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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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晴没出声，她自认陆然必然会出于对她的照顾将最后一块鲜花饼买了送给她。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介意会不会让柳殊意赚钱，迫不及待又矜持地等着陆然在柳殊意面前将鲜花饼送给她。
她脑海中满是接过鲜花饼后羞辱柳殊意的鲜花饼不如家中糕点的幻想。
陆然仍是一贯的温柔：“徐小姐家中富贵，想必是看不上这些的，这最后一份鲜花饼就给陆某吧。”
幻想破裂的速度过于快了些。
付完钱。
拿到钱的柳殊意打包好最后一个鲜花饼，想，很好，可以收摊了。今天等着她的还有很多事情。
拿到鲜花饼的陆然好像才想起问身旁的徐安晴：“徐小姐其实可以尝一尝，味道确实不错。”出于礼貌又把鲜花饼递到她跟前。
徐安晴即使心中如何恼火，她都不想在柳殊意面前表现出来，笑的温柔：“陆夫子如果喜欢，我可让家中厨子送些来，这鲜花饼对于徐家大厨而言不算什么难事。母亲叮嘱了不让我吃路边摊子，觉着不干净。”
字字句句都在告诉柳殊意她看不上这些所谓的鲜花饼，又秀了徐母对她的关爱。
柳殊意想她是不在乎的，刻意忽略了听到徐母时的心悸，垂眸不发一言继续收拾东西。
徐安晴看着无动于衷的柳殊意怒火更盛，思索着更加伤人的话语。
还未开口陆然就出声了，“徐小姐的好意陆某心领了，不过还是算了。读书之人还是以读书为主的好，过于沉溺物质享受不利于静心读书。”陆夫子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一整个就是夫子教育学生的口吻。
明明是自己开始拱的火，出言制止的还是自己。他只好将这归咎于柳殊意不反击的无趣，看着徐安晴眼底止不住的怨愤，越来越有趣了。
眼中是无人能够看到的隐藏极佳的寒冰与冷漠，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减少麻烦就好。
柳殊意对于陆然的出声维护不以为意，她不相信以陆然的记性会忘记她和徐安晴之间的尴尬关系，原本想的不就是看她的笑话吗？这会装什么大尾巴狼。
招花引蝶倒是好手，估计徐安晴现在撕了她的心都有，对于徐安晴的怨恨她并不在意，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的的确确占了别人的身份。
柳殊意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这会反倒笑着说：“两位客人，今天收摊了。如果喜欢的话，欢迎继续关顾生意。”带着早已收拾好的东西转身离开，她自认和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陆然一向平静的心境也泛起些许波澜，他感受到柳殊意对她越来越冷漠的态度，心中出现略显烦躁的不耐和微弱但难以忽视的不爽。总是在自讨没趣不是吗？不过......我自然会继续关照你的。
柳殊意......
不知道多少次默念着柳殊意的名字，一次又一次，一声又一声，无言却有迹。
柳殊意总是有能把无关紧要的人抛去脑后的能力，今天她好像有些失调，能力出现了奇怪的丧失。陆然的面孔总在被压下时又奋力挣扎着出现，月光下温柔的脸庞，宽慰的话语，红色的糖葫芦，随意的笑，还有递给徐安晴桃花饼的双手，真的是和本人一样烦人的存在。
我真是疯了，柳殊意啊柳殊意，他来看你笑话呢，你该清醒一些。
百草堂。
小伙计一见到柳殊意进门热情迎了上去：“姑娘，你是买药还是看病？”
“卖药。”话语生硬不带温度。
伙计显然有点被冷到了，没想到这姑娘年纪不大气势这么吓人，讪讪说：“行、行，我去找我们管事。”
“姑娘卖的什么？放心放心，我们百草堂给的价格一向公道。”胖乎乎的管事乐呵呵的，眼睛笑得只剩条缝。
“辛夷，已经晒干了，一斤左右。”柳殊意将笨笨打落下已经处理过装在布袋中的辛夷拿了出来。她在卖鲜花饼时就已经打听到了百草堂口碑在百姓之中确实不错。
“咦？”胖管事倒是没想到这小姑娘要买的草药是辛夷，辛夷可不好摘，店里也时常缺货。可看着姑娘也是个懂行的，周身气质也不像是以次充好之人，颇有兴趣地布袋里的辛夷。
拿出一个放在手中，轻摸，质地轻而脆。嗅了嗅，气味辛香清淡。颜色呈黄绿色，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是品质极佳无可挑剔的存在。
“不错不错，品质相当不错。”管事对于这些辛夷的品质非常满意，这姑娘确实是个懂行的，辛夷处理的非常优秀。
“这样吧，一般辛夷我们收三文一两，你这品质按理可以四文一两，我给你算五文一两，不过姑娘如果还有这样的草药希望优先考虑我们百草堂。”
柳殊意点头，这个百草堂管事给的价格确实合理，虽然现在的她也不缺那点，不过和这样的人合作何乐而不为。
柳殊意拿着卖辛夷的五十文钱，这钱准备买只鸡回去，给爹和笨笨加个餐，既然赚钱开始走向正轨，该花就花，她从来不信那什么钱是省出来的言论，如果是这样，那富贵人家早就饿死了。
刚走出百草堂，就有一个小二打扮的人在门口等着她。
“柳老板！柳老板等等，我们掌柜邀您见一面。”终于等到柳殊意的小二迫不及待地上来说道。
柳殊意知道会有人来找她，没想到这么快，她以为会再晚个一两日。
客来茶馆等候多时的古老板等候多时，看到柳殊意来后笑得满脸褶子都在颤抖，“柳老板坐坐坐，还不快上茶。”
柳殊意微笑点头适宜后坐了下来。
“柳老板看着年纪轻轻，手艺可是极其出色啊。”
“谬赞。”柳殊意无比熟悉这一套流程，无论夸得如何天花乱坠，当真便是天真了。
一番你来我往的互夸，终于是进了主题。
“柳老板，你看我们刚刚聊得如此投缘，我也就直言了，这年头做生意真是极不稳定，很多东西别看刚开始有得赚，谁知道后头是个什么走向。你说对不对？”
“这生活还是求个稳妥最舒心，那真金白银抓在手里不才踏实吗？你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出摊辛苦不说，抛头露面这听着也不是个事啊！”
柳殊意点点头，好像表示赞同，只是不言。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完全沉溺在自己世界的古老板，破觉有趣。
古老板一看有戏，再接再厉地说：“你看柳姑娘，作为你古叔，我出一百两买断这个方子，这样你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也不用操劳。”满脸的我是为了你好。
柳殊意不语，在古老板看来就是在思考，他自觉十拿九稳。这一般人看到这价格说不定还真就应了，可这是柳殊意啊，曾经做了十七年徐舒意的人。
古老板半天才察觉出不对，呵呵笑的给自己打了个圆场：“怎么？柳老板对于这个价格不满意，那我们还是可以继续谈谈。”
如果放在平时，或许柳殊意还愿意多聊聊，至少不会太难看，只是她今天心情一般，双手交叉撑住下巴微微前倾，不想浪费时间直说：“古老板，一百两给的太多，以我一天赚一两多的速度，除去成本，大概确实是需要花上一百多天的时间，确实是划算。”
古老板要是再发现不了她言语之中的戏谑那他也可以直接退位了！恼怒，看着不过是个孩子模样，谈判时竟全是游刃有余，他的气势居然压不过一个黄毛丫头！意识到这的古老板被自己的想法惊到。
“这样吧，我看你刚刚滔滔不绝，也是诚心。你不如听听我的想法，我可以为客来茶馆独一份提供鲜花饼，一天五十个，限量供应，批发价八文钱一个，签了合约后我不会再将鲜花饼出售给其他任何一家茶馆。”
古老板自然知道这样他也是能有有的赚，可是他回想起刚才柳殊意看他的眼神，什么时候黄毛丫头也可以压在他头上，忍不住压价：“七文钱！”
柳殊意最后一点耐心耗尽，起身。
留下一句，“那古老板就和能给你七文钱批售的人谈去吧，小本生意，概不还价。”
古老板简直被她嚣张的态度气急，忍不住深呼吸，可内心又不断后悔，他知道他错过了一次商机，酝酿几次，还是没能拉下脸留下柳殊意继续商谈。
不过他就算拉下脸，柳殊意也不想奉陪了。这钱让能赚的人赚去，她不缺合作对象。
柳殊意说得没错，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着这新出的鲜花饼，原本大家都默契准备观望一番，谁能想到这古青直接把人拉去茶馆谈，惹得大家都坐不住，忍不住都派了人来蹲守。
这不，柳殊意刚出茶馆，五六个人蜂拥而上，都急着往前挤，又怕惹恼了人不得不控制着和柳殊意之间的距离。
声音一片嘈杂，
“柳姑娘我们老板请你一叙！”
“柳姑娘我们管事找您有点事商讨！”
“别挤啊！”
“柳老板......”
......
柳殊意开口说：“回去告诉你们的管事，不出配方，可以在签约期间独供，八文钱一份，回去问问有意者再谈。”
言毕直接离开。
留下相互对视的不知道怎么办的小伙计们和后面追出来的满脸后悔的古青。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