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存在过》喜景

31、31

　　张鹤陈是一天后的晚上到的。

　　因为下机就八点了，张鹤陈没让冯晨去机场，冯晨便在公寓等他。
　　她开着电视打发时间，声音调得很低，时刻留意着手机和门外的动静。

　　在还有二十分钟九点的时候，门那里有了响声。

　　冯晨瞬间站起来，跑过去，于是张鹤陈一拉开门就看见她了。

　　他丢下背包，将冯晨抱进怀里，抱了会儿，低头找到她的嘴亲吻。手也顺着她的腰抚摸，直到摸到一层有厚度的异物，他停了下来。

　　“什么情况？”

　　冯晨抓着他衣角说：“今天刚来……”

　　张鹤陈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冯晨可怜地啊了声：“我也没办法呀。”

　　张鹤陈咬咬牙，抱着她去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冯晨贴在他胸膛上，舒服地呼吸着他的味道，真正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

　　张鹤陈亲亲她头顶问：“有没有不舒服？”

　　冯晨小声说没。

　　张鹤陈嗯了声，虽有点遗憾，但能抱到她已经足够了。

　　“我没提前说不是瞒你，而是想等你回来我还能哄哄你，”冯晨昂起头说，“啊，我还得谢谢你，有了你后，我最近几月都变规律了。”

　　张鹤陈捏捏她脸：“那你打算怎么又哄我又谢我啊？”

　　冯晨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她没有犹豫，他一问完她就拨开衣领，露出雪白的皮肤。

　　张鹤陈与她对视，眼里藏不住的笑意更加明显。

　　“真的假的？”他向她确认。

　　冯晨咬着唇不说话，也不退缩。

　　张鹤陈笑着按住她的腰，将她拉近，然后低下头去。

　　冯晨唔了声，感觉好久没这么烫过了。

　　张鹤陈也像很长时间没尝过她，动作有些忘我。

　　冯晨按着他的肩膀，轻轻哼叫。

　　“没事么？”张鹤陈觉察到她频繁的抖动，抬眼问。

　　冯晨张着小嘴摇摇头。

　　张鹤陈应了声，专心致志，不过没那么用力了。

　　一通电话打断他们的甜蜜，张鹤陈稍一停顿，又继续抿着她不想离开。

　　冯晨摸摸他的脑袋说接完电话再，他才松嘴了，老实地贴在她软软的身上。

　　电话是孟玉玲打来的。

　　那天之后徐廷浩又在微信里提起邀请冯晨去，冯晨表示知道，加之她爸妈也有这个想法，她思考后觉得去一趟也没什么难的，所以这会儿她没有推辞就答应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也容不得她和孟玉玲掰扯半天。

　　但冯晨挂断电话，情绪还是低落了下来，张鹤陈问她怎么了。
　　她说明天要去做客。

　　张鹤陈捻了捻她：“不去不行？”
　　冯晨说：“不去不好。”

　　张鹤陈问：“去哪？”
　　冯晨：“徐廷浩家。”

　　听到这个名字，张鹤陈不经意蹙眉，也没知会冯晨就咬上她。

　　冯晨疼得皱起脸，倒是习惯了他的力度，没有推拒他。

　　张鹤陈慢慢地缓下来，冯晨左右轻晃着身子。

　　两人在宽敞的沙发上躺下，冯晨听着张鹤陈一个劲地吞咽声心悸得要命，甚至会抬起身换着送给他。过了会儿他安静了，冯晨看着他舒展开的眉眼，问：“你要睡觉了吗？”

　　张鹤陈呓语般嗯了声。

　　冯晨弯弯唇：“去洗澡呀。”

　　张鹤陈暂时不想去，冯晨又哄了他半天，他去了，冯晨也去换了个卫生棉。

　　张鹤陈再出来又黏上冯晨，在她耳边低声说：“现在香香的了。”

　　冯晨半身酥麻，瞅他一眼：“洗了个澡腔调还变了？”

　　张鹤陈笑着转过她的脸与她接吻，他们的舌头动情地交缠，相互吸吮彼此。

　　其实这个时候的冯晨也很想要，可现实只能小打小闹，她还得照顾张鹤陈的心情。

　　冯晨捧着他的脸吻啄：“别不高兴了。”

　　张鹤陈没有不高兴，只是就这样度过小别后的今晚，他有点难耐，冯晨便决定用手细致地帮他一回，必要时还用到了其他地方。

　　躺到床上，张鹤陈还不安生，眼巴巴地贴近冯晨怀里。

　　冯晨不用问也知道他的用意，她轻叹口气，点了点他的脑门，侧过身。

　　张鹤陈这回不紧急了，只含着她轻舔。

　　冯晨咬着唇抑制自己的声音，好让他安稳睡去。

　　好一会儿过去，张鹤陈的呼吸平缓，舌尖也疲软了，冯晨轻轻抽身，下床去了趟卫生间。

　　张鹤陈有觉察，她一回到床上，他就搂住她。
　　冯晨亲亲他的嘴角，说：“乖乖睡觉。”

　　张鹤陈终于懂事地应了声，抱着她静静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冯晨的肚子开始疼。

　　张鹤陈帮她揉着腹部，小心问：“是昨晚闹腾的吗？”
　　事实上这是冯晨的正常生理反应，但为了让他有点怕觉，冯晨故意道：“你说呢？”

　　张鹤陈亲亲她的耳朵，说对不起。
　　冯晨弯起唇角。

　　张鹤陈：“今天要不不出去了吧，我在家伺候你。”

　　听他这么一说，冯晨突然记起昨晚还答应了孟玉玲。
　　她说：“不行，我下午应该会好点。”

　　张鹤陈皱起眉：“你把徐廷浩的电话给我，我打给他，你都这样了，还有强制登门的道理？”

　　说到徐廷浩，他来消息了，问冯晨在哪里。
　　冯晨当着张鹤陈面撒谎，说在宿舍。

　　张鹤陈咬她的耳朵说：“小骗子。”

　　冯晨转了下脑袋躲开他，张鹤陈的右手绕过她脖后搁到她身前，她还穿着睡衣那一套，他轻松握住她那一团。

　　冯晨问他：“想干嘛？”

　　张鹤陈一边捂着她肚子，一边把指尖放在她上面按着她轻动，瓮声说：“不想你只和徐廷浩说话。”

　　“……”

　　张鹤陈问：“有感觉吗？”
　　冯晨动了下身，嗯了声。

　　张鹤陈就以这种方式在她和别的男人聊天时彰显自己的存在。

　　冯晨看回手机，徐廷浩发了一条：【我在学校，下午我去找你，我们一起走吧。】

　　冯晨想起了上次去他家的情形，可他好像也没提供有效建议，所以她这回就没打算找他，自己买些补品和水果直接去了。

　　张鹤陈从冯晨后面将他们的聊天看得一清二楚，说：“告诉他你不舒服。”

　　冯晨便跟徐廷浩提了一嘴。

　　徐廷浩问：【怎么了？】

　　冯晨又不好回了，就在她考虑的空档儿，徐廷浩打来语音电话。

　　张鹤陈冷哼：“这人真烦。”

　　冯晨也觉得，打什么电话呀。
　　她先哄张鹤陈，笑着反手摸摸他的脸。

　　张鹤陈蓦地抬起头说：“想舔。”
　　冯晨怒目：“不可以！”

　　张鹤陈嗷了声，又贴回原处，并换成两个手指捏她，心机地增加刺激感。

　　冯晨让手机响了会儿，侧身看他。
　　“不准闹。”

　　张鹤陈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冯晨吻他：“乖一点。”

　　张鹤陈用鼻尖顶顶她做回应，表示虽然不开心，但会听她的话。

　　冯晨接听，徐廷浩问：“怎么了？”

　　冯晨说：“肚子有些疼。”

　　徐廷浩顿了下，说：“来例假了？”
　　“……”

　　张鹤陈磨着她耳朵低语：“他怎么知道？”

　　冯晨也奇怪，感到张鹤陈手指的异动，她按住他，问徐廷浩：“你怎么知道？”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徐廷浩对这边旖旎又紧张的气氛毫不知情，含笑说：“我记得你有段时间是这几天。”

　　冯晨噢了声，张鹤陈粗重的喘息喷在她脖子里。

　　徐廷浩说：“那要不你改天再来我家吧，我和我爸妈说说。”

　　“可以吗……”冯晨一喜，又犹疑，“阿姨那儿？”

　　“没事，你住我家那一个月我妈不是领教过你的痛经了吗，她会理解。”

　　那是高考完过暑假的一个月，孟玉玲知道一家艾灸馆带她去，她做了几个疗程后每月一痛的情况才减缓了。
　　现在又疼起，可能是最近有点焦虑。

　　冯晨：“呵呵好。”

　　徐廷浩想到什么：“你舍友在吗，我买些东西给你找她帮忙下来拿。”

　　“她不在……”

　　张鹤陈忍不住打断：“还有三十秒。”

　　冯晨忙对着手机说：“不用了，我一睡觉就好了，再见。”

　　她自顾挂了电话。

　　冯晨侧侧脸：“没超时吧？”

　　张鹤陈冷哼：“你还挺自豪？”

　　“那是，“冯晨抬着下巴，高兴极了，“你说的不出去伺候我一整天。”

　　张鹤陈不会作赖这个，但问了这么一句话：“舔算伺候吗？”

　　“………………”冯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张鹤陈不要脸了，黏着她说算不算啊。

　　冯晨最终翘着嘴角嗯了声，让他做了会儿他喜欢，她也愉悦的事情。

　　张鹤陈适可而止，自觉地抱起冯晨去卫生间，他将她放在马桶上还不走，冯晨有点害羞地轻踢他一脚：“出去啊。”

　　张鹤陈踟蹰一秒钟，走了。

　　冯晨出去，张鹤陈就站在门外，听到她的脚步声，先推开门，然后弯身将她抱进怀里，一气呵成。

　　冯晨笑容满面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叭叭亲了两口。

　　张鹤陈对着她嘴回了一个，问：“往哪走？”

　　冯晨咯咯笑：“好像有很多地方给我选择似的。”

　　张鹤陈说：“暂时委屈一下。”

　　冯晨抬手一指，倒也像面对着气势恢宏的场景。
　　“沙发。”

　　张鹤陈：“得嘞。”

　　到了沙发上，冯晨跪坐在张鹤陈腿间，一反常态地主动亲他。张鹤陈倒是冷静，他往后仰头，以防又受到她的勾引控制不住自己。

　　“肚子不疼了？”他问。

　　冯晨追上他亲了一下：“现在不疼了。”

　　“好吧，”张鹤陈挺勉为其难地说，“给你亲会儿。”

　　亲得气喘吁吁，冯晨完事了。

　　她从张鹤陈身上下来，坐到一边说：“就到这儿哦。”

　　张鹤陈苦闷着一张脸看她，冯晨言笑晏晏，一脸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张鹤陈恢复正常，又捞过冯晨拥在怀里。

　　他拿着手机点了披萨和小吃，问她还想吃什么，冯晨说我想吃冰淇淋。

　　张鹤陈蹙眉：“好了就忘疼是吧，你能吃凉的吗？”
　　冯晨噘噘嘴。

　　张鹤陈知道这个时期的她不能惹，一点就着，张鹤陈浅笑着碰碰她的脸，哄说：“有热牛奶喝么？”

　　他磁音低沉，在冯晨听来变了味。

　　她眼皮一跳，瞪眼道：“都说了不那个啥了！”

　　“哪个啥？”
　　张鹤陈懵了下，明白过来，他哈哈大笑。

　　冯晨脸热透，掐他说：“你还笑！”

　　张鹤陈舔了舔唇，克制笑意道：“我的意思是冰箱里有牛奶，热一热给你喝。”
　　“………”

　　冯晨恨不得立刻消失，她拱进张鹤陈怀里，瓮声瓮气说：“和你在一起我都变坏了，快成敏佳说的秒懂女孩了……”

　　张鹤陈笑，摸摸她的软发说：“多懂一点没什么。”
　　“谁要懂这个啊。”

　　张鹤陈抚着她的后背，连嗯两声：“我们以后少说多做。”

　　“……”
　　冯晨轻哼声，却依旧紧紧依靠着他。

　　张鹤陈说：“揉揉肚子？”

　　冯晨嗯了声，放他的手进到衣服里。

　　这一天，冯晨就由张鹤陈服侍，脚没过沾地，虽然下午徐廷浩又发消息来问候引发张鹤陈的不满，但冯晨哄了哄他，他就好了。

　　晚上，冯晨的痛劲儿过去。

　　张鹤陈赖在她身前求食，冯晨没有吝啬，解开扣子，并对他恶劣的玩弄耐心地包容，他困倦后，嘴上的力度减少了。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

　　冯晨转着胳膊取出枕头下面的手机看，是王敏佳发来的消息：
　　【今晚也不回啦？】

　　冯晨嘶了声，竟忘了跟敏佳说。
　　这个点是王敏佳从图书馆回宿舍的时间，而冯晨虚度了一天，就要睡觉了。

　　她垂眸看了看嘴不离她的人，又有些满足。
　　平日里那张凌厉冷峻的脸此刻正呈现轻松舒适的沉迷模样。

　　冯晨：【嗯。】

　　王敏佳警示：【（注意）男人都很坏，别相信他们的甜言蜜语。】

　　冯晨失笑，可惜她也已经不纯洁了。
　　【知道啦（比心）。】

　　王敏佳：【幸福呦（抱抱）。】

　　冯晨笑着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张鹤陈感知到她心不在焉，用牙齿扯了她下。

　　冯晨低呼，将手机扔到身后，双手摸着他的后脑勺，轻哄道：“没事了，睡吧。”

　　张鹤陈贪婪地吞了几口水，尝着她的美味放空大脑。

　　为避免他再醒来，冯晨停了会儿才下床。

　　回来时，见张鹤陈还窝在那里，她笑了笑，然后逗他似的又碰上他嘴。

　　张鹤陈太容易上勾，无意识地裹住她，试探地啜了两下。

　　冯晨轻哼，想往后缩，却没那么轻松了。

　　不过，她倒也没太受到干扰，冯晨闭上眼，等待睡意的到来。

　　桌台上的夜灯朦胧亮着，窥见了床上温馨又美好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