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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他居然和别人同居! ...


  •   祁燃顺利进了未烟的屋子。

      但等他走进去坐下来,看着未烟转身走进厨房的时候,脑子忽然就清醒了。

      还真的只是下面啊……

      等等,他到底在失落什么啊?!

      他干嘛来找未烟的来着?

      总不能是图对方一碗面,一句讽刺,一个白眼吧?

      人还懵着,他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解释自己来找未烟,才能合理且不失体面,对方修长的手就将面碗往他面前一推。

      “吃啊,你不吃我就拿去喂大黄了。”

      祁燃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指着门外的狗,化身燃妹妹:“它也有这待遇?早知它喜欢吃面,我就……”

      “你就不吃了?”
      未烟冷眼看他,“那正好,省的做狗饭了。”

      说着就要端走那碗热腾腾的面条。

      男孩子一惊,双臂一环,将面碗护在怀里,眼都被雾气熏红了。

      嘴上说着挑剔,实际上他是很稀罕这碗面的。

      在他的记忆中,未烟从没下过厨,就连唯一一次看在他病了的份上,送去医院的瘦肉粥都是家里的阿姨做好的。

      看着眼前白嫩嫩的,上面撒了几段葱末的米面,祁燃忽然有些感动,他夹了一筷子吹着热腾腾的雾气,往嘴里送了一口。

      突然愣住。

      满脸绝望地看着未烟:“你是不是没放盐?”

      “……”

      好像是,他忘了。

      未烟挑眉就要伸手端碗:“那正好,大黄不能吃咸的。”

      “吸溜——”

      祁燃极快地用筷子把面条卷成一大坨就往嘴里塞,俊俏的脸颊都被撑地鼓囊囊的,像极了两腮藏零食的护食仓鼠。

      他一边匆匆嚼了往喉咙里咽,一边瞥眸瞪着门外吐着舌头,垂涎欲滴的狗子。

      看什么看?
      馋死你!

      不一会儿,面碗就见了底,连寡淡无味的汤都被他喝了个一干二净。

      祁燃靠在椅背上,抚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未烟收拾着碗筷,背对着他在厨房水槽边洗碗,围裙的绳带将他劲瘦的腰勒地纤细。

      祁燃盯着看了好久,挪不开眼。

      这个人的腰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很适合被掐握在掌心,被控制着耸动颤抖……

      不是他脑子里颜色废料多,而是他馋了两辈子了,都没尝到,难免多想。

      他上辈子偶尔还能搂一把,现在要是这么做,恐怕就得被未烟当成流氓,拉出去喂狗。

      挺遗憾的,唉……

      祁燃走到他旁边,垂睫就能看见,他白皙的脖颈从衣领露出一小截,被屋内不太明亮的暖黄白炽灯一照,漂亮地像是一块暖玉。

      未烟关掉水龙头,一回头,少年就站在自己身后,靠得很近,已经越过陌生人之间的安全距离了。

      他有些不舒服地皱眉。

      祁燃脸一红,连忙解释:“那个……我就是看看要不要帮忙。”

      “不用。”

      未烟递给祁燃一瓶矿泉水。

      两人坐在桌子对立面,泾渭分明,看起来像谈判。

      未烟撇眸看他:“说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祁燃皱眉看了眼未烟捧着的玻璃杯,又嫌弃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矿泉水,挑剔地说:“我不喝两块钱的矿泉水。”

      这是少爷病犯了?

      未烟:“放心,不是两块钱的矿泉水,这是我灌进去的凉白开。”

      “……”

      祁燃被哽住,说不出话,却盯着未烟手上的玻璃杯出神。

      要是上辈子,未烟好歹还会给他拿个马克杯冲一杯蜂蜜水递给他,虽然依旧冷冷的,不怎么搭理他,但好歹他是知道他喜欢甜的。

      而现在,这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啊。

      望着茶水台上的那罐蜂蜜柚子茶,祁燃还是没说出口。

      对面的瑞凤眼看着他,瞳孔漆黑,冷淡又疏离,一副赶紧让他说完话,把事情解决了赶人走的架势。

      祁燃垂着脑袋,有些蔫蔫地找话说:“我……我就是要问问,我们那天在酒店,到底有没有……”

      “没有。”

      对方干脆又直接地回答他。

      未烟已经在电话里回答过他了,这下又问,就有些不耐烦了。

      未烟说:“自己做没做过,心里没数吗?你放心,我管得住自己下半身,不会对一个陌生人,还是未成年下手,况且……”

      自己还是直男,怎么都不可能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男孩子下手。

      最要紧的是,铁直的自己从没了解过男人与男人该怎么做,他就算被迷药熏地七荤八素,也不会无师自通到睡了祁燃还不自知。

      是的。

      既然要假设睡没睡这个问题,未烟本能就觉得自己会是上位者。

      祁燃被他一番话气地不轻。

      什么陌生人?
      什么未成年?

      明明对方是他老婆,都扯过证了。
      明明自己早就成年了,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但他都借口说自己身份证落在车里了,这会儿又没办法掏出来给人看。

      他说不出话。

      未烟就说:“你要的答案给你了,联姻这件事本来就荒谬,又不是旧社会,搞什么家族联姻?况且我是不可能和一个男人结婚的,你不用管赵家那些话。”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还有,不管赵家说什么,你都不许碰未阑。”

      “你吃醋了?”祁燃眼眸一亮。

      “……”
      未烟无语:“我吃个鬼的醋!”

      祁燃乐了,连两块钱都不是的凉白开都当甘霖雨露似的喝了下去,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绝对不可能碰小舅子!”

      “……”

      未烟觉得这个男孩子脑子多多少少有点问题,他懒得同他计较,望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在祁燃还没回过神时丢给他一套短袖和运动裤。

      “浴室在那边。”

      “喔。”0v0

      幸福来的太突然,一想到今天不但登堂入室,还能和老婆同床共枕,祁燃就兴奋地啥都忘了。脱了衣服就往淋浴喷头下冲,完全不记得自己腿上还有伤,更不记得谁他妈说过“绝不招惹未烟”这种话。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浴室传出。

      未烟站在磨砂玻璃门外,拿着保鲜膜的手顿了一下。

      算了,也用不上了。

      然后他就安安静静听着少年一边嚎叫,一边快速冲完澡,一瘸一拐地从浴室狼狈逃出。

      衣服明显不合身。

      祁燃个子高,骨架不小,身材也不错。
      宽松的T恤都被祁燃穿出了紧身泳衣的效果,看起来有些滑稽。

      祁燃忍着疼和眼泪,想着身上穿的是老婆的衣服,间接肌肤之亲了。

      值!真值!

      这点疼真的不算什么!

      未烟拿着新的纱布和药膏递给他。

      祁燃还在想该怎么哄未烟亲手给他包扎伤口呢,却听对方皱眉说:“未阑比你也小不了多少,你怎么穿着他的衣服这么不合身?”

      “……”

      祁燃愣了好半天:“这……这衣服不是你的?”

      未烟都很多年不穿这种宽松T恤和少年气太重的休闲裤了,自然不可能是他的。

      但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

      他怎么觉得祁燃看起来很失望?

      转念一想,祁家小少爷是gay,喜欢男人,这次追上门来说出的那些理由都很牵强,这么倔强地要留下来,也许是别有所图。

      但不管图谋什么,未烟都不可能上钩。

      他冷漠地站起身,拉开距离,指着里间刚收拾好的卧室说:“你今晚睡那,明天一早就走。”

      “那你呢?”

      不睡一起吗?

      未烟懒得理他,朝另一间卧室走去。

      祁燃一双眼就像是粘在他身上,瞧见另一间生活气息极浓郁的卧室,一看屋里的东西摆件,就知道绝不可能是未烟的房间。

      他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不能睡那里!那是别人的床!”

      竟潜意识生出了极浓烈的占有欲。

      直到未烟回头瞪他,漂亮的瑞凤眼里,眼珠黑沉。

      眼底的意思很明显——要你管?

      对啊,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他凭什么管他?

      祁燃把话咽了下去,垂头安安静静处理好伤口,难得乖巧地进了房间。

      屋内没有空调,全靠一台年龄比祁燃还大的电扇摇头晃脑地吹着,带来些许凉意,风扇一转动,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吵地他心烦气躁,他索性将电扇关了。

      老破小的隔音本来就不好,屋内一静下来,完全能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

      未烟在洗澡……

      上辈子,他们领证之后的那一晚,祁燃心花怒放,觉得自己守了二十几年的处男之身终于要交代出去了。

      他把自己收拾得香喷喷的,等未烟一回来,他就伺候人家洗漱,在浴室门口守着,像一只大型犬。

      本以为可以饱餐一顿的修狗,陷入期待与幻想中,走了神。

      在浴室门猝不及防推开的那一刻,哐当撞了一头包。

      美人出浴,水汽腾腾的,瓷白的皮肤熏地微红,平日里沉冷的眼眸都看起来柔和了好多。

      祁燃不管脑袋上的伤,像个大型犬一样跳起来扑上去,将人按在床上。

      然后……

      然后就被未烟冷眼教育一通,亲自开展一对一男德培训,杜绝婚前性`行为,还亲自给他打好地铺,让他冷静了一夜。

      他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有欲望很正常的,却硬生生被未烟堵了回去,真的很委屈。

      哗哗水声停了。

      祁燃听见浴室的门被推开,他拽过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

      操,这辈子的未烟又不是他老婆了!
      他总不能反复在同一棵树上吊死吧?

      邪祟勿侵,邪火退散!

      但屋子里太安静了,他捂着枕头还是能听见未烟走到隔壁房间,躺在床上,“啪嗒”一声关掉床头灯,紧接着,年纪大了的床发出吱呀声,祁燃能清晰地听出未烟已经躺下了。

      更可怕的是,祁燃感觉到自己躺着的床单,枕着的枕头,都散发着未烟身上的气息。

      无比熟悉,躲都躲不掉。

      本来就是后半夜了,天都快亮了,祁燃心底又乱,更睡不着了。

      隐约还能听见隔壁传来的轻微咳嗽声。

      祁燃愣了一下。

      上辈子的未烟就会偶尔咳嗽,他那时候那么稀罕他,自然很容易发现。

      他劝过他的。

      他说:“你别抽烟了,对肺不好。”

      三十多岁的成熟老男人只斜睨他一眼,然后特冷漠地说了句:“你别管我。”

      祁燃为这事,气了好几天。

      但到底是自己老婆,是他心心念念求来的人,他不舍得顶嘴气他,更不舍得放任自流。

      于是,他叮嘱家里的阿姨,每天给未烟炖一盅川贝枇杷汤,还想尽办法给未烟找来含有中草药成分的特制香烟,只希望焦油量少一点,减轻危害吧。

      可以说,在未烟架空他的全部财产,赶他出家门之前,他都是爱极了未烟。

      虽然,他那个圈子的朋友都说未烟是老男人,和自己结婚那是老牛吃嫩草,是别有所图。

      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他有多稀罕未烟。

      要不是……

      要不是上辈子未烟做的那么绝,让他变得那么凄惨落魄,他是真的很想和未烟好好过日子。

      唉,往事如烟,都已经散了。

      既然决定这辈子不招惹未烟了,他本就不该来找他。

      而且,未烟都说了,那晚,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就算他不信未烟的话,他也知道自己的小燃燃没用过,还是很粉。

      他又是庆幸,又有些失落。

      祁燃想了很多,觉得还是划清界限比较好。

      他明天一早就离开,回家,从此再也不要和未烟扯上半点关系。

      一旦做了决定,祁燃舒了口气,轻松了许多。

      天快亮的时候,终于睡着了。

      ……

      祁燃是被推门声吵醒的,他睁开朦胧睡眼,就看见房间门口站着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显然比他还惊讶。

      “你……你谁啊?你在我家干嘛?”

      未烟走过来,男生拽着未烟胳膊,两人贴地很近。
      “哥,这人是谁啊?”

      “……”

      祁燃一看那男生不知自控的手,放在不该放的位置,加上梦了一夜未烟,他火气上涌,眼珠上浮,翻出眼白,冲过去一把拍开男生的手臂。

      咬牙切齿:“我还没问你谁呢!你叫他哥?嗤……据我所知他只有一个弟弟,还在上高中,您哪位啊?”

      那男生也不是个好惹的性子,他捏紧拳头,怒瞪祁燃。

      “要你管,我和我未烟哥的事情,你管得着吗?更何况这是我家,你哪儿冒出来的?”

      祁燃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你家?这……这不是他家吗?”

      男生说:“我和我哥住一起,是我家,也是他家,是我们的家,关你什么事啊?”

      “住、一、起?!”

      血气上涌,祁燃一下子昏了头,满脑子都是未烟绿了他,和别的男人住一起过日子。

      这种本能的反应来不及通知大脑,抡起拳头就往对方脸上招呼。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他居然和别人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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