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二十四章 意料中的意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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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被袭击的不是密涅瓦而是永恒号。
经过碎石带边缘，还能通过摄像远远看见L4附近孟德尔等废弃的殖民星，在这里吃过亏的永恒号乘员都绷紧了神经，盯着雷达和光学影像、热成像等几个屏幕表盘一刻不敢松懈。
基拉早早去了驾驶员准备室，拉克丝和卡嘉莉待在舰桥，坐在电子沙盘旁边，一个若有所思一个面色紧绷。
他们都知道肯定会有袭击，问题是遇袭的是阿斯兰和出云级一号二号舰，还是他们。
信息太少了，为了让藏在黑暗中的敌人露出马脚，他们才不得不以身为饵，拉克丝心想。但任何人都无法真正掌控全局，无论是曾经那个梦魇般的劳·鲁·克鲁泽，还是阿兹埃尔、帕特利克·萨拉，乃至她自己。
所以……
拉克丝看向卡嘉莉，后者注意到她的目光，表情绷得更紧了：“怎么？”
拉克丝露出浅笑：“紧张什么？”
卡嘉莉想起阿斯兰说的“你每次一心虚就一本正经地板着脸还不眨眼睛”，于是硬朝拉克丝扯出一道笑容，再眨眼！——“紧张个屁！”
拉克丝“噗”地笑出声，摆摆手说：“好了不逗你了。”
卡嘉莉：“……”
噢，哈乌梅亚女神在上，如果不是情境不对，她一定要用枕头狠狠地打这个坏女人的屁股！
拉克丝歪头看她，保养得宜又修剪得圆润整齐得指甲在台面上轻轻敲着：“卡嘉莉……”
卡嘉莉警惕起来：“干嘛？”
拉克丝用她那双蓝眼睛打量着她，仿佛很久都没仔细观察过她那样，说：“别太强迫自己，卡嘉莉。”
卡嘉莉：“……啊？”
拉克丝朝她眨了眨眼：“这件事过去后，我觉得我们要好好谈谈。就你和我，你知道的——闺蜜夜话。”
卡嘉莉：“……”
她正想翻个白眼以示无语，耳边却响起一阵炸雷般地轰隆声，脚下乃至整个舰体剧烈晃动。
“敌袭——”
舰桥内响起刺耳的警报，红色警示灯闪烁，副舰长和操作员们指令声报告声混杂在一起，CIC连声呼叫密涅瓦号，后者也及时响应。
这艘船许久未经历战斗了，但该做什么乘员们都清楚，慌乱与动摇的情绪很快便被控制住。
“雷达范围内未见敌影！”
“是海市蜃楼系统！”
“从光束入射角反推！发射反光束爆雷，主炮、对空光束炮塔充能！”
“报告损伤！”
“右引擎被击破，正在进行气密与火情控制，舰体速度和方向受影响——”
“熄灭主引擎，减速90%，左转10，注意避免与密涅瓦相撞！”
密涅瓦号内也在进行相似的对话，但管制员一通给驾驶员的指令下达后，本该在一分钟内做好上机准备的驾驶员们却没有到位。
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库拉迪斯舰长冷静得可怕：“亚瑟，你来进行对敌反击，CIC帮我接通格纳库！”
“是！”
两秒后，CIC慌张地回报：“格纳库没有响应！”
库拉迪斯舰长当机立断：“以舰长权限封锁脉冲各部件，拒绝来自格纳库的对脉冲的任何操作请求，那是本舰最重要的机体，就算与本舰一同被击坠也不能被泄露信息。另外锁上深渊、盖亚的基座，只留下扎古的出击轨道继续运行！”
“是！”
格纳库里，看着屏幕中一排大红【LOCKED】，马列·斯特劳气得将手中机枪甩在键盘上。被他所看不起的舰长第一时间猜到了他的目的——脉冲高达。
不仅是核心机体，连独属于脉冲的弹射轨道都被收起，再加上拒绝任何操作的控制台……这简直明摆着在打他的脸——就算干掉军部定下的驾驶员又怎样？就算敌袭又怎样？你马列·斯特劳就是没有驾驶它的权利。
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了会气，斯特劳终于放弃了脉冲，转而去跟整备班中的卧底汇合。脉冲的机体上锁后只凭格纳库无法打开，但其他MS还能启动。
他坐进深渊高达内部，这也是他试飞的机体，他最熟悉。几秒后，钢铁巨人强行把腿部拔出基座，扣锁和升降台都被一脚踢飞。MS浅灰的外壳染上深蓝色，左右双肩上半弧形的肩盾张开，转身对准了旁边的盖亚高达。
轰隆——
密涅瓦号舰体震动，舰桥内警报声刺得耳膜生疼，管制员们连声汇报：“格纳库内发生爆炸！左侧弹射口的两道气密门失效，机库漏气……”
“看！那是深渊！”
熟悉的MS从舰体破损处飞出，肩盾再次张开，密涅瓦舰桥内响起被瞄准的警报声，伴随着乘员惊慌至极的尖叫……
“不要慌！”舰桥遮蔽后攻击一时半会儿打不到他们，库拉迪斯舰长喊道：“向右翻转30度，回避！特里斯坦瞄准——”
密涅瓦不能躲，它身后是已经失速的永恒号，只能用底部涂层最厚的装甲硬抗。
下一刻，深渊肩盾3×2共6门光束炮群齐射，只在密涅瓦的装甲上留下一串痕迹，没能击穿。
库拉迪斯熟知深渊的性能，后者肩盾上的光束炮群看着可怖，但威力只与制式光束步|枪相当，密涅瓦还扛得住！
很快，CIC报告道：“已联系上格纳库，肖恩、迪鲁确认死亡，萨里奥-扎古、李-扎古，已经弹出！”
死亡的是密涅瓦带来的新兵，已弹出的两人都是跟随真飞鸟和露娜玛丽亚上舰的驾驶员，库拉迪斯舰长说：“请他们帮忙牵制深渊，击坠也没关系！继续联系格纳库、驾驶员准备室，确认其他驾驶员的情况，能出击的立即出击。敌人现在怎么样了？永恒号呢？”
三条指令下达，最后一句话问出去了，却半天没等到回应，舰长怒道：“亚瑟！汇报情况！”
副舰长亚瑟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已找到敌舰，数量2。一号敌舰标记为未知舰1，距离500，Green50，Mark53，Bravo，是刚才击中永恒号的敌舰。二号标记为未知舰2，距离550，Green12，Mark10，Alpha。信息已同步给永恒号，正在反击中。”
“敌方MS呢？”
“未知舰1号附近有五个MS热源，正在接近中。但由于海市蜃楼系统的存在，无法确认是否是全部敌机。未知舰2号暂时没有攻击表现”
库拉迪斯转向CIC，问：“驾驶员们怎么样了，我们还能派出多少战力？”
CIC满头满脸的冷汗：“刚联系上驾驶员……不，是医务室。莉卡·席塔汇报，约五分钟前，驾驶员准备室发生有毒气体泄漏，真·飞鸟、露娜玛丽亚·霍克、莉卡·席塔三人被马列·斯特劳困在准备室内，后又与其交战，引发小型爆炸……”
“目前，真飞鸟重伤，医疗班正在进行急救。露娜玛丽亚和莉卡轻伤，已前往格纳库上机。但是在方才的爆炸中，格纳库仍在确定损失情况，盖亚……盖亚似乎已经失去作战能力！”
库拉迪斯舰长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看向面前屏幕中正在和两台扎古纠缠的深渊，心中艰难地进行权衡取舍，最终对CIC说：“把马列·斯特劳及深渊标记为敌人，脉冲继续保持封锁状态，让莉卡驾驶烈焰老虎出击。将我们这边的情况同步给永恒号……请求支援。”
“是！”
永恒号三个引擎毁了一个，没想到隔壁密涅瓦号更惨，内部出现叛徒、新精英机被盗取、驾驶员或死或伤。
情况一同步，永恒号舰桥哗然。坐在副舰长席上的达哥斯坦转身向拉克丝请示：“拉克丝大人？”
拉克丝心下叹息，面色不变：“允许。”
CIC：“MS弹射口打开，自由进入弹射轨道。”
“基拉桑？” 达哥斯坦的语气还挺轻松：“敌舰两艘，未知MS数量5，加上从密涅瓦号上脱离的MS。拜托您咯。”
通讯屏幕打开，基拉的神色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了解。”
通过舰桥的大屏幕，基拉和拉克丝相视一笑。
“基拉·大和，自由，现在出击！”
蓝白色的机体进入宇宙，没有第一时间介入密涅瓦号的战斗，而是越过他们直接朝那五台不明MS飞去。
哪怕是在军部多少有听说过传言，密涅瓦舰桥上看着这一幕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自由的背影。
“……真的是自由高达！”
“驾驶员是谁？真是那位基拉·大和？”
“笨蛋！是大和队长！军部有授衔的！”
比起乘员们的惊喜，驾驶员们的反应则各不相同。
此前一直在阿斯兰麾下的两位驾驶员不约而同的欢呼，同样刚进入宇宙的莉卡望着自由飞走的方向两眼放光。相比之下，摇身一变成为敌军的斯特劳再度被气得脑仁疼：“居然无视我吗！”
露娜现在还没完全从撞击中恢复过来，被分配任务就近保护母舰，她声音有些虚弱，却也难掩兴奋：“那五架MS就交给基拉前辈吧，你们可别被那个斯特劳击坠了哦。”
“放心吧露娜队长！”
“安心吧，”莉卡驾驶着一台蓝色老虎朝深渊飞去：“露娜你也别太勉强了，不是说有可能是轻度脑震荡吗？”
“欸欸我明白的。”
斯特劳在两台扎古的围攻下仍游刃有余，但加上莉卡的老虎就开始捉襟见肘，他正想着要不干脆击坠一台，也算给新同伴们表功，可还没等他下定决心，身后未知舰1号的方向忽然传来爆炸，五朵烟花无声地在宇宙中绽放。
斯特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瞬间而已……被同时击坠了？”
通讯中传来陌生的声音：“斯特劳！不要恋战，和自由对上深渊就完了！快归舰！”
这话说中了斯特劳的心思，论年纪他比阿斯兰还大，也看着自由与正义两颗新星在上次大战中兴起，却从未能与之一战……
“可恶！”
眼看着自由开始正面对上未知舰1号，通讯中的声音催得更急：“快啊！马列·斯特劳！别忘记带回深渊才是你的任务！”
斯特劳一咬牙，肩盾光束炮齐射，逼退扎古和老虎，转身速度拉满，朝未知舰2号的方向飞去。
莉卡等人也收到来自舰桥的命令：“继续追击！允许击坠！”
与此同时，未知舰2号也放出两台MS接应朝它飞来的深渊。
“等一下！”看到那两台敌军MS，莉卡愣了下，立即在资料库内搜索相关机体：“……ZGMF-X101S扎古飞梭、ZGMF-X3000Q神意扎古！密涅瓦舰桥！能看到吗？”
光学影像被莉卡传回母舰，库拉迪斯震惊得站起身：“都是试制机！这些人为什么会有军部从未公开的试制机？！”
密涅瓦号舰桥陷入混乱，同样看着这一幕的永恒号也差不多。
拉克丝声音冷了下来：“至少可以证明，扎夫特有高层默许了他们这种行为。”
此时，未知舰1号已经被自由击坠。基拉距离母舰或者未知舰2号太远，暂时没收到讯号。他在未知舰1号的残骸附近转了一圈，因为敌方拥有海市蜃楼系统，他不确定附近还有没有藏在暗处的敌人。
自由在碎石带附近四下逡巡，偶然间，基拉莫名地有所感应，把视线投向高处。
几块略大于MS的碎石间，一台基调为白色的MS漂浮其中，若隐若现。
作者有话说
第108章 第二十四章 意料中的意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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