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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逃 ...

  •   江南六月,梅雨时节。
      淅淅沥沥的一场夜雨,砸落于地,生出些盈灭不定的嘈杂声,惊醒了摇床里的襁褓婴儿。

      沈菀荏因这微弱不已的啼哭声而心痛如绞,却只敢一动不动地坐在木榻的角落里,紧紧攥着手心的粗布被衾。
      姿态戒备,似是害怕极了的模样。

      木榻的末端,立着个黑衣锦袍的英武男子,东珠为冠,盘龙为佩,衣摆尾处的金线熠熠生辉,比屋内浊弱的烛火还要明亮几分。

      啼哭声愈来愈微弱。
      分明是婴儿饥饿难忍,用哭声宣泄不满。

      沈菀荏泪意盈盈,终还是往前挪动了几分,以那娇弱不堪的身姿俯于男人视线之下,杏眸里凝着些祈求之色,“爷,他饿了。”

      凑近些后,沈菀荏才瞧清了裴池的面色。

      “孩子是谁的?”裴池轻启薄唇,吐出一句冰冷刺骨的话语。
      沈菀荏泪花闪烁,避开他淬了恨意的阴鸷视线,咬着唇回道:“是江南的一个农户,本本分分的庄稼汉,我与他两情相悦……”

      话未说完,眼前高大的身影便如泰山一般倾倒而下,裴池怒火翻涌,便将沈菀荏严丝合缝地压在木榻之上。
      木榻老旧,发出些“咯吱”的刺耳之声。

      他伸手攥住了沈菀荏素白的皓腕,借着屋内影影绰绰的烛火,瞧见她因自己的靠近而痛苦不堪的容颜。
      心下涌起的怒火愈盛,且还混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意。
      就仿若他的心被人挖去了一块,空荡荡得没了生气一般。

      沈菀荏前几日方才生下了孩子,如今正是身子最为孱弱的时候,裴池又使着蛮劲,压着她的力道几乎要令她踹不过气来。
      她便泣着泪求道:“爷,你放过我吧。我如今只想与孩儿和夫君……”

      余下的话语皆被裴池堵了回去。
      他这一回是发了狠,吻着沈菀荏的力道似野兽般凶猛强盛,撬开她的贝齿后,便咬住了她的粉舌。
      力道之大,是要与她共赴阴曹地府的气势。

      沈菀荏吃痛,只得无声地落下泪来。
      泪盈盈的杏眸里尽是绝望之意。
      好不容易才逃到了江南来,隐姓埋名了六个月之久,却还是被他寻到了。

      她哭得双眼通红,杏眸红肿如桃儿。
      她本就生的明艳动人,清亮的水眸里漾着惑人的媚意,鼻腻鹅脂,粉唇不点而红,微微有些怯弱的美人风骨。
      如今这般楚楚可怜的啜泣模样,愈发显得眉颦含情,柔媚可怜。

      她身前的一小簇青丝被泪水沾湿了大半,湿漉漉地黏在了莹白滑腻的脖颈之中,裴池的视线与这青丝一齐倾落而下,瞥见香软的玉酥影子。
      只这一眼,便让裴池方寸大乱。

      他璨若曜石的黑沉眸子里不再蓄着满腔的怒意,而是热切的贪婪之色。
      他俯身咬了咬沈菀荏的粉唇,戏谑一笑道:“沈菀荏,你当我是蠢货?六个月前你才偷了文书和路引跑来这江南,竟还有空能与旁的男人生儿育女?”

      沈菀荏孱弱得连推开裴池的力气都没有,唇舌间也刺痛的很儿。
      她知晓裴池的性子,为了不让自己受苦,当即便服着软求饶道:“爷,是我不好。”

      声音软糯清丽,似丝丝缕缕的春风般拂灭了裴池心里的火气。
      他抬眼望向不远处的摇床,里头的婴儿哭累了,如今已熟睡了过去。
      这屋内便再也没有人会打扰他与沈菀荏。

      她逃了六个月。
      自己便花了六个月去各处寻她的踪影。
      风餐露宿、马不停蹄。
      他旷了六个月。
      如今已是心痒难耐。

      裴池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藏青色的外袍,墨色的衣带被他一扯,宽大的外袍便应声落地。
      他如玉的手指修长分明。
      清亮的眸子里凝着些炽热的笑意,他目光肆无忌惮地掠过沈菀荏白皙滑腻的脖颈,轻佻地笑道:“他不饿了,该换我了吧。”

      沈菀荏身子一颤,似是忆起了从前委身于他时的屈辱。
      那时自己是个外室,他不肯那般放浪地欺负家里的那个正头夫人,便只得把那些下三滥的招数用在自己这替身身上。
      每一回,总要使那些花样,闹得自己哭也哭不出来。
      丫鬟们还总臊着脸与自己说:“爷当真是疼极了小夫人。”

      疼极了?
      若真是疼爱自己,又怎会这般欺负自己?
      他为何不去欺负家里那出身优渥的正头夫人?

      沈菀荏陷入回忆之中,另一边的裴池却恼怒地咬住了她嫣粉的耳朵,似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过去那些羞恼的记忆涌入沈菀荏的脑海,她害怕得抖起了身子,卑微地祈求道:“爷,我不想。”

      谁知裴池却一下子沉了脸,抵着沈菀荏的额头,黑眸阴晦不明,半是失而复得的喜意,半是珍宝被旁人窃取的怒意。
      只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当真喜欢上了别人?”
      话里杀意毕显。

      他便是这样的性子。
      不许自己与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说上一句话,连吩咐个小厮传话都要被他狠狠欺负一通。
      明明自己只是个替身而已。
      他却只敢将那般卑劣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沈菀荏不想死,也不敢死。
      为着她九死一生诞下来的孩子,她也得活下去
      当下只得阖上了杏眸,哽咽着回道:“没有。”

      话毕,裴池身上笼着的阴郁之色霎时烟消云散。
      也不管沈菀荏愿不愿意。
      他便硬是要与她荒唐一回。
      虽顾念着她才生下孩子没多久,未曾破了防线,却也使了手段逼的她羞窘难当。

      情到浓时,他便绯红着脸叹道:“虽是我的儿子,也不能有这般福分,明日我便去寻个奶娘来。”
      沈菀荏自觉受了奇耻大辱。

      一切归于平静后,她紧绷着的那颗心也落了下来,乏到极点便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意识模糊间,她似乎听到了裴池惊惶至极的一句“荏儿”。
      声音颤抖的不像话。
      而后,他竟是抱着自己低声痛哭了起来。
      瞧着怕是以为自己香消玉殒了。

      沈菀荏想,
      那般不可一世的人。
      竟也会有这么害怕的时候?

      昏迷之中,沈菀荏梦到了三年前。
      她差点被卖入教坊司的前一夜。

  •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do哦,可以看下男主说的那句话
    "荒唐"的是啥。
    【下一本写这本,想试试宫斗文】
    【求收藏QAQ】
    楚儿,御前奉茶宫女。
    貌若无盐,性子迟钝。
    那日帝王头疼难忍,她顶着杀头之险近身前去伺候。
    软若无骨的青葱玉指轻柔地拂过帝王的额头。
    力道得当,揉捏得宜。
    帝王侧过头去瞧那宫女。
    烛火摇曳,他发现这宫女虽生的其貌不扬。
    却有双清亮水凌的杏眸。
    只那一回以后。
    帝王便留心起了楚儿。
    见她性子平和仁善,不争不抢,活像朵盛放在青山里的幽兰。
    久而久之。
    便入了心。
    获封贵妃的那一日。
    帝王如毛头小子般拥住了楚儿,对她说:“朕心甚悦。”
    楚儿脸上凝着淡然的笑意,回道:“臣妾定会天长日久的陪着陛下。”
    陪着他。
    送他下地狱。
    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排雷】:
    1.女主黑心莲。
    2.男主非c。
    3.全文都是宫斗戏码,不喜欢的可以点x,但不要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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