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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原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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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童,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李念童拍拍胸脯,竖了大拇指:“包的。”
“走走走。”李幼从窗户上跳出去。
至于为什么不走门——门口有侍卫。
他们走的是一条小道,是小时候李幼和澹台呈偷偷遛出宫去的小道,但路过后宫又是必经之路。很不巧,太后就在那踱步散心。
“……”李幼一愣,但是太后见到他了他只能上前行礼,还好带的东西不像是要跑的,不然肯定得被扭送回宫。
“你这是去哪,如此着急?”
“就走走。”
太后愣了愣,“啧,可是你走的这条路是……”
“……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
“知道了,但是哀家得提醒你,你现在在陛下心中是掌上明珠的存在,时过境迁,你别看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对你好,但是别忘了他是个疯子,趁他离宫你跑了,你猜猜他会如何?”
“你们年轻人做事之前还是要多考量考量。”太后说罢就离开了。
他当然是准备好了所有才敢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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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呈听到侍卫们传来的消息就立马八百里加急回宫。
床上放的箱子上面贴了一张“仅陛下亲启”的字条。
一打开上面就有一封信。
“澹台呈,你不许找我,给我一年时间,好好安静一下,一年后,等我想清楚了,如果我还没死我就回来找你,我发誓,然后再也不跑了,用我的余生来补偿你。我去找父皇了,父皇那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还有你要是敢攻打盛国我就吊死在宫门上。你看到信我应该快到盛国了,你不许生气,不许生气,不许生气。”
澹台呈:“……”
除了这封信和一包种子,这么大的箱子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门外的雨淅沥沥地下,冲淡了地上的血迹,也把树叶上粘连的血液一同洗刷干净,第二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澹台呈在屋檐下站了一夜。喷溅在脸上的血迹还未擦去,犀利的眼神仿佛看见谁都要拿剑上去砍一刀。
“如何。”
侍卫过来禀报都是轻手轻脚。
“大将军在盛国境内找到了殿下,但是殿下把士兵们都打伤了,而后两百士兵已经把殿下围住,但是殿下以自杀威胁将军,大将军不得已收了兵,让殿下走……走了……”
“退下……对了,让大将军退兵,不必守着了。”
“是。”
澹台呈知道消息那一刻就飞鸽传书在边境的将军拦住李幼,即使是闯进盛国边界也要抓住他,让他毫发无损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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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殿下厉害。”
李幼躺在寝宫里松松软软的床榻上,舒坦得不行:“不是我厉害,是澹台呈的士兵怕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不过敢追到盛国境内,他越国大将军也真是骁勇。”
“见过陛下。”
他们父子还有话说,李念童自觉退到门外。
“父皇。”李幼起身,又看见了父皇,开心。
“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的。”
“我还以为你会被那混账欺负得不像样子。”
“他敢?”李幼有些激动。
“这几天公子双会过来帮你看看情况,你自己好好待着,再被拐走为父也救不了了。”
“我是她救命恩人,我叫她过来报恩的,要不是你乱跑,你的病早就治好了。”盛王没给好脸色,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好柴不着火。
“她一直在救我?”
“是啊,你的药还是她开的。你身体那么虚,要想全部治好就必须下猛药,你虚所以才给你吃那么多年药。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力气走路啊?”
原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