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part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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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印在唇上的吻，肖尧并不认为是情之所至，她没有理由相信自己出色到这种地步。离旬并不是多年之前的张天一，后者与她相处多日，所有的感情都是水到渠成，虽然后来他突然宣布说这不是爱。
肖尧凄然一笑。就像歌中唱的一样，都是月亮惹的祸。更何况，她记得他之前是喝了酒的。
就这样说服了慌乱的自己，因此在第二天在楼下见到离旬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客气地打了招呼。
离旬果然也是清醒的，面上虽然同样微笑，但却带着几分疏远。
“我顺道载你去公司？”
“好啊。”
这样心无芥蒂，谈论天气或者其他，多好。
上次恋情失败之后，肖尧一直觉得自己大概不会再爱上一个人了。高大熊说她的长情已经快要绝种，她不以为然。花了二十多年的时光爱着一个人，怎么能说放就放？好吧，即使是对方先放的手，那么，总要容她恢复上一段时间吧？
她不是迂腐的女子，知道一段新恋情或许可以成功赶走现在的阴霾，但是那个人怎么都不可以是离旬。
除了徐梦倩的存在之外，她影影绰绰知道了些两家上辈之间的复杂纠葛。离旬的父亲离欢是一方巨贾，这样迅速的财富累积是心照不宣的事情。父亲肖楠仕途大好，她帮不上忙却也不能惹祸。
等等吧，等这个暑假过去，她便离开华锐，再寻另一处住所。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专注开车的离旬，他平静的脸毫无波澜，仿佛昨夜的那个亲密的吻，从来都未发生过。
她释然地笑。女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多愁善感、百般思忖到头来却总是枉然。
两天后的模拟竞标，虽然之前大家都已经付诸全力，但最后的结局并非所望。
Kyle颓丧至极，失望地通知本组人今年的奖金看来要损失大半了。
肖尧也很丧气，自己的多番努力却换来失败，免不了跟着众人一起长吁短叹。小毛走了进来，通知大家去会议室开会。
离旬英姿飒爽地走进了会议室，坐在会议桌的上首，瞧见大家颓然面孔抚掌而笑，“怎么了，战斗才刚刚打响，士气就低迷成这样？”
没人吭声。
“这次只是模拟竞标而已。我分析了一下，失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除去公司本身资本硬件的关系之外，我们的估价和设计环节，都存在一些小瑕疵。我私下与一些官方人员沟通过，对方说，我们华锐如果重振旗鼓，正式竞标时获胜的几率尚有，六成。”离旬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却无比坚定地安抚着人心。
果然，大家听到最后的结论，又振奋起来。
肖尧抬头端详坐在主席位置的离旬，他因为兴奋所以脸上微微发着光，一双星眸俯瞰众人，原本就英俊的脸更平添了几分指点江山的傲气。
她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在这样出色的人手下工作，自己何尝不是幸运的。
接下来是工作任务的分配，肖尧依旧是在Kyle那组，但是却没有具体的工作安排，之前的资料都全都交由同组的另一位男生处理。
她略疑惑地看向Kyle。Kyle一样不解，便问了离旬。
“肖尧的工作我另外有安排。”离旬并不做多余的解释。
众人更是稀奇，纷纷揣测。肖尧如坠云雾，一脸尴尬。
“今天到此结束，散会吧。”离旬宣布，“肖尧，你呆会来下我办公室。”
“什么事？”在被示意关上门之后，肖尧再也忍不住了，“是因为我爸爸的原因，我要避嫌吗？”
离旬点了一支烟，沉沉地看向她，“你也知道这次政府的直接负责人是你父亲？”
肖尧默认。
“上次在我奶奶家，我让你画的那些稿子，我看过了，也送给你的导师看了下。对于你这位学生，他的评价很高。”
肖尧一方讶异自己的设计图被如此重视，一方又想起自己的导师钱教授那张不苟言笑的严肃面孔。
“所以呢？你要培养我么？”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离旬。
离旬摁灭了烟，笑了，“真聪明，我是有这样的打算。这次竞标，我们败北的原因之一便是设计图落了下风。之前的稿子不能再用了，我准备交由你来准备新稿。Kyle那边我会再做通知，钱教授也会给你一些中肯的意见。”
看着她越睁越大的眼睛，离旬笑得更欢畅，“是不是很有压力？放心，我会给你优渥报酬。”
口音重重地落在“优渥报酬”上，肖尧看着他唇边诡异的笑，一时恍然。
肖尧犹豫再三，将方才办公室里的那番对话悉数告诉了Cindy。她也很是吃惊，不知道离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答应了没啊？”
“嗯。”肖尧轻轻点头，她刚刚根本就忘记了拒绝。
Cindy兴奋又同情地看着她，“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就尽管说。老实说，我到公司这么久，从来都没遇见这么大的case。”
肖尧更觉肩上担子沉重，只感激地点头。
Cindy越发疑惑，“没有理由啊，如果离总对之前Kyle的设计不满，想启用新晋设计师，公司也有好几个刚得了设计大奖的…”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满脸不安的肖尧，扑哧笑了，“不要这么紧张啦，离总那么精明，怎么都不会走错这么大步的棋。”
肖尧忙不迭地点头，头脑里浮现他精光炯炯的眼睛。他那么精明，应该不会…
很久之后，她终于傻傻地明白了，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被谋算好，而她只不过是他人手指间的一颗棋子。只可惜等到她明白的时候，却甘之若饴地成为了那颗冲锋陷阵的小卒，欲罢不能。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part 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