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口酒的究极爱情》白玖玖玖瓶bottle

18、山河不足12

　　信息不对等，森村洋介在这场交谈里已经落入了下风。
　　但他依然没有松口，却几乎是挑衅地说了一句话。

　　“你知道了我们要的是药材，但也仅此而已。如果现在你能知道那些药材真正的用途，那你确实拥有，和我谈合作的资格。”

　　桑布加没有错过森村洋介的任何一个神情动作，也没有被对方的话挑起情绪。在对方的话音落下时，他就已经站了起来，礼数周到地道别。

　　“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是诚心想要与您合作。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自然会努力去获取达成合作的条件——如果这是您说出这句话，想要达到的目的。”

　　桑布加无视了森村洋介有些阴沉的脸色，他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心情也并不如来时好。

　　事情与他一开始所分析的，恐怕并不太一样。对森村洋介本人的分析，让他意识到这场合作，这场交易，是不可能成功的。

　　森村洋介并不足以对交易下定论，或者说他并不敢越过某些人来做决定。这些药材必然有更为隐秘的用途，让森村洋介恐惧于任何可能借由他来发现真相的人——但他却又期盼着什么人能够发现，才会这样提醒桑布加。

　　药材，利用药材所做，不能为他人所知道的事情，其实组织就在做。实验室里研究的药物，仅仅少数能拿到明面的市场上交易，一部分地下交易，更多的，只有组织里的人才可能拿到。

　　“所以我们的任务应该更改了。”库拉索在听完全部之后这么说，“森村洋介既然敢提醒我们，应该也明白在这里我们能查到的有限。接下来还是密切关注他？”

　　桑布加看着库拉索，方才些微的不明情绪又平下去了，他“嗯”了一声。

　　“需要通知安室透吗？”
　　“不用。他不是来做任务的，如果他想要得到什么情报，他应该自己去获取。”

　　“听你的。那么现在，”库拉索伸出手，“晚宴的时间到了，我想，羽泽先生，如果我们再不出门，就有些迟了。”

　　桑布加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他歉意地挽住库拉索的手：“是我的错，那么名雪小姐，我们现在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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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父子来得很早，主要是获得父亲支持的工藤新一格外兴奋，催着老爸来了宴会厅。但他跟着老爸走了一圈，确认宴会厅里并没有他想找的那两个人，只有那位金发服务生依然在尽职尽责地工作。

　　工藤新一很想跟着那位金发服务生，但他与老爸约定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离开老爸身边，只能作罢。

　　不过这金发服务生明显与那两人是一伙的，如果真的有什么动作的话，应该不会这么闲着——他甚至能同时跟两三位客人微笑交谈。

　　经理要是在这里，高低得拍张照片，以后拿去当员工培训的标杆。

　　突然，金发服务生似乎不经意地侧了一下头。一直密切关注他的工藤新一立刻想要转过去看，被工藤优作按住了头：“新一，你的衣服已经有些乱糟糟的了。转过去，我给你整理一下。”

　　工藤新一装作乖乖听话的小孩子，转身任由老爸给自己整理其实没什么问题的领子，他顺利地看到了刚刚进宴会厅的桑布加两人。

　　然后他就被他老爸一把抱了起来。

　　“老爸，不至于。”工藤新一一脸黑线，“我跟在你身后就可以······我是说，你真的要这么抱吗？”

　　工藤优作完全无视了他的抗议，他抱着新一走向门口旁边就摆着的甜品塔，从上面拿了个小蛋糕给新一，才把他放了下来。

　　此时他们离桑布加和库拉索已经很近。工藤新一有意凑近听他们的声音，只能尽可能不皱眉头地吃下那块小蛋糕，然后看着桑布加手中的甜品，拉了拉工藤优作的袖子。

　　工藤优作会意，跟在小跑着的新一身后，看着他去拿了同款的甜品，才去拉住他：“不能吃太多，如果你不想再去看一次牙医的话。”

　　工藤新一本以为自己老爸会顺着把这块甜品拿走，然后就听到这人说：“这是最后一块了。”

　　他只能强颜欢笑着咬了一口，然后暗中使了力气，仰起头对着工藤优作笑：“真的很甜很好吃的，爸爸也吃一口。”

　　“味道如何？”

　　这正是那时候他听见的女声！工藤新一心下一惊，举着甜品的手却没有放下，依然装成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

　　“有一点味道，但很淡，尝不怎么出来。”

　　男声出来，工藤新一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这两个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份甜品上那么多的巧克力和奶油，甜的他差点面容扭曲，这个男人居然说尝不怎么出来——难道是什么病？

　　他还想留下来多听一些，但他爸已经不由分说地把他又抱了起来。

　　直到走出了一段距离，工藤新一才强硬地要求下来：“老爸，我不想挑战被抱小孩的年龄上限。你不觉得这样更加刻意吗？”

　　“是吗？”工藤优作眼里掠过笑意，“我倒是觉得，这时候你的反应特别真实。好了，就是那两个人吗？”

　　“是他们，”工藤新一立刻放弃了刚刚的话题，“我绝对没有认错他们的声音！你也觉得他们不对劲了吧？”

　　工藤优作不语。他把小孩子的衣服再次整理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
　　“今天晚上就到这里。”他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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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布加抿了一口酒，环视宴会厅内，目光短暂地扫过工藤新一，又移开。

　　明明还是个小孩子，伪装天真却还是很拙劣。在他刚刚靠近的时候，桑布加就已经看穿了小孩的意图，就算小孩没什么想法，他也不会觉得工藤优作是闲着才会过来。

　　他们的疑点已经落入了那位作家眼中，但桑布加并不介意。比起那个孩子，工藤优作会更加敏锐，却也会更加谨慎。

　　他们此次的任务，原本只是想达成合作，现在是要查明药材真正的去处。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并不会做出，足以让那位作家盯上他们的行动。至于以后如果遇到——那就是以后再处理的事情了。

　　“你累了吗？”他低声问库拉索，“你可以不用陪我在这里站着，他们明显还没来。我们去那边坐吧——我想你的鞋子，站久了并不舒服。”

　　库拉索微微笑了起来，也低声回话：“我想，任何一位女士都能够踩这样的鞋子很久。但还是谢谢你的关心。这里视野最好，就在这里吧。”

　　她早就发现，桑布加有在私下查询一些东西，比如和女性朋友相处要注意什么。很难相信他会这么做，但是相处久了，库拉索又会觉得，以他的性子，好像并不违和。

　　他是个实际上很温柔的人。或者说，他的父母留给他的温柔从未消失，只是被组织需要的冷漠给暂时掩盖了而已。

　　库拉索收回了思绪。森村洋介终于来到了宴会厅。即使没有桑布加此前说的那些，库拉索也能看出森村洋介的状态已经不对，或者说，已经不够沉稳。

　　“他在频繁看时间，”库拉索拉了一下桑布加的袖口，“他在等某个时间的到来。”

　　这不对劲。

　　森村洋介的任务应当是从成海阳太手中顺利交接那批药材，也就是说，成海阳太既然没来，这个任务就基本算是失败了。

　　所以，此刻森村洋介所等的是什么？难道他来到这里，还有第二个任务？

　　“他等的不是人。”桑布加忽然开口，“他并不确定自己在等什么，但他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而且很可能会牵扯到他。”

　　库拉索立刻从旁边拿了几块小蛋糕递到桑布加嘴边，桑布加下意识咬了下去，才反应过来：“我没有那么容易疲累······谢谢。”

　　他把那块小蛋糕吞下去。

　　“先生，这些甜品合您口味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安室透站在他们面前，笑容标准，态度诚挚，仿佛只要桑布加说一声不好，他就能去后厨让厨房重做一样——当然他并没有这个权利，也并不是真的想问甜品。

　　他清楚桑布加和库拉索有着真正的任务，而他是被排除在这任务之外的。大多数时候，被排除在任务之外，说明他还不够资格参与这些任务，最好的选择是不去触碰，安分守己。

　　但他偏要查探。

　　不仅仅出于他卧底的身份，他需要展示自己的能力，来为自己找到一条能拿到代号的路。这么做有很大风险，因为有些上司并不会喜欢太有上进心的下属。但凭借目前安室透对桑布加初步的感觉，他觉得值得冒险。

　　桑布加似乎没听出这问话背后的意思，只是又吃了一个小蛋糕，才说：“太淡了，我需要更甜一点的。”

　　安室透的笑容凝滞了一瞬。
　　讲道理，此刻他应该思考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但是莫名的，他觉得对方可能只是单纯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并没有打算给他任何信息。

　　他只能保持微笑，走向下一位客人。但就在这个时候，宴会厅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桑布加立刻看向森村洋介，而那个男人的脸色已经苍白了下来，带着手表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像是失去了一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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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断好久，又回来更新了。但是写这一章让我发现，即使已经又完结了一本，这本我还是写不怎么来，只能尽力了。
然后也推一下新文，原创耽美《您看我也不是什么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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