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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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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慎收回思绪，看到众士兵都眼神关切地看着自己，便微笑着摇摇头：“无碍，战事要紧。”
才刚将士兵们的士气调动起来，沈慎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自己的身体吃不消来打击士兵们的积极性。
要一鼓作气，在战场上，士兵们的士气是非常重要的。
若是这个时候他们巧遇北域右贤王带领的前来增援的军队，则正是己方士气最足的时候。
北域中三王作为唯一一个归降大耀的北域部落王，自然也是要和沈慎一起的。至于其他倒霉的三个部落王，则都只剩下了一个脑袋被带上了路。
“目前局势，不知中三王如何看？”
沈慎问得随意，像是真的就是这么随口一问。
但沈慎问得随意，北域中三王却不得不小心回答。
“左贤王和右贤王本就是天王最得意的两大臂膀，两者实力相差无几，但现在主力部队已在左贤王处，此次右贤王的增援部队，本王估摸着也就万人左右。”
北域的主力军队也就那么多，右贤王此次增援，增的本就不是兵力，而是粮草补给。
之前多半都是北域去抢大耀，根本不存在粮草不足的问题，直接去抢就是了……
此次作战地点却是在北域，之前大耀也不是没有派军来打过，但总会被北域骑兵在广阔的草原上拖垮，迷路，最终大耀军疲惫不堪，损失惨重，对北域军却并未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然此次情况却大不相同，黎大将军像是如有神助一般，无论北域骑兵如何利用地利优势，他们始终甩不开这些大耀兵，甚至到最后被逼得不得不直接正面拼杀。
北域骑兵的单个战力自然是更胜大耀军的，然大耀军人数上本就占有优势，再加上黎大将军善排兵布阵，大耀打胜仗之后又是士气高昂，现在的大耀这边，简直势不可挡。
可大耀主力军那边再如何优势，沈慎这边却没那份优势的。
北域中三王边斟酌着边回答，是以说话的速度很慢。
他心里也在想着沈慎问这个话的目的，难不成他还想对付右贤王不成？
但这绝不是一件易事。
沈慎现在的这支队伍看着人是不少，但真正能够与敌人拼杀的却不多。
沈慎自己带来的人已不足千人，而归降的那部分北域部落兵……虽然因为失去领导者带领被打得归降了大耀，但若此刻就想让他们调转枪头和右贤王的军队对抗，不说他们内心愿不愿意，即使真的对战了，只怕也会很快就溃不成军。
北域中三王能想到的事，他不信沈慎想不到。
“黎少将军，本王说句倚老卖老的话，你最好还是不要打右贤王的主意。”
北域中三王说这话是真心的，可沈慎只是笑笑没再说话。他这人脸上一直挂着从容淡定的笑容，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让沈慎别打右贤王的主意……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偶遇这种事情……遇上了还不做点什么，可能吗？
而有雄鹰在上空作为向导，沈慎的军队想巧遇北域右贤王的军队就并不是什么难事了。
远远看到右贤王的军队，北域中三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北域中三王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和沈慎绑在一起了，若是沈慎败了，他怕是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北域中三王刚想提醒沈慎要不要先撤退，就见沈慎早有所料一般，拿出一草叶放在唇边，竟是吹奏出了一曲曲调诡异的旋律。
北域中三王刚想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你们大耀人怎么这么矫情，这种时候还要卖弄什么音律……吹丧吗？
只是他话还没出口，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右贤王那边的战马，像是集体疯了一般，做出各种发狂的动作，一副誓要将马背上的人给甩下来的样子。
北域向来自诩是马上王朝，他们可以驯服最烈的马，可是现在……
沈慎给了身边的瘦竹竿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意思，他现在正借由音律和所有马儿沟通没法说话，而且他要运功将这乐声传出去，也不能分心。
好在瘦竹竿没有让沈慎失望，跟在沈慎身边这些日子，他越来越理解这个少将军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所以虽然他和二虎有事没事就往沈慎面前凑，但几乎每次受罚的都是二虎。
“将士们，还等什么，冲啊！干死这群北域蛮子，还我大耀万里河山！”
瘦竹竿的声音本就洪亮，这用尽全力的一嗓子，更是一下子就将士兵们的热血都带了起来，二虎也跟着他一起喊，所有大耀士兵都冲向了敌人。
北域右贤王那边自然也发觉了这边的情况，他们想要对抗，然而□□的战马，却都如疯了一般不受控制。
不是没有人怀疑是这诡异的音律让北域的战马受了刺激，但音律刺激不可能只刺激北域的战马，对大耀的战马无效吧？况且沈慎的队伍里，本就还有不少北域归降的。
大耀士兵锐不可当，胯下战马不可控制，北域右贤王只觉得处境越发艰难，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北域中三王。
“中三王！你怎么会和大耀人在一起？难道你背叛了天王？”
右贤王厉声喝问，其实他心里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中三王肯定是反了，但哪怕他的言语让中三王稍微动摇一下也好，至少能减轻一些自己的压力。
中三王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他本来还不太想直接上前对战的，但右贤王这一喝……
转头去看，果然见到沈慎正看着他。
那笑容，总让他觉得阴恻恻的。
北域中三王确实在犹豫，他本不想参战，想着要是沈慎这边真的死了，他就再回去求天王原谅，大不了接受惩罚，而且沈慎现在正专心吹着那不知名的旋律，看情况不对他就直接给他背后来上那么一刀……
可右贤王这么一喝，他就掩藏不下去了啊！
没有办法，他背叛北域的事情都被挑明了，那就只能帮着大耀这边打了。
北域中三王这边杀入战场，又给右贤王这边增加了一波压力。
右贤王气得眼睛都快要滴出血来了，以前他们总嘲笑大耀人骨头软，总能轻易投降背叛，可现在换做自己人……
恨啊！
沈慎依旧还在用草叶吹奏这那奇异的旋律，他知道这具身体持续不了太久的，只能多撑一会儿是一会儿，尽最大的努力为己方争取胜利。
沈慎看着右贤王弯弓搭箭，想要射击，然而每每因为战马的狂暴而造成误伤，这一次，他将箭对准了北域中三王。
沈慎一个变调，让右贤王觉得自己的战马似乎平静了一瞬，他就是抓住那个机会射出了箭，然而在同一时间，战马再度狂暴起来，他的箭射歪了，只射中了北域中三王的右肩。
“腰子哥，你故意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你心眼真小啊，记仇记到这种地步，你肩膀上被中三王射了一箭，你就要人家在一模一样的地方也中上一箭，啧啧啧……”
如果仔细看中三王受伤的地方，就会发现和沈慎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分毫不差，这样精准的控制，自然是沈慎刻意为之，所以这个时候系统都忍不住出声了。腰子哥的心眼，简直比针眼还小。
“你说什么？我给你机会再重新组织一次语言。”
脑海中，沈慎这样回应着系统。
系统：“……”
“我是说，腰子哥你心胸宽广，胸怀博大，待人宽容，人美心善……”
系统非常从心地改口了，当然如果下次有机会，说还是要说的，这是作为一个系统最后的倔强。
“呵！”
沈慎轻笑一声，这具身体终于也达到了极限，他的嘴角溢出了鲜血，人眼看着就要从马背上摔下来。
“少将军！”
这一幕正好被离他比较近的二虎看到了，二虎一个纵身扑过来，给沈慎做了人肉垫。
二虎这一声叫得过于凄厉，其他大耀士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少将军从马背上摔下来，又听到二虎叫得凄惨，只以为沈慎就这么去了，一个个士兵都红了眼眶，想要为少将军报仇，竟然比之前还要凶猛。
这一场，大耀又是以极小的代价取得了胜利，甚至都超出了沈慎的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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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大将军在对战北域左贤王时取得了又一次胜利，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北域那边还有增援的队伍，他们这边却是没有了。
黎大将军没想到的是，北域的增援还没到，他的儿子倒是先回来了。
“我让你就近，别跑太远了，你这是跑哪去了，这么多天都不回来！”
黎大将军看似在责备儿子，其实看到儿子平安归来，他比谁都开心，只是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不好表露出来。
“幸不辱使命，末将领兵一千，打下北域四个部落，得北域部落王首级三，杀敌五千余，收服降兵万余，另有北域中三王降我大耀。”
沈慎每多说一个字，在场的将士们的惊讶就要多一分，黎大将军更是忘了动作。他本也没指望儿子领着一千兵能做出什么大事，可现在……
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这位欣喜的老父亲，大将军，只觉得像是做梦一般。
而二虎和瘦竹竿呈上的北域部落王首级，则是让黎大将军彻底清醒过来，他上前两步，大力拍着自己儿子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比自己取得大胜的时候还要开心。
他后继有人了！
大耀，又多了一员猛将！
“好！真好啊你小子！不愧是我老黎家的！”
黎大将军过于兴奋，这两下是用尽全力拍的，然而沈慎现在的身体，却是根本承受不住，竟是被黎大将军拍得吐血了。
看着吐血的儿子，再看看自己刚刚拍人的手，黎大将军有些怀疑人生。
“这、这是怎么回事？”
待到沈慎擦干净嘴角血迹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黎大将军又想拍儿子肩膀，手抬到一半放了下来，只盯着儿子苍白的脸色说道：“你怎么会这么虚，看来还是需要好好操练操练。”
沈慎：“……”
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他没直接说出自己是被下毒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这老爹怕不是想弄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心眼超小但依旧病弱的腰子哥
去京城的路有点远，今天赶不回去了，明天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