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这个修罗场「快穿」》似黛

73、第七十三章 补充

　　中间地带
　　第七十三章补充

　　「你要立刻离开吗？还是再见一面卡波，他现在就拿着你的衣服站在浴室外面。」

　　沈逢君想了想外面总是装乖的卡波，沉默了下问道，「在我离开后，这些世界还会的时间还会继续往下走吗？」

　　「当然不会，这些世界存在的目的就是让你能够有机会完成那些任务，你都已经离开了，任务也已经完成了，这里就没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唯一的特例是上个世界，为了完成的你的猜想，才让世界继续运行下去。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569A觉得这个结果是好的，秦攸庭因此而死在这里根本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完成任务。也就是说，569A并不认为“秦攸庭”这个身份是自己的同类，她对他们的怜悯同情也不过是像人类对待一场电影里面的悲剧人物，而有此很容易推导出一件事，569A很清楚这些任务对象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他们已经完成了足够的类人化，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但他们绝对不是ai。

　　「既然如此，我见不见他也没有任何区别，这么离开就好。」

　　时间会停在这里，卡波会满怀期待地等待一个人从浴室里出来换上他悉心准备的衣物，这种期待永远无法变质，只会被定格。

　　「好。」既然沈逢君心意已决，569A也不会再劝，而是将人带离了这个世界。

　　不过这一次沈逢君并没有一睁眼就看到游戏仓的内壁，而是再一次出现在了569A的所说的中转站。流淌的蓝色液体被他踩在脚下，里面荧光点点，仍然是流淌的星河。

　　「你怎么又带我来这里了？这次也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是老板的指令，其他的我也不知情。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离开，你们自己聊，他们其实挺好说话的。」569小声叮嘱道。

　　「我知道，我们已经见过一次了。二位白先生确实是很好的人。小A，你不用担心我们之间爆发什么冲突，」沈逢君笑着回应，「那我们下个世界再见。」

　　「嗯，当然，逢君，下个世界见。」

　　569A的声音消失后这方空间里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沈逢君听得出来，这个声音属于上一次见面的白稔知。

　　「咳咳......喂喂，呼叫沈先生，可以听到吗？」白稔知玩性大发，把这种交流方式当成老旧的电话一样试验流畅度。

　　「可以的，白先生。您这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明知故问，沈先生，当然是为了那一份补充合同，还是说你想要和我聊一聊别的，其实那天我确实对你一见如故，我们可是同乡。你是下等区的哪一颗星球上的？我的那颗编号好像是1369还是1367。」白稔知坐在可以旋转的舒适椅子上，他的手撑在椅子把手上托着下巴，值得一提的是，自己家的椅子果然更好，比第一监狱的会议室的沙发还要好太多。他前方有许多面半通明的蓝色光屏。而他的目光正盯着最中央的那一块，那上面是沈逢君的面部特写。

　　「我出生的星球已经记不清了。而且我觉得我们还是说补充合同吧，我想白先生应该也不会对下等区的生活念念不忘，来和我这么一个刚刚认识的人畅谈当时的贫瘠和苦难。。」从下等区出去的人没有人想要再回去，哪怕再怎么忆苦思甜的人也不会和别人对此侃侃而谈，那里发生的事情会像垃圾一样被摒弃（当然，其他人对待下等区也是这么一个态度，自然不能强求从那里出来的人还能说些什么好话）。

　　「唔，还好，我在那里学习到了很多辨认野菜的知识，这可是我恋爱中的加分项。」白稔知这么说，然后往两边坐在沙发上浏览光脑的白堕那里抛了个媚眼，只可惜对方十分专注，并没有接收到他的示爱。

　　「对于没有体会过的人来说，这种小知识自然新奇，可以成为加分项。如果我哪日恋爱，也可以向您学习一下这一点，我从来没想到我的出身还有这样的优势，可以获得爱人的垂青，」沈逢君照例寒暄，其实569A根本不用担心他们相处会出现什么不愉悦的地方，他对待有利可图之人向来是说话动听，哪怕是有谈崩的可能性，「白先生，那我们现在可以聊一下补充合同了吗？」

　　「当然。我这个秘书钥匙完成不好任务，老板肯定会立刻辞退我。」白稔知笑，随即沈逢君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叠悬浮在空中的合同，旁边还有一根签名笔。

　　沈逢君抬起手握住那份合同细细地看，翻到最后一页已经有了谢颂声的签名，他的字体很漂亮，铁画银钩，刚劲且俊丽。所以这个签名在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此刻对于这个见过的字迹，他看不出来有什么作伪的痕迹。

　　不过这一次沈逢君同样没有立刻签下自己的名字，他看完之后就抬头问道，「您和白堕先生现在还在第一监狱吗？」

　　「没有，我们回家了。住在监狱里实在有些奇怪，尤其是我这种好不容易才从良的人，没有事情自然得躲着这种地方走，你应该明白，条件反射，如果进去了总是想要情不自禁地把手举起来投降。你出去了说不定也会像我一样，看到这些就会抬手抱住头靠在墙边蹲下。」

　　白稔知开了个无聊的玩笑，但是沈逢君并没有对此做出什么表示，他只是继续推进自己想问的问题，「那谢颂声长官现在在第一监狱吗？」

　　白稔知这下已经知道了沈逢君想问什么，但也没有为此故意设下什么陷阱，「我不知道，我对谢长官的个人生活没那么关心。你很想见他吗？我们其实也调查过这一部分，我的大老板白堕觉得你们只是泛泛之交，可我却在看到那些信息的时候就觉得你们应该有些旧情。沈先生，你能不能现在为我解一下惑？」

　　「曾经我是律师，他是法官，我们从来都不在一条战线，现在我是囚徒，他是典狱长，我们之间犹如天堑，几乎没有机会面对面。所以说泛泛之交很合理，我们之间要是关系亲密才奇怪，这样可能会给我们两个都惹上官司，贿/赂行/贿都要判刑。」

　　沈逢君这么说，他似乎毫无破绽，但是在他解释了这么多以后，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如果只是“泛泛之交”，他根本只会吝啬自己的话语。他想到这里顿了顿，然后笑了下，像是白稔知一样开了个玩笑，「如果我们真的有旧情，今日谢颂声长官应该愿意来亲自见我一面才合理。他不至于对一个有旧情的人如此狠心。我问这些只是因为我感受到了谢长官对二位的信任，他居然放心将自己单方签过名的电子合同转交给你们。」

　　「你不一直觉得我们联系密切吗？他对我们有这样的信任不是很合理的吗？我们可是你认为的利益共同体，甚至能有他身边的秦臻在第一监狱保驾护航，」白稔知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沈先生，你其实没必要这么绕着圈子说话，你究竟想知道什么信息可以直接问我，我们可以做生意，而且又有合作基础，价格什么的都好商量。」

　　「如果我有需求，我一定会来找白先生的。」沈逢君弯起眼睛笑了下，然后低头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他签完之后就松开了合同，纸张并没有掉落到液体中沾湿，而是直接在空中消失不见。

　　「其实我确实有个问题，关于这个实验目前的进度如何。不算用来做测试筛选的世界，我已经经历了四个实验世界，百分百完成了对于十三个任务对象的刺激。但这些世界也确实耗费了我不少的精力还有情感，所以我想知道，在你们的计划中，我还要经历多少个世界，遇到多少人才能结束这一切？」

　　「耗费了精力我认同，但耗费了情感……恕我直言，沈先生，你对待他们比对待给你系电子镣铐的狱警还要冷酷，你可没有将他们当成活生生的人过。他们所做的一切，无论是不是因你而起的全部举动中，你只在意那些能帮助你完成任务的。没用的行为只会让你厌恶，有用的也很难得到你的欢心。说真的，我甚至担心过在格兰特·卡洛斯的葬礼上笑出声来。」白稔知虽然语调轻快，像是在开好友的玩笑一般做熟稔打趣，但是内容却十分刻薄，比沈逢君的梦境还要过分。

　　但沈逢君没打算去反驳些什么，他曾经在那个关于守夜的梦境中被激怒，但这件事无人知晓，而他也不会再因此被刺激第二次。所以他像是认同这一切一样继续道，「感情听起来确实像是谎话，但精力您也认同。所以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吗？」

　　「也许下一个就会结束，也许还有很多。实验中有很多运气成分的事情，我不能跟你打包票，我只能祝你好运，」白稔知这么回答，他说到这里笑了下，「不过如果你真的耗费点感情，会缩短时间的长短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