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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二人到了酒馆之中,白玉堂便缠着展昭讲这几月事由,展昭说道那日白玉堂落崖之后,自己被李元昊擒住,关在监狱之中,数次审问,那边却也不知他性命身家,只是道他是个刺客,只待过了几日就回去处斩,没想到那尼姑慧静却入了监牢将他放出,原来那尼姑只道已经中了七花七虫丸,白玉堂已死,自己的小命就要着落在展昭身上,展昭也不傻,脱身之后将前几日白玉堂风寒所吃的咳嗽丸给了她几粒,说这解药要服用三次才行,每次间隔月余,其他解药他放在了延州,那尼姑也不为难他,只得约好一月之后她来拿取解药;
      展昭与赫连铎会合之后,多方打听,只盼拿回白玉堂尸身,却得知那崖无路可下,李元昊众人也未下去搜查,展昭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希望,只盼白玉堂得脱大难,于是连续几日在那峭壁多方寻找,只盼找到下去的路;
      但越是找寻希望就越小,展昭也不敢耽误正事,那越量宫在兴州大办法事,展昭和赫连铎换了装束去,却也没发现任何特异之处,办了法事没多久便相继离去,展昭跟了许久却没发现他们有何不轨行为,只是有些神神秘秘;
      直到一个月后那慧静来寻展昭,展昭趁机询问才知,那日坐在李元昊旁边的宝树王原是汉人,叫做吴昊,与一个叫张元的人数年前才投入越量宫,宫主与二人一见如故,也不知道二人用了什么法子,介绍了李元昊与宫主相识,至于机密之事,慧静等人却是无法知悉的了。
      展昭感觉此事非同寻常,便快马回到延州告与知府,虽然觉得这二人勾结在一起不是好事,但是李元昊毕竟是朝廷封赏的西平王,却也不敢贸然如此,只能上奏朝廷,展昭只得待在延州等待回音,这一待又是月余,心中急躁,这日正准备出城再去寻白玉堂踪迹,没想到刚走到城门便遇到了正主,一时喜不自禁。
      白玉堂看他脸色,知他在狱中不知受了多少苦,加上寻找自己和劳碌,只是展昭不愿意提起他也就装作不知,展昭问起他,他便把在崖下巧遇不语,养伤捉鱼之事告诉了他,展昭见他回来已经高兴不已,哪里想到白玉堂还瞒着他事情,只微笑的劝他多吃点东西。

      晚上二人就在延州府客房住下,待到夜深人静之时,白玉堂才从衣服中拿出一个薄薄小册,竟是武功秘籍,他想起不语那日带他到了林子,显然不想让曾凌听到:
      “贫僧这几日观察施主,只盼施主可帮我一事,这事极为为难,若是不行,施主明说就是了。”
      白玉堂蒙他所救,又受他点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哪怕是天大的难事也必当做到,不语道:
      “我落入深谷是被我二师兄打了下来,我师兄弟三人本是随师傅四处讲经,二师兄喜好武艺,心底本极善良,随着师傅练了一身武艺,而我自幼出家,只觉得伤人的武艺比起广大佛法,何足道哉,只是没想到也有护法之时,落下深崖后才悟了这个道理,只是我资质有限,虽然熟读了却也练不成武艺,那事到现在已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我看师傅你不过二十余岁。”
      “小僧只是练了师傅留下秘籍中的养生之道,这崖下清幽,无他事烦恼,所以形态未变,其实已经四十有三。”
      不语一笑,继续说:
      “但是这清理门户之事却一直不能忘怀,想来是我修行不够,二师兄本性醇厚,但是为人固执,我们四处讲经,痴愚之人何其多,不知他何时动了念头,那日与师傅道,若可以光大佛法,牺牲一些人又何妨,若是成为上位者,便可要求全国尽信佛法,功德无量,师傅说他已堕入魔道,点化他数次,没想到师兄性子执拗,竟然就此走上邪道,创办了越量宫,师傅规劝与他竟然被他所杀,我也被他打落深崖……”
      “这人怕是得了失心疯!真是个疯子!疯子!”
      “这二十年来,我不时听到消息,只说他已与那李元昊联手,又与那中原圣火教携手,这几人一心挑起战争,怕是要生灵涂炭,二师兄执迷不悟,我只求施主可以助我清理门户。”
      “这还不容易?我定要帮你将他拿下!”
      白玉堂豪气顿发,他本就为此事而来,这人欺师灭祖,妄起兵燹他早已经不快,不语摇了摇头道:
      “我师兄内力走的是刚猛路线,内力之深极少有人能匹敌,而且已经练成了金钟罩,要杀他如登天……”
      白玉堂没有说话,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快,心想不就是个大和尚么?我打不死他我还毒不死他?不语看他神情,继续说:
      “我二师兄防备极严,是怕我大师兄与他报仇,却不知道我大师兄早已故去,但是他这些年来堕入魔道,性子早已经大变,几乎未曾露面,饮食之类的怕是更加注意,要杀他更是不易……”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不语一笑,道:
      “我不会武艺,只是内力尚可,只求将这一身功夫转授与你,这功夫本是练来针对二师兄,内力极寒,只怕有损施主寿限,所以问施主可愿意,如若不愿也不为难,小僧自会指点施主上山之路。”
      白玉堂想了一下,伸出手,道:
      “来吧。”
      不语一笑,二人气息流转,白玉堂只感觉一丝极寒内力缓缓涌入,渐渐的身子发冷,浑身颤抖不已,转头去看不语,只见不语一时之间仿佛老了几十岁一般,传功完毕,不语坐下,全身似虚脱,他笑着从怀中摸出一本薄薄书册,道:
      “小僧怕是不行了,施主万勿悲哀,是贫僧对不起施主……”
      话未说完便已圆寂,白玉堂悲不自胜,不语早已经知道有此结局,只怕说了白玉堂不肯接受,只得把不语草草埋葬,那册子翻开第一页便是上山的路径和不语留言,中间说他自知传功之后必定死去,只觉得造孽甚大,却望白玉堂阻止这一场祸事,于是白玉堂见他笔迹犹自伤感,只盘坐下了练那册中功夫,那册中功夫只走少阴穴,练时浑身寒冷,白玉堂咬牙熬过,行了一周天这才睡下。

      白玉堂许久未在柔软床铺上好好睡一觉,这一觉竟十分香甜,直到感觉有人敲门才惊醒,只见展昭着急的说:
      “昨夜嵬名山遇前来投奔,那郭劝竟将他遣返回去!”
      原来嵬名山遇深夜前来投奔,只说李元昊有不臣之心,欲进攻大宋,嵬名山遇深知党项兵力布置,留下此人大有用处,但是知州郭劝只怕担了干系,引得李元昊大兵来犯,竟将嵬名山遇拒之城外,要其返回,展昭早上才得知,苦劝无果,于是叫上白玉堂,二人拿起刀剑便追了出去。
      二人一路催马急鞭,一直到了边境,只见嵬名山遇一行人早已被人拦下,正在苦战,二人凝神一看,只见越量宫的好手也在其中,那俏尼姑慧静正拦着嵬名山遇之子,嵬名山遇一行人早已经伤的伤,身后家眷哭着躲避,不及思索,忙操刀而上,助嵬名山遇退敌。
      俏尼姑慧静见是他二人,愣了一下,抽身到了白玉堂身边,娇笑道:
      “爷,我可想你的紧。”
      手下却不容情,白玉堂功夫虽比她好,但是身边已经围了几人,一时也奈何不得,嵬名山遇一行人被打的连连倒退,慧静和白玉堂也不真打,只是躲闪,趁机在白玉堂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你们救不了他的。”
      白玉堂大怒,心想爷一个人都救不了么?刀光更急,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等混战,嵬名山遇一行人带着家眷,家眷却不会武艺,如何脱逃,几人便战便退到了开阔之地,只见一时之间,突然从二边土丘上冒出无数弓箭,箭不容情,竟是党项训练有素的部队,嵬名山遇家眷一下死了大半,嵬名山遇双目透红,大喝一声向越量宫好手冲去,展昭高喊却也阻止不了他,但是他虽是武将,身手怎能比得上这些江湖好手,身上立刻中了几刀,展昭和白玉堂分身不暇,二旁箭声萧萧,嵬名山遇立被毙于箭下,嵬名山遇一死,队伍大乱,越量宫好手加上党项士兵,将余下家人几乎杀个干干净净。
      展昭杀了身边二人,冲到嵬名山遇身旁之时他已经咽气,白玉堂拼死护住身边几人,众人见嵬名山遇已毙,剩下的无非是些下人和残兵,也不在乎,迅速撤走,那俏尼姑慧静对着展白二人娇笑一下,转身便撤。
      展白二人追了几下,这群人显然是早已经布置好了,撤退迅速,二人追逐了一阵竟无功而返,这时候白玉堂已经气急败坏,看着一地死尸恨恨大吼,展昭只得安抚。
      “这嵬名山遇投奔来时说李元昊就要造反?”
      “对,所以那狗官才怕送了命,要遣返他!”
      白玉堂抓住那留下的人细细询问,却知那几人不过是嵬名山遇家中下人,不知大事,白玉堂咬牙思索了半刻,道:
      “猫儿,咱再走一次兴州!”
      二人之前去兴州,只是到了兴州城外围,越量宫讲经之处乃是兴州集市之地,据李元昊宫殿所在仍有大段距离,李元昊宫殿修的极是牢固,戒备森严,一般人那得入内,那地方城长方形,周十八余里,护城河阔十丈,南北各两门,东西各一门,日夜守卫,白玉堂说再探兴州的意思就是要展昭与他同闯李元昊宫殿。
      展昭听他一说,豪气顿生,道:
      “展某自当奉陪!”
      展昭也知道,这半年来的事情最后全然指向党项皇宫,这一趟定然是要走的,只是他为人仔细,想这皇城之中必定凶险,说服白玉堂换了装束,扮成了寻常吐蕃牧民,二人恨那郭劝只为明哲保身不顾大义,未与他告辞便直向兴州而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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