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株卡萨布兰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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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兹华斯小姐？”
……真是伤口撒盐，难上加难，负责询问的居然是这只粉色癞蛤蟆。
“您好。”
“哦，你好。”乌姆里奇抬高她的下巴，布兰卡怀疑这是害怕双下巴被挤出来，这只粉色癞蛤蟆像模像样地翻越手里的材料，看起来深思熟虑，不时上下打量布兰卡并发出一两声嗤笑。
哈，给我施加心理压力是吧。
布兰卡保持微笑，她肚子有点饿，现在是晚上十点半，这个晚上除了邓布利多的巧克力，她几乎什么也没吃。
毕竟圣诞晚宴紧张的吃不下去。
“好吧，说说看，你——发现小矮星彼得的事。”
“就像您看到的那样。”
“……什么？”
“您不是在看吗？”布兰卡露出一点学生的天真，她下巴扬了扬，眼神看向乌姆里奇手里的材料，这当然是一种不太礼貌的示意方法，“您看了那么久，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是你对魔法部官员说话的态度吗？”
“真抱歉，女士，看到您——放松，哈哈，放松的状态，我以为魔法部就是这样一个可以放松讲话的地方。”布兰卡抱歉地笑了笑，在乌姆里奇开口前又说，“真诚向您道歉，我太武断了，请您再问一遍吧。”
乌姆里奇皱起眉头，“霍格沃茨教出的学生。”
“很优秀，谢谢。”
“……天啊，真没礼貌。”乌姆里奇把材料重重放在桌子上，“让我猜猜，因为你无父无母的麻种出身，让你这样粗鲁？”
邓布利多在旁边轻咳一声。
“看来是的，女士，我真可怜，说到这个——魔法部答应为我寻找能管教我的家庭，但没什么消息，我只好保持这幅巨怪的礼仪了。”
邓布利多眨眨眼。
乌姆里奇哽住。
只要我不在意，就没人能那这个刺痛我。布兰卡在心里比耶。
“好吧，可怜的华兹华斯小姐。”乌姆里奇在可怜一词上加重读音，一句话让她都出了几百个拐点，听起来像耳屎味的比比多味豆。
“为什么你的混血猫狸子会失控，如果你管教不好它，那它只能被收回。”
“她平常非常受管教，霍格沃茨的同学们都能证明，但猫狸子会对特异的事物敏感，那个小矮星彼得，显然很特别——非常特别。”布兰卡冷静的回答。
“哦，真巧合，恰好一位一年级的学生炼制了高级魔药，恰好这位学生的混血猫狸子注意到异常，恰好小矮星就在那。”
“是啊，真巧合，我想这一定是梅林的旨意，像罗密欧和朱丽叶注定相遇，像拿破仑必定遭受滑铁卢……像伏地魔终将被打败，被传闻里的救世主，小矮星彼得也认识救世主对吧 。”布兰卡故意压低了声音。
乌姆里奇一抖，“满嘴胡言！”
“满嘴胡言？什么胡言？伏地魔被打败的——”
“我说你前面的！什么……洛米恩和茱莉亚，什么亚坡伦……”
布兰卡露出怜悯的神情。
“……华兹华斯小姐！”
“我听着呢。”布兰卡笑起来，“女士，魔法部招聘一定不考麻瓜研究。”
“……当然。”
“当然。”布兰卡笑得更高兴了，“您很直率，和您说话没什么精神负担。”
你很蠢，一句话不用想三遍。
乌姆里奇握紧了拳头。
“好了，布兰卡，说正事吧，闲聊很高兴，但别偏题。”邓布利多开口。
布兰卡耸肩，“继续说吧，女士。”
乌姆里奇深呼一口气，她瞪了一眼邓布利多，但不是那种，光明正大地瞪，而是怨毒的，几乎是瞥了一眼，丑陋又胆小。
“为什么你会炼制高级魔药呢？”
“我的魔药成绩一向很好，我炼制了很多高级魔药。”
“但你偏偏带了这一种去晚宴？”
“因为这一种，炼制时最困难，我想带着它去给学姐看看。”
“哦……炫耀，是吧？可怜的孤儿没有这样优异的经历。”
邓布利多又想咳嗽了。
“是啊，真可怜，魔法部也没能力照顾我这个孤儿。”
邓布利多又不想咳了。
“……魔法部已经给予了你应有的帮助。”
“感恩涕德女士，我也觉得魔法部尽力了，但我还是……境况不佳，别愧疚，不是魔法部的错。”
你们魔法部菜的抠脚罢了。
乌姆里奇的拳头又硬了。
“好。”她几乎咬牙切齿，“一切都是巧合，真难以置信。”
布兰卡乖巧的点头。
“你觉得我会信吗？华兹华斯小姐？”
“我已经说了全部的实话。”
“我可不这样觉得，你知道，我们魔法部有很多方法让你开口说真话——”
“乌姆里奇女士。”邓布利多适时开口，“别忘了，这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乌姆里奇要紧牙关。
“我的学生。”邓布利多补充。
“……哈，我只是开个玩笑。”乌姆里奇坐直身体，做作地拨弄头发。
“就当是巧合吧。”乌姆里奇又摆出那副高傲的癞蛤蟆模样，“魔法部对这件事很看重，我们会让预言家日报好好写一写这件事，也希望，华兹华斯小姐，能配合。”
“我的荣幸。”布兰卡把手撑在桌面上，“我该怎么配合呢？”
“魔法部会做好一切的，你只需要……”
“我得知道您想做什么。”布兰卡歪头。
乌姆里奇不满地皱眉，“这是魔法部内部的事。”
“但我是当事人，您这样我怎么配合……哦，我真傻，魔法部和预言家日报是忠诚的巫师团体，我只需要如实说就好了。”
“……你打算如实——怎么说？”
“魔法部请您，一位优雅的女士在审讯室接待了我，我们的谈话挺愉快的，您放心，谈话内容我都记住了，我会如实转述。我知道，预言家日报没那么多版面写我们的对话，没事，会有报纸愿意的，他们也愿意给魔法部做宣传。”布兰卡笑意盈盈。
乌姆里奇阴毒地瞪着布兰卡，布兰卡保持她乖孩子的笑容。
“好啊。”乌姆里奇又摆出那副做作的高傲，但看起来分明有些气急败坏。
“那请华兹华斯小姐在这等等吧，魔法部需要开开会，商量该怎么做，我们商量好了，会找你的。”
“我的荣幸。”
乌姆里奇站起身，她身后的椅子发出尖利的摩擦音，“还请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移步，我们也要和您谈谈。”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他把头顶的帽子盖在布兰卡头上，巨大的帽子几乎遮住布兰卡的眼睛。
“他们办事有些慢，如果你累了，就睡一会。”
“谢谢您，教授。”
邓布利多出去了，乌姆里奇踏着她的高跟鞋，扭动着身体，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
审讯室有些冷，只有一站惨白的台灯孤零零地站在桌子上布兰卡和它面面相觑，谁都没话说。
一个巧克力蛙，两根甘草棒，一份怪味豆，还有几颗太妃糖。
全部家当。
没事，至少有的吃。
布兰卡打开巧克力蛙，今天收集到的巧克力蛙片是麦格教授，她不苟言笑的坐在画片中的椅子上，推了推眼镜。
“哈……”布兰卡低声笑出来，她细嚼慢咽地吃掉所有的糖果，今天的比比多味豆是橘子酱味，还好不太奇怪。
还好……还好，反正还有的吃，也没有在室外吹冷风，可以趴在桌子上睡觉，冷的话就施加保暖咒。
挺不错的，是吧。
布兰卡趴在桌子上。
*
“生日快乐布兰卡，真抱歉，父亲的生日祝福来的这么晚。”布兰卡想起了埃布尔在梦里的话。
“……至少没缺席。”
还有自己看天看地不看他的无措。
*
布兰卡闭上眼。
没什么，前十年也没吃过生日蛋糕，也没有幸福的生日。
这没什么。
*
“我和奥莉薇亚都深爱你……我的确，从前是个疯子，做错了很多事，但一切还有的救。我就是想告诉你……生日快乐，可能，我们不能经常见面，我的灵魂有点残破，但我保证，每年生日，我都来，好吗？”
*
……
布兰卡悄悄把眼泪蹭到袖子上。
讨厌的癞蛤蟆……我刚刚腿都抖了，真吓人。
……
只有一点点难过。
一点点。
没什么。
*
“生日快乐，布兰卡。”布兰卡小声说，“……生日快乐，圣诞快乐。”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株卡萨布兰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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