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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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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她后颈衣领的是一个金发少年，貌若好女，昳丽非凡。
唯有一双眼睛，是祈荒前所未见的红，既让人敬畏，又觉得温柔。
金发少年打量着祈荒，颇为玩味：“现在的人类幼崽胆子都这么大？直接啃泽尔里奇封印原理血戒的宝石剑？”
祈荒眨了眨眼睛，礼貌地说：“老爷爷，请问祈荒这是到哪里了啊！”
金发少年对这个称呼没有动怒，只是若有所思：“并没有‘魔眼’，却能辨别出事物的‘本真’吗？”
“哦，原来你是……有趣！”
祈荒歪了歪头，不理解金发少年在说什么。
金发少年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地将祈荒放了下来，居高临下地说：“看在你这只幼崽很讨我喜欢的份上，我允许你称呼我为‘布伦史塔德’。”
祈荒乖乖点头：“布伦史塔德爷爷，我是杀生院祈荒。”
金发少年挑眉：“你这不听话的幼崽，是故意的吧？”
祈荒才没有哦！
但转念一想，似乎有些人不喜欢符合自身年龄的称呼，祈荒要照顾老爷爷的自尊心，嗯嗯！
金发少年却凑近看了一下，红到难以形容的眼眸中，仿佛有虹光闪烁：“我怎么觉得，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祈荒对此非常不满，强烈抗议：“祈荒是好孩子！”
金发少年没纠结这个问题，只是将话题跳转回去，回答她一开始的问题：“这是不存在于现实的空间，是Mooncell、原理血戒与宝石剑碰撞后，昙花一现的幻影。”
祈荒认真问：“就像朝生暮死的蜉蝣？”
“比那还短暂，只是一抹虚无的幻影。”金发少年回答。
祈荒想了想，然后伸出手：“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金发少年似笑非笑：“哪怕我只是拥有‘布伦史塔德’全部记忆和行动逻辑的投影，甚至不能算作真实？”
祈荒非常认真：“可你出现祈荒面前了，不是吗？”
哪怕只有非常短暂地一瞬，但存在就是证明。
为什么在这一刻，他们不能成为朋友呢？
金发少年突然笑了起来，却没有与祈荒握手，只是说：“你还是只幼崽，没有成长起来，而且与‘冻结’之理的相性太低。”
“看在你很讨我喜欢的份上，我就稍微帮帮忙吧！”
就见金发少年打了个响指，身影已经消失。
祈荒好奇地看着周围的空间，发现是如同万花筒内部一般，瑰丽至极的世界。
犹如棱镜般的宝石，折射着无比华美的光辉，切出无数个横截面，每一个都是那样的奇妙。
哇哦，这里好漂亮！
这就是祈荒梦想中的童话天堂！
咦，布伦史塔德哪里去了？
祈荒还在疑惑，就发现万花筒消失，周围白茫茫一片。
没有了！
童话天堂，没有了。
祈荒心情有些低落，加上肚子确实饿了，又捧起手上的宝石剑。
上次咬，磕到牙齿了。
这次祈荒直接吞下去，应该就没事了吧？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祈荒重新将宝石剑拿起来，试图直接吞下。
刚刚吞一点剑尖，就听见尖锐的女声：“放下那把剑！”
有人来了！
祈荒非但没吐出来，反而像被抓包到偷吃的小猫一样，试图尽快把宝石剑吃下去。
然后，她又被拎了起来。
就见拎着她的人，直接换另一只手，提着她的脚，将她倒挂之后，非常用力地抖了两下。
祈荒被抖晕了，却下意识咬紧牙关。
看见她一直咬着宝石剑不放，对方把她提得更高了一点，用力掐她下巴，逼得她不得不张口，又重新抖了她几下，将她抖得七晕八素，根本控制不住。
宝石剑应声而落。
是谁！
是谁在欺负祈荒！
祈荒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愤怒地蹬腿，不断挣扎。
然后，就被对方放下。
看清欺负自己的坏人是谁，祈荒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五条老师？”
五条悟没戴眼罩，天空般蔚蓝的眸子盯着祈荒，没有说话。
这时，一个亚麻色头发，双马尾，蓝色眼睛的女性也跑了过来、
看到祈荒的时候，对方愣了一下，才大声问：“你刚才为什么要拿这把剑自杀？”
祈荒一脸无辜：“祈荒没有自杀，祈荒只是饿了，觉得这把剑很好吃。”
远坂凛说不出话来。
就见她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祈荒，心道这应该是士郎提过的杀生院祈荒吧？应该是吧？
眉心三颗红痣，琥珀色眼睛，海藻一样的长发，长得超级漂亮；
应该没错啊！
听士郎的描述，远坂凛一直以为杀生院祈荒应该是一个温柔、端庄、善解人意的御姐，勾勒出一个苍白病弱的少女形象。
但病弱是病弱了，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
这个奇奇怪怪的孩子，真能在短短几年，就成长为靠谱的大人吗？
远坂凛风中凌乱，满头黑线。
五条悟倒是觉得没什么。
他稍微瞥了一眼，就发现祈荒体内的力量被耗得差不多，导致灵魂的黑色能量冒出，再加上宝石剑蕴藏着无与伦比的能量……
只怕这孩子觉得饿，并不是真的身体在喊饿。
毕竟，她上次在无量空处里待了那么久，饿醒了好几次，也没有喊，可见对单纯的身体饥饿，是忍得住的。
大概是因为身体力量消耗掉，镇压不住灵魂，加上又碰触到了高能量的物体，灵魂叫嚣着要吞噬能量，反馈给她的感觉就是饿吧？
五条悟拍了拍祈荒的肩膀，并没有责怪，只是觉得应该给她加个生活常识课。
至少分清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这时，远坂凛已经捡起宝石剑，仔细研究后，确认：“是最近才有的破损——”
五条悟肉眼可见与远坂凛不熟，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却十分干脆利落：“能封印吗？”
“我已经完成了宝石剑的魔术礼装制作，可以试试。”远坂凛回答，“但不清楚这个意外形成的空间，究竟能维持多久。”
事实上，远坂凛都不清楚，为什么两柄宝石剑之间会发生共鸣。
要知道，空间共鸣发生的时候，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联手，准备将黑雾撕开一个缺口，以破坏死徒的仪式。
远坂凛就是其中的主力之一。
而她危急关头所使用的魔术礼装，就是宝石剑。
五条悟当时在城外，支援试图突围的魔术师，自身却没有进城。
毕竟，伦敦一旦进去了，就很难出去。
咒术界还需要他，他当然不会这么轻率就做决定。
正因为如此，远坂凛使用宝石剑后，身边出现奇怪空间波动时，五条悟以为她被偷袭，就瞬移过去，打算救援一把。
谁知道却是被卷进这个奇怪的空间里。
“总之，我先尝试一下。”
五条悟点了点头，就问祈荒：“总监部给你发了什么任务？”
“去一家叫做冰帝的学院，救失踪的学生。”祈荒已经不生气了，仰起小脸，献宝般地说，“祈荒，见到了好多有意思的事情，救了好多人。”
五条悟又问：“那你们现在回去了吗？”
祈荒摇了摇头：“祈荒拿走了敌人身上的原理血戒，就是这把剑，然后就被传送到这个空间。”
五条悟知道，这就是战斗未必结束的意思。
虽然不清楚她具体经历了什么，但五条悟已经知道“原理血戒”是什么东西，自然清楚她的消耗从何而来。
看来，他不能在伦敦待久，得尽快回去。
这时，远坂凛已经将宝石剑勉强修补好。
虽然非常心疼自己又花费了很多宝石，财政估计要破产，远坂凛却没说什么，只是将宝石剑递给祈荒，不忘叮嘱：“你们那边的战斗还没结束吧？这个先给你防身——不可以再吃了！”
祈荒失落地“哦”了一下，却还是乖乖接过：“谢谢姐姐。”
远坂凛怕她没听进去，又重复了一句：“我的实力远远比不上大师傅，只能堪堪完成宝石剑的魔术礼装，这东西可能稍微用几次，裂缝又会出现！”
“这是拿来给你防身用的，防身，听明白了吗？”
祈荒点头。
就在她接住宝石剑的时候，共鸣空间消失。
祈荒回到了地下洞窟。
加茂鹤姬已经将弗洛夫·阿尔汉格尔祓除。
丝丝缕缕月光，透过破碎的天花板，投射下来，为黑暗的地下洞窟，洒上一点柔和的光晕。
看到祈荒没事，振夫人三步并做两步跑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猫又则从浅上弥生怀里挣脱，轻盈落到祈荒肩膀上：“看来你似乎有奇遇，‘冻结’的原理血戒又重新被封印。”
虽说这样一来，猫又也活不了多久，但它却非常淡定。
浅上弥生惊魂未定：“已经……没事了吗？”
国木田独步点了点头：“暂时没事了，浅上同学，我们离开吧！”
浅上弥生先是一喜，随后却像想到了什么似地，目光暗淡下来。
就见她摇了摇头，双臂抱着双膝，闷闷地说：“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是因为虐猫那件事吗？你是被冤枉的吧？”
浅上弥生不说话。
祈荒望向振夫人，认真地说：“不可以让这个姐姐回家，她很痛苦，也很害怕。”
振夫人沉吟片刻，说：“鉴于浅上小姐是此事的关键人员之一，而且浅上财团在此事上的嫌疑很大，我们需要暂时留浅上小姐做客几日，等问完了就放人回去。”
祈荒却强调：“不可以，将小姐姐，送回家。”
振夫人皱眉。
祈荒反复这么说，加上浅上弥生的态度，振夫人已经猜到，那个家对她来说并不好。
但如果浅上夫妇没有问题，浅上弥生是他们的女儿，而且也不是咒术师。
咒术界将人扣着不放，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正因为如此，振夫人劝道。
“浅上小姐体内的咒力十分微薄，属于普通人水准，连咒灵都看不见，不属于我们咒术界的管辖范围。”
“我是被收养的！”浅上弥生突然大声喊，“我已经十七岁了，超过十五岁的限制，可以被其他人收养！”
猫又突然道：“我在地下洞窟待了十年，才能出去，活动范围也仅限这里，再也不能回家。”
“弥生入学的时候，我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很亲切，经常默默看着她。”
“虽然知道这孩子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我已经是死掉的猫，心脏不会跳动，血液也凝固，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直到记者会那天，她的母亲来到学校，我才意识到，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浅上弥生睁大眼睛。
猫又先生，真的是她奶奶养的那只猫！
就在这时，射入地下洞窟的月色，突然变得鲜红如血！
作者有话要说：
自称“布伦史塔德”的金发少年，就是朱月啦！
虽然理论上来说，朱月已经死了。但众所周知，型月的顶级大佬，都留有能复活的后门……
不过这里不是复活的朱月，而是一抹碰撞出的，本不该存在的剪影。
顺便，五条老师又达成“不经意间欺负祈荒”成就。
二杀GET！
当然，这一次，他依旧不认为自己是故意的，甚至不觉得是欺负（认真脸），好像也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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