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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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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炳春坐在炼丹室，心里面有点复杂，他一向觉得自己是个思想端正的人，但是却因为昨晚的事对白芒芒产生偏见，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关炳春进行了小小的自我谴责，反思了一下，然后就看见白芒芒生了火，扔了灵草进去。
关炳春：？
“等一下，你不把灵草处理一下吗？”如此简单丑陋的操作，有点看不过去了。
白芒芒呆住：“还要处理吗，这灵草看起来挺干净的，是要洗一下吗？”
“……”
关炳春不可置信道：“你是丹师吗？”
白芒芒手指动了动：“我是。”
“那你为什么不知道？”
“我大脑受到了攻击，失去了记忆。”
关炳春心里一惊：“什么？”
“真的，入学考核时就这样了。”白芒芒真诚请教，“所以大哥，你可以教我怎么处理吗？”
关炳春表情凝重，难道是罕见的精神攻击？可是在魇境里考核，会发生这种事吗？
想着想着，关炳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站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指着一株灵草开始介绍：“拿这株去霞草举例子，它的药用部分是叶片，其他部分都是不需要的，那你就要把这些不要的部分处理掉。”
关炳春叹息，他果然无法拒绝认真求知的人，管她是不是失忆了，先教会再说。
“喔。”白芒芒一脸受教地点头，然后手脚麻利地处理了去霞草。
关炳春：“还有这株瓦灰草，取下果实可用，其余的就扔掉吧。”
他一口气把剩余的灵草都说了一遍。
白芒芒一一照做，难怪她打扫的时候看见那么多干瘪的灵草，原来都是不要的，她还以为是铺张浪费。
关炳春：“除了这一步，其他的你还记得吗？”
白芒芒抿了抿唇，不好意思道：“记不太清楚，全靠模糊的印象炼制的。”
关炳春打量着灵草，突然眉头一皱：“有几株灵草和解毒丹不一样，你是买错了吗？”
白芒芒解释道：“没有买错，这个丹方是有人专门研究出来解章鱼毒的，最后还要加章鱼的心脏当药引子。”
“章鱼毒？”关炳春咀嚼着这三个字，没有深问，因为问了就有侵犯别人隐私的嫌疑。
他感觉有点棘手，本来以为她是炼制中规中矩的丹药，可是她居然拿出了改版的解毒丹，他若是插手了，岂不是把她的成果看走了。
关炳春道出了隐忧：“我有点不方便教你。”
白芒芒眨了眨眼，丝毫不在意：“小问题，大哥你教吧，当务之急是学会怎么炼丹，其他的都不重要。”
关炳春的思绪在教与不教之间拉扯，沉吟片刻，最终在她虔诚的眼神中败下阵来，罢了，总归他不会偷学的。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推辞了。这样好了，你现在开始炼丹，我看一下你还有哪些步骤上的误解。”
白芒芒眉梢微挑，透露出喜色，她重新点火，把丹炉烧起来。
关炳春的声音立刻跟上：“控制火候，火太大了，灵草融得太快。”
白芒芒放入灵草。
关炳春厉声道：“控制灵力，把灵草的药性提取出来！”
白芒芒再次放入灵草。
关炳春怒喝：“控制时间，放得太早了，等前面一株炼完！”
他就像严格的老师一样，看到白芒芒这个学生如此粗糙地炼丹，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愤怒地纠正了白芒芒的不良炼丹手法，把她带回了正道。
“控制，给我控制好！”
等最后一步，章鱼心脏扔了进去，白芒芒的脑子里只留下了“控制”两个字不断地盘旋响起。
她额头出了层薄汗，露出解脱的表情：“终于结束了。”
关炳春打开盖子，丹炉底部是两颗圆滚滚的丹药，上面隐约有纹路闪过，一道，两道，三道，四道！
四道丹纹，四级丹药！
关炳春压住心里面的震惊，夸道：“不错，你学得很快，只是说了一遍，就把失忆的炼丹能力捡回来了。”
白芒芒反夸道：“还是大哥教得好。”
炼丹的步骤居然有那么多注意点，她每一步都踩雷了，比起第一次那般粗糙的炼丹手法，这次足足用了两倍的时间。
她突然就庆幸起来，之前那般胡乱炼丹竟然都成功了。
关炳春失笑，炼丹是讲究经验的，他再能耐，也不能把新手教成一个熟手，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的炼丹能力本身就很强。
难怪她敢自创开胃丹，如果她没有失忆的话，现在可能已经成功了。
关炳春看着白芒芒，感觉重新认识了她。
白芒芒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她取出两颗丹药，把它放在手掌心拨来拨去，把玩了一下，感慨道：“这才是正宗的丹药嘛。”
“这是什么？”正在这时，关炳春看到了架子上的两根黑色固体状的东西，疑惑道，“是稀有的炼丹材料吗？”
“……”说实话会被嘲笑的吧。
白芒芒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其辞道：“可能稀有也可能不稀有吧，店家给的添头，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
关炳春没有追问，或许是相信了。
白芒芒暗自松了口气，把两条黑色固体放在了废弃的灵草堆里，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见人的好，不然她无法跟别人解释，她一个专业丹师怎么炼制出来这种奇形怪状的丹药。
夜色渐浓。
王问寻看着白芒芒他们走远，眉目带着疑惑。
他还是无法相信，为什么十级灵感的丹师会炼制出堪比放毒气的药液，以她的天赋，着实不应该。
王问寻看了眼炼丹室就要走，突然，他感觉到了丹药的气息，推门进去，目光停留在那两条黑漆漆的固体上。
“？”
“没有丹纹，却有丹药的气息。”
王问寻面色古怪。
……
白芒芒回半月湖宿舍睡了个好觉，梦里有好多晶币朝她扑了过来，把她开心得脸都笑僵了。
翌日，她起来收拾了一下，赶去了学堂，照旧坐在了前排。
钟思风的声音突然从后面蹦了出来：“白芒芒，原来是你。”
白芒芒有种不详的预感，没有回头：“有事吗？”
“你在学院可出名了，都上黑榜头名了。”钟思风嬉皮笑脸道。
白芒芒淡定道：“噢，我知道。”只要她不在意，就没有人可以调侃她。
钟思风见她不为所动，就换了话题：“你和陈卷儿关系好，是不是商量好了组团搞事，准备姐妹俩一起在学院闯出名声。”
这是个尖锐的问题，要是被卓队长听到了，肯定怒气值暴涨，以为她们故意给执法队找事做。
白芒芒突然感觉钟思风的脸有些欠揍，不咸不淡地笑了一下，道：“想知道啊，我帮你问一下卷儿，看她怎么说。”
钟思风连忙摇头：“不不不。”
就是因为陈卷儿太暴力了，他才找白芒芒打探消息的，她看着比较无害，换做是陈卷儿，没准就会给他一拳。
钟思雨拉了拉钟思风的袖子，二人坐在了靠后的位置：“哥，你问消息就问消息，怎么问得那么别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故意靠黑榜博出名。”
钟思风挠挠头，懊恼道：“我错了，刚才想着陈卷儿要打我的事，心情有些不爽，然后脑子一轴，问题就冲了点。”
钟思雨嫌弃地说道：“行了吧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都说了让我去，女生和女生之间好交流，你非说你更熟悉这件事，你看看搞砸了吧。”
钟思风长长地叹口气，无力反驳。
这时，学堂的人越来越多，随着钟声的敲响，新的老师迈着虎虎生威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开门见山道：“你们好，我是宁叔衡，教你们灵兽知识。”
“宁师好！”
白芒芒和大家一起乖乖地叫道。
宁叔衡说道：“众所周知，灵兽身上有我们需要的炼丹材料，所以你们要学习的内容，就是辨认哪些灵兽的部位是有用的。”
说完，他就开始了教导。
不同于高百龄讲课的优哉游哉，宁叔衡走的是快言快语的道路，一开口就没有停下来过，飞快地输出着大量的知识。
连带着大家都沉凝起来，因为不认真不行，一个不注意，宁叔衡就讲翻篇了，到时候再想回顾就难了。
这个时候，白芒芒的记忆力发挥了大作用，不管宁叔衡说再多，再复杂，再广阔，她都一字不落地记在了脑海里。
宁叔衡足足讲了半个多时辰，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部分学生已经被知识塞得脑仁隐隐作痛，但是碍于他的权威，没有提出意见。
最终，是钟思风忍不住发表了抗议：“宁师，我有点跟不上，您能不能放慢速度，有好多东西我都听漏了。”
“是吗？”
宁叔衡笑了一下，批评道：“才这么点时间就跟不上了，这位同学，我不得不说，你是个废物。”
众人：！
钟思风：！！
白芒芒：！！！
白芒芒瞠目结舌，这是可以说的吗。
她没有想到，宁叔衡说话竟然这么重，开口就人身攻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