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传+鲁路修]与鲁殿在七侠镇相遇之后》风见糖

39、兄弟姐妹挥泪拜别 同福客栈欢度春节

　　程忱一直没能弄清楚，花凤栖家到底在什么地方。鲁路修知道的比她多一些，自从去了茶楼打工，花凤栖经常在他耳边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难免会有些个人信息在里面。

　　所以鲁路修知道，从七侠镇到花凤栖的家乡，快马加鞭但不日夜兼程的话，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路上有段险峻陡峭的山路，若是遇上雨雪不通，时间还要更长。

　　日子过得飞快，没有花凤栖在耳边吵吵闹闹，程忱起初还有点不习惯，但人就是这样，可能是忘性大吧，时间会带走太多东西，没过多少天她就不再问鲁路修花凤栖现在大概会到哪里了。

　　年终岁末，家家户户都忙着过年，连衙门里这种平时比较严肃的地方，大家见面都是满脸笑容，喜气洋洋的。

　　腊八那天祝无双早早巡了街回来，带着程忱一起在后厨熬了一大锅腊八粥分给大家，程忱给鲁路修留了一碗，用棉布包着，一路跑去茶楼送给鲁路修让他尝。

　　明知道他不是很喜欢吃甜食，还是想让他尝尝这种节庆吃的食物，尤其是这腊八粥还是她亲手做的。

　　程忱到茶楼的时候，天刚擦黑，店里没有客人，鲁路修正在翻看账本。

　　或许是因为到了年终，大家都在家里忙活自己的事，出来吃饭喝茶的人少了很多，鲁路修便做主把二楼先关了，只有一楼营业。

　　不需要那么多伺候的跑堂儿小二都给他们发了年底薪水，放假回家了。店里的人就只剩下鲁路修，一个厨娘和一个懂茶艺的姑娘。

　　看到程忱来了，鲁路修绕出了柜台，请她坐下，然后自己在她对面坐下来。

　　后面的茶艺姑娘听到前面有人来，走出来见到是程忱，也没拿她当客人招待，只捧出了两杯热茶，又回去后面休息了。

　　“店里就剩你们俩了？”程忱小心而警惕地问。那懂茶艺的姑娘叫凤鸣，是花凤栖花了不少钱请来，又亲手教会她沏茶点茶那些繁琐的技艺的，人长得漂亮不说，性格也温柔，一颦一笑不媚俗却能轻易撩人心弦。

　　有凤鸣姑娘在，也使花凤栖这间茶楼多了不少回头客。

　　程忱无聊的时候幻想过，若她是个男人，天天跟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一起工作，能不能把持得住不对她动心动情。答案是否定的，她现在不是男人，都很喜欢凤鸣，喜欢看她笑，听她说话，何况是真男人了。

　　所以她很担心鲁路修，会移情别恋。

　　尽管他们现在没有彼此确认过心意，程忱又不傻，她感觉得到鲁路修对她是有意思的，只是他不愿意用语言来表达。

　　而她是因为错过了那两次机会，才迟迟没有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捅破，她现在已经很着急地在试图制造第三次机会了，非常期望仪式感的程忱打算选一个不容易忘记的日子。

　　可别说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不急，凉豆腐都成别人家盘中餐了。

　　“周厨娘也在。”鲁路修回道。

　　他完全没有留意到程忱刚才问话时的紧张情绪，凤鸣在他眼里并没有比周厨娘更美。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程忱捧来的那个布包，像是在好奇里面装了什么。

　　程忱解开布包露出里面的腊八粥，跟鲁路修解释：“今天是腊月初八，虽然不是什么传统节日吧，但这天要喝腊八粥。别问我为啥，我也不知道。腊八粥就是各种米花生桂圆莲子之类的全都扔进去，放点糖，熬出来的甜粥。”

　　程忱把勺子塞在鲁路修手里：“你尝尝。”

　　对于程忱做的食物，鲁路修向来都很给面子，不管喜不喜欢，都会尽可能地多吃一些，吃到实在吃不下，再点评一句“好吃”。

　　上次的烤鸡因为实在太大一只了，他没能吃完，今天的粥不算多，正好他还没吃晚饭，花了点时间把粥喝完，又喝了口茶解腻，迎着程忱期盼的目光夸奖了她的手艺。

　　他确实不大喜欢吃甜食，不过也谈不上讨厌，偶尔吃一次还是可以的。只要程忱做得开心，他吃的时候就也会很满足。

　　店里一直没有客人来，鲁路修让凤鸣和周厨娘，他来关店。

　　程忱帮着鲁路修收拾了一下，她以前每次来店里都很多人，这次这么冷清，她开始担心是不是要把花凤栖的茶楼搞黄了。

　　“不会开不下去了吧？”程忱一边摆放椅子一边小声嘀咕。

　　这声嘀咕没有逃过鲁路修的耳朵：“快过年了，我问了类似的店铺，客流量都有所减少，这很正常。客人虽然少了，花凤栖提前准备的茶叶礼盒却卖了不少，我们赚得比以前还多。”

　　他的话让程忱非常意外：“花凤栖还提前做了准备？”

　　“他比你想得还要精于商道。”鲁路修把最后一个椅子摆好，给大门落了锁。

　　花凤栖离开之前跟他交待过，如果年前客人不多的话，就把包装好的茶叶礼盒和现做的茶点拿出来卖。年底了，虽然大家全都很忙，但年底同样是个买年货送礼品的好佳节。

　　事实证明，花凤栖是对的。

　　按照花凤栖定好的，茶楼会营业到腊月二十五那天。之后若是鲁路修没什么事要做，可以开门，那几天的收入都归他所有。

　　但其他人是一定要在二十五之后开始房价的，不然他怕会被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员工们投诉，说被他苛待，过年都不让人休假，怒而辞职，他来年要再重新招人。

　　县衙里娄知县也踏上了回乡的路，现在的衙门里稍微有那么点，一盘散沙。

　　燕小六和祝无双还坚持着每日巡街，这是每天都不能懈怠的，哪怕大年初一他们都还是要走上街，跟遇到的每一位父老乡亲说上一句“过年好”。

　　小年那天，程忱去门口的馄饨摊吃馄饨，她得抓紧吃，不然就要等到年后过完正月十五馄饨再出摊才吃得到了。

　　吃完了程忱才发现自己没带钱，正要回去衙门里取，摊主叫住了她，给了她一根灶糖。

　　吃着灶糖往回走，程忱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小年了。

　　等她拿了钱出来，馄饨摊已经不在了。

　　她隐约记起，刚才老板好像是在她身后喊了句什么，大概是提前祝她新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