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五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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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我对姬空明的评价，亲身做了姬空明三年的邻居和学弟，我想再加上两个字：
个屁！
你们被这个见信不见人的混蛋骗了！
那些为了姬空明倾家荡产、发出土拨鼠尖叫的玩家，你们被骗大发了！
策划大坏蛋！欺骗我感情！
我可去你妈的温柔贴心！胡说八道！
他他妈根本就是个屑！
天天压榨我的劳动力让我干这干那自己坐享其成的屑会长！
天天以增进邻里关系为由光明正大当着爸妈的面来我家蹭饭的屑邻居！
天天逼我帮他写作业的屑学长！
天天仗着比我高逮到我就要揉我头的屑高个！
好不容易熬到他初中毕业结果他上高中了都不放过我还要给他写作业但不给钱的屑老板！（虽然会给我介绍客户）
但是不管！
他！就！是！个！屑！
……
初中生活憋屈又无聊，憋屈是姬空明带给我的，无聊是这个破初中带给我的。
午饭能把人吃到食物中毒不说，同学没有一点竞争力，捧高踩低，嫌贫爱富，跟风霸凌，把一个房子也就200平的小土豪当成大富翁来推崇，把贫困生当做欺凌的对象。
要是见我家那城堡，是不是要管我叫亲爹？
唯一的乐趣就是教育不良和社会混子，看着我的脸来调戏我，但是一个都不经打，随便几下我就能把人欺负到跪下唱征服。
所以，跟小学差不多，我依然是一手遮天的不良之王。
唯一区别的是势力范围，从学校扩张到了全雪白市。
其他城市也有，但不是我直辖。
如果有外地不良想找茬，雪白市的不良往往会这样说：
“知道吗？雪白市可是秀姐罩着的，西区我秀姐，人美路子野，心黑手狠，敢找雪白市的茬？明天你就得叫我前辈！”
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身边的小弟管我叫战哥，传到不知道第几层的弟中弟耳朵里就变成了秀姐。
字还不对。
另外我发现，收小弟是可以涨经验的。
收一个普通的小弟，相当于完成一个普通任务，而收一个高级的小弟，相当于完成三个普通任务。
所以，把全雪白市的不良收为小弟后，我把目光转向了我小学同学。
我的小弟、小弟的小弟、小弟的小弟的小弟……循环往复，无穷匮也。
于是经过三年的小弟大扩张和我的不懈努力，秀姐的威名不仅远扬帝国的不良界，我的一眼万年也成功从C级突突到了S。
至于当家里知道我成了超级不良而把我拎回去问话时，我选择装乖：
不是我的主观意愿，我输了就要给别人做小老婆，战斗是为了我未来的幸福，相信我（星星眼）。
真的，毕竟来找我的人见我第一句：
“那个风头正盛的就是你？小身板弱不禁风的，也就长得漂亮是真的——跟了我怎么样？保你这一片横着走。”
先贬低我，再威胁我，我先动手，最后两巴掌打得对面叫爹。
还是女性头目好商量，一张银行卡，拖家带口跟我走，也不怕我把她卖了。
说服家人最后是靠姐姐的据理力争：
“有有小学就是小刺头，初中成了不良之王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会违法，还把手下的不良教育的很好，我同事都很长时间没有处理过不良了——咱家有有这么乖，肯定是有人欺负他他才把人打成弟弟的。”
——出自帝国名警、做过校园遵纪守法巡回宣讲、弟弟滤镜一百层厚的姐姐。
总之，那些不服输的头目们来找揍，他们输了就带着全部小弟投靠，我再官方（系统）确认，我的势力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为了避免麻烦，我直接给我的直系小弟下了精神暗示：「管好手底下的人，禁止违法。」
至于校纪什么的——咳咳，不乱校纪的不良生涯是没有意义的。
就像我：天天带手机、留长头发也编发型、不穿校服、戴首饰、戴墨镜、校内打架（训练小弟）、打群喝酒抽烟打牌、翻墙翻门、上课睡觉还逃过课……
犹记军训还把教官给勾y……咳咳，征服了。
除了化妆霸凌和顶撞老师，啥也干。
那个想猥.亵我的变态除外。
当时要是没有姬空明冲过来拦着我，我当场就把他打死了。
真怪——都是老师，莫老师就那么好，这就还有这种猥.亵学生、给行业抹黑的社会败类。
幸好栽我手里了，还不知道那混蛋到底祸害多少小女孩。
算了，不说这个，生气。
……
“本场考试结束，请立即放下笔，如继续答题，将按违规处理——”
嗯？终于考完了？
听着最后一科结束的铃声，我伸着懒腰走出了考场。
今天中考。
迎着我的小弟和我不认识但认识我的同学们的注目礼，我叼着烟，挎着书包，光明正大地玩着手机翻出校门。
“唉！小战！叔刚刷的门！”
“叔您消气，下回我给您刷。”
这破初中唯一的好处，就是治好了我的社恐。
至少我可以很正常的跟小弟和熟人打招呼，并且脱离了口罩。
但是戴墨镜已经成为了习惯。
这可以遮掩我因为长得太大而没有什么压迫感的眼睛:)
“哟，不良小漂亮，禁止吸烟。”
刚一转身，抽了没两口的烟被一只手控看到会尖叫的手夺走，换成一根棒棒糖。
嗯，草莓味的。
“你怎么来了？炽息联中今天上课吧——哼，刚点上就被你抢了。”
我看着面前快一米八的姬空明，感到窒息。
虽然我犹如神迹般三年窜了20厘米，突破一米六的大关，但还是垫底。
他们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长的这么高？
“显而易见，我逃课了——上次跟你说好的，中考来接你放学。”
“怎么，学神也会逃课？”
“雪白市第一不还是不良头子吗？”
“嘛、倒也没错——唉你别抽！我叼过了！”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介意你会抽烟，不行吗？”
“你都会，为什么我不会？不常抽而已。”
……
跟姬空明一起走，往往比我自己走还要引人注目。
虽然我穿男装，但是因为我的发型编得太好，还是有不少人把我当妹子。
就导致每次跟姬空明一起走都会被当做小情侣。
偏偏姬空明这家伙像是脑子缺根筋，总是干一些引人遐想的事情。
比如上次有小姐姐要他联系方式，这家伙一揽我腰，就跟人家说：
“我老婆，他不乐意。”
于是人就被我手上的戒指和我格外垮的批脸给吓跑了。
他还干过不止一次！
但这家伙又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喜欢我的样子。
现在又叼着我的烟……
想不通！
“对了……”
等红灯的时候，姬空明突然摘了我的墨镜，低头看着我的眼睛。
“你、你摘我墨镜干嘛？”
眼神那么认真，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没什么，想看看你的眼睛。”
“……看我眼睛干什么，很好看吗？”
跟这家伙对视，我总是先一步移开视线的，这次也不例外。
姬空明那双深邃的猫眼看着我，总有一种很深情的感觉。
好像他真的喜欢我一样。
……
“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突然凑近，捧起我的脸，微微抵上我的额头。
我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他好像轻轻抚过我的嘴角，我听到他笑了一声：
“好看，很好看。”
恍惚间，距离似乎在凑近……
脸上的力道一松，姬空明突然站直身子，牵起我的手向前走。
“走了，绿灯了。”
……
感受着胸腔中超速的心跳，战一珛不自觉抬手碰了一下嘴唇。
好像……没亲到吧……？
他注意不到的前方，领先半个身位的姬空明也抬手碰了一下嘴唇。
啧、没亲到。
路过的人们偶尔看一眼，便会带着了然和蔼的笑容继续赶路，或是感叹一句：
“唉，年轻真好。”
……
姬空明没有对他的行为做什么解释，至少面上看还是很正常。
过了红绿灯，他就松开了我的手，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就像刚才都是我的错觉一样。
姬空明突然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很熟练的没有揉乱我的发型。
“提前预祝小漂亮考第一吧。”
“谢谢——综起来其实我也不一定是第一，我没参加能力测试，少一部分分数。”
虽然之前几次模拟我都是第一，这次也非常有把握，但不排除有前几次藏拙的。
好歹我爱是个异能背景，所以各种升学考试、大型考试什么的，除了文化课成绩占比70%，还要算上对于能力掌控测评的29%。
由于我一直对外宣称无能力，所以不用考虑能力测试的问题。
剩下1%是人际关系。
俗称：内幕。
而这1%的人际关系，有的时候可以把99%的努力打压的一文不值。
……
“没关系，能力掌控要求很高，雪白市这种三十八线小城市里跟你的同级得不了多少分，小漂亮你绝对是第一。”
“也没有那么厉害……毕竟这次卷子简单，我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开始玩了，除了语文花点时间——”
写作玩，读作睡。
别人还能画个画打发时间什么的，我就真的只能睡。
不会画画！
“所以晚上吃什么？”
嗯，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果然还是来蹭饭的。
“今天出去吃，我还要去逛街——庆祝我终于离这个破初中远远的了。”
“嗯……那我先回去换衣服再去吧，校服影响不好。”
“算了，我今天开心，买新的，走吧，去商店街。”
我挽着姬空明的手臂，准备左拐，然后被他揪了回来。
“在这边。”
“……我知道，我只是看你知不知道。”
谢邀，这破初中治好了我的社恐，但是没有治好我的路痴:)
……
“要么，你以后别穿裙子了。”
我嘬着冰激凌，拉着姬空明一直逛到满天繁星。
第一次见我穿裙子，他显得有点不适应。
“怎么？我长这么大，你还是第一个嫌弃我穿裙子的人，我很伤心小明哥。”
我个人觉得我这张脸穿裙子还是毫无违和感的。
“我没嫌弃你，就——啧、要是……怎么办。”
“嗯？你说什么？”
这个语气就是嫌弃嘛！
“算了，你穿吧，小心走光。”
“……我有安全裤，谢谢。”
姬空明，总能在我心情愉悦的时候给我泼冷水的屑。
……
乱码最近比较安生，不仅还没来找过姬空明的麻烦，甚至都没有去惹我哥哥和远在霜白市艾芝初中部的小城。
好久没有修正任务，有点不习惯。
虽然也就做过两次。
倒也不是盼着他出事，就是……
总感觉下一步会有大动作。
‘327，乱码最近什么动作都没有吗？’
［滴——是的宿主大人，根据系统推算，大概率是因为乱码的主脑出现损伤，他们无法抽身崩坏剧情。］
主脑？
‘乱码那边也有系统？’
［滴——否定，乱码的主脑是指那一方势力的首领，不存在系统。］
‘你直接说对面老大炸了不就完了。’
［滴————炸了？炸了不就没你的事了，对了。］
啧，又把提示音关了来气我了。
‘您又出什么事了？’
［唉，你喜欢小明哥啊？］
“噗——谁、谁会喜欢他啊！谁要喜欢他……”
“嗯？喜欢谁？”
“没、没事，快走吧，待会路灯灭了。”
就知道欺负我的坏家伙……谁要喜欢他。
‘你这家伙，怎么又跟我叫了？’
［哎呦，口是心非的小朋友——跟着你叫怎么了？你家系统不跟你叫难道跟他妈叫吗？］
‘你还是闭嘴吧，早晚气死我。’
［我说真的啊，你要是喜欢他的话……其实也不错哦。］
‘啊？’
［哼哼～］
？？
奇奇怪怪的。
……
战一珛看不到的系统空间里，一个由数据构成的身影坐在高塔之上，看着面前展示着以战一珛为中心的画面的屏幕，轻轻摸了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你的话，能逃过吗？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苦涩。
……
到小区门口，还碰到一个没认出我然后撺掇我给我自己做老婆的混蛋。
小弟：小姐姐，你听说过我老大吗？西区战哥，你这么俊，要不要给我做嫂子？
我（戴墨镜）：……李涛（名字），你想死吗？
小弟：卧槽？！对对对对对不起老大！
有时候，小弟眼瞎真的很头疼:)
后面那么大个姬空明看不见吗。
……
“……小明哥，闻到了吗？”
血的味道。
“嗯，那边冬青里，去看看吗？”
以行动回答，我拨开树丛，发现一截上身，和他身下一摊血。
这谁啊，毁尸灭迹毁到我楼门口来了，缺不缺德？
哦，原来不是半截，吓死我了。
“好像还活着。”
姬空明凑过来一看，抬手一摇，他手上和那人身上同时闪过白光之时，我伸手扶了他一下。
“怎么样？”
“这家伙是没事了，我是要累死了——他是伤的多重……晕。”
姬空明皱着眉靠在我身上，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的能力，SS级治愈系「回光返照」，代价是他的体力和精神力，优先消耗精神力。
以姬空明庞大的精神量，能把他累晕，估计人是差点死了。
差不多三四分钟，姬空明蹭了蹭我。
也就这时候我能摸摸姬空明的狗头。
“呼——小漂亮，就把他放这？”
“别了，还是叫醒让他快走吧，要是我家知道这边出问题，他们肯定会让我回家的。”
如果这边有人报案，姐姐一定会知道，姐姐知道了家里就会全知道，然后我就会失去居住自由。
所以排除危险是很重要的。
然而当我完全拨开树丛，看清他的侧脸，却改了主意。
“算了，还是把他弄我家去吧，万一他一身血吓到其他邻居，我照样完蛋——你好了吗？”
“好倒是好了，不过我爸妈不知道我跑回来，明天才周末，我今天先在你家待着吧。”
“……也行，开门去吧。”
……
［滴——检测到宿主大人心脏抽痛，建议冷静。］
‘没事，不要紧，我就是……’
见不得大哥受伤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五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