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
-
完，她刚刚其实什么也没听。
“……”
“用战车地毯式轰炸也不管用？”
完全没有料到伏黑惠居然会像老师抽查一样抽查她问题的焰生稚子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假装自己很冷静地这么说道。
“……”
“噗。”“咳哈！”
伏黑惠：“……”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的伏黑惠：“完全错误。”
还有用战车轰炸是什么意思？
皱起眉头的伏黑惠脑海里一时间居然只能浮现出五条悟用咒力把战车从地上举起然后扔向咒灵的场景——很显然，那个任性又自我的家伙完全干得出来，就像烽火戏诸侯只为让某个人笑一样令人觉得荒唐……但他并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可能是因为伏黑惠和焰生稚子之间的对话多少有点小学鸡，本来看上去还挺紧张的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人笑得肩膀颤抖，只有性格认真的伏黑惠特别严肃地站在焰生稚子面前妈咪般又跟她科普了一遍咒灵的等级和一会儿他们要做什么；可他越是啰唆，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就笑得越厉害……
不过好在这次焰生稚子把她该知道的东西都听进去了。
……
[女儿说的时聞いてます、聞いてます……发音真的好可爱呜呜呜呜小狗焰真的好可爱，我的小狗焰终于回来了妈妈好想你……]
[之前系统不是屏蔽了一段剧情吗？听内部人员说是女主反击校园霸凌的爽文剧情，但是因为虎子的介入没爽成……家人们我好想看]
[别看了，很沉重，大家就看点轻松的就好了……和五条老师手下的三小只相处他不香吗？而且女主的听话只听一半最后直接缝合的发言我真的会笑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确实三小只太治愈了呜呜呜呜……不过前面的姐妹你确定一会儿的剧情也轻松？]
[女主啊！救救我们的虎吧！为啥非要过这个剧情啊！不要靠近两面宿傩，会变得不幸]
[笑死沉重归沉重，但是我们马上就能看到傩哥和惠惠的名场面了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嘎]
[妈妈的小狗焰……呜呜……妈妈的小狗焰……]
[话说五条老师怎么出差不带小狗啊，不怕被自己的学生们趁虚而入吗，等我工资发了我立马开始花钱着手攻略我蔷姐，帮帮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花钱！我想用语言系统啊啊啊啊啊！]
[马上剧情就要开始刺激了，不知道女主这么菜要怎么应付前期的精英怪2333333能播不？]
……
【临时宿主，前方即将进入[少年院]副本，副本BOSS难度远超您的水平】
【还请您在遭遇BOSS时尽量逃跑，我会想尽办法辅助您的，还请您不要逞强战斗】
就在焰生稚子在脑内整理弹幕情报的时候，小临突然及时出现了。
小临是焰生稚子私自给临时系统取的名字，虽然大部分弹幕都不喜欢总是直接给她标准参考答案的小临，但是比起“帮帮”，焰生稚子还是更喜欢现在靠谱的临时系统一些。
一开始临时系统似乎不怎么喜欢焰生稚子给它起的名字，但在焰生稚子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现在她只要一喊小临，临时系统就会默默地出现并解答她的问题。
虽然小临的声音听上去特别不近人情，但绝对好过声音听上去活泼但实际上一遇到大事就装死，只有在威胁到节目播出才会出现解决问题的大泥鳅帮帮。
就在焰生稚子和脑内的系统聊天的间隙，因为这次的任务地点离住宅区很近，名为“帐”的结界被放下了。
焰生稚子和虎杖悠仁都没见过这阵仗，但虎杖悠仁明显比她要更激动；焰生稚子看了一眼逐渐被黑暗笼罩的阴云，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潮湿的水汽裹挟住焰生稚子裸露在外的皮肤，她伸出手，看上去只是毛发般的细雨落在手里的时候却带着豆子的重量。
雨水染湿了她黑色的袖口；她伸出去的手臂很快便重了起来，也许是害怕她感冒，钉崎野蔷薇把她的胳膊拉了回去。
不过，说到校服……她的校服其实也是五条悟给她定制的。
她的校服和虎杖悠仁的一样接受了改造，但里边多少带了些改造和某人的私心。她垂在背后的白色校服帽子上有两只动物耳朵，如果捏住从她脸边垂下的两条松紧带，她帽子上的耳朵就会动，真是……
完全没有用！也没有意义！像笨蛋一样！
“玉犬。”
在给焰生稚子解释完咒灵的分级后，伏黑惠闭上眼叹了口气摆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伴随着少年声音的落下，一团黑色的不明物质从少年的脚下颤动着移动到了他的背后；最后，黑色的物质褪去，白色的毛皮从黑雾中膨胀，伴随着悠长的狼嚎，一只白色的大狗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
等等，白色的大狗？狼嚎？
焰生稚子瞪大眼睛看向眼前有着白色毛皮金色眼睛的大狗；她隐约记得自己之前在衫泽高中第一次经历咒灵所引发的事件后，伏黑惠好像……
“因为有五条老师帮忙，你现在应该能看到它了。”
就在焰生稚子盯着眼前的玉犬发呆时，伏黑惠侧过身子看她；少年的表情和声音依旧是冷淡的，但从焰生稚子跟着他们出门后他就一直在叮嘱她一些有的没的——比想象中要亲切得多。
轻轻“嗯”了一声的少女望向那个有着黑色刺发少年的侧脸，也许是察觉到了焰生稚子的视线，伏黑惠默默从口中发出一声叹息，然后慢吞吞地转过了头。
“诅咒一旦靠近，它就会告知我们。”
看上去好像在耍酷的伏黑惠背着身子淡淡的这么说。
“哦？真的吗？好乖哦……不过总感觉……哈哈……”
虎杖悠仁的声音带着一点少年人特有的调皮；在焰生稚子反应过来之前，少年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在他小跑到焰生稚子身边后，虽然一直和他是欢喜冤家，但钉崎野蔷薇也还是特别配合的、默默地把焰生稚子的帽子轻轻拉起来给她戴上了。
焰生稚子：“？”
“哈哈哈稚子也像狗狗一样耶，伏黑你看稚子的‘耳朵’也会动哦！”
此时此刻也特别像小孩子的虎杖悠仁一边乐呵一边伸出手捏了捏焰生稚子脸边垂下的带子；伴随着他捏带子的动作，焰生稚子脑袋上的两只耳朵特别应景地抖了抖。
“像萨摩耶！”假装正经的钉崎野蔷薇这么道，但是焰生稚子看得出她的嘴角在抽搐。
“错了！是白柴！”虎杖悠仁反驳。
“稚子这么可爱肯定是萨摩耶！你这直男到底懂不懂啊！”
“可是白色柴犬比萨摩耶更可爱啊，而且白色柴犬还是日本本地狗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稚子才不是狗啊！而且还是萨摩耶更可爱！”
“切……明明稚子更像白色柴犬……”
焰生稚子：“……”这两个人讨论的话题是不是变得奇怪了，现在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吗……？还是说他们只是因为太紧张了才这样？
带着五条悟特制校服帽子的受害人焰生稚子站在原地沉默的思考；明明去讨伐咒灵其实是件很严肃的事情，但她总觉得眼下的情况好像和她想象中的氛围有些出入……
“……幼稚。”
同级生中大概唯一正常些的伏黑惠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这么说，焰生稚子总觉得背过身去的少年翻了个白眼。
可能是因为伏黑惠不太合群的缘故，焰生稚子站在原地有点紧张地看了一眼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虽然她身边的两个人被伏黑惠吐了槽，但他们俩只是凑在一起嘟嘟囔囔了眼前的伏黑惠真没意思还不懂幽默，但焰生稚子并没有从他们两个人的眼中看到任何恶意。
虽然她其实知道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并不是那种人，但出于以前保留下来的习惯，在看见事情并没有往太糟糕的地方发展时，焰生稚子还是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
在进入受刑在院者第二宿舍后，焰生稚子立刻敏锐地感受到刚刚还在窸窸窣窣聊天的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只是看上去轻松，但实际已经进入了警备状态；就连大多数时候都十分淡定的伏黑惠也露出了严肃紧张的神情。
因为伏黑先前把咒灵的能力解释得很清楚，于是焰生稚子开始思考眼前的场景变成这样也许是因为有咒灵的缘故。
少年院内的整个构造都被改变；原本的建筑内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管道，明明里面没有灯光照射，但焰生稚子却能在错综复杂的管道和冷淡的水泥建筑看出一种红，顶端却漾着微妙的绿，就像有人在上面涂了颜料，诡异得要命。
也许是因为不通风的缘故，整个建筑内溢满了带着发霉气味的潮意，除此之外，还有刺骨的冷。
但这种冷不仅仅是物理上的冷，焰生稚子确信自己能够感受到来自不知何人何物的恶意，那种纯粹的恶意明显比物理上的冷更能令焰生稚子感到不适。
而且在他们进入宿舍楼后，他们身后的门便消失不见了；好在伏黑惠的狗狗可以记住出口的味道。
趁着一年级的三人组了解现状的功夫，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的焰生稚子站在原地仰着头；他们的头顶并不是天空、也不是“帐”，那是一种好像能把光也吸进去的、可怕的黑。
“焰生，不要掉队，这里很危险。”
从身旁传来的伏黑惠的声音很严厉，焰生稚子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今天对她话格外多的少年，然后慢吞吞地眨了眨眼。
“……”
“五条老师拜托我多照顾你一点。”不过说是拜托，实际上更像要求吧。
知道自己这么说只会好听些的伏黑惠皱起眉，然后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其实并不想让焰生稚子跟他们一起来这里对付咒灵。
他并不是嫌焰生稚子能力不足，也不是觉得她的家世有什么影响；他只是觉得，哪怕焰生稚子不会死，但他也不想看到有人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什么——只要是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吧？
“好。”
焰生稚子答应的乖巧又轻快，以至于伏黑惠有些惊讶地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疑音。
被女孩那双灰色的眼睛盯着时，少年总会产生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他是不太喜欢用“狗”来形容一个人类，人类就是人类，只是单纯地用褒义的形容词去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在焰生稚子仰起头看着他的时候，他却突然觉得那些觉得焰生稚子有点像小狗的人似乎也没什么错。
可能是因为她答应得太乖巧顺从，也有可能是因为知道她无法像普通人一样感知正确的感情，就像野兽一样。
伏黑惠转头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旁的玉犬。
要是人类都能像焰生稚子这样的话，他说不定也不会那么……算了，他也不知道。
稍微有点烦躁的少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只转过身去等待身后那几个像小孩一样的同级生跟上自己；但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的焰生稚子偏偏要亦步亦步地跟在他身后，这就让伏黑惠很难不在意。
好在之后虎杖悠仁发现了之前在门口哭闹着的女人的儿子——
不过现在那个女人的儿子已经是一具模样糟糕的尸体了。
焰生稚子对陌生人的死亡不会有任何感触，她的反应甚至只能用冷漠来形容；但是虎杖有人却似乎和伏黑惠在要不要救这个人出去上产生了争执。
但是焰生稚子对此其实是无所谓的，从私情上来说她大约会站在虎杖有人这边；但是那个虎杖君说要救的（大概是高中生）人实际上已经断成两截了，焰生稚子甚至能看到有内脏从对方破了个大洞的肚子里流出来……
不过她倒是可以和虎杖君一个人抬上半身一个人抬下半身啦。
焰生稚子用弯曲的食指抵住下巴，并十分认真地认为自己的想法可行。
【……】
……
[什么地狱笑话，是临时系统也会无语的程度啊哈哈哈哈哈]
[那这确实有点地狱又有点好笑]
[前方要高能力，我想知道女儿在少年院里跟谁走]
[蔷哥带了三袋钉子，跟着蔷哥靠谱点吧，不建议跟着惠惠，毕竟每次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惠惠在挨揍哈哈哈嘎嘎嘎嘎]
[……我找到了，我命定的cp，惠焰！大家不觉得同龄傲娇冷面妈咪x乖巧小狗也很好磕吗！女儿！跟惠惠走吧！]
[前面的姐妹我懂你！而且女儿每次看惠惠的时候都不是看惠惠的眼睛！她都是盯着惠惠的睫毛看的！好可爱哈哈哈哈哈]
[差不多得了同人女！马上就要塔塔开了结果你们还在磕cp！你们疯啦！]
[又到了一年一度出现新cp的时候……所以我说只要有同框就会有cp粉捏]
[总之女儿不要跟着虎子……说起来女儿还没和两面宿傩见过面吧？]
……
“给我适可而止啊！你们两个是白痴吗！这种时候为什么要吵架啊！”
“给我考虑一下时间和场合……”
就在忍无可忍的钉崎野蔷薇一边怒骂一边暴跳如雷地举起手时，焰生稚子一眼便看见了钉崎野蔷薇的脚下突然出现了黑雾。
于是在对方说完话之前，焰生稚子伸出的手没能抓住钉崎野蔷薇——但与此同时，焰生稚子也觉得自己似乎被无数双大手拉进了身后的墙里。
但这次和之前遇到咒灵的时候不同，因为这回她闻到了，闻到了从咒灵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
咒灵也会散发出气味吗？
黑暗中，焰生稚子有些迷茫。
那似乎是尸体腐烂的臭味和什么东西发霉了的味道，其中还混杂着一种潮热的、令人难以形容的酸味……像是胃酸。
她听见有人似乎在不断呼喊着她和钉崎野蔷薇的名字。
——而后，一切遁入黑暗。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