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伊佐那死亡if线 ...
-
离家出走的第n天，中途被伊佐那差点找上n次，我都避开了，不知道为什么伊佐那总是能精准地找到我的位置，这难道就是兄妹间的心电感应吗（大惊）。因为没有带充电器，我的手机最终面临关机，我没有给手机充电的念头，反正手机还开机的话伊佐那就会一直持续打电话。
这是一场持久战，伊佐那不彻底知道自己的错误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因为万次郎向我告白的关系，我没有去过东万集会，但是走在街头我却时常能看到天竺的特攻服晃动。难道是伊佐那找不到我然后让横滨的不良们过来对我进行地毯式搜索吗？！
不管怎么样这也太犯规了吧。但是我更犯规，区区地毯式搜索不要小看我的反侦察能力啊！我抱着这样的念头，但是当我看到穿着红色特攻服的天竺不良和东万的不良起冲突时，我才发现，事情可能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就算我再怎么想避开东万，此时也不得不找个相关人士问问了。正好也在此时碰到了花垣武道，当我询问他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却有些惊讶：“Truth你不知道吗？天竺和东万要决战的事情。”
我十分震惊，什么时候，天竺和东万要决战？！那不就是伊佐那会和万次郎打起来吗，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也不是很难想象，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对上，就是不知道会这么快。
难不成导火索是我的离家出走？！知道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我便问花垣武道约定的决战时间和地点。
花垣武道此时却眼神闪烁：“时间是明天，不，后天晚上十点横滨的码头。”
得到了我想知道的信息，我对花垣武道说决战那天我会去的。
花垣武道：“Truth你不回东万吗？”
我沉默以对，暂时不想面对万次郎，就这样。我留给了花垣武道一个孤独的背影。
时间来到第二天晚上，我正躺在通过打劫混混让其帮忙开间房的床上，想着第二天晚上阻止他们的事情。正当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浩浩荡荡的机车的轰鸣声直接让我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拉开窗帘，窗外，浓郁的夜色中，亮着无数机车的照明灯，晃眼。一大排并列而壮观的机车飞速驶过，驾驶他们的人穿着我熟悉的东万制服，机车在宁静的夜晚发出的刺耳轰鸣，让人皱眉。
他们行驶的方向我很熟悉，那就是我小时候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横滨。但是东万和天竺的约战定的不应该是明天吗？为什么今天就去了？武小道骗了我？为什么？还是说计划临时有变？
我有些坐立难安，当即穿上衣服准备前往横滨。跑着去明显是不现实的，我的唯一方法就是拦个车去横滨。因为临时打算要去，又是深夜，目的地又是遥远的横滨，很难打到车。
我有些着急，又过了一段时间，才终于上了计程车。司机看我半夜去横滨，又是个小姑娘，中途一直试图和我搭话。但是我记挂着决斗的事情，只是面无表情地坐着，没有接他的话茬。
司机自讨没趣，说了一会便消停了，只沉默地加快了速度。
一下车我就飞速赶往目的地，伊佐那约战的地方我也知道，很久之前无名也曾在那里集合。就算很久没有来过这条路了，但是我却仍然十分熟悉。
当看到一大堆围在一起的不良时，我知道我来对了地方。有很多不良已经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人也只是围在中间没有动作，看来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
“砰！”‘砰！“”砰！”
是三枪连开的声音。普通的斗殴怎么会有枪？！我向着中心望去，看到的便是银发的少年护在鹤蝶身前倒下的样子。
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有了很多伤，应该是在先前的战斗中所受的。鲜血从黑川伊佐那的嘴角留下，然而更刺眼的是染上深红色血液的红色特攻服，从三个弹孔溢出的血液，是那么得突兀。
少年向后倒去，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我感觉时间都似乎暂停了。我瞳孔紧缩，几乎是瞬间就来到了黑川伊佐那身边。
看到愣愣地走向黑川伊佐那的少女，东万的大家都沉默了。花垣武道此刻也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为什么Truth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因为一时冲动而开枪的稀咲铁太慌了，他狼狈地转身就想跑，花垣武道顾不得眼前的情况了，立刻转身向着稀咲铁太追去。
“真理理。。。。”奶黄色头发的少年有些慌乱地看向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银色头发的少女，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黑川伊佐那也看见了少女，他强撑着露出一个笑：“真理，你来了啊。”
少女没有回答他，她冰冷的紫眸此时满是茫然，像是分不清方向的孩子。
“对不起，真理，哥哥可能没有办法陪着你了。”
“之前对你的朋友所做的事情很抱歉，对不起，真理。”
“。。。。原谅哥哥吧。”少年的话语断断续续，和少女相似的紫眸此刻紧紧地注视着少女，用目光描绘着少女的模样，像是要把少女永远记住一样。
那双只有偏执的眸子在此刻只剩下释然与不甘。他在释然什么，不甘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银色短发的少女看着倒在地上的黑川伊佐那，面无表情的像是不曾有丝毫触动一样，下一秒，泪从她紫罗兰色的眸子中落下。她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呆呆地看着此刻的黑川伊佐那。
“这几天真理一直没有回家，我还以为不会见到了。”
“。。。。能在死前看见真理，我很开心。”黑川伊佐那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不含有任何的阴霾，随即，眼泪也从他的眼中流下。
“有些事情是只有死前才能想通吗，真是不甘心。”
“还想，继续看着真理长大啊。”银发的少年逞强的面具彻底伪装不下，在少女面前一直成熟可靠的形象在此时也终于流露出独属于少年人的感情。
“。。。对不起。”最后一句抱歉不知道是在对谁说的，黑川伊佐那的视线最后还是停留在了少女身上，现在，是永远没有办法移开了。
鹤蝶此时也已经泪流满面了，他明明也中弹了此刻却强撑着爬起来查看伊佐那此时的情况：“。。。。？伊佐那。”
“喂！回答我啊，伊佐那！！”
我感觉世界一片空白，眼前的画面逐渐被眼泪扭曲。好怪，这是梦吗？这是梦吧这绝对是梦吧，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我和那双已经失去了生机的紫眸对视，身体已经交给了本能控制。现在我完全听不见接下继续响起的枪声和接下来兵荒马乱的情况。
。。。。。。
我从病床上醒来，周围是神色各异的东万成员。他们看着我睁开眼睛，一时间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他们围着我干嘛，真奇怪。话说，为什么我又在医院里。我低头看了几眼自己身上的病服，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我又抬头望了望此时怪怪的众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都围着我干什么？”
“我为什么在医院。”
我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似乎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连佐野万次郎脸上也带着悲伤，他的眼下有着很重的黑眼圈，浑身还散发着疲惫的气息：“真理理，你不记得了？”
“？”
我歪头看向他们，他们也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悲伤了，但又像是强撑着不想让我看出来一样，病房里围绕着莫名萧条的味道。
这让我觉得怪怪的，浑身难受。
最终奶黄色头发的少年扬起一个微笑：“嗯，什么也没有哦。”
啊？那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的病床上面？？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却被勒令多留几天下来观察。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我没有多问，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追问的念头。
。。。。。。
等我被通知到可以出院的时候我才发现东万已经解散了。鹤蝶在医院里住院，没人照顾我，我便留宿在了万次郎家中。
我这才得知，艾玛和真一郎都在车祸中去世了，我和鹤蝶也因为当时在旁边，当那辆货车失控的时候刚好受到了波及。
爷爷也一瞬间老了很多。
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却没有想要深思的打算，看着佐野家桌子上摆放的两张黑白的遗照，我心里止不住地悲伤。
悲伤的后果就是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万次郎明明是最该难过的人，此时却扮着鬼脸逗我开心。
到底是谁应该被安慰啊。我把手糊在了少年脸上。
尽管再怎么难过，人始终都要走过该走过的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鹤蝶来接我的时候表情也带着悲伤。
“真理，你记得伊佐那吗？”
我仔细思考了这个名字，却没有丝毫的印象，当我想拿出本子看一眼的时候却发现本子没在身上。住院的时候换上了病服了本子就不知所踪了。
鹤蝶递给我一个小本子：“弄丢了没关系，我帮你抄了一份。”
我面无表情地接过小本子，翻开了页面，却并没有看到伊佐那这个名字。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鹤蝶只是说：“嗯，我说错了，没有这个人。”
我：“。。。。。。”
超不对劲——
当我回到家吃到鹤蝶所做的第一口饭菜的时候：“难吃。”
鹤蝶：“。。。。有的吃就不错了。”
“总觉得我好像有吃过很好吃的东西。”
见少女做出了思考的样子，鹤蝶嘭得把碗放在桌上，成功打断了少女的思路。见少女面无表情地看过来，鹤蝶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好好锻炼厨艺的。”
“鲷鱼烧。”
“？”
“很好吃。”
“。。。。。。”
万次郎突然把我叫出去说着要埋时光胶囊并放上自己想放进去的东西和写给自己的信。
拿着一张白纸，想了很久都没能想到能给未来的自己写什么，于是干脆就拿上了白纸和床头放置的装有很多折纸的小罐子。
直到小罐子被埋入地下，东万的大家也离开了。
。。。。。。。。
大街上，花垣武道正带着头盔坐在佐野万次郎的后座上。
“Truth就这样忘记伊佐那算是好事吗？”花垣武道发问。
奶黄色头发的少年沉默了一下，随即开口：“对真理理来说或许算是好事吧。”
花垣武道没有说话，任谁也没有想到会发展成那样的结局，他明明穿越回来了，却还是谁也没有救到。但是稀咲铁太却死掉了。
“没关系，我会照顾好真理理的。”佐野万次郎用沉稳的语气说着，自从艾玛和真一郎的葬礼过后，他就成熟了许多。
“我和你约定。直到12年后再会的那天，无论是东万的大家还是日向和真理理，我都绝对会保护好的！！”
“所以啊，虽然很舍不得。”
“你就回去未来吧，武小道！”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我就从高材生变成了——家里蹲。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我陷入了沉思。万次郎现在是梵天首领，而答应了他告白的我成为了名正言顺的首领夫人。
成为首领夫人的代价就是，彻底摆烂，没有人给我派任务让我去做什么，也没人敢让我去做什么。万次郎这家伙每次我说想帮忙就支支吾吾。诶这样说的话这不是代价而是好处？
但是呆在家里也很无聊啊，身为梵天的人，在警方那边有着档案的我又不可能和普通的小女生一样在外面逛街，只能躺在家里刷手机。
我试图掌握做饭的要领来让万次郎减轻负担，他尝了一口后，脸色难看地说：“真理理想做饭的心我能理解啦。。。。”
“不过还是让我来比较好哦。”
好吧，毕竟万次郎确实很擅长料理啊，但是是因为很忙的原因吗，做的饭很好吃，就是没有以前那么好吃。
我记得很久很久之前，万次郎的手艺是非常好的，但是一心不能二用嘛，你不能苛责一个黑色组织势力的老大兼顾组织的同时还能兼顾厨艺。
每次万次郎回来都是一身戾气，那种气息让我很不舒服。他很喜欢赖在我身上，就像是抱着猫薄荷的猫一样，每当这种时候他身上让我不舒服的气息就烟消云散了。
看电视的时候要抱抱，睡觉的时候也紧紧地搂着我，拒绝他的话还会委屈地看着我。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肌肤饥渴症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很害羞，直接拒绝，但是到后来的时候已经习以为常了。对身上的这个大型挂件的容忍度也越来越高。
睡觉的时候，我突然想到马上就是东万成立的日子了。
“马上要到约定的时间了，你要去吗？”我指的是12年前时光胶囊的事情，银发的青年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不去。”
“真理理想去吗？”
“不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和东万以前的伙伴已经殊途同归了，和我们见面对他们才不好吧。当年万次郎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不论他怎么说，我都始终没有离开的打算。
一个人的话很孤独的吧，我是这样想的。
第二天的时候我却突然记挂着我12年前埋入时光胶囊里的折纸罐。我有些犹豫，这种有纪念性的东西果然还是不想丢掉啊。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折过折纸了，毕竟之前很寂寞嘛，但是万次郎和鹤蝶来了之后我就没怎么折纸了。想到这里，我脑袋一痛，就像是阻止我继续想一样。
反正在家里也没有事，干脆就试着折纸吧。我打了个电话，最终折纸所用的纸张是由三途春千夜送过来的。他对我也算是毕恭毕敬，没有像对待其他人一样狂傲。
“王说他一会就回来了。”粉发的青年平静地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我看着他提过来的一大袋折纸，陷入了沉思。啊这，怎么这么多。
我拿起纸张试图折纸，不知道是不是多年没有折的原因了，折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一点也不好看。我较上了劲，我小时候可是觉得自己是折纸界的大师级人物！大师级人物可不能很多年没折就不会折了。
佐野万次郎回到家的时候，入眼的便是面无表情一直在折纸的银色短发的少女还有地面和桌面摞的乱七八糟的一大摊折纸，许多废弃的纸条和歪歪扭扭的折纸还随意地扔在地上。一副脏乱的景象。
“。。。真理理，你在干什么？”
我抬起头，言简意赅：“折纸。”
“帮我折。”我直接拿起一张纸递给佐野万次郎。
佐野万次郎有些疑惑，但还是叠了一个小兔子，但是歪歪扭扭的。这不是和我半斤八两吗？
“是我记错了吗？”我面无表情地说。
“你之前叠得很好看，果然是我记错了吧。”
。。。。。。
干部会议上，所有人都离开了，但是吃着鲷鱼烧的佐野万次郎却叫住了鹤蝶：“鹤蝶，你留下。”
银发的青年虽然说着是青年，但是看起来还像个少年一样，特别是平时不靠谱幼稚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已经结婚了的成年人。
三途春千夜有些不满得瞪了鹤蝶一眼，得到了鹤蝶一个无语的表情。
就算再不满，佐野万次郎叫住的是鹤蝶而不是三途春千夜，其他人都离开了，最终只留下了鹤蝶。
“真理理以前很喜欢折纸吗？”银发青年这样问着，看不出喜怒。
鹤蝶：“真理在孤儿院的时期特别喜欢折纸。”
“伊佐那是不是叠得很好看。”
鹤蝶沉默了一下，过去了那么多年了，黑川伊佐那的死还是在他心里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疤。
“是。”
“这样啊。”佐野万次郎说着，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白纸开始折了起来，鹤蝶静静地看着，没有开口。
最终的成品是一只看起来很丑的兔子。
“折纸，还是有难度的啊。。。”他像是感叹地说了一句。
鹤蝶有些难过。自从伊佐那死后，少女就忘记了伊佐那的存在，就像是为了自我保护一样。佐野万次郎知道了伊佐那做的饭很好吃后，便一直在背后偷偷地学做饭。
那段时间，他的手上因为拿不稳菜刀和被油溅伤而多了好几个创口贴，在少女面前遮遮掩掩的。再后来，佐野万次郎染了银发，颈后也纹上了伊佐那耳坠的纹身。
记忆缺陷的后果就是一想到不对劲的地方头就会痛。但当少女开始把记忆转移到佐野万次郎的身上时，这种发现不对劲的情况大幅减少，少女也没有经常性的头痛了。
鹤蝶很感谢佐野万次郎对少女的照顾，但是他现在却开始怀疑这种方式了。让少女永远不记起，就是对的吗？
接下来的时间，痴迷吃鲷鱼烧的王开始痴迷起了折纸，无论在哪个地方，都能见到他认真地看着书上的教程折纸的模样。
其他人不知道原因，也不敢质疑。只有三途春千夜，为了迎合王的喜好也开始折纸，还在王的面前展示了他完美的折纸技术。
以为能得到王的赞赏的三途春千夜却只得到了一个饱含怨念的“哦。”。看着银发青年头也不回离开的样子，三途春千夜有些楞。
。。。。
我已经放弃折纸了，还是不要勉强自己比较好。但这样想的话，我还是很想拿回我埋入地下的折纸罐。
找个时间去一趟吧，我这样想着，开始看电视。
佐野万次郎也就是这个时候回到家的：“真理理，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我应付了一句，视线并没有从电视上移开。
“这个。”
我的视线突然被一栩栩如生的兔子折纸遮住了。我一愣，呆呆地接过兔子折纸。
“随手叠的啦，送给你。”佐野万次郎笑嘻嘻地说。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兔子折纸一时间没有说话。
佐野万次郎此刻却慌张了起来。眼前的少女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兔子折纸，眼泪却猝不及防地流下，偏偏本人还像没有察觉一样，紫色的眸子意外的平静。
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替少女擦去泪水：“真理理，别哭。”
少女只是愣愣地抬头，眼泪还在不停地留着，那双眼睛却满是茫然。
“我哭了。。。？为什么。”
。。。。。。
一如既往的无聊的一天，我躺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那天莫名其妙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放弃去想了。
我拿起那只折纸兔子在手上转悠着，一时有些出神。
突然，敲门声使我清醒过来。现在是下午，这个时候是没人来的，能进入这间屋子的人都是有钥匙的，也根本不可能犯这种不带钥匙的低级错误。
这间房子很隐蔽，隐蔽到不知道的人根本来不了，我瞬间怀疑门外的人的身份。
我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但还是掏出了枪。我走到门前，当我把门打开后，枪也对准了眼前人的脸。
那人显然没料到一开门就有一把指着他的枪，来人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借由此，我也看清了来人的脸，我微不可察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是武小道？！
我默默地放下了枪，只是静静地盯着他。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花垣武道见少女放下枪，才松了一口气：“那个，Truth，我。。。”
“回去。”少女只是冷淡地这样说。
“诶？”
“回去，并且不要再来了。”少女面无表情地说着，同时拉着门就想要关上。花垣武道难得反应快了一次，他一下子用手抵住门，手被夹了一下痛得他嗷嗷大叫。
少女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直接用手抵住门。
“等等！Truth，我是来救你们的！”
“哈？！”
“大家都很幸福，但是只有你和Mikey不是！”
“。。。。。。”
少女再次抬起头，这次的脸上更加没有波动了，她用着能冻死人的寒冷声线说:“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得来的错觉。”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你还记得黑川伊佐那吗?！”花垣武道突然的大喊让少女沉默了一秒。
她似乎在思考，最终还是面无表情地说:“那是谁？”
花垣武道没有说话，他只是拿出了一只泛黄的折纸兔子，他的眼神莫名哀恸:“黑川伊佐那，是你的哥哥。”
花垣武道也是在找人过程中意外碰到了鹤蝶，鹤蝶也在质疑那么多年一直不让少女想起伊佐那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直到门打开他看到少女的眼神，明明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却显得空洞。或许Truth也一直在茫然地寻找自己缺失的东西。
花垣武道下决心要改变这个未来。无论是为了拯救Mikey还是为了拯救Truth。
。。。。
当他说完这句话后，我的脑袋开始剧烈疼痛起来。我的哥哥。。。。？
我紧紧盯着花垣武道手上的那只折纸兔子，就算脑袋都要痛到爆炸了，也依旧没有移开视线。
我有哥哥吗，但是小时候我不是和鹤蝶还有万次郎他们住在一起。。。？不对，万次郎是后来才住在一起的，那之前的那个人呢？
我为什么现在才发觉了不对？不，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我却下意识的不去思考。
那个人究竟是谁？！我的脑海中开始浮现一些片段。
一双纤长的手灵活地折弄折纸，折纸被随意地叠成了活灵活现的兔子。
有一道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突然，他转过身来:“真理，你回来了。”
“真理，不要挑食。”
“真理，不要一直吃零食了。”
“真理，你是不是又偷溜出了。”
是谁，这个人究竟是谁？！我的脑袋就像是要爆炸一样，我拼命地想要想起来，那个人的脸就像是蒙了一层薄雾一样让我看不清。
“Truth，你怎么了？！”花垣武道着急说，我却没有搭理他的功夫。
终于，就像是突破了一层膜一样，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随即而来的是，我终于想起来所有的事。
也包括那天晚上少年说的话。银发的少年倒在血泊中，不舍地看着我:“还想，继续看着真理长大啊。”
我的世界崩塌了。为什么我要忘记，我怎么能够忘记？！
压抑着的痛苦似乎从来没有消失过，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释放。我哭着，抽噎着，痛苦得连呼吸都不能了。
花垣武道只见少女一直以来面无表情的脸被打破，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他从来没有见过少女这幅表情，无论是哪个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Truth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可靠的，安心的，脸上的表情是自始至终没有波动的。
而现在的她，彻底打破了一直以来人偶娃娃的形象，就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恸哭着。豆大的泪珠落下，眼里是深深的悲伤和绝望。
花垣武道尽力憋住了眼中的泪水，他平复情绪:“请和我握手吧！”
“我能改变这个糟糕的未来！”
他去见了梵天的众人，也从三途春千夜口中得知了真一郎第一次穿越是和Truth握手的。就算是为了赌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试试！
花垣武道伸出手，少女定定地望着他，两眼通红，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散去。
良久，她抬起手握住了花垣武道的手。或许她自己也根本不懂花垣武道说的话，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什么都愿意尝试一下。
两人的手重叠在一起，或许，这次的结局会不一样了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伊佐那死亡if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