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优》天才在右

2、第二章

　　小优就这样在季声的家里住下了。
　　替季声管家的杜阿姨可怜小优，很多时候都尽量迁就照顾她。
　　但小优很乖，尽管只有八岁之前的记忆，许多事情她都能自己处理，很少麻烦杜阿姨。
　　季声除了偶尔下班回得早，会在餐桌上碰见她，其他时候她都像个透明人一样，从来不去麻烦他。
　　几个月下来，小优和季声没碰过几次面，倒和杜阿姨熟络许多。
　　季声有时候记得她的病情，就会询问杜阿姨，她有没有开口说过话，得到的回答无疑都是没有。
　　杜阿姨告诉他，小优几乎每天都待在房里，大多数时候都不愿意让她进去。
　　“我有时候想带小优出去散散步，她好像总不太愿意。先生哪天有空了，就带小优出去玩玩吧，我怕她一天到晚关在房里，会把自己闷坏的。”
　　季声点点头，正好今天下午忙完没别的事，顺便带她出去了。
　　说也奇怪，无论杜阿姨怎么好言好语地劝她出去，小优总是无动于衷，但季声的一句“过来”，她就乖乖巧巧地凑过来了。
　　“你认得我么？”
　　这时候小优的身高已经明显有变化了，季声弯下身，开口试探。
　　小优眨了眨迷茫的眼睛，听到他这句话后只是点了点头，仍旧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果然如此。
　　季声想起他出国那年才十七岁，小优约莫八岁，那会儿季宅举办了一次宴会，作为季氏的同好，李氏一家自然也被邀请了。想必是那时候被她记住了。
　　“那就说说看，我是谁？”
　　“季声。”
　　她在用自己的方式认人。也许她已经隐约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所以在知道法院把自己判给季声的时候，她平静接受了这一事实。
　　她低下眼眸，没有看他，“季声”二字她咬得很轻，声音清泠动听，和她略带婴儿肥的脸蛋很相称。
　　他想起她真正八岁那年，在宴会上，她隔开了喧阗嘈杂的人群，独自一人坐在清冷的月色下，面上一片忧郁。
　　而她的父母，李氏夫妇，还在人前扮演一对恩爱的模范夫妻。
　　杜阿姨在一旁捂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语气夹带兴奋：“先生！小优开口说话了！”
　　季声没有想到自己会让她开口说话，心里倒泛起某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情绪。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把这两个字颠来倒去地咀嚼，旋即轻笑一声。
　　因为小优愿意开口说话，杜阿姨请医生来过一趟，但并未发现有好转。
　　“这是她的心结吧，只能等她自己愿意解开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