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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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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厅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由于两个月前惊天动地的伦敦黑雾事件，彭格列高层对于“死徒”和“祖”到底是什么玩意，也大概有所了解。
对十年前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的他们来说，区区死徒并不足为惧。
但承载了歪曲之理，俨然为法则容器的“祖”，却是他们绝不敢小看的对手。
“这位黑公主到底要做什么？”迪诺·加百罗涅不解，“先是直接进攻魔术协会的总部之一时钟塔，现在又对意大利动手。”
“如此举世树敌，她的底气何在？”
迪诺的疑惑，也正是在场大部分人的疑问。
死徒，尤其是祖，最近数百年来，一向都比较低调。
虽然偶尔有闹出大事的祖，比如先前在东京闹出过大事的死徒第十九席弗洛夫。
但这家伙成为死徒才区区几百年，在寿命动辄以千来计算的死徒二十七祖中，属于纯新人，暴发户，老牌的“祖”根本不带他玩。
简单来说，他才是那个画风不一样的家伙。
据说，死徒二十七祖在“月之王”死后，分裂成几派，为“正统”之名征伐不休，彼此内斗。
神秘侧中，但凡对死徒之祖们有所了解的人都认为，死徒之祖陷于大规模的内耗，不愿主动招惹外部强敌。
这才是他们多年来一直勉强算得上“安分守己”，没有大规模对人类动手的原因。
可现在，最古老的死徒之一，黑公主却频频有所动作，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就不怕杠上多方势力，大家联合起来袭击她吗？
彭格列可不信圣堂教会与魔术协会纯洁无辜犹如小白兔，能绵延这么久的大势力，必定有极其强大的底牌，也有其心狠手辣，乃至灭绝人性的一面。
就算黑公主侥幸在围攻下取胜，她就不怕死徒之祖中，与她敌对的白翼公一系，或者白公主对她出手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由于门外顾问的负责人Reborn没来，巴吉尔只能站出来，代表门外顾问发言：“根据我们掌握到的情报，黑公主之所以有恃无恐，在于她身边跟着一只白色的魔犬，从来没有败绩。”
“因为这只白色魔犬，这么多年来，但凡敢对黑公主动手的，都被这只魔犬秒杀了。”
说到这里，巴吉尔顿了一顿，表情沉重地说：“注意，是秒杀。”
古里炎真奇道：“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乘胜追击，派魔犬将与自己为敌的死徒之祖全部都杀干净呢？”
都无敌了，还怂个啥？
怂只能证明，你不是真的无敌。
就这么简单。
XANXUS面露不屑：“无法驾驭魔犬，从而心生忌惮的宵小之辈，不足为惧。”
迪诺只能干笑……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对XANXUS这幅“你们都是垃圾，老子天下第一”的做派，由衷钦佩的同时，总觉得不怎么能谈得来。
但大家也觉得XANXUS说得很有道理。
如果真是天下无敌的王牌，黑公主为什么不用？
派它出去，把所有反对自己的人全都杀掉，这不是最简单的方法吗？
难道死徒的祖还会顾忌敌人的性命吗？
由此可见，要么魔犬并不是天下无敌，要么就是黑公主自己也在恐惧，万一魔犬失控，她无法驾驭。
巴吉尔见没人说话了，又道：“根据目前收到的消息，黑公主先前在伦敦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是为了找月之王留下的东西。”
“考虑到她突然转移了阵地……难道那件东西在意大利？”
巴吉尔话音一落，众人下意识望向沢田纲吉。
再一根筋的人也知道，值得黑公主如此大张旗鼓，百般冒险的物品，一定强到非比寻常，断然不能落到对方手上。
沢田纲吉环视众人，神色沉静，不疾不徐：“这就是我召集各位前来的原因之一。”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次黑公主在意大利批量制作夜魇，所图为何，但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即，伦敦黑雾事件，不仅重演，且事态进一步升级。”
万一西西里像伦敦一样被封锁，外面进不去，里面出不来，光靠平时驻留西西里的人手，并不足以抵挡黑公主的进攻。
迪诺下意识望向墙角面无表情的云雀恭弥，总觉得事情未必如师弟想的一样顺利：“如果黑公主一直不来呢？”
他倒是不介意一直留在西西里，其他人却未必。
比如云雀恭弥，离开并盛町三五天还可以，十天半月或者也能忍。
如果有强敌在前，三五个月勉强不成问题。
可若敌人迟迟不来，让他们就这样干耗个一年半载，迪诺不认为云雀恭弥还会继续留在这里。
还有，彭格列现在的摊子铺得这么大，各大家族名下都有极多产业，少不了出席各式各样的会议。
有些可以视频解决，但总有一些不得不去参与的活动吧？
难道给所有重要人物排表，同一时段内，顶多只允许几个人离开？
听见迪诺这么说，一直打酱油，刚才处于“我是谁，我在哪，你们在说什么”的晴守笹川了平终于听懂了一部分，脱口而出：“确实，如果强行要待在一个地方太久，会极限地丧失热情。”
“但我们不可以建立‘超炎指环传送系统’吗？”
狱寺隼人听到这里就火大——那也要白兰过来啊！
如果没有密鲁菲奥雷的技术支持，这种“只要输入足够的死气之炎，就可以直接将人从并盛传送到西西里”的黑科技，谁能搞得定？
山本武心中叹气。
白兰的位置空着，已经很醒目了，只是大家都装作没看见而已，了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为了缓和气氛，本来不打算开口发言的他，索性出面打圆场：“目前谁都不能确保传送系统能突破黑雾的封锁，只能当作一个备选方案。”
“我们的主力最好全部集结在这里，不要贸然分兵。”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沢田纲吉平静地问：“骸，你有什么看法？”
骸？
六道骸来了？
“Kufufufufu，彭格列，事情可比你想象的严重。”
伴随着标志的笑声响起，库洛姆的身形被雾气笼罩。
片刻之后，六道骸出现。
就见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扔出重磅炸弹：“这一次，彭格列要面对的敌人，远不止三个死徒之祖。”
狱寺隼人脸色一变：“什么？”
“圣堂教会已经秘密抽调他们在全世界的代行者，除却几个重要之地的不能动之外，其他全部回罗马集结。”
“至少有十几支队伍，护送了东西回来。”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魔术师口中的‘圣遗物’，也是教会口中的‘异端道具’。”
六道骸露出轻佻而玩味的笑容：“对了，告诉你们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圣堂教会内部居然有很多人认为，朱红之月的出现，代表魔术师站在了黑公主一边，协助他们完善神秘仪式。”
狱寺隼人气得浑身发抖，对六道骸居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附身圣堂教会内部人员，以窃取情报的举动极其不满。
一旦被圣堂教会检测出来，这会被视作彭格列对圣堂教会心怀不轨的实证，很有可能成为开战的导火索！
六道骸这家伙，平常无组织无纪律就算了，关键时候也还是这个鬼样子！
虽然狱寺隼人也知道，这种时候必须冒险，而且六道骸收集到的情报，确实很珍贵也很重要。
但他还是觉得，你做这么大的事情之前，哪怕不和所有人说，至少要和提前十代目通个气吧！
要知道，圣堂教会本身就对意大利南部，自身的卧榻之侧，居然是一群使用“死气之炎”的“异端”十分不满。
只是因为彭格列势大，加上现代社会，圣堂教会已经和魔术协会约好了，彼此都不贸然挑起争端，不蓄意扩张，不制造惨案，这才导致圣堂教会没有对彭格列出手的理由。
但六道骸这么一搞，万一被发现……
没有十代目的批准，就这么瞎搞，被发现了就等于把彭格列架在火上烤。
与狱寺隼人的复杂心情相比，沢田纲吉却更关注另一件事。
根据目前掌握到的情报，死徒的王族姓氏为“布伦史塔德”，目前只有两位公主，从而分裂成不同派系，彼此都不认可对方是正统。
圣堂教会如此笃定魔术师站在黑公主一边，是否表示，他们也在暗中支持白公主？
若真是如此，魔术师、圣堂教会、死徒之祖，这三者之间的水就太深了。
估计不止是安插间谍的等级，很有可能上层直接认识，甚至能秘密进行对话。
如此说来，圣堂教会的高度战备，是否代表他们已经收到情报——其他的死徒之祖，也被黑公主想要找的东西吸引过来，意图夺取？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近期的意大利，可能会出现超过十个以上的歪曲半神，如果临时遭遇的话，更会将此地当作战场？
这令沢田纲吉的神色变得冷峻起来。
坦白说，六道骸带来的情报，以及蕴含的巨大信息量，顶多让他将事态往最严重的方向倾斜，不足以让他惊讶。
因为这很符合他与白兰、尤尼的判断——魔术师和圣堂教会，还有如今的死徒，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
人家两千年来打打杀杀，也勾勾搭搭，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们不过是被融合进来的外来者罢了。
但这个秘密，他和白兰、尤尼十年来守口如瓶，哪怕亲近如Reborn、守护者们也没有吐露分毫，原因就是不想造成隔阂。
既然世界已经融合，西西里的百姓又对他们如此爱戴，那么这个世界也好，原本的世界也好，已经不重要了。
彭格列承载了西西里百姓的希望，就要让他们的生活能够变得更安宁、更富裕、更幸福、更美好，而不是笼罩在贫穷、饥饿、疾病和死亡之中。
死徒之祖也好，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也罢。
无论是谁，想要在这片土地上挑起战争，彭格列都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卡了好久，主要是对270的揣摩，哪怕创作之前想过很多次，真要写的时候还是觉得先前预想出现偏差，只能重新冥思苦想。
第三卷是大场面——真祖、死徒、魔术师、代行者，纷纷登场。
270作为彭格列一系的首领，这场大戏的主要角色之一，我得再研究研究，叹气。
这章周一凌晨更的话，周一下午六点就不更了，还在继续完善剧情和人物形象，等周二再更。
咕了两天，真的不好意思，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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