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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疑点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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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残双手插在裤兜里耷拉着脑袋晃进一家名为“醉生梦死”的酒吧,方坐定,一杯“彩虹”便落在他的面前,抬头只见调酒师笑得彬彬有礼,赫然就是代号圣骑士的帝尧,也正因为他是这里的老板,所以这儿也成了他们平时相互调侃交换情报的地方。
“果然不是他们做的么……”水残漠然地瞅着眼前五光十色的酒,这种名为“彩虹”的鸡尾酒是将不同颜色的酒按照其密度大小依次倒入杯中所调制而成,对酒喜爱到几乎狂热的帝尧为每一种酒都下了一道指令,一种用来内部沟通的特殊术语,而“彩虹”所代表的意思就是“相信你的直觉”。
日前他请求他们帮忙调查上次饭馆门口的爆炸事件,因为他发觉事情似乎不如上官弥所说的那样简单,可是本能的,他竟拒绝承认上官弥有意欺瞒他的那个事实……
“其实这次事件很明显,第一,幻幽录的人应该不屑使用炸弹这种会伤及无辜的方法作为暗杀的手段,从以往的记录看,他们执行任务的武器都是冷兵器,连枪都几乎不用的人怎么会去使用炸弹呢?
第二点,他们也不会用这种蹩脚的方式,定时炸弹太没有确定性了,失败的概率很高,通常都是些小杂碎才会用的伎俩,如果他们堕落到这种地步,那一直以来与他们不相上下对峙了那么多年的我们岂不是也很没品吗?”罂粟一口气说完,难为她一边那么义愤填膺,一边那双灵动的娇艳双眸还滑不溜丢的四处转着,趁着说话的间隙电晕了不知多少号男人。
没错没错,概括的很好,星臣和帝尧大力的点头,就差没站起来拍手。
与他的推测不谋而合,恐怕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吧,“那么幻幽录的人,在这个事件中又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呢?”水残不知不觉的将心中所想说出口。
“一开始就不关幻幽录的事,是上官弥那小鬼多心了,或许是他故意的,目的就是利用曜的‘幻幽录过敏症’逼我们出手,再加上我们连着好几次任务都与他们冤家路窄,狭路相逢的不堪遭遇,才会那么轻信,弄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罂粟满脸不屑,“你说呢,臣?”
“也许吧。”星臣若有所思的看了水残一眼,随即拉着罂粟到舞台旁欣赏长相与“她们”不分轩轾却同样身为男人的妖娆舞娘去也。
“你怎么认为?”帝尧含笑地看着他,一脸无害的样子,而他通透的镜片后确是一双极其精锐的桃花眼。
“我……我不认为这件事与幻幽录无关。”思绪前所未有的混乱,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恩哼?”帝尧的嘴角依旧上扬。
“粟刚刚所说的全部都只是推测而已,我们并没有真凭实据去否认那些事不是他们干的……”
“你是怎么了?”帝尧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空杯子,转身拧开水龙头冲了起来,同时敛去脸上的笑意,“对于幻幽录的一切事情,我们都只是在作推测,哪一次拿过真凭实据出来?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成员都是些什么人,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里,所有关于他们行事的目的都是推测,而且事实证明这种推测至目前为止还没有出过差错……”
“可是……”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以往总是冲在最前面的你现在却退缩了?你不是说因为我们有星臣在,而他的预言绝对不会错么?”帝尧再次转身面向水残,露出俊朗温和的笑,“让我换句话说吧,为什么最习惯寻求明确答案的你这次却没有找星臣把话问清楚?是怕听到什么你不愿承认的结果还是……”怕那个人辜负了你对他的信任?帝尧没把话挑明,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直直地看着他,心想眼前这个人纵使再迟钝也该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吧。
“我不知道……”心,本能的产生抗拒。
“罂粟所作的推测没有错,不止我和星臣是这么想的,其实你自己也这样认为,不是么?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如果连自己都不信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尽早退出这个游戏了。”他笑着说出令人倍觉残酷的话。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相信你们也相信我自己,但关于幻幽录我觉得他们并非与此事无关,老实说炸弹那件事我确实认为不是他们干的,而且相反的,我竟然觉得那天那个撞开上官弥的人就是幻幽录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们……”
“这件事你跟他提过没有?”帝尧挑眉,看得出来他对水残所说的话立刻来了兴致。
“还没有。”
“我去查……”
“两位谈得如何?”星臣与罂粟灿笑着回到吧台,一个明媚娇艳,一个邪气妖娆,但相同的是举手投足间都少不了千娇百媚的风情,一个就足以倾倒半数在场男士,何况是两个一齐并排穿梭在本就不甚宽敞的酒吧里?纵然许多熟客深知其中一个是“假女人”,但每一次看见,总控制不了自己身上的某些器官出现异常状况,譬如突然凸出的眼球,譬如突然发达的唾腺,譬如突然有力的心脏,再譬如……
“你们呢?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又残害了哪些精英男士。”不是精英恐怕入不了“她们”的眼。
“NONONO,我们可不是去闲嗑牙的,笑得很恶心的大叔。”罂粟嗲声嗲气地朝帝尧脸上吐热气,眼中却闪着几促奸邪的精光。
“那请问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胸大无脑的艳俗女人。”他笑着回敬她,比记忆么,谁怕谁!
“哈哈……”某人很没形象的大笑。
“闭嘴!变态人妖!”
眼看三人差点把吧台都掀了,水残忍笑也忍得十分辛苦,他大概知道这些称号是谁“赐”的了。
“你要是敢笑出来我就不把情报告诉你。”罂粟眯着眼威胁到,“是关于上官家族的丑闻哦。”
水残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另两颗头颅也同时凑了上去。
“不用凑这么近吧。”三个人都比她高,想憋死她啊!
“快说!”
“好嘛好嘛……”
“本店今天提早打烊。”帝尧双手支着吧台,定定地看着发呆中的水残。
“我真的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闷闷的道。
“终于说出自己最在意的事了?”帝尧笑笑,“我知道你憋不住的。”
“我不想被你们耻笑啊。”
“别把我跟那两个人混为一谈。”
那是因为你比他们更可怕……
“说吧,你跟上官弥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帝尧好笑地看着他防备的眼神。
水残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从没作过保镖,所以不知道是不是一离开被保护人,作保镖的就会魂不守舍,担心这担心那的,平时再喜欢吃的东西也食之无味,即使闭上眼睛,脑子里也会自动出现那个人的影象,甩也甩不掉……”
“呵呵……”他的单纯坦白不禁让帝尧失笑,“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这跟工作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说……我……我真的是那个?”他以无限凄惨的目光看着他,心想帝尧是情场老手,他说的话不会错的。
“你在怕什么?喜欢同性很可耻吗?”视线倏地锐利起来。
“我没有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刚才是不是戳到他的心头肉了?水残下意识的看向正在摆放桌椅的那个年轻男子。
“喜欢的话放手去追就好了。”对于他来说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
“你别说的那么简单好不好……”
“很难么?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
“什么意思?”水残一下子没参透他话中的含义。
“没什么。”他耸耸肩,“总之建议我是给你了,要不要照做随便你。”
“我……”
“怎么样?”
“我……我愿意。”
帝尧完美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这句话留在神父面前说吧。”他受不起。
“啧……”
“既然事情解决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小俩口的。”他会意的傻笑,同时看了一眼还留在店里的那个绝美的男子,对方也向他回以一笑。
“不送。”帝尧简单的开口,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对那两个家伙作跟踪报道,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好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