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口酒的究极爱情》白玖玖玖瓶bottle

44、视死如归2

　　贝尔摩德在挂断与库拉索的通话后，就将电话拨给了桑布加。

　　“你的搭档已经恢复了记忆，很快我们就可以把她安然带回。”贝尔摩德意有所指，“只不过，这一次你恐怕是猜错了，库拉索亲口承认了朗姆收到的邮件是她发的。对你来说，分析错误可真是少见呢。”

　　对面连半分停顿也没有，桑布加的话里完全听不出异常：“如果那封邮件确实是她发的，那我应该放心。这说明原先我对她伤势的估计比真实情况要严重，只要她没什么事，一切就没有问题。”

　　“倒真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过奖。把她联络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还有，贝尔摩德，必要的时候提醒琴酒，我不行动，但我就在这里盯着。”

　　贝尔摩德瞳孔一缩。

　　“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库拉索都必须先完好无损地回到组织，我不接受任何理由。在这一点上，也别想用朗姆来威胁我。如果琴酒的手段只剩下用朗姆大人来威胁我，那我可以申请直接效命于BOSS。这段话，你可以一字不动地告诉他。”

　　“琴不会那么做，”贝尔摩德压低了声音，带着些试探，“除非，他发现库拉索是卧底或叛徒。”

　　“她不会是。如果她是，那也必须带回。我的搭档还轮不到琴酒一言定结论，如果他怀疑库拉索，那就把库拉索完好带回审问。如果他直接对库拉索动手，”桑布加说，“那我有理由怀疑他才是卧底，这么做是为了不让组织得到库拉索所拿着的卧底名单。”

　　“贝尔摩德，你是个高情商的人，你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如果琴酒没有其他举动，就没必要跟他说了。”

　　电话被挂断了。

　　桑布加并不在乎贝尔摩德听完以后会是什么感想，他自己立刻打给了库拉索。

　　如贝尔摩德所讲，桑布加给出的结论很少出错——这一次，其实也没有例外。从电话里得知库拉索承认发出邮件的那时候开始，他就意识到了一点。

　　库拉索不再全然忠于组织了。

　　在此之前，桑布加只想着要让库拉索安然无恙地回来，但是在这通电话以后，他的思绪却全然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欺瞒组织，一旦日后她帮忙隐瞒的人身份暴露，那她一定会被组织第一个处决。

　　但桑布加神色沉沉地看着黑暗中若隐若现那个摩天轮的轮廓，却又忽感心里松下一口气。
　　既然库拉索已经这么做了，那，不如直接离开。

　　他跟琴酒也算认识多年，清楚对方是什么性子。如果没有别的什么情况，一旦他发现库拉索不在舱内，必然会将目标从救回库拉索改为解决库拉索。从前完全认识不清楚自己在组织里的地位和话语权的桑布加在这一刻忽然就全然懂得了如何威胁贝尔摩德。

　　是黑天鹅绒酒听了能在基地开瓶酒跟他碰杯的“进步”。

　　但他不敢赌自己能不能狠得下心，所以在电话接通的时候，他几乎是不敢停顿地把想好的话说了。他不敢，他怕自己会真的开口，说出不利于库拉索的那个选择。

　　他本该说完就立刻挂断电话，但他还是迟了一步，因而听见了库拉索问他的那一句话。

　　“你知道，我不会有事。”他强行忍住，尽可能冷静地同库拉索分析，“我对朗姆大人的忠心，没有人会怀疑，即使你离开，我也不会有任何麻烦。”

　　他顿了顿，又说：“或者说，如果你真的留下来，日后，我们可能会被安排到，由我来审问你的地步。库拉索，想象一下，如果是你来审问我是不是叛徒······这是太过残忍的事情，对你我来说都是。”

　　“走吧，库拉索。琴酒也许会在发现的一时间震怒，但有我在这里，最多只会是一时的密集攻击。之后必然会有一段时间的空档，趁机离开摩天轮，不要再管这里任何的事情，也不要再管组织。如果，如果还有机会······”

　　他轻轻地呼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只要两个人都活着，我们总会再见面的。就此别过吧，库拉索，能和你成为搭档，我很高兴。”

　　他一狠心，将电话彻底挂断。

　　摩天轮那里还在一片黑暗之中，但他已经能看到逐渐靠近且下降的直升机，那里面就是琴酒和他的小队。

　　他放下了望远镜，架好狙.击枪，迅速几.枪.打在水族馆入口处的空地上，子.弹射向的地方在不断地向摩天轮逼近，游客们惊慌失措地逃离，几乎很快地空出了一条通向摩天轮的路。

　　便衣警察，和普通游客，最大的区别，就是职责。危机在前，普通游客只需要保护自己。桑布加能看到，在其他人逃离的同时，也有几人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组织秩序。在这个时候会站出来的，且话语能对群众有说服力的，只会是警察，只是不知道是哪一部门的。

　　但这不归桑布加管，眼看着那边动乱起来，他就立刻收起枪和望远镜下楼。如果警方还有余力，必然会来附近搜查，但桑布加没有时间和心思陪他们耗。

　　如果库拉索要离开，那他就不能按原先想的，在高楼上掩护。他必须要靠近，要到摩天轮附近。原先他不想库拉索回来后被猜疑，才不想让琴酒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来到这里，但现在，目的既然变了，行动自然也就变了。

　　到这个时候，知道他在现场，琴酒的行动，或许还会收敛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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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分钟前。

　　赤井秀一已经等在了摩天轮的顶部，他同样不认为琴酒他们会如日本公安所设想的一样，任由库拉索降落到地面再行动，所以他决定等在这里。

　　但琴酒还没来，曾经在组织里的时候就同他不对付，后来互相知晓身份就更加同他针锋相对的安室透先一步来到这里。

　　结果两个人先在摩天轮顶上打了起来，彼此都不知道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对降谷零来说，库拉索侵入的是警察厅，窃取的是日本公安的情报，是在日本境内的组织人员，理应由公安带走审讯。

　　但对于赤井秀一来说，他必须要得到库拉索的卧底名单。他们至今无法确定库拉索记忆的方式，但恐怕不是简单的纸笔抑或电子设备记录，真正的名单，最有可能在库拉索的脑子里，所以他不可能退步。

　　两个怎么都不肯退步的人，最后还是不慎落入了摩天轮内部后，才在江户川发现的威胁之下短暂停战。毕竟摩天轮内的炸.弹必须尽快拆除，降谷零留了下来，而赤井秀一依然回到了摩天轮顶上。

　　先前的打斗还是费了些时间，这一次登上来，他没有再等太久。顶部逐渐变得强劲的风已经为他指明了来者的所在地。

　　风声很大，而且在逐渐变强。但赤井秀一将步.枪对准直升机的时候，却难以找到合适的位置，亦或者说是弱点。他举着枪，并不着急，只是在直升飞机迅速逼近的某刻感觉到什么，低头看去。

　　从高空很难看清地上的情况，但此刻情况特殊。从水族馆的入口到摩天轮这里，有用手电筒灯光开出来的一条空道。这不像是为群众照明附近的情况，倒更像是——戒备。

　　但此刻，还有谁会对下面动手？琴酒不至于多此一举，除非日本公安能立刻调来直升机，已经没什么能够直接阻碍到他们的行动，不需要地面出现吸引警方注意力的事情。

　　何况，将摩天轮这一块的灯光熄灭，本就是为了隐藏直升机，不让直升机一出场就被注意。但现在，这一条明显冲着摩天轮的空道，几乎是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摩天轮有问题。

　　难道，这里还有第四方的人？他们的立场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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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基本的案件框架还是按着原剧场版来，我怕魔改了被骂。但是毕竟是，毕竟是言情文嘛哈哈，总要有男主的戏份。我已经很努力让他的行动不突兀了，所以每一步都试图疯狂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