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恋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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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良吧？”
半间修二堵在橘日向回家的路口上，诧异地提问，那头黄黑向上的头发实在很显眼，橘日向没多思考就想到了之前救下的不良少年。
橘日向同样也带上了疑问。
“我看起来不像不良吗？”
今天橘日向穿着规整干净的制服，头发好好梳理了，耳环也没带，就是一副看着和不良无关的模样。
半间修二不置可否，他把手从兜里掏出来，比划了一下，笑容轻松愉悦但非常嚣张。
“和我打一场架吧，黑川。”
“哈？你还没还我钱呢，先还钱给我，下周我就找时间陪你打架，至于今天，我没空。”
橘日向说完，拿出手机看时间，这次回家已经花了快7分钟了，他要在8分钟内回家，不然就赶不上之后的拳击练习。
“能让开吗？真的没时间。”
没想到迎来的是半间修二突然的一拳，凛冽的风袭来，橘日向急忙侧身，拳头还是擦过了脸庞。
他顺势低下身躯，左手握拳瞬间发力。
眼睛对视上的一瞬间，半间修二感受到了被野兽盯上的战栗感，腹部被狠狠击中，反胃感和铁腥味从喉咙溢出。
“哈~太棒了，就像被狼盯上一样呢，要把我撕碎吗？”
不良里总是有任性的家伙，面对这种情况，最简易的解决方法就是揍翻他！
“要打就认真点吧，死、神。”
面对半间修二的挑衅，橘日向放下书包扔到一旁，缓缓说出那个称呼，像是一个信号，彻底点燃了两人的火花。
他们不曾考虑后果，无所顾忌，每一次攻击都没有任何后悔的余地。
脸庞、腹部、膝关节…任何可以击中的脆弱部位。
半间修二是实实在在的夜路子，全凭狠劲和打架的经验，橘日向觉得这家伙比他更像是一匹狼，荒野上嘶吼的孤狼。
只是一次打架，但独属于不良的热血驱使着他们无所畏惧，他们对成为胜利者的渴望从来不弱于任何人。
对于常人来讲，这行为足以称得上是疯狂。
夜色来临。
橘日向在公园的水池边处理打架后的伤口，冰冷的水流冲洗过手臂，他用手指把干涸的血痕抹除。
再捧起清水打在脸上，抹开水珠，橘日向咬牙切齿地盯住在买饮料的半间修二。
接收到视线的半间修二从饮料贩卖机拿起两罐可乐，慢悠悠走过来放了一罐在水池边，铁罐敲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半间修二靠在水池边，扳开铁环喝了一大口。
两人看起来惨得不分上下。
“你是我见过最讨厌的不良！”橘日向关上水龙头，那时还是国小生的他远没有未来沉得住气，但也比未来更单纯。
半间修二转头，琥珀色的瞳孔中裹挟着笑意，声音一如之前那样上扬着，轻飘飘地说。
“啊咧，我还蛮喜欢你的，明天再打一场吧！”
听到这话，橘日向眼睛瞪得像猫瞳一样圆，满是不可置信，过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你不用养伤吗？我可没有收力。”接着又加上一句“明天要上学不准来找我！”
“你是不良啊，逃课不就行了。”
“可我要好好学习啊！”
半间修二罕见地陷入了思绪盲区，显然会好好学习的不良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不过他想了想，不觉得那是橘日向为了不理他编出来的理由。
而且，经过和橘日向的接触，半间修二抱有另一番心思。
橘日向坐到长椅上，在书包里翻找出了手机，一开屏他的表情就变了，提示有6条来自“哥哥”的未接来电。
最近的一条就在3分钟前。
急忙打过去，说明情况的话语在舌尖即将出声，又在接通的声音响起后僵住。
“希沙那——你在哪里？”
半间修二眼看着橘日向的表情越来越低沉，挂掉电话后他提起书包，拿起可乐起身离开，还着重提了一句。
“不要来找我，起码不要像个变态一样来找我！”
…
那时候这座城市的某个高楼上。
电话的铃声打破了寂静，终于收到了希沙那的消息，黑川伊佐那阴沉着脸，攥紧手机的指甲用力到发白，他站在楼顶的高台上，喧嚣的风不断掠过发丝。
今天的夜空中不见繁星。
“哥哥，我才看到电话！抱歉，因为一点事耽搁了集会，我马上过去。”
“不用了希沙那，集会已经结束了，明天你放学后我们聊聊。”
黑川伊佐那侧头，他的身后恭敬站着两个人，高个的黑发男生是鹤蝶，另一个金色头发的男生看起来稍小，脸上还有一大块烧伤后的痕迹。
“乾。”他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对于这次集会的安排，你有异议吗？”
“没有！”
乾青宗抬头大声回应。
“黑川希沙那将退出黑龙，他的位置由你接替，回答我，乾，你能做到吗？”
“我一定能做到！”
随后乾青宗离开了楼顶，虽然代替了黑川希沙那成为了黑龙的高级干部，但他始终还不算是首领的亲信，接下来的话他没资格听。
通往底楼的电梯是玻璃的外壳，乾青宗一个人依靠在栏杆上，外面的景色不断下行，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黑龙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乾青宗捂住脸，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明亮如天空的瞳孔中填满了阴霾，离开了黑川希沙那的那个男人，失去了底线的八代目黑龙到底会怎么样？
电梯门打开，乾青宗已经控制好了情绪，这个样子绝不能被其它人看到。
八代目黑龙是暴力组成的大型不良团体，不仅有未成年，还有已经成年的强大前辈，脆弱的家伙在这里只有被欺辱的份。
但黑龙创立的初衷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说不定能拯救黑龙的人。
黑龙的创始人，已经退役的一代目黑龙总长佐野真一郎，是他让乾青宗对黑龙充满了憧憬，因为他，乾青宗始终无法放下黑龙。
更重要的是，佐野真一郎是黑川伊佐那和黑川希沙那的哥哥。
作者有话说第6章 恋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