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口酒的究极爱情》白玖玖玖瓶bottle

23、君问归期5

　　工藤新一也怀疑这一点。但他记着自己父亲的话，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特殊。只是在老爸问出后，立刻集中注意力，想听对面的人怎么解释。

　　当时那个人几乎是从他们窗户的正中落下去的，而且很快，快得只能看清是一道人影。游轮一层是宴会厅休息区，二三层是客人们休息的地方。工藤新一他们的房间是在三层，若是再往上，那就是铃木次郎吉为想要看海吹风的客人们又建的一个小平台。

　　桑布加和库拉索对视一眼，转头却还是微笑：“不过是见天气不好，想趁着风还不算太大，上去看看情况。谁想到，走到上面就看见一道黑影翻越栏杆落了下去。”

　　“我们如何看到的倒不重要，”库拉索立刻接着说，“现下，恐怕应该去看看，到底是哪位客人落水了？总不能毫无目的地找人。”

　　“是该清点一下人数，不过落水一事不宜声张。”工藤优作并未追问，而是转向铃木次郎吉，“只说天气不好，游轮将要更改航线去最近港口，请各位客人不必惊慌。这样说的时候，确认一下人数就行。”

　　“好！”铃木次郎吉做事惯来果断，立刻就吩咐下去照做了。

　　工藤优作垂眼沉思片刻，拉住在旁边有些许焦躁的男孩，同桑布加两人礼貌道别，就朝上面走去。

　　“老爸，”走上楼梯的时候，工藤新一回头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才小声说话，“按照那个男人的说法，他们看到人落下去的时候，上面并没有第二个人。如果落水的人是昏迷的，那他是怎么自己落下去的呢？如果他不是昏迷的，为什么要主动跳海？主动跳海而不挣扎，是求死吗？”

　　“新一，我很高兴，因为现在你考虑已经比较全面了。”工藤优作一边拉着男孩往上走，一边说，“不过现在，我无法回答你这些问题。因为这里面有太多主观的猜测，我们需要更多现实客观的线索。而且，不是已经去找落水的客人了吗？”

　　“我明白了。”一边快步走楼梯一边思考说话，对工藤新一来说确实是个体力活，但他虽然喘着气，却很精神，“找到落水的客人究竟是谁，可以询问最近跟他接触的人对他的印象，还有最近他是否有异常的行为。也可以试图问出他今日落海之前跟谁有过接触，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工藤优作只是摸了摸男孩的头。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小平台。工藤优作辨别了一下方向，随后径直走向某一处栏杆。

　　工藤新一已经迫不及待松开老爸的手小跑过去。他仔细看着那栏杆上的痕迹，很快就盯住一处地方，又蹲下来从下面看，然后头也不回地用力向老爸招手。

　　“快过来老爸，有绳索的痕迹！”

　　工藤优作先是看了男孩所指的绳索痕迹，又仔细看了栏杆上别的地方，那一块地面上的痕迹，然后站直身体，站在栏杆前往下望。

　　“老爸，我觉得，那个人可能一早就被放在这里了，到了时间再让人落下去。”工藤新一说着却摸起下巴，“但是要怎么样，才能不用自己在这里，就能控制人掉落的时间呢？这里离我们的窗户上沿还有些距离，难道是先吊着，再收回绳子？”

　　他说着，还自己上手去比划想象，俨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了。

　　工藤优作没有打断他的自言自语。
　　事情并不对劲，一切恐怕并不如他一开始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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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父子离开，桑布加和库拉索自然也不会停留。不过他们的方向是下楼，因为他们的房间在二楼。

　　走到二楼的时候，他们就看见了远远站在走廊另一边尽头的森村洋介。森村洋介手上拿着烟，但没有抽，看到两人下来的时候，就把烟放进了口袋里。

　　尽管事先并没有约定暗号动作，但桑布加和库拉索都明白他的意思——该控制的人已经控制好了。

　　从小平台上落下去的，其实根本不是真人。在这样的天气里跳海显然不是明智的行为，他们本身不是为了求死，自然不用跳海，而若是把旁人迷晕了扔入海里，那就是全然害命了。

　　然而，尽管落下去的只是几件衣服做出样子，绑上了重物的假人，他们却要让游轮上切实少一个人，否则一清点人数，就会发现不对劲。这个人不能有太多认识的人，最好是比较独来独往的——说实话，如果森村洋介不是要做这件事的人，他确实各方面都满足要求——将他控制起来，先藏在游轮上。

　　这个人选是森村洋介定的。他带来的人里虽然有负责监视他的，也有确实只为他办事的。这个人选是谁并不重要，而且桑布加向来愿意给自己的合作伙伴一点信任，因而完全不过问。他更关心另一件事。

　　“藤井的秘书现在还是被看管得很严吗？”

　　“我去看过，”库拉索说，“一开始在房间门口看管她的是三个人，因为那个房间窗户外面没有可以站立的地方，所以只需要守住门。她大概也不觉得自己能够逃脱，所以并没有动作。今天早上我过去的时候，已经减少到两个人守门，而午饭的时候，只有其中一个人守着。”

　　“外面没有可以站立的地方，那就往上爬。”桑布加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她有野心，敢下杀手，却没有足够的分辨能力——我指的是她杀人的方式。不过人本来就是矛盾的，想办法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凶手，我们需要她先我们一步逃走。”

　　先用假人让游轮上知道有人落海，在确实少了一个人的情况下，即使怀疑是假人的人也不会随便说出。这一点上，他考虑的只有工藤优作。不过工藤优作必然会在游轮范围内调查少了的人，他需要在这期间，找出一个真正离开游轮的人，最好的人选是藤井的秘书。

　　对不明真相的人来说，可以是畏罪潜逃。当然，肯定会有人知道这里面另有隐情，然而这个隐情是不能对其他人讲的。就算退一步说，这位秘书确实是自己要逃走，只不过有人帮了她一把而已。

　　在这个情况下，游轮大概率不会前去追逃走的秘书，而是会选择跟陆地报案。当游轮上确实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游轮不会耽搁太久，再航行一日半，就可以抵达最近的港口。而他们要走的时机，就是最后一个晚上。组织的人会在另外一处岸边接应他们。森村洋介只打算带上一个自己的心腹。这时候就要感谢他的存在感足够低，在游轮靠岸的时候，会有一个人代替他的身份接受检查。至于桑布加和库拉索的假身份——警察如果顺着去查，只会查到一片空白。

　　计划并不够缜密，也不完备，但是足够用了。如果他没猜错，现在铃木次郎吉应该已经发现少了救生艇与救生护具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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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