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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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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初春的阳光，洒向深山中的古老宅邸。
房中的时光仿佛还依旧停留在昨夜的迷乱里，檀香、酒香、脂粉香，与燃烧了一夜的，古老而纷繁地香料混合，散发着一种令人醺然欲醉的味道。
小林礼奈一边穿过人群，一边捡起衣裳——或许是自己的，或许是别人的，松松垮垮，随意地披上，然后推开门。
遮天蔽日地大树上，鸟儿清脆地歌唱；
古朴地庭院中，早樱绽放着第一缕芬芳。
更远处，壁画上的佛陀、天女与菩萨，眉目悲悯，垂怜世人。
假如换到从前，能够有幸进入这种风雅烂漫的古老宅邸参观，她一定会倍感荣幸吧？
但现在，她的目光，只是长久地停驻在后山方向。
小林礼奈知道，穿过茂密的森林，群山的更深处，有一处更加古朴的庞大建筑群，最高的建筑中，天幕之下，就是“神子”所居住的地方。
这个佛寺名为杀生院，所信奉的流派为立川流，供奉得是大日如来的女性佛陀化身，荼吉尼天，又称“空行母”，是一位代表智慧和慈悲的女神。
而在吸收了本国的神道教，加以理解和诠释之后，荼吉尼天也就成了天照大神的化身，或者说天照大神、大日如来和荼吉尼天三位一体。
真言立川咏天流的神子，便是尊贵的天照日女之命现世。
据说，但凡见过神子的人，无论从前是多么尊贵的身份，多么坚定的信仰，在沐浴到神明光辉的那一刻，都会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地上，犹如灵魂被彻底洗涤了那样，为曾经无知的自己而痛哭流涕，发誓一辈子留在这里，再也不离开半步。
但有资格见到神子的人，寥寥无几。
“听说你就是那个被神子垂爱的幸运儿？”
姿态优雅的女士用挑剔的眼神，上上下下将小林礼奈打量了一遍，话语之间难掩嫉妒。
小林礼奈侧过脸，发现身边是一对四十来岁的男女，他们已经褪去了昨晚狂乱的兽性，穿上了楚楚的衣冠，就像野兽给自己披上了一层人皮。
好像是电视上看过的知名企业家，慈善家夫妇？
算了，无所谓了。
小林礼奈望着高楼的方向，怔怔出神。
“和你说话呢！”女士面色狰狞，嫉妒之情溢于言表，“你居然亲眼见过神子！这等亵渎之徒，为何不被院主治罪！”
小林礼奈却像没听见一样，只是问：“神子的身体……是否过于病弱？”
原本以为这个问题，信徒们必定讳莫如深，谁知却听见那两人异口同声：“神子自小就患有绝症，备受苦痛折磨，无法活到成年。哎，实在可怜！”
小林礼奈心头巨震：“既是如此，为何不将神子送往外界医院？现代科技如此发达，说不定——”
“狂妄！无知！”不等小林礼奈说完，这对男女已豁然变色，“神子罹患病痛，只是因为人类之身的羸弱所致。纵然离去，也只是回归高天原，享受无上尊荣。怎可以所谓的现代科技，让那些世俗的尘垢玷污神子的纯洁？”
听见这对夫妇的回答，小林礼奈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疯了，一定是疯了。
就为了这样的理由，眼睁睁地看着神子承受多年的病痛折磨，甚至明知她即将死去，也无动于衷。
作为虔诚信徒，难道不该竭尽全力，试着用任何办法去拯救神子吗？
再怎么古老的禁忌，在神子的性命面前，也是无足轻重的吧？
“神子——神子不是院主的女儿吗？”小林礼奈怀着微茫的期待，这么问，“院主也不顾女儿的生死吗？”
夫妇一副“果然是新信徒，还是不够聪明”的样子，用理所当然地口吻回答：“神子就是神子，与世俗无关。”
连亲生女儿的性命也不顾惜了吗？
疯|子！
一群被洗脑的疯|子！
真言立川咏天流，果然是应该被彻底捣毁的存在！
但神子……
不行，再让神子留在这里，神子会死的！
有什么办法？
求助藤村老师？
但……小林礼奈的思绪回到那天晚上。
听见警笛长鸣后，她却拨通了祖父母的电话，让他们快点回来，共同对上门的警察圆了一个弥天大谎。
回想起那一晚，自己的所作所为，小林礼奈至今都觉得不真切。
这样的事情如果被旁人所知，一定会被认为是“鬼迷心窍”吧？
明明在最绝望的时候，被神子所拯救，藤村老师也彻夜赶来，向自己伸出了援助之手，却还是隐瞒了可敬的老师，辜负了慈悲的神子。义无反顾地，投身这毋庸置疑应该下地狱的宗教里。
小林礼奈也曾千万次地问自己，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可每每想到神子，她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尊贵的天照日女之命，您为何不降临在屹立于神道教之首的伊势神宫，而要降临在真言立川咏天流这失去了人性，只余可悲兽性的井底？
【但我不是为了信这个邪|教才留下来的。】
小林礼奈心想。
我是为了拯救神子，至少不应该，让神子留在这种地方。
想到这里，小林礼奈十分懊悔。
应该私下里和藤村老师说的，告诉她自己遇到的事情，神子的无辜与可怜，祈求藤村老师帮忙，而不是矢口否认。
只怪她当时太过情急，没想到那么多，现在搞得情况更加复杂。
但应该还有挽救的机会？
祖父母已经很相信自己了，明天是周一，她要继续回去上课，届时就能拿到手机，给藤村老师发短信……
小林礼奈飞快地想好了接下来该做的事情，却听见昨夜狂欢的信徒们，现在已经个个衣冠楚楚，从她身边走过，她身旁的中年夫妇大概是见到熟人，则喊住对方：“怎么要走了？不再留一晚，继续法会吗？”
“今晚可能没有法会了。”被喊住的几人说，“刚才有教徒通知，说院中来了贵客，院主正在招待。”
“贵客？”
“听说是院主的妻妹之子，一位非常俊美的少年。”
夫妇暧昧地笑了：“既是如此，今晚的法会不是更应该留下来吗？”
“虽然是血脉之亲，才得以踏入这片土地。但到底是外人，不一定初次见面，就能认同我们的教义。”对方回答，“下次再见也不迟。”
短暂的问答结束后，几人就淡定离开，外表俨然是正常的香客，看不出半点昨夜纵情狂欢的痕迹。
小林礼奈却陷入深思。
她自打“皈依”之后，祖父母欣喜若狂，告诉了她很多和这个组织相关的事情。
所以，她知道，真言立川咏天流在长达千年的时间里，与幕府、皇室走得非常近。
但几百年前因为在政治斗争中失败，加上一些其他原因，从此远离权力中心，深居简出，闭门谢客，发展信徒都以当地村民，或者机缘巧合知道的人为主。
这固然是世界高速发展的浪潮中，本就不该存续的邪|教用以自保的手段。
但也切实是因为真言立川咏天流，作为一个拥有诸多土地，以及当地墓葬所有权，从而完全不缺钱的古老组织，哪怕是教义比垃圾还不如，应该扫到历史尘埃里的邪|教，也有着所有古老势力共通的毛病——刻板、守旧、沉闷。
据说，院主前后共娶了七位妻子，妾室无数。每位妻子从嫁进来之后，就再也无法回到娘家一步，甚至不能与娘家联系。
简直就等于娘家收了一笔巨款，然后把这个女儿卖掉一样。
这样一来，哪怕婚后认识到丈夫，乃至寺庙的邪恶本性，再怎么哭喊和求救，也无法传达到外界。
不仅如此，院主虽然子嗣众多，可由于立川流本身的教义，男子没有继承权——除非绝嗣。
同理，没有资质的女儿，也会随便被处理。
对妻儿尚且毫不顾惜的院主，为何会对第一次见面的妻妹之子如此热情？
一一一一一一
“内子的妹妹，现在还活着吗？”
真言立川咏天流的院主，用这句寒暄作为了开场白。
这位身披紫色法衣的主持，假如被人拍照发到网上，很容易引起少女的阵阵尖叫，被封一个“最帅和尚”之类的称号，很多人可能以为他只有四十出头。
实际上，他已经年过七旬，却依旧面容清隽，风姿卓然。
而他望向外甥的眼神，也是温柔而平和的，就像一个最可靠，最值得信赖的倾诉对象，也是最容易让女人倾心的类型。
太宰治也收起了平日的冷漠、阴郁和轻佻，举止从容，谈吐有度，恰是任何长辈都会满意的优秀晚辈形象，彬彬有礼地说：“家母因为战乱，流落到本州北部青森的津岛家，生下我没多久就抑郁而亡。”
院主听见故人结局，不免感慨：“昔年战火纷繁，鄙寺自顾不暇，只能封寺自保。”
“等到战争结束，已将近十年。”
“我遵从内子的遗嘱，寻找她的家人，却听见内子全家已在战争中遇难的噩耗，不胜唏嘘。却没想到，妻妹之子尚在人世，这是何等值得庆幸的事情啊！”
说到这里，院主斟酌了一会儿言辞，才欲言又止：“那你现在——”
毫无疑问，他已经瞧出了太宰和中也身上那股来自黑暗世界的味道，知道他们目前的职业恐怕不大正当。
太宰也非常大方，没有半点遮掩：“我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津岛家，改名为太宰治，并被森先生收养，目前就职于港口Mafia。”
“这是我的搭档，中原中也。”
面对院主的目光，中原中也礼貌颔首，将谈话的主导权交给太宰，自己则有点神游天外。
港口Mafia对太宰治的身世众说纷纭，猜什么得都有。
目前支持率最高的一种，莫过于，“太宰大人一定是从实验室出来的，恶魔之子，说不定就是某种怪物，比如能读懂人心的妖怪，与异能结合的产物”。
每次听到这样的传言，太宰就露出恶魔的微笑，中原中也则非常不能理解。
搞什么啊，明明我才是那个诞生于实验室的，不属于人间的怪物。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觉得我是正常人，反而觉得那条青花鱼不妥？
这究竟是自己做人太成功，还是太宰做人太失败？
实际上，太宰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身世，而以“人间失格”的知名程度，估计各大组织那里对太宰的资料都有详细备案。
当然，中原中也从没主动打听过就是了。
太宰就是太宰，和任何身世无关，他想说了自然会说，不想说也无所谓。
当然，托这件事的福，中原中也终于知道了太宰治的身世。
在这么一个天皇万世一系，血统将人划分出三六九等的国家。人一旦有了钱，有了地位，有了名气，就会开始想要追求“血统”。
单纯有钱的暴发户，仅仅是暴发户而已，不用旁人鄙夷，自己都觉得缺了那么一口气。
奋斗了大半辈子，成为青森首富的男人，想要改变自家的血统。
第一种方法是成为贵族的养子，最好能是婿养子，但这条路不是光有钱就行的，人家贵族挑养子，首先也是自家、亲戚家这么挑，不至于选平民。
另一种方法就是，花重金在没落的华族中娶一位妻子，下一代实现阶级跃迁。
但这条路执行起来也很有难度。
一方面来说，华族基本都有祖传的土地，不至于穷到饿死；
另一方面，也不要小瞧这些老古板的顽固程度，若与“非类”联姻，家族或许都会被踢出华族的阵营，暴发户给再多聘礼也未必行。
但太宰的父亲撞上了一个好时机，那就是“异能”，这种全新的变异力量诞生后，世界局势发生了重大变化。
各国纷纷跟进对异能的研究，随着“超越者”的陆续出现，最终爆发了世界级的战争。
逃难的人流中，出身华族的少女与家人走散，被津岛家的商队捡到，为了生计，迫不得已嫁给了对方，没过几年就在那个家庭中枯萎了。
哪怕丈夫对她很好，继子女对她也无比恭敬，所有人都围着这位出身尊贵的夫人打转，也无法挽回她的生机。
津岛家同样对太宰很好。
没有虐待，没有家产争夺，没有想象中的任何不公和不平。
他是父亲晚年才得到的幼子，比几位兄长的儿子都要小，身上又流淌着珍贵的华族血脉，是这个家族从暴发户融入“贵族”的第一步。
这个家族对他的态度，就像对一尊价值连城的玉娃娃，充满了期待和珍惜。
更何况，他从小就又漂亮，又聪明。
哪怕过于早慧，从而显得有些冷漠而阴郁，但在这个推崇病态美，认为苍白代表着风雅的国度里，也不会被人以为是“这个孩子太与众不同，太可怕”，而是“不愧流淌着华族的血脉，就是与我等平民之子迥异”。
赞美。
所到之处，都是赞美。
因为有着高贵的血统，所以一切不正常都被合理化了。
但伴随着战争的扩大，富甲一方的津岛家也保不住自身的财富，逐渐凋零，被他们视若珍宝的幼童，更是忽然消失不见。
几年后，这孩子再度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成了森鸥外的养子。
明明津岛家祖上没有出过任何能力者，却诞生了以“操心术”闻名，拥有“人间失格”这种究极反异能的港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太宰治。
【很大概率是来自母系血脉的变异。】
但凡在这个国家，知道太宰治身世的人，都理所当然地这么想。
哪怕他们知道，异能会出现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可没人能证明，异能的诞生完全和血脉无关。
目前只能确定，异能不能像魔术、咒术那样，通过血脉流传而已。
如果异能也和基因有关，优秀而特殊的能力，源自出身更高贵的母系，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其他人尚且如此认为，真言立川咏天流的院主对此就更加深信不疑。
他们这一支，乃是圣德太子，即天皇第一世系的唯一后裔，自认尊贵无比，对继承人的血统要求也非常高，不可以混入“非类之血”。
简单来说，就是往上一拉，每一代的父母双方，都能翻出清晰的族谱。
要么皇室直系，要么大神官，要么大贵族。
一点混杂都不行。
像什么家臣、侍女生的孩子，哪怕父系的血脉再高，也从不在联姻考虑范围内——谁让你母系往上翻几代，居然只是个平民？
同理，如果是名门贵族招了武士之类当赘婿，那也不行——我怎么知道你祖上推个十代八代不是野人？
他们的后裔，因为祖上有点“不纯”，自然也全被PASS。
像杀生院一脉这种，对血脉的要求这么苛刻，在日本华族，非但不叫事，听了说不定还个个竖起大拇指，赞美他们“恪守传统”。
更何况，鉴于杀生院是罕见的，女性教徒地位更高的地方，历代院主也以女性居多。想要继承人的时候，只要把合适的对象都睡一遍，生几个女儿出来就行。
假如实在生不出女儿，院主只能让儿子继承，那就麻烦了。
能被他们看上眼的人家，女儿基本都用来联姻，非常宝贵，不能随便外嫁。
只能看看贵族能不能默许，把女儿借给自己一两年，弄个私生女出来，你们再把女儿接回去联姻。
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怕贵族女子同时有几个情夫，生下来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但最近一两百年，现代化浪潮推进，立川流这种歪门邪道，越来越没有立足之地。
尤其是院主如果是男的，然后接自己看得上的贵族女性过来住一两年，有几个女子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女儿，留在这种鬼地方？
肯定是不砸了这里，誓不罢休啊！
没办法，杀生院一脉只能痛定思痛，增加了嫁进来就永远不能回家的设定。
如果正室一直生不出孩子，为了保证血脉传承，那就只能弄死正室，再娶一个了。
杀生院一脉的院主们也不傻，当然知道，这么搞吧，虽然家业能传承，但有点容易得罪人。
所以，这一脉历代都比较嫌弃儿子，只想要女儿。
他们的思路是，只要我有女儿，优秀的血脉任我挑，哪像儿子，唧唧歪歪这么费劲？
本代院主就一直很苦恼。
这些年来，他费尽各种办法，娶了好几个出身高贵的妻子，但就是生不出合适的继承人，有点无言面对先祖。
直到神子诞生，他才明白，之前六十载的磨难，以及千年的等待，就是为了这一刻！
若非他们这一支一千四百年来，一直保持血脉的高贵纯净，没有被污染，神子怎么会降临于此？
这一定是天意！
看着眼前的太宰治，院主的狂热和喜悦几乎要凝成实质，小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表面上却还是一派儒雅。
只听他赞叹：“终结了龙头战争的异能者搭档，‘双黑’，两位的大名，就连远在偏僻乡下的鄙人都有所耳闻，却从来不曾想过，太宰君这样出色的少年，竟是我的亲外甥，这可真是令人喜悦啊！”
听见院主的称赞，太宰治昳丽的容颜上露出略带羞涩的微笑，渗得一旁的中原中也直掉鸡皮疙瘩。
以他和这条青花鱼搭档的经验，这家伙现在脑子里正盘算得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太宰治不必看就知道，搭档一定在腹诽自己，心想为了这出任务我可是下血本了，居然被中也看了笑话，回去之后一定要中也做牛做马补回来。
还有森先生，自己该怎么“报答”呢？
归根到底，这次的任务真是太无聊了，又恶心，又无趣，又滑稽，索性快点结束掉吧！早点赶回去，与织田作和安吾喝酒。
太宰治不想继续耽误时间了，就直接切入正题：“说来有些不好意思，若非森先生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门亲戚。这次冒昧前来，主要也是奉森先生之命，希望能斡旋贵寺与冬木藤村组的关系。”
院主的脸上露出恰如其分地惊讶：“冬木的藤村组？鄙寺的僧人长期在此隐居，不曾出过远门，更未曾和藤村组打过交道。”
太宰比他更惊讶：“可是，藤村老先生唯一的孙女，藤村大河女士已经失踪多日，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贵寺名下的乡村，据说还引起了一些误会。藤村老先生怕孙女气盛，冒犯了贵寺，才特意辗转找到森先生，希望我们能从中调解误会。”
中原中也很想吐槽。
哪怕算上现在，人也只失踪了不到30个小时，哪来的“多日”？
眼前这两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会睁着眼说瞎话。
院主听到这里，思索片刻，便给出解释：“鄙寺地处偏僻，由于人手不足，也只能勉强打理建筑，无暇维护四周山林。常有游客误入，迷失方向。藤村小姐若是误入深山中，这么多天……鄙人立刻通知院中所有弟子，入山寻找藤村小姐。”
“劳烦院主了！”
“哪里，你们远来是客，本应好好招待。但现在人命要紧，我即刻率众僧去寻，两位不熟悉周边山林，又是贵客，还请暂住一两日，等待搜寻的消息，望二位不要嫌弃本寺的鄙陋偏僻之居。”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治的身世来自私设，请不要套三次元哦！
文野里本身就有时间线，太宰和中也9岁那年战争结束，在本文中为05年。
由于我这里卡了FZ和FSN时间，94年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世界级的战争应该还没打起来，但已经有局部摩擦，切嗣才会寄希望于圣杯能解决问题吧？
所以就干脆设置了个十年，95到05，差不多就这样。
感谢在2022-03-20 20:59:54~2022-03-21 22:12: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青酒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