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死对头真香了》拿铁奶夕

4、chapter4

　　考场上出现印刷错误实属正常，更何况是期初考试这样小规模的考试。监考老师看到舒诚然举手，快步走过去，看到空白的试题后，随即拿走让门外游走的老师去换。

　　原本因为考试迟到就有不少同学在偷偷注意舒诚然了，现在又看到老师从他桌上拾起张白花花的试题卷，有不少人都忍不住向舒诚然投去同情的目光。
　　十几岁的年纪，最是喜欢关注不寻常的事情，一些小小的风吹草动都会吸引到他们。

　　“看自己的试卷。”监考老师轻咳一声，他也在可怜转校生，第一天上学就遇到这一连串的倒霉事。

　　等待新试卷的时候，舒诚然忍不住走神。
　　原本就拿不到几分，眼下这种情况确实要交白卷了。
　　叶知秋现在应该偷着乐吧。

　　临近考试结束的最后十五分钟，舒诚然终于见到了试题的模样。

　　九十分钟的语文考试没有大作文，只有一段两百字左右的应用文。

　　他果断选择了……交白卷。
　　白了，但没完全白。
　　至少写了几道选择。

　　收卷的铃声一响，考场上置笔的声音错落，坐在每排最后的同学起身收卷。

　　叶知秋从他手里抽走试卷的时候，特地欣赏了一番。

　　等监考老师清点好试卷，叶知秋才迈着步子缓缓踱回来。路过舒诚然的时候，拿手搭在他肩上，猫哭耗子似地说:“客观题涂卡太淡了，节哀。”
　　最后两个字拖着懒懒的尾音，有点欠扁。

　　宰帅耳朵很灵敏，听到这句话掉转头，也抓着舒诚然的肩膀，真心安慰道:“没事，我选择题还填错了两个。”

　　“我……”舒诚然想说自己可能一分都捞不到了，可是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我没事。”

　　叶知秋轻笑一声，松开手，回到自己座位上和其他同学对答案去了。准确的说，是别的同学找叶知秋对答案，叶大神的试卷跟标准答案似的。周围的同学对完后哀声不断，卷子有点难，和学神不一样的答案基本就是错的。

　　舒诚然想趁着考试间隙十分钟出去透透气，刚站起来又被两个不眼熟的同学按在位子上了。

　　按着他的男生大喊道:“大哥！”
　　旁边那个麻子脸男生也跟着男生一起喊了声:“大哥！”
　　这感觉仿佛是上了梁山一般。舒诚然完全没反应过来，他试图从脑海里寻找出对应的脸和面前的人对上。
　　左边的男生眼熟，右边的麻子脸眼生。

　　宰帅一脸震惊地看着舒诚然，其他同学也被这大型认哥现场吸引了，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和宰帅同款的表情。

　　“是我啊，你忘了？昨天你帮我和隔壁那群职高生打了一架，手机还碎了。我打不过，你出手一挑五，结束了你还叫我去医院看看的。”杨晨龙一看就是表达能力不太行的那类人，他语无伦次，帮着舒诚然回忆昨天的战况。

　　麻子脸摸着后脑勺，介绍道:“我叫花洪，这是我兄弟杨晨龙。昨天打架的时候，我去叫救兵了，没能看见大哥的英姿。”
　　说完，他还满脸遗憾，好似错过了一个亿。

　　“嘿，不是。龙哥，你和小花认错人了吧。”宰帅插了一嘴，“舒诚然长得斯斯文文的，怎么可能和你们一块打架？”

　　叶知秋支着下巴在后面看好戏。

　　“你别管闲事。就是他，我看他看了一场考试了。从今天起，我尊然哥为校霸，您就是我大哥。”杨晨龙坚持要认大哥，谁都拦不住。

　　前校霸和他的跟班都站在舒诚然旁边，也没人敢上去八卦，都在位置上竖着耳朵偷听。

　　门外又来了位新监考老师，清了清嗓子，“坐回去，我要发考卷了。”

　　杨晨龙还想赖着舒诚然，结果被男老师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临走前，他们还不忘捧一捧舒诚然。
　　“学霸大哥加油！”
　　“校霸大哥加油！”
　　两个人毫不默契地说出了两种称呼。
　　可惜，舒诚然不是校霸，更不可能是学霸。

　　新的卷子很快传下来。

　　自打第一门语文交完白卷，后面大量的理科科目，舒诚然已经不在乎考几分了。毕竟语文考零鸭蛋，其他几门得个位数没什么奇怪的。

　　舒诚然提起笔，尽力写上答案，能得几分那还得听天由命。

　　每场考试的间隔他才复活，躲着班里同学好奇的目光，还有那两个要上梁山的刺头。在休息时间去参观十分钟厕所，直到下一门开考才回去。

　　所有考试结束，天都黑了。

　　火箭班的同学们都撑不住一天考六门，结束最后一门的时候都面色疲惫，拿着书包就往校门口走。

　　有了上午的闹剧，舒诚然拎着书包就跑。
　　那两个刺头转身找人，看到的是人去楼空。

　　快走出教学楼的时候，舒诚然被人扯住了，回头看见是宰帅，他才松口气。

　　“刚路过办公室遇到班主任，她找你。”

　　“好。”舒诚然只能停下脚步。

　　“办公室在教室旁边，进门第一个就是。”宰帅热心地说。

　　重新往回走，舒诚然碰到了一直在找他的刺头。

　　“大哥，上哪去啊？晚上和我们一起去酒吧玩不？”杨晨龙热情地打招呼。

　　舒诚然木着脸，“我去找班主任。”

　　“那……那您请，我们先走了。”杨晨龙勾着花洪的脖子，贴着楼梯扶手就往下走，走到平地后一溜烟跑了。

　　看来他们的班主任，真的是老巫婆，连刺头都害怕见她。

　　火箭班旁边就是年级大办公室，什么学科的老师都有。一方面是便于这群学霸问题目，任何科目都能在这里解决。另一方面就是便于老师找人谈话，这门任课老师聊完下一门任课老师续上。

　　原本放学时间办公室人最多，但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期初考试成绩也还没出来，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

　　舒诚然进门就只看到两个人，班主任还有……叶知秋。

　　蔡红英坐在靠背椅里，旁边的小板凳上是叶知秋。师生两个也不知道在聊什么，脸上都带着笑。

　　舒诚然突然进来，反倒像打扰了他们似的。

　　叶知秋的笑脸挺廉价的，除了舒诚然谁都能看，但严肃的班主任突然乐成这样准是班里有好事。

　　“舒诚然啊，我还以为叫不着你了，班长说你一放学就走了。”蔡老师渐渐收起笑脸，语重心长道:“你今天的事情，我已经从小叶这里了解了。”
　　小叶，这叫的可真亲热。

　　不用班主任再多说，舒诚然就知道早上校门口那出好戏算是叶知秋唱赢了。

　　“没关系的，确实是我没穿校服。”舒诚然习惯性地低着头，欣赏自己的脚板。

　　班主任指着旁边座位的椅子，“你也拿张椅子坐吧，这事小叶该跟你道歉。”

　　舒诚然搬椅子的动作一顿，用余光看了眼叶知秋，见他没和自己对视，默默地将椅子放到班主任对面。

　　“坐这么远干什么？和小叶坐一起，都是同学千万不要有什么过节。你们又是前后桌，互帮互助才能一起进步。”蔡老师撮合人一流，双手分别放在两人的肩上，直到两人坐在一起她才满意地收手。
　　眼见俩孩子安坐好，她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翻到倒数第二张的时候才停下，把上面的纸张放到一边，亮出了舒诚然以前学校的成绩条。

　　就连猴年马月的小考试都登记在上面，单科成绩、总成绩、排名。抄家底般把舒诚然凄惨的成绩公之于众。

　　被抄家的舒诚然下意识地瞄一眼身边的学神，极其不情愿地将椅子往班主任身边移近，跟学神保持距离。

　　叶知秋无视了不愿靠近自己的人，对着班主任不着痕迹地嘲讽道:“蔡老师，这是其他班的成绩条吧。”
　　只有其他班的成绩，才会低的这么离谱。
　　就连班上那俩刺头都不可能考出个位数。

　　“小叶啊，你是舒诚然后桌，我也就让你看看这个成绩单。”蔡老师一副托孤的样子，“这是小舒高一的成绩单，他当时在他们省的名校重点班，可能试卷难易程度不同，分数才这样。”

　　舒诚然赞成叶知秋所说的一点，也就是分数离谱这点。不是卷子难，是他脑子里没有学习理科的脑细胞。

　　“小叶，你今后要多多帮助前桌。”班主任拜托完事情，才想起来和舒诚然聊聊，“小舒，今天早上你没穿校服被叶知秋扣下来这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小叶也不知道你报道没拿校服，他这是秉公执法。”

　　听这语气，班主任是要为叶知秋撑腰了。

　　“嗯。”舒诚然点头应下。

　　班主任从办公桌旁拿出一个纸袋子，“来，你的校服。这可是刚刚小叶亲自去拿的，就为了给你赔礼道歉。”

　　叶知秋有这好心？

　　舒诚然心里满是疑惑，手却伸过去接纸袋子，还对着叶知秋说了句“谢谢”。

　　自认为解决了学生的矛盾，蔡老师拍拍两个孩子的脊背，“行了，回去好好预习，明天正式上课了。小叶，走之前别忘记去教务处领上学期的竞赛奖状。”

　　被给予厚望的两人一同出去了，刚离开老师的视线，他们的间隔距离就变成了一道鸿沟。

　　舒诚然此时万分感谢学神有竞赛奖状，这代表着他们不用一起回家。

　　“我先走了。”舒诚然出于礼貌，和叶知秋说了句再见。

　　“不用再见，一起走。”身后传来叶知秋的声音。

　　舒诚然惊讶地回头。

　　“去教务处，拿你的作业本。”叶知秋的手勾着领带，顺手扯下，随手放进口袋里。
　　动作随意、潇洒，要是个小姑娘看见，肯定要心动了。

　　舒诚然站在楼梯口差点看呆了。他的母亲，应该就喜欢像叶知秋这样的孩子吧。而不是他这样的花瓶，中看不中用。

　　“好，谢谢你提醒我。”

　　叶知秋从兜里拿出蓝牙耳机，没有理会他。

　　“学校里不能用电子产品。”舒诚然说完，扫了一圈周围，没有发现老师，这才安心。

　　叶知秋选了一首节奏性强的歌，放回手机，“你这样的人，还在乎校规？”

　　无人回答。

　　沉默着沉默着，就走到了教务处。
　　他们各自拿完东西，便出了校门。

　　舒诚然差点跟着叶知秋往反方向走。
　　学神根本没打算和他一起回家，往校门另一侧走去。

　　独自回到小公寓里，舒诚然累得倒在床上。今天难得没有作业，他也没有预习能力。趁着叶知秋不在家，他早早地洗了澡。

　　想起来有些日子没更新微博了，舒诚然坐在桌前，打开电脑边咬着面包边写作。

　　才敲了一行半的字，他就想起来从昨晚到现在，有条微博私信一直没回复。

　　回到私信界面，那个问号依旧在。

　　舒诚然在键盘上打了段文字，又觉得不大妥当，删掉了。
　　最后发出去两个字——你好。

　　【sin:你好。】

　　舒诚然甚至怀疑这是系统自动回复，就在这时，海神又发来第二句话。

　　【sin:是有题目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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