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短篇》堆金

25、祖母病

　　大雨哗啦啦的朝下落，砸在地上的声音由为刺耳。

　　屋内着了轻衫的正午憩云姒，被雨声超的凝起来好看的秀美眉，雨声越来越大，云姒最终还是被吵醒了。

　　“汀兰。”

　　“姑娘可是被吵醒了？”

　　云姒低声应了一声，“嗯…这雨下了多久了？”

　　“约莫有一刻钟了。”

　　素若动作轻盈的走到屋外，等听到屋里的动静，这才进来。

　　“姑娘，奴婢打听了一下。侯爷和夫人感情深厚，在夫人去世之后一直浑噩不已。但是不知怎么就认识了继夫人，侯爷和老夫人说了此事，老夫人见她门户不高，威胁不到姑娘和大爷便允了，谁知道后来老爷竟然渐渐和姑娘还有大爷疏远了。”

　　汀兰分析：“确实蹊跷，莫不是继夫人有攀附之心，故意接近。”

　　云姒却不这么认为，在古代阶层问题可不是那么好跨越了。四五品的官在京都一抓一大把，是觉无可能轻易接触到勋爵人家的，便是有意接近也并非那么容易。

　　京中宴请，各府会分发请帖，一个帖子能带去的人数额有限，为的就是不被人冲撞。

　　“可知道父亲和柳氏是如何相遇？”

　　素若道：“说起来就更奇了，夫人和老爷是在安国公府的宴上相遇的，后来更是在其他宴会上巧遇多次，也是因为这样，继夫人才被侯爷注意到。”

　　云姒对此更觉得奇怪，“一次参宴还可能是偶然，若是多次在宴会上相遇，未免太巧合了一些。而且我并不记得，柳氏家中有什么出众的人物。”

　　勋贵宴请，只邀同阶层这点并非一成不变，只要家中有出色子弟，勋贵们也不会吝啬一章请帖，为的是壮大自家，根基稳固。

　　可柳氏家里一没有能才，二没有什么亲戚，怎么就能如此瞧的和父亲相遇。

　　“姑娘说的不错，不过继夫人家中似乎和安国公府有些亲戚，虽然血脉稀薄，但好歹算是安国公府亲眷，安国公夫人又素来和善，自然会提携家中小辈一二。”

　　“倒也勉强说的通。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别叫人在往下查了。”

　　素若额首，“是。”

　　雨声潇潇，让人心生烦闷，衬的屋里更闷更热，云姒用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还是觉得有些闷。

　　“素若去找支冷香点上，汀兰你去将那边的窗户打开。”

　　两人按照吩咐各自行事，素若点好冷香，再加上窗子一打开，云姒才觉得没那么闷了。

　　云姒有了些精神，又净了脸，便打算点杯茶静静心。

　　素若将东西一一摆好，云姒素手熟练，片刻功夫一盏茶便好了。

　　“我来的可是巧，正好赶上妹妹的好茶”，安柔儿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团扇轻摇间便走了进来。

　　“柔姑娘安。”

　　“表姐”，还不等云姒起身，安柔儿便拉着云姒重新坐下了，“妹妹快坐下，好容易嬷嬷不在，咱们姊妹间做什么行这些虚礼。”

　　素若和汀兰退到一旁。

　　“表姐怎么过来了，往日里这个时候表姐正睡的甜，可是被雨声吵醒了。”

　　安柔儿喝了口茶，点点头，“这雨声太吵人了，我还没歇一会儿就被吵醒了。不过这雨下的这么大，也不知道三日后顺国公府的宴会，能不能如期。”

　　安顺两国公府，一个是皇帝亲信，一个是皇后母族，本就尊贵，加上帝后的荣光，自然更加风光无限。

　　因此两府每每举办宴会也是宾客繁多，热闹不已。安柔儿是个喜欢热闹的，要是宴会不能举办，怕是会遗憾好久。

　　“这雨虽大，但只要日光足爆晒上一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姑娘不好了，老夫人晕过去了。”

　　“什么？”

　　不是已经阻止了么，祖母也并没有带她出去游玩散心，怎么还会病了，难道剧情真的不可逆转么？想到这些，云姒原本粉白的俏脸有些发白。

　　安柔儿见云姒脸色不好，连忙宽慰：“表妹先别急，我们去看看情况再说。”

　　云姒勉强稳定心神，朝着安柔儿点了点头。安柔儿握着云姒的手，快步朝着福寿堂走去。

　　云知业站在床边，一脸焦急，春杏安静的站在云知业身后，安云氏满眼担忧的坐在床上握着云兆氏的手。

　　云姒两人给三人行礼，春杏没敢受礼，紧忙给云姒回了一礼，现在春杏的想法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她是侯府的姨娘，就意味着她已经得罪了自己的旧主，而她的肚子有迟迟不见动静，她总要给自己找个靠山才行。

　　数来数去，府中除了侯爷，她也只能讨好二姑娘。一来二姑娘心软，最好接近，二来她得罪了夫人，不得不投向二姑娘。

　　不过云姒可没时间关注春杏这番小心思，现在她是满心都担忧和焦虑。祖母年纪大了，这次病的又蹊跷，还恰好对应了书里剧情，让她愈发不安了起来。

　　说的在坚定，想的再美好，要是一切都不可逆转，那么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却一切。

　　书中祖母断断续续的病了小一年的时间，即便后来痊愈，身体状况也依然每况愈下，更是在她自尽之后，因为悲伤过度而亡。

　　“快来看看你祖母。”

　　云姒的思绪被安云氏的呼唤声打断，云姒依言上前几步，有些担忧的看着安兆氏。

　　紧接着云锦睿也匆匆赶到，云知业见柳氏和云乔还有云锦智都没有来，微微皱起了眉。

　　“你去看看夫人在何处，叫她赶紧过来”，云知业压低了声音，话里透着丝丝怒意。

　　春杏连忙去叫，没等春杏出去，柳氏便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

　　“侯爷……”

　　安云兆直接打断：“闭嘴！”

　　云知业有些不喜自家妹妹的越俎代庖，不过柳氏高声，确实不妥，因此云知业也没说什么，只是瞪了柳氏一眼。

　　柳氏见此连忙老实了，低眉顺眼的走到了一边站着，云乔则是凝了凝眉，颇有些看不上自己母亲，甚至觉得她丢人。

　　云锦智自行礼过后就没敢说话，很是惧怕云知业的样子，还往柳氏身后躲了几步。

　　见到云锦智的举动，云知业对自己这个儿子的不满又多了一分，简直是毫无侯府公子气度。

　　众人各怀心思，郎中也终于到了。

　　郎中诊过脉，云姒紧紧的盯着，忽然云姒感觉到一道极为强烈的目光也对着云兆氏看，云姒连忙转头，就瞧见柳氏快速的低下头去。

　　云姒不由得心生疑惑，刚刚是她的错觉，还是……

　　“老夫人是热症，夏日本就酷热，老夫人又时常不得安眠，自然会晕厥。”

　　云知业忙问：“不知家母何时会醒，可有大碍？”

　　“侯爷放心，老夫人只需静养，不在受热即可。”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云知业叫人送了郎中。刚和同僚商议完事情都云知安也匆匆赶来，探望自己的嫡母。

　　屋子里人太多也不利于养病，云姒几人便下退下了，只有云知业和云知安还有安云氏留下照看着云兆氏。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暮色四合，云姒回了自己的院子却怎么都睡不着，云姒坐起身，拿了披风，又叫素若提了灯笼朝着荣安堂去。

　　素若忽然顿住，云姒低声问：“怎么了？”

　　“我好像看见了继夫人。”

　　“柳氏？”

　　素若仔细一看，人影又不见了，“许是奴婢看错了。”

　　“走吧，我们快去看祖母，我这心里总是不放心。”

　　两人接着走，到了荣安堂，缓步进入屋里。

　　“姒儿怎的不去歇息？”安云氏低声问。

　　云姒摇摇头，“姒儿担心祖母，睡不着。倒不如过来陪着祖母，等祖母醒过来。”

　　“好孩子，晚饭也没吃吧”说着安云氏对着一旁的素若吩咐：“去厨房，叫她们做一碗燕窝粥来。”

　　素若连忙去吩咐，不一会儿便端了过来。

　　“多少吃一点，不然你在病了，等你祖母醒来，怕是要忧心了。”

　　云姒强迫自己吃完，安云氏将云姒拉倒怀里，抱着她，“姒儿别担心，你祖母会没事的。”

　　安云氏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慰云姒又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两人就这么靠坐一晚上，最后实在太困，云姒窝在安云氏怀里睡了过去，安云氏将云姒抱放在了一旁的小榻上，又给她仔细盖好被子，这才重新回去守着云兆氏。

　　翌日

　　云姒被洒进来的阳光晃醒，伸手柔柔眼睛。

　　“母亲你醒了。”

　　云姒闻言顾不得穿鞋，直接就下了地，跑到了床边，轻唤来声：“祖母。”

　　“姒丫头。”

　　“祖母可算醒了，姒儿好担心祖母”，云姒轻趴在云兆氏的被子上，担忧的说。

　　“祖母没事，祖母还要看你嫁人呢，怎么会有事。”

　　“祖母”，云瑶焦急的声音穿了过来。

　　“瑶丫头也来了？”

　　“祖母可好些了？”

　　“我没事，瞧你跑到满头是汗，仔细中了暑气。”

　　云瑶见云兆氏没事，提了一路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祖母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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