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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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並盛町流言四起，关于並盛中学的学生被人袭击之事有着诸多说法，虽不能窥探真相，但弄得人心惶惶是毋庸置疑的。
凉音从昨天起就不被父母允许登校了，今天由依也没有来。我本来也想趁机休息几天，却不曾想被老爹训斥了一句“没骨气”。
“你难道还怕他们不成？是我天心云卷流传人的话就把竹刀带上，遇着了就上！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天心云卷流的厉害！”
我哭笑不得。
自从上次我输给云雀后，老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却加大了我的训练量，看来不想招惹云雀是一回事，老爹还是在意输赢的。
无奈，我只好背着个显眼的长棍上学。
话说回来，学生的被袭击顺序是根据一个叫“並盛中打架排行榜”的排名来的，而转学进了这所学校的我，也就成为了这所学校的一员，那么我有没有被算到排名里面呢？如果有的话，会是第几名？
这么想着，我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想。
——风太的排名BUG！我怎么没能想到！
照我如今的能力和上次与云雀交手的情况看，若动起真格来，此时的云雀未必能赢我，那难不成我在这个排行榜里的名次比云雀还要高？！
我仿佛意识到了被reborn找上门的原因。
但……不会吧？仅仅因为一个排名我就暴露了？这要是被云雀知道了，他岂不是会因为我耍了他而恼羞成怒？
不不不……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排名的事……不过话说只要彭格列那边不拿出来的话，云雀应该也看不到吧？只能期望reborn不要搞事……但按照那个鬼畜婴儿的尿性，搞事才是正常操作……
我坐立不安地上了一上午的课，在中午时接到学校广播通知，说是因为今日登校人数太少，学校决定开始停课，直到事件解决为止。
留在外面过于危险，我原想着赶紧回家，但今天正好轮到我值日，和我搭档的人也没来学校，所以值日的活我只能一个人做完。
正是拖延了这么些时间，我离校时就恰好在校门口遇上了沢田一行人。
山本的背上背着狱寺，后者似乎受了很重的伤，隔着几步远的我都能闻到那股子血腥气。
“……佐佐木同学！”沢田纲吉注意到了我。
不过他念我名字念得比较小声，我可以装作没看见没听见，以离他们最远的距离通过校门。
正当两方交错而过时，我刚要为能躲过剧情而松口气，就听到沢田忽然唤我：“佐佐木同学！请等一下！”
……这次的音量大得我不得不理会。我略僵硬地转过身，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
沢田纲吉上前一步，神情认真道：“现在外面很危险，佐佐木同学还是不要一个人行动的好……”
语毕他又连忙解释：“刚才狱寺君在商店街那边遭到了袭击，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同伙……总之佐佐木同学一个人行动很危险！你说不定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若是不知道实情的，他这话乍一听就显得莫名其妙——他是如何得知我会是袭击者的目标？以目前的情报看来，被袭击的都是男性，而且论打架的话，谁都不会注目在我这样的小不点身上的。
所以我秉着“不知情”的思维，慎重反驳道：“我现在是打算直接回家，不经过商店街。”言下之意即，不会有危险，也不认同他那“没有根据的猜测”。况且我的身手他们不知道么，六道骸手下的小喽啰还伤不到我。
一旁的山本也同意沢田的意见，神情难得有些严肃，“舜华，安全起见，你还是先留下来吧，待我将狱寺送去校医务室后，再送你回去。”
我不想被牵扯进这次的事件中，既然黑曜生已经找上了狱寺隼人，也就说明袭击事件算是告一段落——毕竟他们已经找到了想找的人——彭格列十代目。
而从此侧面也可以推测出，我的排名似乎的确比狱寺隼人的要高，不然在他之前，袭击者应该会先找上我——这么一想，我不会真的把他们从前三里挤下去了吧？
不确定因素让我内心有点惶惶。
沢田见我迟迟没有答复，语气变得有些焦急：“连云雀前辈去了都还没回来，说明这次的袭击者很强啊！我不希望佐佐木同学也遇到什么危险……”
“唔呃……”山本背上的狱寺忽地闷哼了一声。
“狱寺君！”沢田连忙担心地唤道。
山本作势就要继续往前走，“阿纲，我先送他去医务室，舜华，听阿纲的吧，照叔叔肯定也不希望你以身试险。”
哦，不，这点你倒是说错了。老爹他估计对我打趴这些肇事者喜闻乐见。
语毕，山本背着人疾步向校医室的方向走去。沢田见我仍在原地，没有要跟他们一道的意思，忙乱地从包里翻出一张纸来，展开给我看：“佐佐木同学，你看这个排名……这次的被袭击者身上都被放了一个怀表，怀表上的时针其实就是排位的倒数……五位的笹川前辈怀表时针指向着5点，四位的风纪委副委员长怀表的时针指向4点，然后排在第三位的狱寺君也在他们之后被袭击了……”
“现在排在前面的就只剩山本和你了！第一的云雀前辈迟迟未归，我听风纪委员会的人说他们也没有消息……事态严重到这个地步，佐佐木同学还不相信这很危险么？”
嗯……？等会，他刚才说了什么？“第一的云雀”？
我赶紧接过纸来看——上面的确明明白白地写着，“第一名云雀恭弥”。往后的顺位似乎也没有改变，那我的名字是在…………
我在云雀的前头发现了自己的名字。
——「第？名佐佐木舜华」？！？！？！
我瞳孔地震。
这是什么奇怪的排位！Reborn就是看了这个才找上门的吗！那看过这个排名的家伙们会怎么想？！我现在不仅是暴露给了彭格列，还暴露给了黑曜一行人是吗！
六道骸！这个危险的男人！
不过好在这个排名能展现的东西有限，我那一身死神的能力只要不使用，别人也看不出来。
这么想着，我稍稍平静了些许。
我将排名递回给沢田，继续维持我“不知情”的人设：“既然云雀前辈已经去讨伐了，那应该不会有危险了才是。”作为一个並盛中学生，是不可能怀疑云雀的实力的！
沢田张了张口，还想继续说服我，却被另一个声音截了话头。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声源从下方传来，是个很稚嫩的嗓音。
“reborn！”沢田纲吉叫了来者一声。
我看着下方身着黑色西装的小婴儿，无声地后退了半步……
是大魔王啊！他可不如沢田那么好糊弄！
沢田的语气有些责怪：“这么长时间你到底去哪里了啊！明明是攸关的时刻！”
“我去调查了这次袭击事件的事。”reborn回答得简洁。
“然后呢？调查出了什么了吗？”沢田问道。
Reborn没有立即回答，他看了看仍被沢田拿在手上的排名榜，然后转向我道：“你看了排行吧，那应该也知道了自己也在敌人的袭击名单上。与其等着敌人找上门，不如选择主动出击怎样？”
“……”
面对这明显的劝入话语，我没回话，沢田倒是抢先出声道：“你在说什么啊reborn！连云雀前辈都搞不定的事，佐佐木同学怎么可能……”
“笨蛋阿纲。”reborn一跃而起，踩到了沢田头上，顺势盘腿坐下，“看了排名后你还没看出来吗，面前这个人说不定要比云雀强哦。”
“好痛！”沢田被踩得哀嚎一声，听了reborn的话后，他面露疑惑，“诶？可这「第？名」难道不是没法排名的意思……”沢田说了一半后顿住，他看着手中的排名，似乎发现了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事。
Reborn勾了勾嘴角，肯定地说道：“风太的排名可是很准的，光凭上次道馆一战并不能说明什么。还有，阿纲，你已经被九代目任命，逮捕此次的逃狱罪犯。同伴越多越安心不是吗。”
沢田吃惊：“诶？什么？！逃狱罪犯？！”
“没错，造成这次事件的主犯，是从意大利关押重罪凶恶罪犯的监狱里逃出来的犯人，六道骸以及他的两名部下。”
沢田听后直接崩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敌得过啊！！”
“就算你做不到也得做哦。”reborn说着，拿出了一封据说来自九代目的信，念了起来，并在最后追加了一句不知真假的威胁：“……如果拒绝，将被彭格列视为叛徒，格杀勿论……”
听到此话的沢田纲吉被吓得落荒而逃。
而reborn只从他头上跳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沢田崩溃逃走。
待沢田的哭叫声远去，reborn朝我看了过来。
“怎么样，要加入这边的讨伐队伍吗。事先说一句，如果阿纲他们输了，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了哦，毕竟云雀看样子已经输掉了嘛。”
“……”我无比肯定，reborn绝对在忽悠我。
他故意混淆了一些情报，想让我误以为敌人的目的就是按照排名一个个击溃，如果我没看过剧本，就不会知道六道骸的目的其实是夺舍“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体，而跟黑手党没关系的我，根本不是六道骸真正想针对的人。
但我“不应该”知道这些。
所以我也只有装出害怕的模样，才能使拒绝「合理化」：“这……这种事应该交给警察处理才对……普通人怎么可能跟罪犯斗……”
Reborn抿了抿唇，黝黑的眸子中看不出一点情绪。
此时山本跑了回来，他已经把狱寺放在了校医务室，想来里面有夏马尔在照应。
“哦？小鬼也在啊，阿纲呢？怎么没看见他？”他在我俩之间来回看了看。
“阿纲的话，刚才跑走了哦。”reborn回答了他。
山本疑惑一瞬，不过并没有在意，转而对我说道：“狱寺已经安妥好了，我送你回家吧，舜华。”
Reborn跳上了山本的肩头：“对啊，回家吧，护送女性也是一个合格男人的必要行为呢。”
……嗯？
他这意思是……要与我们一道？
山本笑道：“哈哈哈哈、小鬼有时候也会说些耍帅的话呢。”
——还真要一道啊？！
我看reborn没有要从山本肩头下来的意思，而山本已经向前走了——
悄悄跺了两下脚，我气闷了会，还是跟了上去。
“说起来舜华你背上背的那个，莫非是竹刀？”山本边走边跟我聊天。
“嗯。”我点点头，“老爹让我带着防身。”
“这样啊……”山本了然般转回视线，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拖了会长音后道：“不过舜华你真的挺厉害的啊，上回被你打晕后没能看到后续，听阿纲说你还打倒了笹川前辈……不过最后输给云雀前辈还是有点令我意外呀，我原以为以你那样的气势，应该不输于云雀前辈才对。”
对他不加掩饰的直言直语，我心跳了一跳——难道你也有超直感？！为什么这也能感觉出来？！
“别太在意！”我的背上忽然被拍了一掌，把我吓了一吓，始作俑者展着爽朗的笑颜，似是安慰我道：“我也输给了云雀前辈一回，这不是什么需要消沉的事！现在我们是有着同样经历的伙伴了！要是觉得不甘心，下次讨回来就好，不过我想云雀前辈也不是什么可以轻易超越的人就是了……哈哈哈哈！”
“……”他这是把我不太高昂的情绪理解成输给云雀的消沉了么？
不，我是真的不在意输与不输，我更在意的是此刻，reborn跟着过来是要干嘛？
抱着些微不安的心情，我仔细着收敛着情绪，以免被他看出什么不妥。
而很快，我就知道了reborn跟过来的目的——
“哦！这不是阿刚家的阿武吗，跟舜华一起放学……你们关系变好了啊！”听见人声迎出来的老爹招呼道。
“照叔叔。”山本打了声招呼。
这时reborn忽然发话：“田中照，看看这个吧。”
大魔王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张纸，抖开在了老爹面前。
“这是最近的袭击事件主谋手里有的一份排名，你的女儿也位列其中，是他们的目标之一哦。”
老爹有些愣怔，接过那张纸看了看后，又听见reborn说：“为了防止被害者继续增多，我们已经准备主动出击，去打倒主谋。贵府的女儿实力位居榜首之上，能够成为很好的战力，特此请求监护人的同意，能否允许她与我们同行？毕竟如果不解决根源，他们很快也会找上她的。”
…………嗯？？？？这是什么操作？怎么还把黑手党的事暴露给一般人了呢？！
不过不管怎么想这种去挑战肇事份子的都太过无谋了，老爹应该……
“没错！！”老爹忽然大吼一句，“既然知道了有袭击，怎么能将自己置于被动之地？当然是要选择主动出击！这个想法很好！舜华，去吧！与其被别人偷袭，倒不如迎难而上！占领先机是多么重要，不用我再多说了吧？”老爹目光炯炯地朝我看来。
不……不是？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担心一下我的安危么？怎么反而还把我往火坑推呢？老爹你不要说什么为了锻炼！那可是穷凶恶极的逃犯啊！像我们这种小市民应该寻求警察的帮助……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啊！老爹你不要燃起武士之魂了啊！
就这样，老爹在翌日，难得强硬地进房掀了我的被褥——
“该起了！快到你们约定的时间了不是吗！”
我死死拽住被角：“我不去！那可是逃犯！逃犯！我一个初中生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逃犯？！”
老爹恨铁不成钢：“连阿武都没在怕的，你这样还算是我天心云卷流的首席弟子吗！给我起来！”
我愤怒：“这种事应该交给警察去处理才对吧！警察都没出动哪里就轮到我了！”
“臭丫头！没出息！都被敌人给盯上了还在这里当缩头乌龟！真要等敌人找上门来了你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是吧？！”
我不屑：“才不会呢，我跟他们又无冤无仇。”
老爹眯起眼：“那你是想说，那些被送进医院的学生们，都跟他们有仇咯？舜华，你给我听好了，世上不只有‘有仇报仇’，还有仅为自己私欲去伤害别人的人。那些躺在医院的学生不无辜吗？虽然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事实上他们受到了伤害，而你只选择了隔岸观火，那可都是你的同学们啊，你就真的觉得，火烧不到你面前，就能什么都不管吗？”老爹的语气变得非常郑重，“舜华，你很强，而强者，需要去帮助别人。”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