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艾尔登法环]黄金之子》冥爵

97、火焰 重罪

　　葛瑞克到史东薇尔城的最底部与父亲道别之后就踏上了前往罗德尔王城的道路。
　　死亡重新回归交界地，人们忙于埋葬那些亡者，不约而同都停止了争斗。
　　各地的领主们都受邀前往罗德尔王城，就连低智的亚人女王与永恒之城的诺克斯人都在其列。
　　所有人都畏惧那个拥有六块大卢恩的罗德尔之王，但等到了亚坛高原才知道，他从未启用过。
　　黄金树的脚下，他的故乡，近在咫尺。
　　一路上，无论是罗德尔士兵还是大树守卫，都没拦着他。
　　尊腐骑士和红狮子骑士们还在并肩聊天。
　　兰斯和一个黑甲的骑士站在一块看着他。
　　工匠在石柱上刻着字，看上去不像是叙述破碎战争的历史。

　　王座上坐着蒙葛特，旁边是米凯拉与玛莲妮亚。
　　“黄金君王呢？”葛瑞克甚至不敢抬头与他们对视。
　　“王在处理私事。献上你的大卢恩，‘黄金’葛瑞克。”
　　葛瑞克有些意外，竟然还会称他为“黄金”吗？
　　虽然他已经名义上放弃了接肢，但他庞大的身体依然很不自然，不过他已经砍掉了大部分接肢的手臂。
　　仔细看一看，似乎只有右手和头是原装的。
　　葛瑞克单膝下跪献上了最中央的大卢恩，现在七个大卢恩正式集齐，修复法环近在咫尺。
　　蒙葛特离开了王座踏上通往黄金树内部的阶梯，拒绝的刺，还在。
　　“葛瑞克，你来得挺及时……”
　　阿托利斯去完下水道回来，身后紧紧地跟着一个梅琳娜，还有一群被捞出来的流浪商人。
　　他的弟弟看着依旧矮小，还是个褪色者。他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葛瑞克实在想不通。
　　“黄金君王。”葛瑞克摘下了头顶的黄金铁王冠。
　　阿托利斯把星星泪滴交给葛瑞克，“去结缘教堂忏悔吧，忏悔完了去索尔城禁闭，禁闭结束之后，”他指了指葛德文的座位，“你可以坐在那儿。”
　　[他真的是那个杀死了蒙格和拉卡德的褪色者吗？]葛瑞克总觉得不太对劲。
　　“我们得在索尔城待多久？”葛孚亚问。
　　“这取决于你们杀了多少人，一个十年……”
　　“我也不知道。”葛瑞克说。
　　“先待个一百年。”毕竟很多受害者都是无依无靠的褪色者，还有些受害者是更无依无靠的山妖或是未成年的小飞龙。
　　听上去很长，但对于半神来说，也是能盼到头的。
　　葛孚亚低下头，在交界地，力量是为王的理由，他们认输了，自然就是别人说了算。
　　“或者可以选盖利德劳动改造。”
　　那鬼地方……听上去还不如索尔城，但时间短一些。
　　果断选择跟着玛莲妮亚和拉塔恩去盖利德。

　　在各种停战事宜以及和平条款全都谈妥了之后，阿托利斯坐在王座上发了会儿呆。
　　“我有漏掉什么吗？”好像是没有了。
　　“菈妮呢？”桑狄威尔还记着呢。
　　“她去星空寻找她的律法了。估计来不及回来……”
　　“如果她回来，怎么处置她……”
　　菈妮的问题主要是她顺手牵羊偷了部分黑刀碎片，这问题，感觉放在玛莉卡身上也可行。
　　“她不太可能回来，她本就不喜欢被束缚……”就算是艾尔登之王估计也管不到她了。

　　阿托利斯带着大卢恩在黄金树下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黄金树的拒绝之刺依旧没有退去。
　　“蒙葛特，让所有人撤出王城。”
　　“这是重罪，王……”
　　“这是必要之事。”
　　“或许再等两天，双指就会帮你开门……”
　　“我们等得还不够长吗？”
　　太长了，长到他们都觉得自己被遗弃了。
　　事到如今，谁又能说重罪就是重罪呢。

　　玛莉卡曾有箴言：
　　“王的众战士啊，吾王葛孚雷啊。”遵循引导战斗至此，着实难能可贵。歼灭那山顶上的巨人们，封印火焰吧。如此一来，那光耀的生命时代，就能拉开序幕──展现艾尔登法环，迎接黄金树时代之始！”
　　当初为了让黄金树免受威胁而兴师讨伐巨人，如今，焚毁黄金树又成了必要之事。
　　[真不知道父亲会怎么想……]蒙葛特将艾尔登之王的王冠放在了王座之上。

　　“我们会在王城外等你凯旋，王。”蒙葛特鞠躬行礼之后便转身去召集臣民。
　　听闻罗德尔之王即将焚毁黄金树，没有多少人对此感到惊讶。
　　这是重罪，是身为人，绝对不能去做的事情，但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王承诺过终结战争，他必然会去做。

　　“他不能这么做，”葛瑞克首先反对，“灰烬之城何来黄金一族？”
　　他们是生长在黄金树下的孩子，他们怎么能烧毁黄金树？如此叛逆之举……

　　黄金树根部的“黄金”葛德文的身体，还有“死龙”弗尔桑克斯怎么办？

　　总有东西比“成为黄金”更加重要，总有事情，即使是犯下重罪，也要去完成……

　　阿托利斯走上了阶梯，他摘下了手套，触碰拒绝之刺，堪堪碰到之时，就被刺伤流血。
　　“小木头，你不应该在这里。”他对阶梯下的梅琳娜说道。
　　梅琳娜不说话。
　　如果他失败了，那就只能牺牲她了。
　　阿托利斯的手紧紧握住了黄金树的荆棘，灰灭之火从他的手上燃起。黄金树没有被巨人的火焰引燃。
　　“你需要薪柴……”
　　“我知道。”
　　阿托利斯挥剑斩断了手臂，就像那最后的火焰巨人做的那样，献出祭品。
　　真正的火焰被唤醒。
　　“哦，黄金树，你感受到我们的痛苦了吗？”
　　荆棘被引燃，火焰很快蔓延，烧着了整棵黄金树。
　　“燃烧吧，为了交界地的众生……”

　　阿托利斯回头看了一眼梅琳娜，“不要为了使命而活着，”他说，“为了自己活着。”
　　“你赢不了的……让我帮你……”
　　“没打过，又怎么知道赢不了呢？”

　　就在这时，一位战士走了过来，“抱歉了，孩子。”他说，“这是我的战斗，我与玛莉卡女王有约定……”
　　阿托利斯愣了一下，那是……虽然看上去比画像上老了很多，但的确是，“初王”葛孚雷。
　　虽然很想并肩战斗啊，但这都到最后时刻了，突然冒出来抢人头这种事情，他还是觉得讨厌。
　　“抱歉了，不行。就算是艾尔登之王也要讲究先来后到吧。”阿托利斯说完便穿过了黄金的雾门，没有给葛孚雷反驳的机会。

　　“我在此宣告，去探索黄金律法──明了何谓正当性之际，我们的信仰与赐福也会获得加强。那些幸福的幼年时光，盲从时代已经走向终结。我的同志啊，毋须再犹豫不决！”
　　赐福回归阿托利斯的双眸，他抬头看向了被吊在卢恩弯弧上的玛莉卡女王——黄金的长.□□穿了她的身体……
　　他环视了一下漆黑的四周，难得感到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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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发癫的，反正可能BE，但，算了，阿托长那么帅，癫了多可惜……
虽然玛莉卡的箴言叙事稀碎，但莫名非常契合。
闪现过来的爷爷，其实不认得眼前这家伙是谁。
阿托：靠，这种时候还我赐福是吧……
然而对面俩圣抗性拉满……
想开团群殴又想单挑又想混合双打……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