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经前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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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走到经纪人身边，经纪人忙放下手里的脏衣服袋子。
“辛苦了！”
“您辛苦了！”
苏门在洗澡。
这个摄影师是在圈内公认的服装杂志热爱的摄影师，技术方面用不着经纪人来评论。经纪人知道这个人对于苏门而言应该会成为一扇很大的门，一条很宽阔的道路。
她笑脸问候摄影师累不累。
摄影师微微摇头，开口说：“你也不用太拘束。”他顿了顿又说，“我可以点一根烟吗？”
经纪人看着摄影师那俊俏的侧脸，那个人手指里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鬼使神差的，经纪人笑着说：“不好意思，以我个人而言，我比较介意您抽烟；以我的职业而言，我不介意您抽烟……”
摄影师看了眼经纪人，忽而他笑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盒子，把香烟插在散乱的香烟里。放回了香烟盒子，摄影师笑着伸出手来：“你好，我叫方舟。”
经纪人愣了愣，忙躬了躬身，伸出手来：“您好，苏牧，您叫我小苏就行了。”
方舟笑了笑：“跟苏蕾蕾一个苏？”
苏牧点头，笑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方舟笑了：“小蕾很不错。”他望了望今天拍照片的地方，“我有一个朋友在策划一个摄影展，现在缺个主打女模。什么时候你带小蕾去试镜？”
苏牧接下了名片，正要说什么感谢您之类的话。方舟挥手让她的话打住在肚子里：“我看小蕾不错。在这个圈子气质不错，又聪明脾气又不大的模特不太多。”
苏牧接了一句：“她有点像犬科动物。”
方舟一愣。
苏牧笑了笑：“大神经，专注于一件事，而且不知道别人是在挖苦她。”
方舟看着苏牧，慢慢地笑了。
苏牧忙解释一句：“您别误会，我是很喜欢苏门的。”
方舟顿了顿，笑了下。他说句看片走了。
苏牧心里有些忐忑。直到把手里的名片揉软了一个角，她才放下那种忐忑来，打电话给另一个知名度颇高的摄影师。接电话的是对方的秘书，苏牧说了开场白就差点被秘书挂断了电话。在紧急的时候苏牧说出了方舟的名字，电话才转到摄影师的手里。
确定了时间和地点，苏牧松了一口气。
放松下来，苏牧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这个方向，寻了过去。发现是方舟。当她看到方舟那双像深渊一般令人高深莫测的眸子的时候，心里感觉很奇怪。方舟面无表情的慢慢转过身去。
苏牧暗暗抿了抿嘴，还是不要乱插嘴表达自己的意见。因为什么时候哪句话不中别人的意，这是她无法知道的。
模特工作的时候经纪人要工作，模特不工作的时候经纪人更要工作。这个行业的惯例是如此，但苏牧比较特殊。她只有苏蕾蕾工作的时候才工作。
苏蕾蕾的工作向来不由经纪人出去散照片或名片，不是内定就是指定的。
大半接触过苏门的人都会想着回头找苏门。
所以苏牧才有时间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
这种相亲结婚的婚礼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在婚礼快结束，摄影的时候主持人让新娘新郎说些让他们印象深刻的事。新娘流着眼泪笑着说：“我要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我老公是我追到的！”
新娘说完之后，气氛热闹了许多。
同桌不认识的人在半醉不醒的状态下问苏牧有没有秘密。
苏牧微微一笑，嘴角回说：“人多少有秘密的。”心里却在想，就算有秘密也不会告诉你一个陌生人的，能告诉你的就肯定不是秘密。
随即她想起苏门和辛总。
要说是秘密，那两个人才是吧。
今天是休息日。
苏蕾蕾一觉到自然醒，睁开眼发现才九点。叽歪着哼着爬了起来，不工作的什么也不想干，工作的时候倒是有一百个想法。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光脚走到客厅里。夏天踩着大理石是一件顶舒服的事！
想到辛夏，苏蕾蕾不由笑了笑，笑完就非常想见本人。
随即挫败地叹了一声。
辛夏说过温柔准备婚礼，请了一个月的假，她十分的忙。
苏蕾蕾又叹了一声，搭着鞋子回到卧室里。
在被窝里滚了两个多小时，忽然苏蕾蕾跳起来，大约两分钟又跳了出来。穿着便衣抓着包带子光着脚跑到玄关面前，挑了双平底鞋夺门而出。
使劲地踩着鞋底，扑通扑通的跳着出了水上居。连等带坐，一共花了四十五分钟，到了辛夏的公司前的站台上。这一路上她都带着笑容，直到进到大厅里摘下墨镜。
前台的小姐是个陌生面孔。
苏蕾蕾微微一怔，笑了：“你来的不长吧，我以前是在这边工作的。”
前台小姐愣了下，笑了：“怪不得我感觉你有些眼熟！”
“我就是来看看的，是不是还是登记下就行了呢？”
“是啊！”
不惊不响的就进了餐厅外。
躲在阴影里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辛夏。
只看到那几个秘书。
苏蕾蕾从旁门悄然离开的时候被秘书里最小的俞舟舟看到了。她愣了愣，迟疑地说：“我好像看见苏蕾蕾了……”
钟卉和厉芳抬头看了眼她，再回头看，已经没人了。
“已，已经走了……”
就在苏蕾蕾快到经理室那层时，手机响了。
看到手机上闪烁的爱心图案，苏蕾蕾下意识地摁住了电梯也没看是哪层就跑了出来。听到辛夏问她起床没有时她吭哧一声笑着说：“起了！”
（多早起的？）
“有一段时间了……”
（该去吃午饭了……嗯，你去吧……）
苏蕾蕾听到电梯叮的一声，回头看了下，出来的是别人。送了一口气的同时笑了声。
（……我刚忙完，你笑什么呢？吃过饭了没有？）
“还没有呢。”
（出去吃吧，我也准备出去吃午饭了。）
“啊！”
“什么事？”
苏蕾蕾咬着牙跑回电梯面前，摁着下楼键：“……我，我在你公司里……”
“什么……”辛夏的话随着电梯门的打开慢慢的消失，她看着憨笑的苏蕾蕾，笑了笑。
苏蕾蕾看到辛夏的同时也看到了含笑的温柔。
温柔笑着点头，苏蕾蕾连忙回笑了下。
辛夏伸手拉着苏蕾蕾进到电梯里，忽然苏蕾蕾吭哧吭哧地笑起来。
辛夏揉着她的头笑着：“还笑。”
苏蕾蕾背过身去，贴着辛夏的胳膊一起颤抖。
辛夏一把搂着她的腰，捏了两把。
苏蕾蕾抓着辛夏的手，笑着：“别捏，痒！”
辛夏笑着：“怎么来这了！”
苏蕾蕾回头看了眼温柔，温柔看着电梯内壁像看电影一样入神；她拉过辛夏的头，对着辛夏的耳朵讲：“我想你了……”
辛夏微笑，揉着苏蕾蕾的短发稍，手一转摁住了苏蕾蕾的头，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苏蕾蕾嘿嘿一笑，眼睛瞥了对面的温柔，不知道什么时候温柔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是嘴角还挂着笑意。她吐了吐舌头。
到了停车场华总接过温柔，与辛夏正面时瞥见她搭着苏蕾蕾肩头上的手。会心一笑。
车开出停车场，苏蕾蕾若有所思地说：“温柔是真的喜欢华总的吗？”
辛夏笑笑：“应该是。”
苏蕾蕾笑着：“华纯呢，她喜欢温柔吗？”
辛夏笑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自从温柔出入隔壁，小丫头就没再找过我。”
苏蕾蕾心弦一动：“如果我没回来你不是很孤单？”
辛夏笑笑，摸着她的头发：“是啊！”
苏蕾蕾看着辛夏微微咧嘴笑着：“太好了，总算是离你最近了……”
辛夏没说什么，她空出一只手来抓住了苏蕾蕾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苏蕾蕾笑着。
辛夏想去打开车里的音乐，却发现苏蕾蕾勾着她的手。
辛夏笑了笑：“你这么黏人？……干脆不要去工作了，来做我的秘书吧……”
苏蕾蕾甜甜一笑：“我也想呢！”
笑着时，她看见街对面的斑马线上，一辆的士倒车的时候碰到了一对情侣。男人在第一时间里拉开了女友。不由地又看向辛夏。辛夏单手开车，姿势是悠闲的，神情却是严谨的。又笑了笑，放开了辛夏的手。
辛夏瞥了苏蕾蕾一眼：“怎么不拽着了？”
苏蕾蕾抿嘴一笑：“安全第一嘛！”
吃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吃饭的心情。吃过饭，辛夏问苏蕾蕾饭菜的感觉如何。苏蕾蕾笑了。
“你笑什么？”
辛夏本来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苏蕾蕾竟然回到她根本不知道吃的是什么。辛夏发笑：“吃完了还说这句话，你是哪根神经不对啊？”
苏蕾蕾笑着：“我的眼里只有你，哪里顾着吃的是什么啊……”
辛夏愣了愣，抚摸了下下巴：“你也太赤裸了……你这是吃饭呢还是吃我？”
苏蕾蕾愣了一下，笑着：“看着你比吃山珍海味还香！”
辛夏直摇头，不过一脸的笑容。
苏蕾蕾笑着跑到边边上走，不愧是模特，走得很顺也很快。也只有苏蕾蕾自己才知道，她自己的脸有多么的火热。
吃过饭该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苏蕾蕾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当她看到车的时候，眼眶都开始湿润了。
辛夏察觉到辛夏在流眼泪时，很震惊，忙把苏蕾蕾拉到车里。
坐上车，苏蕾蕾低着脸垂泪。
“怎么了？”
听着辛夏温柔的问候，苏蕾蕾很明白，她知道自己有些夸张。但是一想到要和辛夏分开，心里就跟抽筋似的疼。她想说自己没事，想说她要回家了。可是话在嘴边打转着，张着嘴却发不了声音。那个“没事”的字眼就一直在舌头里含着。如果硬要发出声音，那必然是她的哭声。这么像鱼一样，一张一合的有三四遭，辛夏又怎么会没发现。
辛夏皱着眉头：“怎么这么感伤。”
苏蕾蕾眼泪和在眼眶里，忽然噗嗤地笑了一声而后低笑地说：“可能月经快了。”
就在苏蕾蕾笑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的同时，辛夏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她摇头叹气，与此同时手搂住了苏蕾蕾的头，在苏蕾蕾含泪的眼角亲了亲，嘴唇碰到泪水舌尖稍微舔了下。苏蕾蕾抬头看着辛夏的嘴唇，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我，我先回家，下，下班后打电话给我——”
辛夏笑着摇头：“我送你回去。”
苏蕾蕾笑着摆手：“没事了。真的！”
“真的，我送你回去。”辛夏让苏蕾蕾系上安全带后补了一句：“不然我没办法工作。”
苏蕾蕾望着辛夏的侧脸，一时冲动就想要上前来抱住辛夏。但是——安全带限制了她的速度。她吃疼着时，辛夏发笑着：“急死鬼投胎！”
苏蕾蕾愣住了，忽然她捂嘴笑着：“别讲土话！”
辛夏望着苏蕾蕾笑得上下不接下气的，微笑着：“我说的有这好玩吗？”
苏蕾蕾笑着时，车开在了大马路上。
过了两个红灯，苏蕾蕾才安静下来，很笑得很用力——她用指腹揉擦着眼角。
“笑过了？”
“嗯！”苏蕾蕾应了一声又笑了下，“你的家乡话听起来太别扭了……像外地人讲的。”
辛夏淡笑了笑：“还以为你要讲像外国人讲的。”
苏蕾蕾噗哧一笑。
“那你把刚才那句话用土话讲一遍给我听听！”
“就是想轨忑！”
辛夏哑然失笑：“真难听……”
苏蕾蕾笑了笑：“是啊，不怎么好听。法语里有没有讲‘急死鬼投胎’？”
“翻译的话要减去百分之八十的味道。”
“嗯……欸？那，法语里‘我爱你’怎么说的？”
“Jeta ime。”
“那意大利语呢？”
“Ti amo。”
苏蕾蕾贼笑着：“那中文呢？”
“我爱你……”
苏蕾蕾大笑着，她解开安全带，爬起来，一手抓着椅背，一手撑着，在辛夏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也爱你。”
辛夏笑了笑，提醒她把安全带系上。
到了水上居的保安室前，苏蕾蕾让辛夏回公司，自己则是穿过铁门大步的走进水上居。
开车回程中，辛夏突然想起苏蕾蕾上车前抹眼泪时那副模样来，心里一阵心疼还勾起了一段回忆。
刚回国的时候，认识了比她年长的上司薛帆。薛帆对她很照顾，又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她们之间该做的事都做了。可是薛帆最后选择了嫁人，并告诉辛夏她们不是在交往，只是在打发时间的基础上建立的亲密关系。
辛夏低咒了一声：“Shit！难不成我也是经期前黑色情绪？”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经前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