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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初相会 ...

  •   阿紫趁师父丁春秋闭关练功,盗得神木王鼎,出了星宿海,往东而来。她一路上声东击西,故布疑阵,将追捕她的众师兄弟耍的团团转,因此虽然她武功平平,但竟然有惊无险的到了中原之地。
      丁春秋为人十分自傲,向来不将中原武林人士放在眼中。阿紫一路东来,听人说少林派乃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不禁颇为不服。她打听清楚了少林寺所在,一路游山玩水的来到少室山上。
      阿紫远远望见少林寺的大门,正想加快脚步进入寺中,却看见一位身着绛红色衫子的少女正同守山门的和尚争吵。她躲在隐蔽之处,将两人的争执之语听得清清楚楚,原来这少女要进少林寺,那和尚却凶巴巴的说少林寺一向不接待女客,那少女不忿之下就与那和尚争吵起来。
      阿紫暗道:“臭贼秃,规矩还挺多!”她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好玩的点子。

      阿紫从山下农户家中偷了一件衣服,涂脏了脸蛋,扮作一个农家少年。她假意说自己娘亲重病,要入寺为娘亲上香祈福,大摇大摆的进了少林寺。
      阿紫趁寺中诸人不注意,在寺中瞎闯乱转,她一向机灵,惯会隐藏身形,一时竟然无人发觉。阿紫在寺中转了半天,觉得无聊,正打算除去装扮,气那些和尚一气,眼角忽然瞟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和尚正小心翼翼的双手平举,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阿紫瞧得有趣,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凝神观看,只见那和尚在地上挖了一个洞,又掩埋了,然后坐在旁边念起经来。阿紫偷偷过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小声问道:“和尚,你在干什么呢?”
      那和尚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一个农家少年,不禁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道:“小施主有礼了!”
      阿紫道:“施主就是施主,为何要加一个‘小’字?我可叫你和尚,没叫你作小和尚。”
      那和尚点头道:“施主言之有理,是小僧着相了。施主问小僧在这干什么,小僧刚才脚下一个不留神,踩死一只蚂蚁,正在为它念往生咒,希望它能早登西方极乐,下世投胎为人,就不用受这许多苦楚了。”
      阿紫笑道:“做人很好吗?你怎知它下辈子想做人,而不是想做猪做狗做蚂蚁?”
      那和尚挠了挠头道:“我本来觉得做人总比做蚂蚁要好些,起码不会无缘无故被人踩死,但现在想来,说不定这小蚂蚁却是不愿做人••••••是我想当然了,啊!小蚂蚁,我就为你念经,让你来生得偿所愿好了。”
      阿紫道:“和尚,你这话又错了。你怎知做人就不会无缘无故被人杀死?我听说你们中原武林中武功最厉害的是什么‘北乔峰,南慕容’,他们如果要杀你的话,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那和尚吓了一跳,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喉头,他见阿紫看着自己直笑,松了口气道:“施主说笑了,那位乔施主,慕容施主又怎会无缘无故的捏死我呢?”
      阿紫道:“这世界上强的欺侮人,弱的受人欺侮,就算不是那什么北乔峰,南慕容,这世上比你强的人也比比皆是,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被别人杀了,你要想不受人欺负,要想活得称心如意,平安快乐,便非做天下第一强者不可。”阿紫自小在弱肉强食的星宿派长大,自然盼着自己能做强人。
      那和尚念经道:“世人长迷,处处贪着,名之为求。禅师悟真,理与俗反,安心无为,形随运转。三界皆苦,谁而得安?经曰:有求皆苦,无求乃乐。”(某竹:对佛经不了解,照搬虚竹驳天山童姥的那段话。)
      阿紫笑道:“哎呦!和尚念经了!我可听不懂你念了些什么,什么苦呀乐呀的,我只知道如果有一个武功比你高的人要杀你的话可不会听你念经的。”
      那和尚有些发愣,他在少林寺长大,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听阿紫这么说,不禁暗道:“难道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蛮不讲理吗?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
      阿紫不再和那和尚啰嗦,擦掉脸上的泥土,除去外袍,恢复了自己的女儿身。那和尚见刚才的农家少年忽然变成一个穿着紫衣的小姑娘,不由大吃一惊。他虽然从未下过山,但也见过一些山中的农妇,但他见阿紫皮肤白皙,一双大眼乌溜溜地,与以前见过的那些山野村妇大大不同,他呆呆的瞧着阿紫,只觉心“噗通噗通”的跳着,仿佛要蹦出胸膛。
      阿紫见那和尚呆呆的瞧着自己,不禁大为恼怒,喝道:“丑和尚,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珠子。”
      虚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竟然一直盯着一位女施主,心中羞愧,呐呐道:“我••••••我只是觉得你••••••你和我以前见过的女施主有点不同,你比她们要好看一些••••••啊!金刚经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小僧失礼了,我确实不应该盯着你看。”他又念了几句经,心跳逐渐恢复正常,但心中却尚在纳闷:“我刚才为何心跳的那样厉害,难道我生病了吗?
      阿紫一直在星宿海长大,师父及众位师兄弟都当她是个精灵顽皮的小女孩,从未有人赞过她好看,见那和尚眼光澄澈,显是语出衷诚,顿时消了恼怒,心中暗暗欢喜,笑道:“你这和尚倒也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那和尚道:“小僧法号虚竹••••••”他一句话没说完,突然指着阿紫叫道:“啊!少林寺一向不接待女客的,女施主是怎么进来的?”
      阿紫笑道:“我当然是走着进来的!原来少林寺还有这么条规矩,你刚才不是说什么‘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什么的吗?那为何不许女客进寺,偌大的少林寺,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正在这时,寺中的其他和尚发现阿紫站在院中,一位三十余岁的和尚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少林寺?”
      阿紫嘻嘻一笑道:“我是闯进来的吗?我是正大光明的被你们少林寺的和尚迎进来的。”
      这时一位肤色白皙的中年和尚怒道:“小妮子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众位师兄弟,待我擒下她来••••••”说着一招“虎爪手”往阿紫手腕抓去。
      阿紫陡地向后一缩,闪身想避,不料她行动虽快,那僧人更快,手掌仍是向前,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腕。原来那僧人名叫慧缘,是戒律院的僧人,在这门“虎爪手”上浸染多年,岂是阿紫这点微末伎俩可以避过的?
      阿紫被那僧人扣住脉门,不敢再动,但嘴里却大叫道:“少林寺的和尚随便抓人了,原来你们少林寺是挂羊头卖狗肉,嘴上说不许女客进寺,现在却抓着我不放•••••”
      慧缘怒吼一声,喝道:“说!你是受何人指使?为何存心败坏我们少林寺的清誉?”原来慧缘见阿紫只有十五六岁,武功也不太高,想来也不会和少林派有什么深仇大恨,那定是受人指使,要与少林派为难了。
      慧缘虽然是出家人,但性子却十分急躁,想到有人要同少林派为难,手上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捏的阿紫十分疼痛。阿紫恨恨的想道:“臭贼秃,惹恼了本姑娘可没有什么好结果。”她笑道:“这位大师真是神机妙算,我确实是受到一位大人物的拜托••••••哎呦!好疼啊!我的手腕被捏碎了。”说着眼泪在眼眶中滑来滑去,看起来十分可怜。
      慧缘看了一眼阿紫的手腕,确实被自己抓出了一些淤青,又见阿紫神情可怜,想来一个小姑娘被坏人迷惑做了一些坏事,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当下放开阿紫的手腕,温言道:“你将背后指使之人说出来,咱们也不会同你一个小姑娘为难的。”
      阿紫用左手揉了揉右手手腕,笑道:“大师说话可要算数哦!我说了一定要放我离开。指使我的人就是我。”她说完趁慧缘呆楞之际,左手在袖底轻轻一扬,一蓬碧绿的闪光,向他激射过去。
      慧缘猝不及防之下,肩头被暗器射中,身形晃了晃,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向后倒去。众僧都被这一变故惊的呆楞当场。阿紫趁机往寺外冲去。
      虚竹最先反应过来,往慧缘扑去,嘴里叫道:“师伯!师伯!”
      慧方拦住虚竹道:“慧缘师兄脸色发青,尸身上有毒,大家都不要触碰。”他说完又对其他僧人道:“这女娃子如此狠毒,各位师兄弟,咱们也不必讲什么武林规矩了,大家一起动手,快快将她擒住,严加审问,看看到底是何人要与我少林派为难。”
      众僧正要去追,忽然听见一个威猛的声音道:“你们在这说了半天话,哪里还能追得到那女娃子?”
      众僧回头一看,一个外貌威猛的中年和尚右手扣住阿紫肩头,正站在回廊下。
      慧方道:“玄生师叔教训的是!不知这••••••”
      阿紫本来想趁乱逃走,却被玄生抓住,不由大是不忿,道:“老和尚,你识相的话还是快快放了我,我这碧磷针,又不是最厉害的。我还有很多暗器没使呢。”
      玄生冷哼一声,对阿紫道:“你怎么不用无形粉、逍遥散、极乐刺、穿心钉?”
      众僧不由齐声惊呼,有人低声道:“原来是星宿老怪派来的人。”
      阿紫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玄生道:“星宿老怪派你来做什么?你们到底有何图谋?”
      阿紫见众僧脸色都十分紧张,信口开河道:“我师父马上就到,你们快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师父定会灭你们满门。”
      玄生大惊,他不知道阿紫是到中原来避难的,若丁春秋要来,恐怕第一个要溜的就是阿紫。他以为丁春秋真要同少林派为难,暗忖:“此事事关重大,须要赶快禀明方丈师兄。”
      阿紫见众僧听到师父的名头都面色大变,因此在玄慈方丈询问自己时大吹法螺,说自己只是先锋,来探查少林派的虚实,她师父马上就会率领大批弟子来攻山,少林派要不想全军覆没,最好还是放了她,说不定到时候她会向师父求情,饶他们一条小命。
      玄慈方丈何等精明,自然听出阿紫的话有许多不尽不实之处,但如果丁春秋真要率众攻打少林寺的话,也十分棘手,因此他对此事也不能完全能置之不理,只是温言劝解阿紫,希望她将实情说出来。阿紫知道自己现在的唯一凭仗就是知道师父的消息,因此一口咬定师父会来。
      慧缘的师父玄悔大师喝道:“方丈师兄,看来这小姑娘是决心不说实话了,还是快快杀了她为慧缘报仇。”
      阿紫哼了一声道:“我说你们少林寺的和尚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说一套做一套,你们嘴上说不得杀生,却还不是要杀我?”
      玄悔怒吼一声,就要扑上来动手,却被玄难、玄痛按住,他怒道:“你们放开我,我••••••慧缘••••••难道慧缘就那样••••••”他想到从小抚养长大的徒儿就那样被这歹毒的小姑娘害死,不禁涕泪横流。
      玄慈方丈叹了一口气道:“玄悔,你还是看不破吗?”
      玄悔逐渐平静下来,道:“方丈师兄教训的是,但••••••但我实在••••••师兄,我自请面壁一年,以惩戒自己妄动杀念。”
      阿紫笑道:“嘻嘻!你这老和尚倒挺有趣!这世上本来就是强者杀弱者,你要杀我,我打不过你,被你杀了也没有什么怨言,你只不过说了说要杀我,就要去面壁一年,面壁很好玩吗?”
      玄悔没有再理会阿紫,径直去了。
      玄慈方丈摇了摇头,正要再劝阿紫,一个小沙弥奔进门来道:“方丈,大事不好了,下山去的慧明师伯、慧清师伯他们回来了,说••••••说乔峰杀了••••••杀了他的父母••••••”
      玄慈方丈大吃一惊,与室中的另外几名玄字辈高僧对视一眼,吩咐一位三代弟子看守阿紫后,带着众人去了。

      说来也巧,看守阿紫的少林派第三代僧人正是虚竹。虚竹的师父慧轮知道自己这个弟子一直在寺中长大,十分单纯,而被看守的小姑娘又极其狡黠,因此告诫虚竹,无论这小姑娘跟他说什么话都不要理她。阿紫满肚子的鬼主意使不出来,想逃出去也是无计可施。
      天色渐晚,阿紫叫道:“丑和尚,我饿了,难道堂堂少林寺想饿死我一个小姑娘吗?”虚竹却只是念经,丝毫不理她。阿紫叫了一会,觉得无趣也就停了下来。
      正在阿紫在打其他主意时,忽然听到有人叫道:“方丈大师,玄苦师父圆寂了,玄苦师父圆寂了。”呼声虽然雄浑,却是极其悲苦。
      虚竹大惊失色,猛地站了起来,但想起方丈大师交给他的职责,看了一眼阿紫后,又坐了下来,但脸上神情却十分焦急,明显已经无法安心念经了。
      阿紫察言观色道:“虚竹和尚,这位玄苦大师圆寂了,你不去看看吗?你听,外面吵吵嚷嚷的,想来其他的和尚都去了吧?”虚竹不禁更加坐卧不安起来。阿紫又道:“啊!这位玄苦大师想来武功定是极高了,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死了呢?”见虚竹竖起耳朵,专心听自己讲话,阿紫接着道:“说不定这位大师是被人害死的,不知••••••”
      虚竹听阿紫说到关节处却停顿下来,不禁急道:“不知什么?”
      阿紫笑道:“你终于肯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毒哑了呢!”
      虚竹犹豫半天问道:“玄苦师叔祖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吗?”
      阿紫正要说话,却忽然面上神色一变,变得极为痛苦,叫道:“哎呦!疼死我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虚竹见阿紫叫了几声,倒在地上不动了,不由走过去道:“女施主!女施主!”阿紫却毫无反应,虚竹边叫边冲出房去:“师父!师父!不好了!”
      但现在全寺的僧人都去了玄苦的禅房,虚竹转了一圈,不见其他人,又返回来,见阿紫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他无计可施,解开阿紫的束缚,抱起阿紫往外走去。
      阿紫偷偷睁开眼睛,见虚竹满面惊惶之色,暗道:“你这丑和尚心肠倒好!就这样死了倒也可惜。”她收起手里暗藏的无形粉,换了一种普通的迷药,迷晕虚竹,换上虚竹的僧衣僧帽后,趁着寺中僧人四处搜寻乔峰的下落时,偷偷溜出了少林寺。

      阿紫担心那些大和尚又将自己捉回去,不敢久留,一路急奔,也不知走了多远,走入一座小树林之中。她见一条清溪穿林而过,走到溪旁,掬些清水洒在脸上,将脸洗净,又喝了些溪水,这才靠在一棵树旁休息。
      想起这半天的经历,阿紫不禁有些惊魂未定,暗道:“少林寺的那群臭和尚果然有些门道,倒也不可小觑。”她闭目养神了一会,忽然听到林外传来脚步身,心里一惊,暗道:“难道是那些和尚追出来了?”她跃上一棵大树,隐藏了身形。
      天色微明,阿紫只远远见一个大汉抱了一个和尚走到溪边,不一会那和尚却变成了一个美貌女子,那大汉叫那女子“阿朱”,阿紫心里不耻,暗道:“原来少林寺里真的有女子!”她还以为少林僧人捉了那女子,那大汉救了那女子出来。
      待那大汉抱了那女子离开后,阿紫悠哉游哉的跃下树来,在溪边转悠,实不知自己差点就没有这么悠闲了。原来那大汉正是乔峰,本来以他的武功,肯定早就发现了阿紫的行藏,但他一日之内先后失去义父、义母、恩师,又被人冤枉害死至亲,心情激荡之下,竟然没有注意到附近树上有人。
      阿紫在溪边无意中踢到一个油布小包,随手捡起,塞到怀里,猜想定是刚才那一对男女拉下的,暗道:“这东西是你们掉的,可不是我偷的哦!”她又想道:“少林寺我是万万不可去了,但就这样放过那群贼秃却是不行,有了!我躲在寺外,碰到落单的和尚,捉弄一番也是好的。”阿紫打定主意,悄悄来到少林寺后山。

      阿紫躺在一棵大树上,随手拿出捡到的那个油布小包,见里面放着一本薄薄的黄纸小册,封皮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奇形文字。她翻开册子,见上面写满了字,但那些字歪歪斜斜,又是圆圈,又是钩子,半个也不识得。
      阿紫“嘁”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呢,原来什么用也没有。”她随手将那书朝后扔去,却忽然听见有人大叫:“哎呦!好痛!啊!这是谁扔的书啊?”
      阿紫循声望去,见是昨天见的那个呆和尚,正一手拿书,一手揉头的东张西望。
      阿紫跃下树去,嘻嘻一笑道:“呆和尚,是我扔的书,你待怎样?”
      虚竹将书放到阿紫手中道:“女施主,你也太调皮了!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扔东西呢?哎呀!你看我还没说完你又把书扔掉了,你把它扔掉会污染环境的,更何况你还躺在树上扔,你不知道高空掷物会砸的人很疼吗?幸亏你这次砸到的是我,要是砸到小施主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施主,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来,听话,把书收回去吧!”他说着从地上捡起书,正要递给阿紫,忽然又叫道:“哎呀!女施主,你看你正好把书扔在菜地里,这书都湿了••••••”
      阿紫忍无可忍的伸手来夺书,虚竹却死不放手,阿紫叫道:“放手!”虚竹诧异的看了一眼阿紫道:“你想要啊?你要是想要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虽然你很有诚意的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你真的想要吗?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难道你真的想要?”
      阿紫大吼一声,一拳打到虚竹脸上,虚竹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向后倒去。阿紫捡起书,却发现被水浸湿的地方出现了僧人的图形来,那僧人姿式极为奇特。阿紫见虚竹从地上爬起,来不及细看,当下用油布将那书裹好,塞入怀中。
      虚竹迷茫的问:“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他觉得鼻子有些痛,用手一摸,摸到一手血,不禁疑惑的道:“我怎么流血了?”
      阿紫见虚竹恢复正常,松了口气道:“刚才有蚊子叮你,我替你把它打死了。这血是那蚊子吸得你的血。”
      虚竹双手合什道:“罪过!罪过!女施主又杀生了。当年佛祖舍身饲鹰,我让小小的蚊子叮几口又有什么呢?不过现在的时节已经有蚊子了吗?”
      阿紫笑道:“想来山中的蚊子出生的要早一些吧!”
      虚竹疑惑的摸了一下鼻子上的血道:“原来如此!不过这蚊子吸得血也太多了一些••••••”
      阿紫岔开话题道:“你在这干什么?”
      虚竹大叫一声道:“啊!我还要浇菜!”他边浇菜边道:“昨天我看守你不利,戒律院的师叔祖罚我在菜园工作一个月。”
      阿紫笑道:“那你怎么不抓我回去,好将功赎罪,说不定你师叔祖就不罚你了。”
      虚竹放下水桶一拍手道:“对啊!”他又转头对阿紫道:“多谢女施主提醒了!不过我抓你不是为了将功赎罪,方丈大师说你杀性太重,须得多多感化。女施主,你这就随我回去吧!你放心,方丈大师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阿紫笑道:“想让我回去,那你先捉到我再说吧!”她脚尖一点往菜园外跃去。虚竹挺身追上。阿紫跃到菜园边,见一个粪桶正立在地边,于是右脚一踢,粪桶顿时向虚竹飞去。
      虚竹猝不及防之下,被大粪浇了个满头满身。
      阿紫哈哈笑道:“这下你就是名副其实的臭和尚了。”虚竹只好眼睁睁的瞧着阿紫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远去了。

      阿紫用清水将那本怪书全部浸湿,原来那书中每一页上都有一个姿势怪异的僧人,僧人身旁写着一些极大的黄字,弯弯曲曲的形状诡异,笔画中却有许多极小的红色箭头。
      阿紫不明所以,仔细看那僧人的姿势,看了一会不得其法,又去看那些红色箭头。
      丁春秋一向对众弟子十分不信任,因此阿紫别说高明的武功,连内功都未学过,因此自然是一头雾水。
      阿紫见第一页上的那僧人姿势十分有趣,于是依样而为,心中自然而然的随着旁边怪字中的箭头所指的笔画存想,不一会儿,但觉从脚底涌出一股热气,顺着经脉往上而行。
      阿紫吓了一大跳,以为有什么毒物钻入了自己体内,不由一跃而起。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无异常之处,于是又试了一次。这次她仔细体会,发现那热气在自己体内运行一周后,留在了丹田之内。阿紫从未修习过内功,丝毫不知自己在懵懵懂懂之下,竟然迈出了修习武学至宝《易筋经》的第一步。
      原来《易筋经》虽是武学中至高无上的宝典,但是修习的法门甚为不易,须得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习武功之念。阿紫不知这是一本武学秘笈,只是觉得那姿势好玩,这才照着学,竟然让她无意中迈入了武学的新天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初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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