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偏爱》星光似雪

16、Chapter 16

　　番外·另一段记忆

　　“哥……哥……”千夜雪紧紧地皱着眉。
　　平子站在床边看着她在自己的噩梦中痛苦的梦呓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如您所见。”平子微皱着眉对一袭白色死霸装的男人说，“她现在这样，想怕明天不能随您去灵域了。”
　　男人平静地回答：“我很遗憾他的哥哥在这次战斗中牺牲，也很了解她现在的心情。但，这是上头的指示，必须明天带她回去。请理解我的难处。”
　　平子冷下脸：“请您先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男人没有计较他的态度，步履从容地迈了出去。
　　平子最后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合上了门。
　　泪水一颗颗从千夜雪的眼角滚落。
　　她睫毛轻轻颤动。
　　“惣右介……”

　　夜幕降临时。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蓝染站在千夜雪的床边，轻轻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
　　越来越多的泪水顺着他的手指涌出来。
　　他停下手，轻轻地叹了口气。
　　千夜雪闭着眼睛呜咽着，抬起手茫然地在空中乱抓。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床边坐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小雪，快点醒来好吗？”
　　“哥哥……惣右介……”轻声的呼唤从她嘴中溢出。
　　蓝染轻轻放下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手被她一把抓住了袖子。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哥哥，呜……惣右介……”
　　蓝染温柔地注视着她，反握住她的手。
　　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掌心。
　　静静地注视。
　　就这样陪着她，坐了一夜。

　　天蒙蒙亮时，千夜雪皱着眉，极不情愿地醒来。
　　刚一睁眼，就对上蓝染关注的眼神。
　　她微微一愣：“惣右介……你一直陪着我吗？”
　　蓝染嘴角划开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嗯，是啊。”
　　他松开紧握住她的手。
　　千夜雪这才注意到温暖是源自于手上的温度。
　　蓝染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眼底：“哭成这样，眼睛很疼吧。”
　　千夜雪眼神一黯，垂下头没有说话。
　　他摸了摸她的头，却同样沉默。

　　平子刚推门进去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蓝染站起身，打破沉默的气氛：“平子队长，早上好。”
　　平子微微颔首，看了看在床上低头不语的千夜雪和站在一旁的蓝染，表情古怪的问道：“你们……没做什么吧？”
　　蓝染微微囧了一下：“没有……平子队长。”
　　平子看着依旧没有反应的千夜雪皱了皱眉。
　　“千夜，准备一下，要上路了。”
　　千夜雪身体一震，依旧没有反应，手死命地抓着床单。
　　平子注意到她的动作，叹了口气，露出整齐的牙齿：
　　“你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他转身离开，站定在门口，他回头看向她：
　　“久的墓……在后山。”
　　她猛地抬头，只看到平子远去的背影。

　　后山
　　千夜雪和蓝染站在一块碑文面前。
　　大风飞快地从他们眼前呼啸而过，扬起他们的发丝，鼓动起宽大的袖子。
　　“哥……”千夜雪轻轻地开口，“我今天就要走了。”
　　身边的蓝染浑身微微一震。
　　“我好好地去那里学习，请你放心。”
　　蓝染转头看向她：“你决定了吗？”
　　千夜雪抬头。
　　阳光直射到他眼镜上，起了一层反光，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唔。”千夜雪咬着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啊。”千夜雪只看到他嘴角挑起一个清冷的微笑。
　　千夜雪不安地唤他：“惣右介……”
　　“嗯？”他低下头，她看到他镜片后面的眼睛里流露的依旧是如往常一般的温柔。
　　“等我好不好……？”她拉着他的衣袖。
　　“等……？”蓝染依旧温和的嗓音，吐出的确是哀伤的话语，“要等多久才算是等？一年两年够了吗？还是一百年两百年？”
　　千夜雪蹙起了眉头。
　　他忽然又温柔的笑了：“只是时间问题。小雪，我会等你。”
　　千夜雪呆呆地看着他，茫然地应了一声。
　　蓝染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墓碑面前的两个人在风中站立了许久……

　　又是一年枫叶火红时。
　　“蓝染队长好。”身边路过的死神鞠躬问好。
　　“好。”蓝染礼貌地向他微微一笑，继续向前走着。
　　“惣右介队长好！”熟悉的声音从头顶飘落。
　　蓝染条件反射地抬头，搂住了从墙头跃下的千夜雪。
　　千夜雪扬起来灿烂的笑容：“惣右介！别来无恙啊？”
　　他微微一笑，将她放到地上：“很好。你呢？”
　　千夜雪眯着眼睛笑道：“惣右介！我告诉你哦，我现在能力又上一个台阶咯！还有我的斩魄刀，我已经能很好的控制了呢！”
　　蓝染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惣右介！你当上了队长了耶！啊咧，这位是……”沉浸在喜悦中的千夜雪刚刚看到还有个陌生人在场。
　　“五番队副队长市丸银。请多指教。”市丸银眯着眼睛笑着。
　　“五番队？”千夜疑惑地看着蓝染，“平子呢？”
　　蓝染微微扬起头，阳光打在他的镜片上，明晃晃的一片：“被中央四十六室驱逐到现世了。”
　　千夜雪瞪大了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蓝染没有回答，他低下头，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笑道：“你穿灵域的衣服很好看。”
　　千夜雪低下头看了一眼她白色的死霸装，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可是，我还是喜欢穿死霸装呢。”
　　蓝染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去再聊。”
　　千夜雪很成功地无视了市丸银后，跟着蓝染走向了五番队。

　　夜晚。
　　千夜雪牵起地敲了敲门。
　　过了好久，门才被人懒懒的打开。
　　“哎呀！原来是小千夜呀。抱歉抱歉，进来吧。”
　　千夜雪看向京乐，微微一笑：“谢谢京乐队长。”
　　“那么，你来时为什么事呢？”京乐做在她面前问到。
　　千夜雪严肃地看着他：“我想知道平子他们的事。”
　　京乐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脸，目光深邃：
　　“啊。是这件事啊……”

　　蓝染站在一袭白色死霸装的男人面前。
　　“你是带千夜雪去灵域的野楠君吗？”
　　男人微微颔首：“是的，请问有什么事？”
　　蓝染嘴角挑出一个阴暗无比的笑容：“是吗？那就再见了。”
　　“缚道之六十，六杖光牢。”
　　“你！……”男人惊疑地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镜片反射出清辉的月光。
　　“破道之九十，黑棺。”
　　“呀咧。”市丸银上前一步，“为了速战速决连咏唱都舍弃了啊。”
　　蓝染不动声色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是啊，所以银，拜托你了。”
　　市丸银抽出了斩魄刀对准地上的人：“真拿你没办法。”
　　“射杀他吧，银枪。”
　　一声闷哼之后，男人断绝了一切生机。
　　蓝染看着地上的尸体，冷冷的微笑。

　　月光透过窗子撒进了房间。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京乐恢复慵懒的模样，双手抱着头躺倒在地上。
　　千夜雪一脸凝重。
　　“呐，小千夜。”京乐闭着眼睛，“虽然蓝染有不在场的事实，但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和他有关系。”
　　千夜雪皱着眉头刚想说话，一连串呼噜声从京乐嘴里发出。
　　她愣了一下，随即平静地站起身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隐隐飘进了她的耳朵。

　　后山。
　　千夜雪屈腿靠着千夜久的墓碑，看着天上的明月。
　　凉凉的夜风撩起她的头发又蹿进树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哥……你还好吗？”
　　“为什么我才第一次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真的……会和惣右介有关吗？”
　　月光静静地蔓延到她身上。
　　她头痛地撑住额头。
　　“怎么会呢？明明……还是那么温柔的。”
　　惣右介，为什么你要这样？
　　是我被欺骗，还是你欺骗了大家？
　　她闭上眼睛。
　　黑暗中，蓝染的笑容捉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