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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强盗 ...

  •   肃南县城,林霜没有去过,听去过的人说过,只要沿着驿路一直走就到了。

      林霜走在驿路上,刚离开村子时还有些烟火,越走越虽荒凉,虽是野外,但有驿路直通肃南县,偶尔还能见到马车,一个或几个单走的人,这一路上也并不怎么难走。

      只是第一次外出赶路总是有些不安心,陈家村在山沟里,外边的消息传到陈家村多是要浪费点时间,林霜越想越担心就怕错过。

      趁着时候还早,林霜匆匆赶路,肃南县城离这大概一百公里外,以她的步程一日三四十公里,大概要两天左右。

      等到中午太阳暴晒的时候,林霜在了一块树荫底下休息,寻了一些树皮草根果腹。

      下午,天气稍微好点了之后,又开始赶路,她要在夜晚来临之前赶到小溪沟,晚上在那里留宿。

      小溪沟应有一条小溪而命名,是方圆二三十里唯一一条靠近驿路的水源,因靠近驿路,赶路的人都会停留下来补给,旁边就有了一家酒肆,是附近村子里的人,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厮,白天出来摆摊,晚上就回去,不留人,正好方便林霜晚上留宿。

      “驾!驾!驾!”

      一辆由两个青壮小毛驴拉着的小车,晃晃悠悠的小跑着从后面赶来,车驾坐着一位三四十岁中年,穿着有些讲究的马大褂,手里扬着一条牛尾鞭子,路过沈霜时,车上的中年男子有些意外,赶车的动作短暂的停了一下,后继续扬起手里的驴鞭,驴车一溜烟走远了。

      驴车跑的很快,转眼就不见踪迹了,只留下路上被掀起了一阵尘土。

      林霜连忙往旁边躲,用手边扇边往树林里跑。

      “呸呸呸,真倒霉。”

      驴车车厢里,坐着一个胖乎乎十一二岁的小孩,小孩身上不知穿了几件,圆呼呼的,吃着了不知名的糕点,一脸的满足,一小盘糕点不一会儿就没了,小孩有些意犹未尽,他拍干净衣服上的糕点渣,掀起一边的帘子擦了擦手,伸出头对赶车的人说:“陈叔,还有多长时间啊!”

      中年男子转过身来:“还早着呢,少爷吃饱了就休息一会儿,一切有我。”

      “好,陈叔你快点啊!我还是第一次出远门,等我回去了,一定让那些小孩羡慕死我,哈哈。”

      这两人也是从陈家村出来的,不过他们不同于林霜。

      小孩名叫陈少冲,今年十二岁,听说族上曾是皇室宗亲,等到如今,也就在陈家村世袭的乡绅,现在都里正就是他父亲,家业颇厚。

      中年男子名叫陈富是陈少冲的护卫,从小生活在陈家,曾经是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后受陈老爷恩惠,一直跟在陈少冲身边。

      驴车行驶的速度放慢了,陈富对陈少冲说:“前面就是小溪沟了,少爷要是坐车坐累了,下来休息一下,我们不急的赶路。”

      酒肆是一个简陋的凉棚,这个凉棚是用竹子搭建而成的,门口是露天的,有十几条桌椅组建而成,酒家老头和小厮正在忙碌,招呼着五六个带刀大汉,这几个汉子在凉棚里喝酒吃肉,交杯互喝,热闹非凡。

      陈少冲从驴车上下来,闻到从凉棚里飘出来的肉香和酒香,只觉得路上的糕点不经吃,这会儿他已经馋的不行了,瞄了一眼,便惊惧的赶紧缩回头。

      凉棚下的汉子都带着刀,两三个光着膀子,身上都是伤疤,有点脸上都有,一脸的凶相,尤其是坐在中间被众人围聚的那个中年男子,在陈少冲刚才看过去的时候,朝着陈少冲看了一下,陈少冲顿时心惊肉跳,恐慌不已。

      陈富早就看见凉棚里的人,行走江湖的人都随身带着武器,身上见过血的人都带着一股戾气,他以为陈少冲第一次见这些人,难免被吓到。

      “没事,应该是一些走江湖的人,少爷要是怕的话,就不要过去了,我一个人过去。”

      陈少冲小声嘀咕:“陈叔,要不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总觉得那群人不好。”

      陈富抬头看了过去,凉棚总共八个人,除了酒家老头和小厮,剩下的六个人坐了三桌,左边坐着三个人带着刀,右边两个人,一个脸上有刀疤,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正在切肉,另一个拄着拐杖,是个瘸子,这五个人武功都是二三流,不足为惧。就坐在中间的中年男子,他看不透。

      还好出门的时候,东西都准备的多,也不需要补给什么。

      “那我们就不过去了,少爷上车吧!我们继续赶路。”

      主仆两人这就打算离开。

      凉棚里的人是附近的盗匪,以抢劫过路商贩为生,从很早之前就注意到这两个人了,没有出手。

      按照以往的规矩,这种两三人的过路人,不会入他们这群盗匪的眼,实在是最近官府动作太大了,就怕他们成为替罪羊。

      只能说,陈少冲主仆时运不济。

      盗匪们发现驴车要走,计划被打破了,带刀的三人坐不住了,年纪较轻的扔下手里的碗,直接起身,往驴车这边走。

      旁边的两人把目光转向中年男子身上。

      “老大,怎么办?动不动?”

      中年男子名叫严宇,正是这群盗匪的老大。

      严宇没有出声,刀疤明白这是要他们动手的意思。

      兄弟几个一一起身,把驴车围了起来。

      陈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今日这路不好走,要是他一个人,这几个盗匪不足为惧,可身边还有一个小孩,要是这小孩出一点差错,他可承担不起。

      这附近一地的盗匪虽说猖狂,可他们也是盗亦有道之辈,很少有杀人的,过往的商贩都交一定的金银货物便可过路,路人他们很少听说打劫的。

      想到这里,陈福心里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难不成他们知道些什么。

      “几位大爷,是那条道上的,我家小孩从没出过门,第一次带他出县里见见世面,打扰到几位大爷了,这是一点小小的敬意,孝敬给几位大爷的陪酒钱。”

      陈富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荷包,用手叠一叠,给站在他前面的盗匪。

      刀疤接过荷包,点了点头,围着驴车的几人都散开了。

      “还算识相。”

      陈富看见盗匪收了银子,心想这些人大概只为求财,笑着问:“那……我们父子……”

      “等一下。”

      陈富暗道一声不好,他把陈少冲按在身后,紧紧的抓住陈少冲的胳膊,不让他轻举妄动。

      严宇走了过来,他身穿黄色长袍,脸色偏黑,身上不似其他盗匪自带一股书生气,若他不是和这些盗匪为伍,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竟然是肃南一带有名的盗匪头子。

      “找。”

      瘸子用力一登,借拐杖力,一下子上了驴车,一把甩开帘子,在车厢里开始翻找,车厢不大,两米左右,目之所及,三两下就翻完,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瘸子不信邪,这里一定藏在什么东西,要不严老大怎么会过来。

      瘸子原是这周边有名的盗匪头子之一,本是无法无天之人,又怎么甘拜他人之下,自是严宇无论武功,还是眼见,都高于他人,甚至能找到他人寻不到的东西。

      瘸子开始打量车厢,奇了怪,明明从外面看车厢挺大的,一般乡人进城都会带很多东西,可是这父子俩带着都是一些衣服,小孩子零嘴。

      这些东西不多,怎么车厢看起来这么拥挤。

      灵光一闪,瘸子轻笑一声,“有趣,有趣。”拐杖敲打车厢几下,果然里面有夹层,谁能想到外边这边简陋的驴车,里面会有暗格,这父子二人可算难得。

      打开暗门里面放在一些包裹,包着一些金银还有一些书信,盗匪对这些家书不感兴趣,按照他们都规矩,交了买路钱,多的自然不能要。可严老大就是规矩,谁让这两个人倒霉,身上有严老大能入眼的东西,旁边的一个小柜子引起瘸子的注意,拿起来摇一摇,里面东西还不少,瘸子抱着柜子下了驴车。

      等瘸子下了之后,陈富看见瘸子手里的柜子,脸色发白,陈少冲更是狠狠的瞪着瘸子。

      “几位大爷,是不想要我们父子过去吧!”

      刀疤一听愣了,敢跟盗匪叫板,是谁给他胆子,早看出这老家伙的个练家子,真好来松松骨头。

      只听“啪”的一下,刀疤和陈富已经交上手了,刀疤在肃南一带也是有名的盗匪,他以鹰爪功为名,手法锐利,出手狠毒,一招一式都是恶毒,可是,陈富也不是好惹的,眼神毒辣,身法更是高超,几个回合下来,竟隐隐占据上风。

      围观者自是神态不一,陈少冲非常高兴,他只知道陈富会武功,从没见过他动手,今日一看,更是兴奋不已,脸上满是自得。

      盗匪们神色大变,见刀疤要落败了,纷纷围堵过来。

      刀疤动手之后,才发现自己大意了,这个老头深藏不露,一不小心着道了,几番交锋后,更是心惊,隐隐有退意,对方突然漏出一个破绽,心里暗喜,他用劲全力攻了过去。

      陈富交手后,有些后悔,盗匪人数多,要是一不小心伤了少爷,麻烦可就大了,他唯有速战速决,他故意漏了个破绽,果然对方上钩了。

      陈富猛的起身,一息间抓住刀疤的手腕,鹰爪功发挥不出来,陈富左脚前倾,左肘暗自发力,这一暗招下去,刀疤不死也残。

      严宇轻呵一声,右手微起,一股锐风从天而降,直奔陈富而去,陈富一下子飞出十米之外,在地上滚了几圈。

      陈少冲被这突来的情况吓呆了,缓过神来后,他赶紧跑到陈富跟前。

      “陈叔、陈叔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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