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女子学校》小兔子瑶懿

47、【莫京/补档】温馨三十题十二——路灯下亲吻的影子

　　12.【莫京/补档】温馨三十题十二——路灯下亲吻的影子
　　#中苏两代人
　　#破镜重圆

　　——我那时沿着飞机的跑到跑啊跑，结果跑的腿都快断了，还是赶不上那一辆前往苏联的飞机。

　　这是北京年过60的祖母讲述着她年轻时的故事。

　　——一夜之间，苏联的人全都走光了，也包括了他。

　　——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奶奶，那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我就遇到你爷爷了。

　　“俄罗斯打了克里米亚？”从新闻日报的一行小字那里，北京的得知了这个近乎被奥运会完全掩盖了的消息。

　　而关心这个消息的唯一理由，只是因为北京现在就在俄罗斯，作为中国俄语系的交换生。

　　祖母的苏联再也回不来了，即使推算看看时间，那个比祖母大7岁的士兵也不大可能寻得到。

　　北京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白雪一片，仅仅5小时的降雪，就已经看不清漆黑的沥青土地。

　　空气中弥漫着伏特加烈酒的味道，北京无比思念着自家的香片茶，好吧二锅头也行。

　　——他有着一头金色的短发，就如同哈姆雷特一般俊朗。

　　北京环顾四周打了个哈欠，这个班级除了和她一道前来的留学生以外，少数的俄罗斯学生也多半是清一色的黑发，当然，有着高鼻梁和深邃幽兰的眼眸。

　　貌似还有这和熊一样壮实的身材？

　　只有一个人，有着一头铂金的波浪长发，因为过于卷曲而常常变成一股麻花折在脑后。

　　她是莫斯科，眼神中常常透着不屑，比170还要高一个头的身材有一种无形的逼迫感。

　　伟大的卫国战争中牺牲烈士的后代，骁勇善战的马上民族。

　　北京觉得她应该去伏龙芝军事学院而不是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工科院校。

　　——他有着烟灰色的眼睛，叫人看一眼就会融化在其中似的。

　　烟灰色的眼睛没错。北京点了点头，哈了口气搓搓手让自己暖和一些。

　　但可惜，那双烟灰色的眼睛似是没有温度，非但不让人融化其中，仿佛冷峻地在黑夜也能放出寒光来。

　　北京绝不承认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像是见到了克格勃一样，但是，克格勃早就没有了不是？

　　“干哈盯着我看！”面前出现了一双雪地靴，北京的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

　　这个毛子真是渗人！不会好好说话吗？

　　“不不，你好看你好看......”拿出自己的工科书籍，北京羞愧地低下了头。

　　如果祖母的梦中情人真是和这货差不多的毛子阿不前苏联人，北京表示祖母需要再去换一副新的老花镜。

　　但不知怎么地，北京觉得莫斯科还是看得挺顺眼的。

　　她会主动帮那些个留学女生修理水管电路。

　　她会替那些个被俄罗斯渣男玩弄的女学生们打抱不平。

　　她会尽她所能做到最好，哪怕她是她家族并不怎么重视的女孩子。

　　有时候北京觉着，俄罗斯和中国很像，但却又有那么多的不同。

　　就起码她绝对不敢把腿抬到桌子上听课。

　　“所以你不打算结婚了？”昏暗的路灯下，莫斯科和北京走在布满雪的大道上，一步一个脚印。

　　“我国的性别比你又不是不知道，”莫斯科的眼神有些冷：“即使女生多，也不比糟蹋自己去满足别人。”

　　“你父母不在意吗？”北京注视着莫斯科，觉得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潇洒。

　　“他们可止担心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呢。”完全不顾自己有着4个女儿。

　　飘雪大了几分，昏暗的路灯并不能着凉回到宿舍的道路，伸手不见五指的背景，连熊咆声都能听得见。

　　北京表示自己并不害怕，因为身边有莫斯科。

　　“我其实，也不想结婚。”想起祖母临终前还挂念着那个初恋情人，北京的眼神也有些暗淡。

　　“我的祖父，曾爱过一个你们中国的女人，从照片上看来梳着麻花辫倒是和你有几分相似。”

　　莫斯科在手中捏了一个雪球再冲远方恨恨地扔了过去。

　　熊咆声消失了。

　　你那只眼睛看出梳麻花辫的人和我很像了？北京没有说话。

　　“但他还是娶了我的祖母，没有任何的爱。”

　　“所以你并不是不想结婚，而是不想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是吧？”北京停住脚步看向莫斯科。

　　“并没有什么区别。”莫斯科也停了下来，看着北京的眼神有些复杂：“因为在这个国家，
　　我无法和她结婚。”

　　“你爱的人，是谁？”北京觉得自己的心很冷，真不愧是俄罗斯。

　　莫斯科没有回答她，只是走上前去。

　　道路上只有北风的呼啸声，落雪的堆砌声，还有被路灯着亮的两人愈来愈长的影子交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