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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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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看得出来，祁荒是认真的。
喜欢拯救，排斥杀戮，这是祁荒与生俱来的天性。
加上祁荒又经历了亲近之人的逝去，渴望能拥有救人的力量，拯救更多人，而不是去祓除咒灵，也很符合逻辑。
五条悟不讨厌这样的想法。
他甚至预料到了，祁荒会提出这种问题——只是比他预想的早很多。
虽然总监部的烂橘子们想得很美，认为糖衣炮弹给够，再不断洗脑咒术师何等光荣，多么崇高，就能让祁荒乖乖听话。
五条悟却很清楚，做不到。
主动选择进入咒术界，成为咒术师的人，尚且会因为遭遇到的事情，选择逃避，或者精神崩溃。
何况祁荒是在懵懂无知的情况下，被带咒术界的。
她就像一只新生的幼猫，对周围环境一无所知时，或许会满足于当下的环境，只在小小的猫窝里活动。
可当稍微长大一点后，幼猫就会好奇地从舒适区出来，开始对远方的探索。
杀生院祁荒不可能永远听话，她了解的多了，就会更具有自我意识。
正因为如此，他也非常认真地回答：“祁荒想成为什么医生？外科医生？内科医生？急诊医生？”
祁荒有点纠结：“不可以同时当急诊医生，还有心理医生吗？”
“可以是可以，只要祁荒愿意去考证。”
五条悟直接说事实说话：“除非祁荒拥有‘死亡天使’那样的治疗异能，一秒就能让濒死者恢复如初，才能最高效率地救人。”
“否则，一场大型外科手术，花费七八个小时都很正常。”
“这种情况下，祁荒的体力能维持这么高的消耗吗？”
“就算每天都能工作十七八个小时，又能救多少人呢？”
“你祓除一只咒灵，就能将未来可能发生的灾祸，扼杀在摇篮里，比外科医生的效率高很多倍。”
祁荒陷入思考。
五条悟知道说动了她，再接再厉。
“何况，对祁荒来说，超度咒灵也是拯救，对吧？”
虽然五条悟很讨厌咒灵，但他绝不排斥祁荒超度咒灵，原因很简单——咒灵就像永远打不完的地鼠一样，打完这个，冒出那个。
今天祓除掉的咒灵，过了几年，又因为负面情绪，再度凝聚。
祁荒把咒灵超度掉，负面情绪就得重新孕育相关咒灵，而不是将本来存在，却被咒术师祓除掉的某个咒灵再度聚合，或者说唤醒、复苏。
比起祓除，超度能让咒灵的诞生时间至少往后拖延了两三倍，对咒术界好处多多。
看在这一点上，五条悟才不像烂橘子一样，大惊小怪祁荒“拯救咒灵”的态度，非要想办法掰过来。
不管祓除还是超度，只要最终结果是咒灵死透了就行。
祁荒反驳不了五条悟的话，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那祁荒可以当心理医生吗？”
“可以啊！”五条悟理所当然，“只要祁荒考到行医执照，拥有专业的资格，就可以开设医疗诊所。”
“但由于咒灵不等人，副业肯定要给主业让路。”
“所以——”祁荒思路被成功带歪，“祁荒应该一边祓除咒灵，一边当心理医生？”
五条悟愉快表示：“没错！”
只要不耽误祓除咒灵，他不介意学生发展自己的爱好，多打几份工。
而且祁荒不是觉得，咒术师精神压力大，导致心理问题多吗？
五条悟决定，如果祁荒真考到行医执照，挂牌心理诊所，他就看看她对其他人的治疗，疗效到底如何。
假如真的很有用，当然是优先介绍咒术师去接受治疗啦！
完美！
祁荒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想不出来，就换了个话题：“祁荒想要学反转术式。”
五条悟正要说什么，手机短信提示响起。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有特级咒灵的咒胎正在孕育，必须尽快去祓除。
“过几天吧！”五条悟拍了拍祁荒，“我抽几个小时，专门教你，你不要去闹硝子哦！”
祁荒乖乖点头，心里却想，行医执照，祁荒需要先弄到行医执照。
等结束一天的功课，到休息时间的时候，祁荒上网搜了一下到底怎么才能获得行医执照，顿时惊呆了。
行医执照一定要本科学历才能考！
祁荒现在才高专一年级，就算一年毕业，再考大学……
大学能让学生一年就毕业吗？
而且，考取行医执照的前提，还必须有临床实习经历——至少要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与随同下，实习几千个小时才行。
几千个小时……
祁荒有点晕呼呼了。
这岂不是说，祁荒至少要十八岁才能拿到行医执照？
不行，绝对不行。
祁荒正在苦恼，突然发现社交软件有消息探出，打开一看，是浅上弥生小心翼翼地问：【杀生院小姐，听说咒术界出了大事，您没事吧？】
提到这个，祁荒心情就很低落；【加茂老师，不在了。】
手机那头的浅上弥生怔怔地说不出话。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十几天前，英姿飒爽出现在她面前，与祁荒一起拯救了她的加茂鹤姬，已经香消玉殒。
咒术师，竟然是这么残酷的职业吗？
浅上弥生心里也很难受，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道：【我本来想告诉您一件事情——在冬木市，我见到了藤村大河女士，与小林礼奈小姐。】
【藤村女士将小林小姐收到藤村组，传授小林小姐弓道。】
【小林小姐很感激您，一直很想见您。】
【藤村女士也在打听您过得好不好，我挑一些能说的事情说了，比如您是五条大人唯一认可的弟子，在咒术界备受器重等等。】
祁荒听到这里，发现浅上弥生不知道小林礼奈只能活几年，心里更难受了。
要尽快学会反转术式才行。
万一能治好小林姐姐呢？
心理治疗方面也不可以落下，祁荒等不了四五年。
出于这种考虑，祁荒认真地问：【浅上姐姐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绕过时间年限，拿到行医执照吗？】
浅上弥生有点疑惑：【能否将问题描述清楚一点？】
祁荒就将自己的烦恼，以及目前所处的困境告知浅上弥生。
浅上弥生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我咨询了一下专业人士，学历与临床咨询服务是硬标准，绕不过去。】
说到这里，浅上弥生迟疑了一下，继续打字：【如果您愿意进行非法治疗的话，我倒有个办法。】
【您知道，我的心理状态，一度很成问题，只能靠网络排解。】
【由于我们这个圈子，为了寻求刺激，有进入暗网的门径。】
【我在里面加了一个心理创伤患者的聊天室，虽然很少出来冒泡，但偶尔说话，被大家劝解，感觉好了很多。】
【现在想想，我可能误打误撞，进入了能力者的聊天室。】
祁荒十分诧异：【能力者？】
【是的。】浅上弥生有点尴尬，【我以前也不是没在正常的社区，哭诉过那对男女做的事情，却没人认同，都觉得我在编故事。】
【网友的态度都是，你这么惨，那你报警啊！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我说报警无用，他们就嗤之以鼻。】
【唯有暗网这个聊天室，当我倾诉遭遇之后，没人说报警的事情，大家都表示理解，或多或少会安慰几句。】
【现在想想，有点毛骨悚然，简直就像一无所知地小绵羊，闯入了大灰狼的群里，却还以为自己依旧在羊圈，却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给自己披了张狼皮才没露馅。】
【我感觉这个聊天室里的人，至少对神秘侧有所了解，甚至有点见怪不怪，才能够这么淡定。】
祁荒对此很感兴趣：【这里面的人，都受过创伤吗？】
【如果不是编故事，那一定是。】浅上弥生回答，【每次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的日子还能熬下去，因为比我惨的人太多了。】
【但受过伤的人，都非常警惕，大家很有默契地隐去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彼此不去追查，杀生院小姐不能进去就直接说是要治疗大家的哦！】
祁荒立刻说：【祁荒也要装得像大家一样，至少混熟，对吧？】
浅上弥生觉得“混熟”这个要求有点高，她待了好几年都没混熟，却还是说：【是的，我当年加入这个聊天室的时候，还没有门槛。】
【后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聊天室就变成了推荐制，光我一个人推荐不够，至少还需要一个群友帮忙推。】
【您稍等，我去联系。】
浅上弥生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打开电脑，熟门熟路地登陆上了暗网，来到聊天室，挨个翻群友的名字，回忆他们平时的言行举止。
感觉大家都不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而且很多名字，一看就是外国人啊！
浅上弥生找来找去，找到一个叫“Oda”的成员。
虽然这个人平常不怎么说话，但好像是聊天室的老人了。
而且这个名字很明显是本国人的姓氏，就不知道是哪个。
太田？织田？尾田？
和本国人打交道，应该容易点吧？
为了杀生院小姐，必须做到！
浅上弥生给自己打气，然后戳对方：【您好，请问可以帮忙拜托，和我一起引荐一个新人加入聊天室吗？】
对方没有回复。
知道这个要求很冒昧，别人可能不会答应，浅上弥生决定赌一把——不是很有概率是神秘侧的聊天室吗？那我剧透一点吧！
所以，她又加了一句：【这个新人年纪很轻，最近被挖掘到了一个神秘部门，冒着生命危险拯救他人。】
【但新人备受信赖的老师却遇到意外情况，因公殉职。】
【新人非常难受，心理出现了问题。】
【但他们所在的部门，好像是不可以退的，必须自己化解。】
【能不能请您帮帮忙？】
银座，Lupin酒吧，门口。
织田作之助踏进酒吧，看见两位酒友还没来，就顺手打开手机，扫了几眼，恰好看到群友“三月”发来的求助。
他下意识就想拒绝，却刚好看到酒吧悬挂的电视上，正在播报一则新闻——“浅上财团新任社长，浅上弥生小姐，于前几日出席温泉酒店的开幕剪彩，据悉……”
浅上弥生？
虽然“三月”没有刻意透露自己的家底，但又在本国，父母又财雄势大，又是被收养的独女……
几个条件综合一下，人选实在不多。
只是织田作之助之前没有刨根问底，收集情报的意思，没仔细研究罢了。
最近“三月”精神状态好了不少，浅上社长夫妇也死了，这个群友的身份，简直就和透明的一样。
浅上财团的新社长啊！
现在社会竞争压力这么激烈，以后咲乐他们长大了，如果不能读好学校，未必能找到好工作。
如果能有这么一层情份在……
出于对养子养女们的未来考虑，织田作之助回复；【好，我帮你一起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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