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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跟踪 ...

  •   吻将落下的那一刻,时延看见沈隐鼻尖冒出的汗珠,透过沉静的双眸中窥见了紧张,下一秒推开了沈隐的身子:“抱歉,我们这样不合适。”

      沈隐制住时延的手,再也不复当初的冷静,他也在这段感情中变成了一个疯子,俯身蹭了蹭时延的鼻尖,声音压抑:“为什么不合适,因为现在尤泽是你男朋友吗?”

      接着道:“尤泽不在,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尤泽不会知道的。”

      沈隐疯了。这是此刻时延的想法,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像是在他男朋友不在的时候,邀请时延来进行一场不顾道德的偷.欢。

      沈隐不该是这样的,生于沈家,他厌恶于沈父的风流,追求的是拥有一人到终身的纯洁理想式的爱情,他该是光明灿烂的,他有抱负有理想,以后也会脱身于这段感情中找到一个心仪的爱人,不是现在疯狂的,偏执的,在他面前自我贬低。

      时延挣扎着身子:“沈隐,你放开我。”

      沈隐不管不顾地将唇往下压,他在想凭什么呢?他陪时延十几年却比不上时延认识尤泽的几十天,时延小时候身子弱,他陪时延上下学,给他带饭,事事照顾,换句话说时延是他养大的小孩。

      可是他守了十几年的小孩现在要抛下他被别人拐走了。

      “延延,你跟尤泽分手,我可以不怪你利用我的事情。”沈隐的食指缱绻地抵住时延的唇缝。

      系统哇哦了一声,作苦情脸:“宿主,沈隐说不怪你,他好爱你。”

      时延沉下眸色:“沈隐,你在贬低我,更是在贬低你自己。”他张开唇瓣,让沈隐的手指陷进去,“我只希望你不会后悔,也不要逼我讨厌你。”

      沈隐能感觉到湿热的口腔,软滑的舌头,鼻尖的汗冒出更多,思绪被拉扯着,一边声音说亲下去,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吗,只要亲下去;一边声音说真的要这样做吗,你的骄傲自尊呢,你不是最厌恨感情不忠吗,更重要的是时延会讨厌你,甚至恨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沈隐移开眼,手指缓缓抽离。

      时延坐起身,他相信沈隐已经清楚内心的答案是什么了,小声地说:“希望出国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沈隐撇开眼,他已经无脸在面对时延:“知道了。”

      时延起身准备离开,沈隐忽地拉住他的手:“延延,我......我们还是朋友吗?”

      时延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更多的是他回答不出来,他已经明白了沈隐的心思却还跟他做朋友,就算迟钝如时延都明白他答应的话会对沈隐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可他无法抛却拥有十几年的情谊

      时延说:“我把你当哥哥。”

      沈隐松开了手,时延离开卡座后找到一个服务员麻烦带他去厕所。

      系统又在脑子里呜呜呜地哭叫,时延有些无奈:“怎么每次沈隐的时候你就哭,尤泽你就开始嫌弃。”

      系统愤愤:“因为尤泽得到了,我还为什么要替他哭。”

      时延:“......”

      他竟然觉得系统说的还挺有理。

      时延上完厕所后正在洗手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系统你说尤泽一直跟着我,刚才我还以为他就会冲进来把我拉走。”

      系统监测到尤泽的位置:“你男人就在你身......”后。

      话还没说完,灯忽然熄灭,时延惊呼了一声,正想快步离开时忽地腰上环住了一双手把他拉入了黑暗中。

      时延张嘴想要呼救,被身后的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声音淹没于唇齿。

      “刚才在酒吧就看见你了,”身后是一道低沉的男声,啪嗒一声门被反锁,时延被抵在墙壁上,男人的手臂紧紧钳制住时延的腰肢不让人动弹,唇舌舔舐着耳垂:“你好漂亮。”

      时延身子细密地发着颤,声音都掩不住害怕与惊恐:“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黑暗和寂静中,一点咂咂水声都十分清晰,暧昧的,狎昵的。

      “我刚才看见你在跟另一个男人在接吻,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男人继续问:“我也想亲你,可以吗?”

      时延感觉到男人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缝上,试探地慢慢地想要打开他的唇关。

      不知碰到了何处,时延惊呼了一声,紧接着食指趁虚而入,搅弄了一番,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哑地说了一句话。

      时延气急败坏地想要将嘴里的手指咬断,男人显然也知晓了他的心思,很快将手指抽了出来,趁着牙关未闭,直接探入湿润的唇舌。

      时延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子因另一个人的动作细密地发着颤,感觉像是要在黑暗中溺亡。

      “哭什么?”男人的手指轻轻抚去时延脸上的泪水,恢复了原本的声色:“别哭。”

      时延终于从巨大的惊恐中脱身出来,他听出了男人的声音,是尤泽,心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与之而来的是更加汹涌的泪水。

      尤泽叹息自己心软,在感知到时延哭了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知道时延吓得不轻,将门反锁松开,边抱着人边顺着背脊安慰,然后将灯打开。

      白炽灯下,时延终于看清了尤泽的脸,随即打了一巴掌:“尤泽,你真的...真的太过分了!”

      时延因惊惧失了力气,打在尤泽脸上也软绵绵的,见状又想重新打上去。

      尤泽抓住时延的手,叹了口气:“别害怕我。”随即自己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脸瞬间红了起来,显而易见用足了力气。

      时延呜咽了一声,头趴在尤泽的肩膀,泪水止不住地流:“你吓到我了,真的吓到我了,我真的以为.......”

      尤泽一点一点轻吻着时延的后颈,“对不起,我忍不住,对不起,延延。”

      尤泽见到时延的惊惧与害怕,心上涌起悔意,只能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我可能也有病,”尤泽叹息了一声,终于直视自己病态的内心,“别害怕我,延延。”

      时延终于抬起头,对上尤泽辨不清情绪的黑眸,这样的尤泽让他害怕恐惧,看着他的时候身子下意识地发着颤。

      尤泽将时延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吻去,低声:“你来救我,好不好?延延,你来救我。”

      系统的电子播报音适时响起:“治愈值+20。”

      “恭喜宿主,贺喜宿主,任务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系统开心地转圈撒花。

      “那你明天就去医院。”时延还带着哭腔,又补了一句:“我陪你一起。”

      尤泽紧紧抱住时延,内心重新涌进了氧气:“好。”

      就在两人紧紧相拥时,门外一个照相机的圆圈摄像孔,在灯的映射下正泛着寒光。

      ——

      第二天,时延就陪尤泽去了心理诊所,见到心理医生的那一刻,尤泽抓着他的手猛地紧缩了一瞬。

      时延看了一眼尤泽,安慰地说:“别害怕。”

      心理医生走上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伸出手:“你们好,我姓严,以后叫我严医生就好。”

      尤泽撇过头有些抗拒,就像是小孩子拒绝看见医生闹脾气一样,时延无奈只好回握严医生的手:“麻烦严医生了。”

      严医生摇摇头,看向尤泽:“请跟我来。”转而对时延,“只是一些简单的心理问卷,另一个人围观的话会造成测评结果偏差。”

      时延止住脚步,抿出一个鼓励的笑容:“我相信你可以的。”

      尤泽看了时延一眼,也想要竭力笑出来,但嘴角上扬的十分僵硬,知道自己笑的难看,垂了垂眼走进了门。

      时延宽心地朝尤泽挥挥手,门紧紧关上后,他就坐在附近的座椅上回想着剧情,现在治愈值已经70%,任务进度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了,接下来就是尤娉晚的剧情。

      只剩下两天了,他在精神病院里安插了人手,他还无法确定剧情会如何发生,只能万事做到最好,以防万一。

      正当他思索的时候,手机振了振,收到一条陌生人的短信。

      时延点进去,脸色瞬间惨白。

      短信的内容是一张张他昨晚在酒吧的照片,有和沈隐的,也有和尤泽的,姿势暧昧,虽然照片有些模糊,但一眼就能辨认他们的脸,拍摄的手法很熟悉,是原来一直跟踪他的变态。

      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反叛者。

      时延:你想要什么?

      过了片刻,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跟尤泽分手,不然我就将这些照片曝光给报纸和学校,另外给我一百万。

      时延唇角抿出笑意,倒不像是被威胁的人。

      系统不解:“宿主,你怎么感觉还很开心?”

      “因为反叛者终于坐不住了,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我不开心?”

      时延装作内心正在挣扎犹豫,等够了时间,才慢慢发出一个字:好。

      他将这些照片一一保存,然后集合在一个相册分组里上了锁,等做完后,时白川的电话适时打来。

      时延顿了顿,接听了:“父亲。”

      时白川冷淡地说:“时嘉树,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

      “我可以容许你叛逆,玩离家出走的好笑游戏,但是最大限度就该到此为止了。”时白川淡淡吩咐道:“今天我要在家里见到你,明白吗?”

      时延垂了垂眼:“我明白。”顿了顿,“但是,父亲,你还记得你和李安晚结婚的那天是母亲的祭日吗?”

      电话那边的时白川顿了顿,“你永远是时家的唯一继承人,这并不会因此改变。”

      时延说:“可你当初说过会爱妈妈一辈子,不会再另娶任何一个女人。”

      时白川怔愣了片刻,叹了口气,随即苦恼地说:“李安晚定的,时嘉树你清楚家里有单很重要的生意需要李安晚帮忙。”

      时白川是无往不利的商人,他永远不懂时白川执着追求利益的缘由,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令他感到恶心,冠冕堂皇地令人作呕。

      时延掩下冷光,扮作乖巧地说:“知道了,父亲,我今天会回家见您的。”

      “手下人说你在医院,我已经叫人去接你了。”时白川或许是心中有愧,缓和了语气:“回来后就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断绝来往,安下心到公司来学习。”

      时延知道时白川一定会派人监控他的位置,因此也没感觉到恼怒,时白川没有在他离开的第一刻就带走他,或许是发作了他为数不多的同情心,给时延的一点宽限。

      “好的,父亲。”时延挂断了电话,转过头便对上尤泽泛红的双眼。

      啪——,手机摔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一阵暴风雨欲来前的危险警告信号。

  • 作者有话要说:  尤泽是时延的奴隶,我是码字的奴隶(叹)
    请大家狠狠拿营养液鞭笞我吧!
    实在太困了,又要马上上夹子了赶不及,先放一章,届时周一晚十一点更新万字。
    小可爱们谅解一下,留评,红包,懂?(狗头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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