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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今天也要听我唱歌吗?”

      温迪轻轻拨动着琴弦。

      平时的温迪并不会问卡尔这个问题,虽然温迪总是有说不完的故事,讲不完的传奇,但他和卡尔之间总是会留下方寸之地,只是今天的他比平时更加主动。

      他的眼神更加炙热,言语更加热络,视线落在卡尔的身上,让卡尔感觉自己被温迪视线略过的地方,都在隐隐发热。

      卡尔下意识躲避着温迪的目光。
      不仅仅是因为羞耻,更是因为他羞愧,为他做过的事情感到羞耻,也为他即将做得事情感到羞愧。

      卡尔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
      温迪的脑海中划过了这件事。
      但是他并不想承认。
      温迪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呢,卡尔明明很喜欢他的,为什么又像是要缩回去的样子呢。
      性格问题吗?
      还是……

      卡尔又低头喝了一口茶,含含糊糊回答:“嗯。”
      温迪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卡尔是在回答刚才他问的问题。

      “那卡尔听我唱了这么多曲子,有喜欢的旋律吗,我可以谈给你听哦。”温迪笑道,“这是属于忠实听众的福利。”

      “我吗?”卡尔惊讶的抬起头,严格来说,他算是温迪的甲方,但其实他从来没有要求温迪弹奏过固定的曲子,温迪总是随性而起,时而欢快时而悲伤,无论什么样子的旋律,在温迪的弹奏之下,都显得格外动听。
      卡尔喜欢这样,随性而起,他当然是喜欢温迪演奏的曲子的,但他更喜欢温迪演唱曲子时那开怀快乐的神情,那种洒脱仿佛超脱一切的自由。
      那时卡尔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我很想知道卡尔最喜欢哪一首哦。”温迪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卡尔身旁,卡尔要比他高一截,同样坐在一起,温迪托着下巴仰头望着他。

      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温迪身上,日光下的温迪显得熠熠生辉,仿佛精灵一般降临于世。

      翠绿的瞳眸闪着熠熠光芒,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仿佛透过他心中堆积的乌云,直入心海。

      “我……”卡尔的声音莫名有些喑哑。
      “嗯?什么什么——”温迪一只手作扩音器状,放在耳朵旁边,似乎想要听清楚卡尔的回答。

      卡尔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道。
      “其实,每一首我都喜欢。”
      温迪有些失望:“哎——那不就是都很普通的意思嘛。”

      “唉——看来我这个提瓦特最棒吟游诗人的名号,名不副实啊。”温迪故作失落道。

      “不!”卡尔急忙否认,“并不是这样的。”
      “虽然温迪的每一首歌都有不同的旋律,不同的主题,甚至连年代都不同,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

      “嗯?”温迪这下是真的好奇了,“是什么?”

      “自由。”卡尔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温迪愣住了。
      他愣住并不是因为卡尔说出了什么知音难求的话,巴巴托斯在世间行走多年,能听懂他琴声的人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真正让温迪愣住的,是卡尔的眼睛。

      卡尔自认为他是在认真的望着温迪。
      但温迪却在他的严重看到了向往和憧憬。

      卡尔·阿德勒向往自由,阿德勒是鹰的意思,但卡尔这只本应该翱翔的雄鹰,却只能待在牢笼里。

      “温迪,谢谢你。”卡尔笑得很开心,他像是想通了什么。
      这片泥潭,自由飞向的风精灵可不应该卷进来,他只需要在自由里翱翔就好。

      他没有再说什么,既没有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没有再评价什么,只是闭上眼睛任凭温迪的琴声涤荡。

      温迪也明白了什么,他张了张嘴,明明舌灿莲花的人,此时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卡尔是在告别。

      温迪抱着琴,离开庄园的时候,管家追了出来,丢给了温迪一袋钱,那并不是银币,而是摩拉,现在的蒙德虽然主流货币是银币,但摩拉这种东西也正在发挥他的价值。

      “吟游诗人,明天,你不用再来了。”管家十分高傲又带着些许鄙夷的看着温迪。

      温迪并没有因为管家的态度生气,他神色平静,剔透的碧瞳仿佛看破一切一般注视着管家,直让管家惊起一身冷汗。
      与这个温迪对视,管家的内心竟产生了恐惧的错觉,仿佛面对即将喷发的火山,蓄势待发的猛兽。

      管家回过神之后,又看了看这个平平无奇的吟游诗人,心下顿时对刚才的想法恼怒非常。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龌龊的心思。”管家冷笑,“拿上这些摩拉赶紧滚吧,别觊觎一些注定得不到的事物。”
      “我家主人马上就要回来,夫人让你走,也是留你一条小命。”

      温迪还是没有说话,他低头看了看袋子里的摩拉,嚯,真是大手笔。

      “吟游诗人,我明白,卡尔夫人的风华确实迷人,只是璃月古彦云:人贵有自知之明。”管家也是深得打一个棒子给一颗甜枣的道理。
      “这些钱能让你下辈子都过得潇洒了。”管家循循善诱,仿佛真的是在替温迪着想。

      温迪合拢钱袋,朝管家笑道:“管家先生说得我当然明白,对于我这样口袋里拿不出一块摩拉的吟游诗人来说,这是一笔巨款。”
      管家满意点头:“我家夫人很大方的,尤其是对吟游诗人。”
      温迪赞同点头:“这个确实,卡尔对吟游诗人总是有一种偏爱。”
      又或许,他偏爱的只是温迪而已。

      “吟游诗人,你要是想去其他六国寻找灵感,我们可以送你过去。”管家施舍一般说。

      温迪道:“我会走的。”
      管家满意的点头。
      “但是走之前……”温迪张开手,手掌向上放在了管家面前。
      “卡尔给我的报酬,是不是应该都给我啊,管家先生。”
      管家笑容僵在了脸上。
      温迪笑盈盈道:“私吞可不是个好习惯,您说是吗?”
      “您也不想卡尔知道这件事吧。”
      看着面前这个可恶的吟游诗人,管家的笑容逐渐消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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