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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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沉意的效率很高，说请吃饭，很快就让助理安排了晚上吃饭的餐厅。
他把地点发在周染微信上。
周染转告给了大家。
她的朋友们又惊又喜，连声赞许周染眼光独到，找了位贴心的男友。就连知晓内情的钱星都产生了怀疑，周染和徐沉意之间到底是真还是假。
如果是假的，那也太真了些。
夜晚如期而至。
餐厅里，舒缓的音乐悦耳动听。大家坐在一起，一边吃饭交谈，一边互相打趣。
除了周染。
她有些顾不上徐沉意，也有点顾不上吃饭。正忙着和团队中的新西兰教练商量拍摄结束后的训练事项。
教练为了周染云山站的比赛有一段时间没回过家。现在她结束了比赛，教练也准备回去和家人团聚。周染接下来一个月虽然不用进行比赛获取积分，但寻常的训练依旧不能落下。
趁着教练还在，她问了些技术上的难点，又探讨了关于单板滑雪大跳台转体4.5周的可能性。
她可以轻松完成1440抓板动作，却从未成功过1620。
她热爱滑雪，但更想突破自我，去挑战人类极限。
周染和教练聊了有一会儿，她说得有点口渴，喝了两口水，一低头，发现自己面前的碗碟里，多了一小盘挑好的鱼肉。
里面没有半根刺。
周染微微怔忡。
她喜欢吃鱼，却不太会吃鱼，哪怕鱼骨头炸酥了，都会有种鱼刺卡喉咙的不适感。
遇到徐沉意之前，没少被鱼刺卡住。
以前徐沉意就调侃过她，人菜又爱吃鱼，唯一的天赋技能全在滑雪上了。如果没遇上他，喉咙估计要戳成窟窿。
周染不服气，张牙舞爪扑到他怀里问他有没有不擅长的事，她也要好好嘲笑他。
徐沉意被撞倒在地毯上，笑得不行，手却稳稳扶住她。
周染较着劲，跨坐在他身上，捧住他的脸威胁：“快点说，不说晚上不和你一起睡觉。”
“哦？”徐沉意禁不住这样的威胁，反而笑得更深，挑眉看她，尾音上滑，“你确定？”
他甚至故意耸了耸腰。
周染最讨厌他激将，可这个时候，又最爱他激将。也不知道谁先亲吻的谁，场面逐渐失控。他们甚至都没回房间，就在地毯上与爱人相拥。
他纵容她养成的习惯，她用了好久好久，才慢慢适应，重新回到一个人。
可是她没有徐沉意的耐心，挑不了几下就不耐烦。
分手后，她吃鱼就被卡过喉咙。
……
这一年多来，她在餐桌上，就极少碰鱼了。
周染下意识地看向徐沉意。
徐沉意正与边上的人聊天，察觉到她的注视，他转过来，自然地低下头，温声说：“聊完了？吃点东西，这里的厨师手艺还不错。”
周染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动了动筷，转移话题：“你们在说什么？”
徐沉意夹了她爱吃的菜。周染看着，听他说：“大家提议晚点去酒吧。”
酒吧两字触动了神经。
周染有点敏感：“酒吧？”
“嗯。”徐沉意懒懒地支着下巴，含笑好整以暇看她，“就是你猴急地要睡我那地儿。”
“……”
酒足饭饱。
大家有些意犹未尽，一起转场酒吧。
今天不是狂欢日，酒吧里没有安排狂欢活动。台上歌手嗓音沙哑沉缓，情歌悠扬入耳。
台下大家围坐一圈在喝酒。
谈天论地，逗趣弄人。又或者攀比自己的滑板，约着下次一起滑雪赛赛。
这是比赛和训练外，难得的闲暇时刻。
周染依然和徐沉意坐在一起。
或许是在朋友们面前，以情侣的身份假扮了一天，晚上又坐着一起吃了饭，周染感觉自己心平气和，不是很排斥和徐沉意有一些更近的接触。
两人的举动和交谈好像渐入佳境，变得自然和理所应当。
第二波点的酒陆续送上来。
周染爱喝酒，但身为滑雪选手，饮食方面有严格要求。她平时比赛周期是禁酒的，所以只有比赛一结束，才能在短暂的假期里喝上几口。
她不习惯拿酒杯，总觉得一杯杯的喝着没劲。
开瓶器撬开瓶盖，气泡沸腾，她直接拿起酒瓶。
“周染。”
一只手伸了过来。
酒瓶被人拿下，周染有片刻的呆愣。
他很少叫她全名，一瞬间，周染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可手上空空如也，她的酒落在他手里。
周染有点懵：“这是，我的酒。”
“我知道。”徐沉意晃了晃酒瓶，睨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就因为是你的酒，所以才要拿。”
周染无言看他：“你幼不幼稚，一瓶酒也要抢。”
徐沉意忍不住摁住她头顶，揉了一把，有点气笑了：“喝酒伤肝。打个商量，咱们能不能适可而止些？”
周染后仰脖子，避开他作乱的手，不甘示弱地反驳：“那你说说，你家那一地窖的酒是怎么回事。”
“那叫藏酒。”
“有什么区别，不也是酒吗？”
“能喝和不能喝的区别。”
“……”
钱星坐在周染身边，听到两人的对话，神情微愕，慢慢变得若有所思。
中途周染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徐沉意，他靠在安全通道的门边，手里夹着一根烟，像是刚点燃不久。
听到动静，他垂下手，看了过来。
周染没急着走，她还记着刚才不让她喝酒的事儿，带了点针对似的：“不知道抽烟伤肺吗？”
说着，还指了指过道天花板，“还有，上面装了烟感感应器。”
徐沉意微愣，而后一笑，从善如流地摁灭了烟头：“好，听你的。”
他这么配合，周染倒是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酒劲有点上头，周染捏了捏鼻梁，说：“我打算再过半个小时就回酒店。你呢？”
徐沉意点头：“嗯，和你一起。”
“好。”周染说，“我进去和钱星他们说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
周染却没留神，不知道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身体收不住势地仰面往下摔。
惊叫声卡在喉咙，呼吸几乎停止，周染下意识闭上眼睛。
“小心。”
徐沉意眼疾手快地抱住她。
疼痛感并没有传来，身体的腾空感让周染僵住不敢动作。
她感觉自己以一个极度倾斜的“/”倒在徐沉意双臂上。
四下安静无人。
周染慢慢睁开眼睛。
徐沉意的脸就在上方，离她极近的距离。
走廊的灯光变换迷离，停滞的画面就像一场舞台剧。
徐沉意的五官近距离看更加出色，找不到一丝瑕疵。高挺的鼻梁，略显薄的嘴唇微微抿起。微卷的头发垂下，他的眉眼温润如常。琥珀色的瞳仁深处，映的是她的影子。
周染的心脏跳空了一拍。她好像回到了那晚，在酒吧里遇到徐沉意，内心感受到的短暂的庆幸与欣喜，还有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动。
她有片刻的恍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陌生的脚步逐渐靠近。
余光瞥到绿色标志的安全出口，周染做出了与那晚相同的举动。
像是做贼心虚，她想也不想，拽着徐沉意躲在了安全通道的门后面。
她把徐沉意抵在墙上。
外边人经过的声音在楼道里放大了数倍。
一墙之隔的门后面，声控灯大亮。
周染和徐沉意鼻尖对着鼻尖，暧昧地对视。
空气被挤压，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周染微一垂眼，就能看到他淡色的嘴唇。
那天晚上的画面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冲入她的大脑。
难言的生理感觉从身体里滋生。周染挣扎几许，有些颓丧地想她可能真的单身太久了。
谁都没有说话。
一直等到外边的人离开，他们的姿势依旧没有变化。
徐沉意背靠冰凉的墙面，而身前是柔软温热。呼吸乱了乱，他克制地平复，无奈笑了声，提醒说：“染染，我是男人，你这样……我很难办。”
也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美色惑人，又或许是本能冲动，周染望着他鬼使神差地说：“我知道。”
徐沉意喉结上下滚动，呼吸重了一分。
周染很平静地说：“徐沉意，你有反应了。”
徐沉意蓦地抬眼直视。
明亮灯光下，周染抵住他，微微仰起脸。鼻尖黑痣小巧诱人，白皙的脸上透着淡淡红晕，她的眼眸水亮无畏。眨眼间，黑长浓密的睫毛上下扑闪，不经意地带了勾人风情。
他想起，她扑上来的那晚，也有着相似的神情。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徐沉意嗓音暗哑，笑了声，“还是你又想装醉一次？”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周染的目光凝在徐沉意轻轻滚动的喉结上，须臾又挪开，补充说，“还有，我没醉。”
“……”
徐沉意觉得自己的情况有点糟糕。他分不清周染是故意的，还是带了些醉意，不经意地在蛊惑他。
“周染。”
徐沉意叫她的名字。
“你看。”周染的掌心贴上他心口的位置，煞有其事地说，“你的心跳好快。”
“？”
周染退开几许，故作淡定地说：“是不是反应很大？”
“……”
徐沉意有点气笑了。
他感觉到，这姑娘是有点故意的了。
徐沉意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他一把环住周染，将两人的位置换了过来，不容拒绝地把她抵在墙角。
他眉梢微扬，温柔中暗藏锋芒，点点逼近：“想不想试试，让心脏跳的更快点的？”
周染眼尾上挑，眼神愈发勾人：“说来听听。”
“听听怎么行。”
徐沉意呵笑一声，轻挑而直白地说：“得用做的。”
话落，声控灯倏尔熄灭。
他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尖，不容她退。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