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癫火之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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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披着阿托利斯的紫袍，风有些大，是在法姆亚兹拉。法兰趴在身边睡着，小声呼噜。
她现在清醒得很，完全没有被夺取理智的感觉。
“嗯～”法兰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凑上去嗅闻了一番，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我已经没事了，法兰。”
漆黑的大狼一下就精神了，蹦跶起来，不断甩着尾巴，窜来窜去跳了一段狗狗特有的庆祝仪式。
[它是狗不是狼吧。]
仪式持续了三分钟，法兰大狗一点都不知道疲惫。
“阿尔还好吗？”
大狗狗点头。
而后，他们回到了罗德尔。
第一个扑进怀里的是奥利。
阿托利斯与希兰，虽然并没有什么隔阂或是疏远，但又多了一些什么，他不能耿直得说出来。
希兰则耿直地向玛莉卡女王下跪，乞求原谅。虽然不是本意，但她接触到了癫火。
玛莉卡念在她情有可原也没有造成伤害，赦免了她的罪行。
原本他们不约而同地绝口不提深渊和癫火，结果先开口的竟然是希兰。在得到了玛莉卡的赦免之后，她又看看阿托利斯，艾尔登之王也得讲话，“看什么，起来吧。”
希兰起身，然后扑到阿托利斯的怀里，“抱歉……”
“已经没事了。”
“你就批评我一句吧。”
“不用。”
“龙石岛怎么样了？”
“人们都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吓坏了。”葛德文刚去探查回来。
“还有呢？”阿托利斯追问道。
“多了一些关于你的负面传言，王上。”
“癫火之王？”
“差不多都是此类的话。”葛德文说，“不过雷加王与异鬼的使者都表达了感谢。”
“不用担忧这些乌合之众的谣言。”梅瑟莫说道。
“这群混蛋，接受了黄金的赐福还在骂黄金家的人……”葛瑞克出主意，说要把他们全都夺去赐福。
阿托利斯并没有在意传言，“我觉得乌合之众们不满的人多半不是我。”七神已经解决过了，他是交界地的王，在维斯特洛连封地都没有，和维斯特洛的人没有利益冲突。
“指桑骂槐？”蒙葛特还没继续说，被葛瑞克打断，“什么意思？”
崇拜祖父，自始至终只喜欢黄金和打打杀杀（但谁都打不过）的葛瑞克可没什么文化。
蒙葛特的思路差点被打断，“你一边去。”阿托利斯命令，葛瑞克站到了米凯拉那一边——说不上话。
“他们在骂雷加陛下？”奥利读的书都比葛瑞克多。
惩处了和七神大主教勾结的叛党大小贵族，空出了一大片权力的蛋糕。
“端水没端平？”拉达冈也有做王的经验，他自觉自己端水平没什么大问题，很平啊，结果没了葛德文之后还不是直接炸了。
蛋糕无论怎么分配，总有人会不满会开骂。
阿托利斯看了看拉达冈，“端水没用。”他又看了看葛德文，“还是需要个葛德文。”
“我？”葛德文和维斯特洛的人也不熟，不过王上需要的话，他会去做的，“你需要我做什么？”
“维斯特洛已经有他们的‘黄金王子’了。”希兰用手肘碰了碰阿托利斯。
“所以这还是挑拨离间。”蒙格是可以说话的这一边，但要思考清楚再开口。
“他们以为我死了吗？”这么一想，阿托利斯就生气了。
——上一个把阿托利斯惹到的家伙叫角人，因此气氛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没有人敢接话……
“我们要怎么帮雷加陛下呢，父亲大人？”除了奥利。
“葛孚雷，重开罗德尔大竞技场，准备比武大会，奥利，你帮忙。”
“遵命，王上。”
葛孚雷抱起奥利跑，那叫一个迫不及待。
“等下……”阿托利斯招招手，把人叫回来，“我还没说以谁的名义呢。”
“这不重要。”葛孚雷不喜欢繁文缛节，战斗爽不需要理由。
“奥利命名日。”阿托利斯说完，又挥挥手让他们俩继续迫不及待去了。
“我的？”奥利在维斯特洛可没有这待遇。
“是的，你的，奥利。”
然后就是让玛莉卡和拉达冈开放交界地，让葛德文和弗尔去送邀请函，阿托利斯和蒙葛特负责收拾收拾罗德尔。
葛瑞克也想帮忙，带人在古兰桑克斯身上扫地，结果古龙身上的石头全被扫下来了。
维克让他注意点，被葛瑞克骂了。
“葛瑞克，你下冰雹呢。”兰斯可不给面子直接开喷他，葛瑞克也不敢还口，乖乖听话拾起来。
“兰斯桑克斯，还是一如既往地惹不起。”说话的是受邀前来的安苏。
“安苏，好久没听到你消息了，哪儿去了？”
“死了。”安苏到是很直接。
“发生什么事了？”龙被杀死可是不容易的事情。
“博德安变成了噬心魔疯了。”
“但你看上去不像是死诞者。”
“某人复活了我。”
“还好，你们那儿有耶格这种。”
之前“巴尔之灾”跟他们说好了，非必要别说是他干的——【完全复生术】不符合交界地如今的国情。
“大人……”邪念走进了阿托利斯开着门的办公室。
“耶格神选，来了。”阿托利斯跟他打招呼。
“我有个请求。”阿托利斯低头的片刻，邪念已经跪下去了。
[人呢？什么情况？]阿托利斯站起来看看。
“这是做什么？”能让他如此卑微的，恐怕是为了自己人。
“站起来说吧。”邪念站起来，他才好坐回去。
邪念拿出了星界棱镜。
阿斯代伦，红眼睛尖牙，喜欢喝血，在镜子里照不出自己，这些都还可以忍受。但是无法面对阳光，只能在黑暗中如同老鼠一般躲藏，这无法忍受。
“我想想办法。”虽然答应下来，但阿托利斯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根据邪念的请求，也不需要解除吸血鬼的诅咒，只需要隔绝阳光和黄金赐福。
阿托利斯跑去幽影亚坛取了一缕帷幕，跑到幽影树底下割了一小段树枝。最后，做成了一枚戒指。
木头，包着黑漆漆的雾，邪念也不知道有没有用，阿托利斯也不能保证管用，总要试试看再说。
为了以防他刚一出来就被晒死，他们先转移到了更远的宁姆格福。
阿斯代伦穿过传送门，看到了太阳和比它更耀眼的黄金树。身上还是些许瘙痒和刺痛，不过他还是选择去直面。
过了一会儿，他没有被阳光晒死，反倒是刺痛和瘙痒逐渐平息。
“恭喜你，吸血鬼，不过你还是离黄金律法远点，特别是纠死圣律。”阿托利斯说完，邪念又迫不及待地问，“你能做个心脏吗？”
“什么心脏？”
他们的朋友卡菈克的心脏——地狱引擎，只要她不在地狱便会越来越热甚至杀死卡菈克。若是问题不解决，卡菈克便只能被困在地狱。即使有朋友威尔陪伴，这也不是自由。
阿托利斯嘴上没答应，转头就去问葛瑞克：“你会做心脏吗？”
“我……我是做接肢的……”葛瑞克被吓了一跳，开始卖惨，“求你不要害我。”
又转头去问米凯拉：“你会做心脏吗？”
“心脏？你要做什么？”
比起葛瑞克，米凯拉很高兴阿托利斯来找他。神之门的事情之后，就连玛莲妮亚和托莉娜都离他而去。比葛瑞克还要众叛亲离，半神之中，只有葛德文偶尔找他说话，却还是注意影响保持距离。
如果他能帮王上的忙，其他人对自己也会改观。
“朋友的朋友的心脏出了问题，需要一个替代品。”
“你要取走我的心脏吗？”
“没这个想法，米凯拉。”
“芙柔桑克斯应该了解，龙的心脏应该能兼容。”
“好吧。”阿托利斯也想过，不过不太能接受，若是米凯拉那里没有答案，也就只能试试龙心脏了。
“我想帮助你，”米凯拉跟在阿托利斯后面，“请让我帮忙。”
阿托利斯也没想到能让他做什么，不过也还是让他跟在后面了。
虽然没有成神，但米凯拉从神之门出来之后就渐渐长高了，现在已经比阿托利斯还高些了，工匠也把他的椅子换成了半神的大小。
芙柔桑克斯听了阿托利斯的叙述，也说龙心脏可行，但……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他们都知道利用龙心脏太叛逆了。
“米凯拉，把葛瑞克叫过来。”
葛瑞克虽然不太聪明，但对于危险的感知还是很准的，“啊……我不去。”
不过现在的米凯拉已经不是小孩模样，强行把大侄子拉走了。
“我就知道你是找我背锅的。”葛瑞克一脸怨念，但连出言不逊的胆子都没有。
“这是向王上证明价值的机会，葛瑞克。”
根本不用劝说，葛瑞克根本没胆子拒绝。
葛瑞克偷偷摸摸把龙心脏丢给邪念，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赶紧就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7章 癫火之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