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艾尔登法环]黄金之子》冥爵

48、桑狄威尔

　　神人，生来就是为了成为神并制定新的法律……
　　交界地的四个神人中的三个米凯拉、玛莲妮娅、菈妮——他们作为神人的资格几乎全都与生俱来。但阿托利斯不是，作为小辈他们兄弟本不被重视，在艾尔登之王的王座前本也没有座位。
　　在古龙战争之后，无上意志绕过代言人双指直接把桑狄威尔派遣作为阿托利斯的影子野兽。
　　他成为神人的事情最初也只有无上意志与桑狄威尔知晓。
　　放眼交界地，唯有玛莉卡有影子野兽——“黑剑”玛利喀斯。菈妮虽有监视者，但那个狼人根本算不上影子野兽。葛孚雷的狮子宰相瑟洛修和拉达冈的红狼也都差点意思。
　　虽然没什么人知道其中内情，但他是靠自己争来的。
　　一开始，少了一只眼睛的小子没什么兴趣。
　　桑狄威尔不太理解他是如何独自击败龙王普拉顿桑克斯的。
　　战后的他，失去了一只眼睛，连黄金树的回归原理都没办法复原，那就只能是——自残的。
　　回来之后，他生了重病，半年多才好。这是一件怪事。按理来说，半神是不会得病的，如果他血脉稀薄，又如何能成为神人？
　　而后，他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也没有踏出房门。
　　他的父亲，以及那个名为菈妮的公主偶尔会来看他。
　　他们交流神的律法，但阿托利斯从未说过自己的律法是什么，从来没有。他只是静静聆听，从不做任何评价。
　　后来，蒙受天赐的米凯拉与玛莲妮娅诞生。阿托利斯时常会协助米凯拉完善他的律法，但同样，从未说过自己的律法是什么。
　　就好像他从没有自己的律法，也从来不是神人……
　　巨人战争时期，他用空手触碰了锅炉中的火焰。黑刀之夜，他又从命定之死的伤害中活了下来。
　　桑狄威尔因此认定他是违背黄金律法的神人，但在碎片战争时期，他又坚定地守卫黄金树。
　　他真的是个极其复杂的存在……或许正是因此，才受到了无上意志的关注。
　　在他的身上，存在着其他半神们不曾有的人性。
　　在他坐上王座的时日里，他也做得比任何艾尔登之王都要好，而且越来越好。

　　黄金团的士兵们在先民拳峰上安营扎寨，阿托利斯则询问赛德愿不愿意进一步协助自己。
　　“任何事情，黄金王子。”对于赛德来说，阿托利斯已经是他的马格拿。
　　阿托利斯向他确定了一下霜雪之牙附近的具体地形，从东侧进入的话，只有一条风声峡是好走的路——当然，地图上就是这么画的。
　　“你对永冬之地了解多少？”他更想问的反倒是这个问题。
　　“没有人能够进入那里，那里太冷了，所以进入那里的人要不是冷死了，要不是变成了异鬼。”
　　“但那里是异鬼们来的地方对吧。”
　　“是……”赛德看着有所图谋的阿托利斯，“你不会是要去永冬之地吧？”
　　“这也是条路，不过我现在更关心自由民们。”
　　“桑狄……”
　　巨狼显出原形，赛德又被吓了一跳，“我必须再提醒你一下，每次你差我离开，总会遇上事情……”
　　“所以我需要你早去早回。”
　　桑狄威尔不情愿地低吼了一会儿，转身直接跳下了先民拳峰。
　　等到一早，北境军队也顺利“拿下”了升起白旗的艰难屯，开始缓缓带他们向墙内迁移。
　　风暴地与河间地的士兵们开始一一清缴鬼影森林剩下的流窜的自由民以及穴居人。
　　铁民们顺着乳河送来第一批物资，除了食物还有不少建筑用的木材。瑟恩人的老人、女人和孩子们被送回去，年轻人则留下帮阿托利斯更快结束这场“战争”。
　　布兰登·史塔克写信来通知他们在艰难屯的商人那里买到了数量可观的龙晶，阿托利斯也早就定好了价格——依照精钢价格的双倍计算。因为身上没带足够的钱，布兰登·史塔克就一个人带着那个商人连夜先赶回了临冬城，等到他收到信时，铁匠们应当已经开始了加工。
　　几天之后，冰封海岸的行动也顺利结束，西境部队在寒冰湾与冻河的分叉口分别扎下营地。
　　“给父亲写封信去，雷加，就说我们已经拿下了三分之一的塞外之地。”
　　阿托利斯说着便写信通知谷地与山地氏族的人可以缓慢向雪山推进了。虽然自由民会偶尔迁徙，部落位置会有所变动但阿托利斯会告知他们大概的活动方位。
　　士兵们正修缮着先民拳峰的环堡，不少人觉得这是王子对城墙的特殊执念。不过按照他本人的说法，这叫未雨绸缪。不过环堡修得好，他们夜里睡觉也更踏实。

　　“阿托利斯殿下，是艾林大人的旗帜。”当传令兵来报告的时候，阿托利斯正在给奥瑞利乌斯展示怎么亲手剥下鹿皮。
　　出门随手抓了一把雪擦拭了一下，他便前去门口。
　　“殿下，这是穴居人的两位首领，前来表示臣服。”艾伯特·艾林说道。
　　他们一个把脸涂成了绿色，一个把脸涂成蓝色。
　　“恩东和戈尔，对吧。”
　　他们两人一手举着白旗一手举着火把，抬头看着阿托利斯。
　　他们没想到阿托利斯竟是如此年轻，一头红色的长发如同火焰一般。
　　经过简单的屈膝臣服仪式过后，他们正好赶上中饭时间。黄金团的战士们与瑟恩人、穴居人混坐在一个桌上。艾伯特·艾林有些不理解为什么阿托利斯如此自然地就坐在他们中间。
　　席间赛德还用古语吹嘘着阿托利斯就是“亚梭尔·亚亥”什么的。
　　等吃过饭，阿托利斯又让他们在返程的时候小心一些，可以乘坐铁民的长船这样更快一些，穴居人首领深受感动。
　　之后他又给艾伯特·艾林叮嘱了一下，让他们推进不要过快。
　　等送走了他们，阿托利斯又召集军官准备下一阶段的作战会议——目标是长途奔袭到永冬之地南方，瑟恩人原来的领地附近，先搞定巨人们。
　　“你什么时候能正常用兵，殿下？”黄金团副团长格里芬被阿托利斯在地图上画的大弧线大为震惊。
　　“能偷袭就永远不要打正面。”阿托利斯说着，又指示，“过几天他们的食物就告竭，到时候正好能在他们行进的时候从山谷两侧截杀他们，当然如果他们投降我们就不杀。”
　　“你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的吗？”他们之前都没有见过巨人。
　　虽然他们对于巨人的概念相距甚远，但阿托利斯还是给出了个简单通用的解决办法，“用火。”
　　他们眼中还有些迟疑。
　　“好吧，你们全都待在这儿，我一个人去搞定他们好了。”
　　“不，我们跟你去。只是巨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阿托利斯激将法成功，黄金团的诸位又气势高昂起来。
　　顺路，他还可以去血鸦那儿拜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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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葛瑞克：少了一只眼睛就觉得自己姓葛了是吧……
阿托利斯：？？？
无上意志：（阿托利斯的参考原型之一还有奥丁，所以之前和雷加说天生少一只眼睛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