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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辩群臣 ...

  •   二皇子带头攻击谢珺瑶:“父皇,武举一事闹的沸沸扬扬,百姓惶恐不安,甚至因此而影响到今年科举,煊王跟谢君晟本就难辞其咎,但他二人不但不思悔过,反而横行霸道,将反对此事的几个举子全部关进大牢,致使民怨沸腾,行为着实可恶!”

      户部尚书连忙跟着说道:“陛下,如此下去举子们的情绪会越来越激愤,于国不利啊,还请陛下亲自裁夺此事,平息百姓愤怒!”

      皇上淡声问道:“煊王、谢世子,你们可有话说?”

      谢珺瑶蹲下身放下手里抱着的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叠东西交给一旁的传送太监:“陛下,六皇子跟户部尚书所奏之事并不属实,此次武举民情激愤,实为有人在背后推动故意捣乱,臣所抓的那几个书生就是被人买通,恶意在举子中散播不实谣言,违抗圣明破坏武举,证据确凿,此事今日一早煊王已派人向众举子解释,请陛下不用忧虑。”

      二皇子面色慌了一瞬,又连忙冷静下来重新昂首挺胸,但一抬头却发现煊王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仿佛对他的手段早已心知肚明,不由又心虚的低下头。

      太监呈上证据,皇上翻看了一遍,大怒的将证据全部摔在大殿上:“混账,如今我襄国四面楚歌,居然还有人居心叵测破坏武举,豺狐之心,可恶至极,君晟,你可查出幕后主使是谁?”

      谢珺瑶意味深长的盯着二皇子,说道:“此人狡猾,暂时尚未查清。”

      二皇子心里惴惴不安,慌张道:“父皇,百姓激愤是事实,谢君晟肆意捉拿举子,谁知道是不是他为了脱罪随便诬陷别人的,此事还待重新详查。”

      永安侯听不下去了,往前跨出一步:“证据确凿,二皇子心虚什么?”

      谢珺瑶心平气和说道:“所有证据皆为属实,陛下可派刑部、大理石以及都察院重新核查。”

      皇上瞪了还想说话的二皇子一眼,深深叹了口气,心中越发失望: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蠢货全然不知自己已经露馅了!

      户部尚书说道:“此事纵然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但百姓反对武举也不全然是受这些人影响,谢世子之前为开武举耗费巨大,总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谢珺瑶冷淡嘲讽:“此事就不劳尚书大人费心了,君晟自有主意,反倒是我想问问尚书大人,今年的军费跟粮草,尚书大人打算何时给啊?总不会又想跟往年一样企图赖账吧。”

      户部尚书斥道:“你纵然是永安侯世子,此事也不劳你一黄口小儿过问!”

      永安侯重重哼了一声:“那本侯是否有权过问?还有从去年户部就没给过永安军粮饷,且不论今年,去年的帐户部打算什么时候还?”

      皇上一挑眉:“哦?户部尚书,去年粮饷居然居然没发放吗?”

      户部尚书连忙跪下申辩:“陛下,去年多地闹灾,国库大部分收入皆用于赈灾,故而才暂时消减了粮饷,但并非一点没发放,只是念及兵丁在驻守之地皆有兵田,臣与户部诸位同僚私下计算过并不会让将士饿肚子,只在此基础上稍做消减,但值此国难之际,我们身为朝廷命官更该为国分忧……”

      “一派胡言!”谢珺瑶直接打断了他:“说的倒是振振有词,那我倒想问问户部尚书,既然要减免俸禄要为国分忧,为何只减了将士的月奉跟粮草,文官的俸禄却丝毫不少呢?”

      一个大臣忍不住上前辩驳:“文官俸禄亦有所减免,只是你未进朝堂不知情而已,却在此信口雌黄!”

      谢珺瑶嗤笑:“赵大人?您所谓的文官俸禄亦有减少,是指前年的时候您的家里置了十二间铺子、一千亩良田,而去年只置了八间铺子六百亩良田?还是您的儿子在青楼捧花魁一掷千金,前年捧了三个,去年却只捧了一个?”

      朝上众大臣全部哄然大笑起来,赵大人满脸涨红:“你这是无稽之谈!”

      谢珺瑶冷哼,掷地有声道:“本世子今日在朝堂上说的每句话都敢负责,赵大人,你能解释一下你出身贫寒,为何短短十几年便能家财万贯?本朝不允许官员经商,但官员俸禄却比历朝历代都要丰厚,每年光禄米便有三百八十石,奉银每月七两银,还有其他贴补加在一起,足够一大家子吃喝,但却绝对负担不起你家里如此铺张奢侈,更负担不起你那几个儿子在外狎妓、捧戏子花魁,那赵大人这些收入又是从何处而来呢?”

      赵大人气的拂袖:“本官用不着跟你解释!”

      煊王讽刺:“难道赵大人也用不着跟陛下解释?”

      皇上目光沉沉的打量着赵大人,赵大人扑通一声跪下:“陛下,那是臣的兄弟经商所得,只是念及骨肉亲情才时常接济,是臣持身不正不该接受接济,但臣绝无半点贪墨受贿,请陛下明察!”

      几个交好的文臣站出来替赵大人鸣不平:“陛下,虽然赵大人的儿子不争气,但骨肉亲情乃是天理人伦,谢世子不辨是非胡乱攀咬,乃是污蔑朝廷命官,如不惩治恐人心难服!”

      谢珺瑶冷冷道:“不用你们着急替他辩解,本世子既然敢说出来自然是有证据!”

      她又从地上的箱子里挑出几张纸呈上:“陛下,赵大人利用官职徇私枉法,为两位兄弟大开方便之门,致使他们鱼肉百姓、侵占其他商人家产,而赵大人却私下给同僚大送好处徇私包庇,以至于百姓无处申冤、家破人亡,罪行累累丧尽天良,请陛下圣明决断。”

      她环视了一下刚才替赵大人说话的几个文臣,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又加了一句:“刚才替赵大人开脱的几位大人,暗中皆收过他的贿赂。”

      “你含血喷人!”

      “陛下,这是污蔑陷害!”

      谢珺瑶任由他们情绪激愤的自辩或回过头攀咬自己,在那几人惊恐的目光中,不疾不徐的又从箱子里拿出几张纸:“证据确凿,几位大人想抵赖?”

      皇上看完谢珺瑶呈上来的证据,气的双手发抖:“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来人,脱去他们的官帽押入大牢,交由大理石刑部会审!”

      几人面色惨白,身子瘫软的被拖走,朝堂上一片寂静,众人皆惊恐的盯着谢珺瑶脚下的箱子,仿佛看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谢珺瑶倒对此结果非常满意,震慑住满朝官员,趁着无人再敢上来触她霉头,开始步入自己的正题。

      “陛下,众人之所以对反对武举,无非是因为近些年来我朝越来越重文轻武,将士常年身处边关,吃不饱穿不暖,若遇到战事在战场受了重伤,朝中也没有任何安抚和补贴,以前臣也曾随着祖父去过边关,听到许多将士说宁远死在战场也不愿落个残躯之身活着,不是为了什么马革裹尸,而是如果活着无法自理,只会是家人的负担,而普通百姓家中根本养不起这样的负担。

      可是陛下,刀剑无眼,上了战场有几个人能保证自己毫发无损?这几年对于将士的苛待越发严重,以前战死的将士还有安家费,每人十两银子,这几年被朝中一些大臣以边关无战事为由也剥夺了,战场残酷,将士是用血肉之躯在帮我们守国门,可如果被他们保护在身后的国家连饭都舍不得让他们吃,试问有几个人还愿意为国卖命?没有人会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还想着报效朝廷的。”

      底下有大臣不服,小声嘀咕:“危言耸听。”

      谢珺瑶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位大臣立刻吓的缩了脖子,生怕被她注意到又弹劾自己,谢珺瑶懒得跟这种人计较,继续说道:“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更何况是我们自己的将士,所以臣提议对将士的月银、粮草等等皆要按时发放,之前欠下的也要补发;还有对于战场伤残的将士也要有贴补,保证他们在退下战场后也能活下去;战死的将士安家费要重新发放,如此才能让所有将士没有后顾之忧,在战场上才敢去豁命,百姓看到朝廷的诚意,自然就不会再有人反对武举,更不会谣传朝廷要借武举的名义骗徭役。”

      二皇子忍不住了,大声斥道:“简直一派胡言,你知道我朝有多少将士吗?你知道国库每年收入多少吗?给所有伤亡将士补贴,还要保证活着的将士吃好喝好,你是打算把国库所有银子全拨给武将吗?难道其他大臣都不活了?各地百姓有灾有难也都不管了?我看你分明就是异想天开!”

      户部尚书也跪在地上趁机说道:“陛下,谢世子虽是为将士考虑,但他不清楚国库收入,想法未免太过天真,若照他所言国库实在难以负担啊。”

      煊王刚准备说话,谢珺瑶暗中摇了摇头,又看向户部尚书跟二皇子:“我所说的这些不过都是十多年前将士本该有的补贴,但随着李大人继任户部尚书以来,将士的待遇逐年下降,武器等等更是好几年都不换,以至于我们的将士在跟西鞑子交战时,不是武器钝的砍不动敌人,就是盔甲一划就破,将士只能以血肉之躯去挡敌人的刀剑,让西鞑子进我边关如入无人之境,致使边关损失惨重,百姓更是死伤无数。”

      见户部尚书满脸不屑,毫不在意她说的百姓死活,谢珺瑶眸色一厉,语气也同时严厉起来:“死的不是李大人的家人,伤不在李大人身上,你当然不会有感觉,可你身为朝廷命官,保护百姓本是职责所在,你却无动于衷,更何况每年被西鞑子抢掠还有白送给土部的那些钱财足够我们的将士吃饱穿暖、生死无忧,而你为了一己私利却视而不见,任由我朝边关被西鞑子骚扰,任由土部一个小小的国家骑在我们的头顶上,户部尚书,你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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