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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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沈秋一轻轻皱了皱眉，头有点痛不过只是一般的程度。
停滞的大脑开始运转，昨晚的画面一一在他脑海中上演，昨天他不同新婚夜的作假，几乎实打实地喝了整整一壶酒，第一次后悔自己不会断片，醉酒、强压苏云清、甚至......沈秋一整个人缩进被子中掩藏逐渐燃烧起的自己，身为一个男子也太不矜持了，居然......
沈秋一惊坐起，惊天打雷在耳边爆炸，提醒他一个事实，他昨天好像真的和苏云清摊牌了！
细节一点一点清晰，沈秋一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额头，似乎在回想苏云清手指触碰的温度，即使人清醒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真的同意了？就这样简单轻易的同意了？震颤的余波久久不息，热意褪下，理智重新回归。
“夏雨。”声音带着些许暗哑。
听到主君声音的夏雨连忙推门而入，“主君。”
这是夏雨第一次不称呼他为公子，沈秋一觉着也不算刺耳。
“苏云清呢？”
“家主今日早时就被昔日同窗邀请一聚，出门了。家主特意叮嘱了让您多睡一会儿，所以我才一直没唤您起床。”夏雨机智地多说了些，反正这真是家主说的，他可没撒谎。
“多嘴。”不过沈秋一也没生气。苏云清在躲着他？沈秋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热意彻底消散，可能还有点好笑，怎么她一个女子比自己都还害羞，不过这样也好，他现在也不想见到她。
早上为了躲沈秋一的苏云清正在赴约的路上，这次递帖的确实是她在书院的同窗，更是本次殿试的探花，在书院时她们几乎没有任何交情，接到她递的帖子时苏云清也有一瞬间的疑惑，不过这帖子确实来得及时。
原本早上收到帖子时就准备出门，出门时又犹豫了，她要不要向沈秋一告知一下自己的行踪？
又转身回到书房中，研磨提笔，仔仔细细写下，
‘秋一亲启，
今晨赴同窗之邀，勿念。
——苏云清留。’
行势飘逸，苍劲有力，风骨尽现。
只是会不会有点……夸张？苏云清看了半天，将写好的信用张纸遮掩好后……
“夏雨，我今天赴一同窗之邀。”
夏雨点头，他自然是知晓家主可不是在和他说。
“秋一昨天可能没睡好，让他多睡会儿。”苏云清知晓夏雨必然比她更了解沈秋一却还是多提了一句。
“是。”
……
她自小聪慧，沐溪对她放心，时常一人在外读书，习惯了孤身一人，难得有需要告知自己行踪的一天。
清月茶楼。
苏云清敲了敲门。
“请进。”
虽然她和这个同窗不熟，但也不至于认不出这个声音不是纪南。
推门，还没进门就看到所谓邀请自己的纪南一言不发与她擦肩而过，眼神满是嫉妒。
苏云清挑了挑眉，跨步入门，看看这个真正邀请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三皇女凤鸣，算不上意外。看来上次刘蕊没能说动她，还是打到了自己的头上。
苏云清行了个大礼，“三皇女安。”
凤鸣在她行完大礼后才走上前来伸手扶了扶苏云清的手肘，“今天不在宫里何必行此大礼，今日本王只是以私人身份见你，想和你探讨探讨学问。”
“礼不可废。”苏云清还不至于天真到真把皇女当做来和自己探讨学问的私人。
“何必这么死板呢？”鸣凤笑着说，“坐下一起喝杯茶吧。”
“云清只是一阶平民，自不能与皇女平起平坐。”态度恭敬，进退得当。
凤鸣也不强求，自己坐下，喝了一口茶。
“苏状元可是我凤栖未来国之栋梁，未来可谓一片坦途，自然是能和本王一同饮茶。”凤鸣慢悠悠说道。
“三皇女谬赞，不过只是想为国尽些绵薄之力罢了，难当如此大任。”苏云清话语恭敬，不留错处。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寒门难出贵子，恰好你就是那个百年难得一见的贵子，这一路艰辛可想而知，不可不谓难得。”语气中似乎满是对苏云清的赞赏。
“不过是幸得凤帝赏识罢了。”苏云清波澜不惊回应。
凤鸣转了转自己手里的茶杯，“过几日就是进宫面帝之时，你可知这官途一路难测，本皇女赏识你的才能，看你一路走来艰辛，有我的庇护，加官进爵不过轻而易举，本王是真的不想看到明珠蒙尘之况。”似拉拢也似警告。
“多谢三皇女的好意，只是云清愚钝。”苏云清本就不想参与到这太女之争，权力的漩涡进去了可就没法脱身了，为官当为民请命，不入仕则独善其身。总归以她的能力养活家人不算难事。
凤鸣茶杯拍在桌上，茶水四溅，声音更多了压迫：“你确定愚钝吗？”
“云清愚钝，难堪大任。”声音平静却坚定。
凤鸣还是第一次拉拢朝臣时遇到这样直接拒绝她的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未授官职之人！“你想好了？！多年寒窗苦读白费可就不好了。”是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饰的威胁。
苏云清只是沉默地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好！很好！记住你的选择就好！”凤鸣起身，直接离去。眼底满是阴恶的算计，刘家虽不如沈家，但还算可用，这沈家能不能一直是沈柒说的算也未可知不是吗？苏云清，既然敢拒绝她那就应当接受她的怒火，一个小小状元居然敢如此拒绝她的亲自拉拢！
苏云清只是想，或许她得和老师说自己可能做不到她的期待了。
还未出门，又有人进门，脚步笨重震天。苏云清都不用猜就知道来人必然是刘蕊。
转身，果不其然。
刘蕊狰狞着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嗤笑地说：“这不是我们的大状元吗？我可是非常期待你以后的日子，可千万别落我手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放肆，全身都在颤动，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没有一丝缝隙，透不过光。
等到笑完时，苏云清早已不见人影。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