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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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收到了一封很奇怪的信。
信封是古老的羊皮卷，上好的羊皮鞣质，厚重柔软，微带金黄。
墨水是翡翠绿，很适合写信人漂亮的花体字。
它没有贴邮票，除了蜡封外，封底还有一个同样奇怪的盾牌文章，大写“H”字母周围围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
当昨天哈利从信箱中取回这封信时，菲比和兴奋的小家伙一起打开并阅读了它。
经过讨论，他们达成一致，从这封没有贴邮票的信伪装成某所完全没听过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录取通知这点来看，它很可能是某个恶作剧或者某个莫名其妙的组织的广告宣传单。
“可能是这附近的社区组织的，就像是达力参加过的童子军一样。”哈利说。
尽管这样，小家伙还是很高兴能收到这样一封信，“要知道，他们之前都不会给我的。莉莉，我想把它保存起来。”
菲比没有反对，实际上，这还提醒了她还有关于哈利入学中学的问题。
哈利在她缩小后更加倾向于石墙中学了，这也是让菲比很烦恼的一件事。
在小男孩保存起那份“宣传单”后，菲比原本以为这件很琐碎的小事就会如它的前辈们一样如水流逝，但是第二天，波特先生又收到了同样的一封信。
而且，这次不仅他收到了这封信，菲比也成了只有称谓变化了的另一封信的主人。
于是，经过再次讨论，根据对外菲比•普林斯小姐应该是成年人这一事实，菲比和哈利否定了童子军型宣传单的可能，重新判断，这更大可能是恶作剧。
讨论结束后，哈利认为，哪怕是恶作剧，未免对方继续，他们应该也回信。
小家伙主动表示他来写回信，无所谓的菲比表示赞同，很高兴他又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
不过，从小哈利兴匆匆地跑出屋子又跑回书房向菲比汇报“真的有猫头鹰停在信箱上”起，普林斯小姐开始怀疑，这件事也许不是恶作剧这么简单。
事实证明，她的怀疑是正确的。
上午寄出，对方反应很快，中午他们便接到了回信。
而晚上，一位自称“校长”的老人便坐在了一楼客厅里。
这是位非常奇特的老者，从头到脚，没有哪个地方不奇怪。
不管从他的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上面画着金色的星星，带着一顶尖顶帽——还是他的长相——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长长的、盖住了嘴的同色胡子和同样偏长的鼻子以及鼻梁上的半圆形眼镜——或者他的出现方式——一直死死盯着街道的哈利开门后才发现他已经站在面前，惊讶得忘记了自己的声音——来看，他都很奇怪。
菲比有些紧张，在看到对方的一身长袍和尖顶帽时她很快想到那天同样穿着长袍的不友好人群，而且现在的普林斯小姐一点都不欢迎来意不明的陌生人。如果不是怕引起邻居注意，她甚至不愿意让这位看起来无害的老人进来。
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使用她父亲留给她的手枪，毕竟不管是持枪还是使用都是违法的。
“晚上好。孩子们，你们的家长不在么？”坐下后，老人问。
“晚上好，先生。普林斯医生出诊去了，很抱歉。”菲比说，然后直接了当地转入正题，“我以为我和哈利的意思，在回信中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校长先生。”
“你可以叫我‘邓布利多教授’，普林斯小姐。”老人点点头，“是的，我们已经收到了你们的回信，你和波特先生都拒绝进入霍格沃茨入读，所以，我想来了解下原因。”
“真的有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么？”一直安静地坐在菲比身旁的小哈利忍不住开口，“我是说，你们不是在恶作剧么，邓布利多教授？”
“当然不是。霍格沃茨是英国唯一一所魔法学校，我们招收每位年满11岁的英国小巫师，直到他们18岁毕业。”老校长看着哈利，很和蔼地回答：“波特先生，我可以叫你哈利么？”
“可以。”哈利点了点头，然后偏头问，“我刚才听到你说巫师？”
“是的。巫师，哈利，你和普林斯小姐，”他看了菲比一眼，“都是巫师。”
哈利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敏锐捕捉到某个词语的菲比也皱起眉头：难道不是超能力者么？
“想想看，孩子们，你们害怕或生气的时候从来没有事情发生吗？”也许他们的表情太明显，所以邓布利多教授似乎笑了笑，“巫师就是有普通人没有的某种力量的人。”
哈利更困惑了，而菲比则接过了话头，“那么，我可以假设邓布利多教授您，也是巫师么？”
“是的。”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然后他似乎敏锐地洞察了菲比的想法，“需要我演示么？”
这次换菲比点了点头，“您能做什么？能让门打开么？”
邓布利多甚至动也没动一下，然后哈利亲手关上的大门便轻轻被打开。
“您能把桌子上的杯子变到我手里么？”
“您能帮我将楼上书房的任何一本书变出来么？”
“您能知道我今天下午看过的书在哪里么？”
亲眼见证一系列奇迹，小哈利的眼睛被点亮了，而菲比放在身侧的手则紧紧握成了拳。
“您是说，如果我们进入霍格沃茨，成为巫师，那就也可以做到像您一样么？”小哈利已经换成了敬语，“邓布利多教授？”
“当然。”邓布利多再次点了点头，然后眨了眨眼，“但是这需要练习，孩子。”
菲比看了一眼小哈利闪闪发亮的眼神，明白了如果自己要阻止他，那将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是，这意味着我们将不能入读普通的中学。”菲比不着痕迹地拉了哈利一下，“如果我们不去呢？”
“孩子，魔法是很奇妙的东西。”邓布利多转头看向菲比，菲比发现他的眼神非常明亮，没有一点浑浊，而且远比一般老人敏锐深刻，“梅林将它恩赐给我们，但是如果巫师没有学会如何掌控自己的魔力，那么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虽然刚刚才喝过红茶，但是菲比依然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
客厅中突然陷入一片沉默。
客厅里的座钟敲响了9下。
“时候不早了，孩子们，我该离开了。”响声终止后，邓布利多笑着站了起来，“你们应该睡了，而且，老人家也需要足够的休息，不是么？”
哈利因为他眨眼睛的调皮动作笑了起来，而菲比则很高兴这次谈话终于结束了。
菲比送老人到门口，表示了会更慎重地考虑，然后尽快给他们答复。
邓布利多再次用魔法让门打开后，老人转身向菲比告辞，“晚安，普林斯小姐。”
“请留步，邓布利多教授。”菲比叫住了他，“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是巫师的吗？”
“我们有学生名单，它会自动显出每年应该入学的小巫师的名字。”邓布利多说。
“但是我还是不认为我是巫师。如果我入学后又被发现不是巫师，怎么办？”
“巫师们有很多种的外在表现，普林斯小姐。而且，它能帮你做到很多没有魔法做不到的事，不是么？”转身前，邓布利多最后一次回答道。
他转身时的目光扫过小女孩蓬松的裙摆，巧合得让菲比顿时感到绑在腿上的手枪有些沉。
“请放心，普林斯小姐。”老人的话，似乎要散在空气中。
普林斯小姐在门口站了很久，反复思索了很久，这才发现他并没有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今晚的哈利，比菲比告诉他他是超能力者那晚还激动，他已经自行将“超能力者”和“巫师”画上了等号，而且还很好地解释为什么菲比直到今天才和他一起接到录取通知——那是因为“霍格沃茨一定是所新学校！”。
“莉莉，我们会一起去霍格沃茨，是吧？”哈利抓着菲比不放。
“恩。”菲比的回答让兴奋的孩子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终于把小家伙哄睡着，普林斯小姐在书房又坐了一个晚上。
霍格沃茨当然必须去。
今晚，那位校长轻松表现出的可以轻易闯入任何一间屋子（开门），可以隔空将东西移到某个固定地点（茶杯），可以搜寻到某个他没见过的东西(书房中的书)，甚至可以知道某个他不该知道的信息（我下午看过的书在哪里）等一系列的能力，都注定了是否去霍格沃茨，最终很可能并不完全由她和哈利决定。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为“能帮你做很多没有魔法做不到的事”这句话感到心动。
这句话听起来格外意蕴深长，意有所指。
她不确定校长到底知道了多少，包括哈利的事，包括她的事。
她也不确定对哈利来讲，放弃正常的教育，进入霍格沃茨是否正确。
她甚至无法确定在那里哈利和她自己能否安全。
邓布利多教授确实给与了某种保障，但是力量不对等的情况下，任何承诺都无法拥有它该具备的效力。
坦白讲，普林斯小姐非常讨厌现在这种状况。
翻出属于她的那封信，小女孩反复摩挲着羊皮纸信封：“霍格沃茨么••••”
命运的轮轴，发出悠远的“嘎吱”转动声。
正轨或者歧途，没有人知晓。
我们只知道，太阳将在明天，照常升起。
【第一卷 End】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