《战国》何乐儿

15、 九 混乱与迷失——迷

　　天秀躺在床上闭着眼，我只能站在旁边，思考着接下来该做的事。
　　裴焱……我想着，他的笑容清晰地印在我的脑中，虽然听白夜说过他已经九十岁了，但没想到外表看来却是这样一位年轻的男子。这就是战国吧，十六岁成年后模样就会固定，即使时间流逝也只是让一个人变得成熟。
　　天秀翻了个身，他是真的睡着了。
　　王子……只要一看到天秀，就会想起你，那样心痛的幸福感觉，我是如此的想要再见到你，我……只能想你。
　　“你在想谁？”
　　我没有问答，他伸出手，“来。”
　　我摇摇头，把右手藏到身后。
　　他拉住我的左手，一使劲就把我搂到了怀里。
　　“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他在我的耳边轻语道。
　　怔怔地看着他，他突然的温柔让我不知所措。
　　“凤瑶是个好女孩，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喜欢他，刚才对裴焱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
　　“是不是很过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的表情忧郁，许久，才说：“是裴焱救了我，凤瑶也一直在我身边照顾着我，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是……只是一想到过去的六十年，我就不能不恨，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想除玉龙以外的事！”
　　他说完后就开始吻我，很沉重的吻，我挣扎着，却被他抱得更紧。
　　“不要……不要！”我拼命反抗，他解开了我的腰带。
　　“我不是你的发泄对象！”我喊着，但他却毫不介意地继续解我的衣服。
　　“天秀！放……”他吻住我，没让我继续说下去。
　　“唔……”他的手已经碰到了我的身体，我听到石子落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那个是……
　　“裴焱也想救你？”他挑高声音，“没用的，现在凤瑶不会来，华羽再也不能进入我的思想，没人可以阻止我！”
　　“为什么……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问。
　　“玉龙。”他看着我，轻笑道：“还有你。”
　　我没有力气再反抗他，他刚才说话的样子迷惑了我的视觉，是王子吗？我看到的只有你，我记得你对我说“你是傻瓜”时高傲的表情，我记得你对我说“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时”同样寂寞的表情，我记得你对我说“你不可能会爱上我”时忧郁的表情，我永远不会忘记在最后一次见你时你笑着说“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时快乐的表情！为什么脑子里全是你，你留给我这么多的回忆是想让我痛苦吗？王子……
　　“天秀……我喜欢你……”
　　他的动作停止，冷冷道：“你该恨我才对，不要让我笑了！”
　　“因为他回来了，我知道你就是他，所以……”泪水从眼角滑落，我的心在痛，“所以……我不要你离开我，不管去哪，都不要离开我……”
　　“如果死呢？”
　　“我陪着你，永远！”
　　因为是你救了我，王子，救了生活在黑暗中的我，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我已不想再放手！
　　“你……为什么会这么爱他！我是华天秀！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他如野兽般愤怒地吼道：“我要你成为我的人！只是要你为我唤醒玉龙！所以你要恨我！你听到没有？”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感觉到的不是他的愤怒，而是深深的哀痛。
　　“我喜欢你，是真的。天秀，我不恨你，我只希望你能忘记过去……”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不懂我的过去！”他打断我的话，声音比以前更加沙哑。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想了解你，我知道你忘不了过去，但却不能帮你。”
　　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我笑，伸手摸他的脸。
　　他握住我的手，躺到了我身边。
　　“让我睡会。”他说着闭上了眼，却把我的手握得更紧。
　　他的睡容安详，我看着他，眼泪无止境地流淌着。
　　已经……不能回去了，白夜，茗宿，华羽……我深爱着眼前的人，我必须要把他带向光明，所以，请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