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神奈川的木槿花开了》曦雪悠悠

3、第 3 章

　　“水…水…”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抓住流动的水呢？
　　小樱看着水管喷涌的水流出了神，掬起一捧，轻轻一握，水从指缝间流失，落尽池子“不行，根本就抓不住啊…”
　　“怎么了？洗个碗也心不在焉的。”一只手伸过来关掉开关，耳边乱哄哄的水声没了踪影，木之本瑾担忧地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啊，不…”小樱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眉宇间带着抹不去的忧愁“那个…二哥你知道该怎么抓住水吗？”
　　“抓住水？”木之本瑾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水池“水的话我抓不住，但冰说不定可以。”
　　“冰？”小樱若有所思。
　　“嗯，把水冻成冰。”木之本瑾解释完，疑惑道“小樱怎么想到这个问题？”
　　“突…突然有点好奇，哈哈…”小樱打着哈哈，随后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二哥知道怎么快速制冰吗？”
　　“放液氮？”
　　“液氮？”那是什么？
　　木之本瑾反应过来这个对小学生来说可能有点难“想要快速制冰的话，把温度降低就可以，温度越低制冰的速度就越快。”
　　“是，我知道了！”有了方向，小樱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视线对焦到木之本瑾手里的果冻，“二哥这么早就要回屋了吗？”
　　“嗯，今天稍微有点累了，想要回去早点休息。”木之本瑾端着爸爸做的果冻，准备回去贿赂狐之助，希望可以让它免了今天的批阅。
　　“二哥这几天好像一直很忙。”小樱一边洗碗一边和木之本瑾聊天，她感觉好久都没和二哥说过话了，“每天起得那么早，晚上回来的也晚，还总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爸爸和哥哥还有我都很担心你。”
　　“抱歉，这几天事情有点多，等过几天就好了。”木之本瑾揉揉妹妹的头发，等过几天他适应就好了。
　　小樱感受头上温暖的触感，“是当模特的事吗？”
　　木之本瑾摇摇头“不是，是社团里的。”他目前的年龄比较尴尬，既不是儿童也不是少年，许多工作都接不了，经纪人建议他先磨炼一下演技，为以后转型做准备，但最近社团的训练量实在太大，即便没有工作上的事分散精力，他也有点吃不消。
　　“社团？网球吗？”
　　“嗯。”木之本瑾看她好奇，和她聊了这几天的训练。
　　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训练单，满满一页。给他单子的是位闭着眼的前辈，对方鼓励他好好干，争取在这周的选拔名单上看到他的身影。当时的自己还有点激动，几天下来，他已经没了可以激动的心，只想快点结束选拔，结束这段艰难的日子。
　　抱着莫名的哀怨，木之本瑾眉头微蹙，对自己的妹妹一吐为快。
　　“咦——！”小樱听完大为吃惊“居然这么多！”
　　“是吧？”木之本瑾叹声气“不过等选拔赛结束就好了。”
　　小樱嘴张了又张，二哥国小时没怎么参加过运动方面的社团，他可能不知道，如果他通过了选拔，等待他的只能是比这多上百倍的练习。
　　心疼一把哥哥，小樱又想起另一件事“他们给你训练单，是不是就代表二哥以后会出去比赛？”
　　“这个我不知道。”木之本瑾没想过这个可能“网球社去年是全国冠军，里面比我厉害的人到处都是，我只是一个新手，应该不会轮到我吧。”
　　“怎么会！”小樱不满他的话“虽然是新手，但二哥你学习的速度那么快！一定可以当上正选出去比赛的！二哥最厉害了！”
　　木之本瑾笑容和煦“谢谢。”
　　来自妹妹的鼓励稍稍驱散了蒙在脑子上的困顿，木之本瑾把准备贿赂的果冻吃了，冰冰凉凉甜甜，今天又是努力工作的一天。

　　“他的进步很大，适应能力也可以。”幸村双手抱臂，饶有兴味地观察底下的后辈。柳交给部员的训练单都是经过他同意的，他也知道木之本瑾的训练量有多大，还想要不要适当减少点，没想到对方给了他一个惊喜。
　　柳大概猜到自家部长想要做什么，“比赛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这里的比赛指的不是每月的排位赛，而是平时的练习赛。练习赛是检验一个人水平的最好办法，有没有问题，哪有问题，比一场就知道了。
　　“嗯，选拔赛后给他挑一些实力强点的，激发一下他的斗志。”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幸村对木之本瑾有了大概的了解，其他先不说，就斗志方面，木之本瑾确实比不上赤也。
　　赤也天生好强，不管任何时候都是竭尽全力的拿下比赛；而木之本瑾，不能说他不认真对待，他只是抱着努不努力是他自己的事，结果如何是天的事的心态，很不积极。
　　“嗯，等选拔赛结束后我会根据结果给他安排。”
　　尚且不知道即将遇到什么的木之本瑾放学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对方拿出一沓试卷，那是今天的课堂小测“木之本同学啊，最近的学习任务你觉得如何？”
　　“还好。”木之本瑾感觉自己忘了什么，注意到老师欲言又止的表情，又多说了几句“不算很重，可以完成。”
　　“那对切原同学来说呢？”
　　木之本瑾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他把学习小组的事给忘了，“我觉得吧老师…”他诚恳道“这个您应该问切原同学。”
　　“我问过他了，他说他要准备网球社的选拔赛。”老师叹声气，“你好像也是网球社的吧，老师这个决定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最近是有点忙，等比赛结束我会找切原同学谈的。”
　　“这倒不用，有你这句话老师就放心了，和切原同学谈的任务交给老师就好。”数学老师深感班上有位好学生的好处“你快去社团吧，别迟到了。”
　　“老师再见。”
　　木之本瑾走在路上，脚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一个小石子，心里揣有事，也没注意前面的路是否通畅。
　　“喂，走路稍微看着点啊。”毛利寿三郎无奈地拎起快要撞树的小孩。
　　“啊，抱歉。”木之本瑾回过神，猝不及防的一片黄映入眼帘，“谢谢前辈。”
　　“前辈？”毛利疑惑地看着眼前得小孩“我有见过你吗？”
　　“没有，只是看见前辈你穿着网球社的队服。”木之本瑾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我是刚入社的，前辈没见过我很正常。”
　　毛利狐疑地打量他，这个点，又是网球社的…“你该不会是真田派来抓我的吗？”
　　“嗯？”木之本瑾没听懂。
　　毛利也搞不懂了“你不是找我去训练的吗？”
　　“前辈是逃训吗？”木之本瑾有些羡慕，当前辈就是好，能光明正大地不去训练。
　　“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毛利嘴角微抽，要是真田知道他带偏了小学弟…想到对方的怒吼他就觉得头疼，“听好了，你没在这里见过我，知道吗？”
　　“嗯嗯。”
　　毛利看他答应，心情很好地拍了下木之本瑾的肩膀，“好了，去训练吧，虽然你已经迟到了。”
　　“额…”木之本瑾仰头“前辈不去训练吗？”
　　“我的实力就算不去训练也可以了。”毛利挥挥手，动作潇洒地上了树，树冠茂密的枝叶完美地将他的身形掩盖。
　　时间确实不早了，木之本瑾和他说声再见，背着书包一溜烟地跑远。
　　和柳说明自己迟到的原因，柳听完他的解释，与赤也说的一样，便没多问，直接放他离开。
　　“诶，老师找你说什么了？”休息时间，赤也跑到木之本瑾身边好奇道。
　　木之本瑾放下水杯，眼神幽怨“老师问我学习小组的事。”
　　“咦！”说到这个话题，赤也往旁边挪步，想溜。
　　“回来。”木之本瑾抓住他“我和老师说了，小组的事等选拔赛结束后再开始，你先好好准备比赛。”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成为正选的！”听到不用学习，赤也立马就开心了。
　　“谁问你这个了？”木之本瑾感到心累“我刚才想了想，这两天你把你不会的地方总结一下，我看看你哪方面不好。”
　　“好的没问题！”
　　木之本瑾就当和他说明白了。
　　周五，选拔赛开始。
　　木之本瑾被分到了C组，与之同在C组的他都不认识，这代表他不会遇上那三位不太好惹的前辈。赤也被分到B组，和丸井文太、柳莲二一组，其他人也在不同的组里，每组选出二到三人为正选，排名延后两名为准正选，对排名有异议的可以发起挑战。
　　不过最后一条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他就是个新手，对他的要求不要太高。
　　脑海里回忆这段时间的练习，不间断的训练化作本能刻在DNA上，木之本瑾将球高高抛起，握拍的手下意识挥下，动作干脆利落，姿势标准地和负责教导的前辈一模一样。
　　没轮到比赛过来收集数据的柳看着对方和松本前辈一样的挥拍方式、一样的小动作，心里泛起沉默，在本上记下木之本瑾善于模仿的字样，柳继续观察。
　　几球后，木之本瑾也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别扭，平时练习不觉得，放到实战，这些动作属实有点多余。
　　删去那些不必要的动作，木之本瑾调整握拍的姿势，姿势对了打得也更顺手，他又试着将所学知识融进比赛中，刚开始动作太刻意漏了几球，后来慢慢熟练了，比赛也变得较为得心应手。
　　柳又在后面加上善于融会贯通几个字。
　　这样边打边学，木之本瑾渐渐适应比赛的节奏，凭借超人一等的反应速度打破对方的节奏，一举拿下比赛。
　　应变能力很强。
　　柳记下最后一点，收好笔记本前往自己的赛场。
　　靠这种方式跌跌撞撞地赢下半数比赛，到后面遇到的几乎全是准正选级别的高手，和他们比赛也是失败居多，木之本瑾对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
　　“呦，又见面了。”毛利笑嘻嘻地和小学弟打招呼。
　　“前辈好。”木之本瑾乖乖回应“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前辈。”
　　“你指的是训练还是比赛？”
　　“都有。”
　　毛利噎了下，低头看了眼意外耿直的后辈，伸手挠乱了一头红发“我们还是先比赛吧。”
　　“好。”木之本瑾看出他不想多说，拿好球拍走到发球线后。
　　毛利本来是不想参加比赛的，奈何幸村说，如果他不来参加比赛，就把他从正选名单里删去。他不想失去正选名额，便答应参加比赛。
　　要他说，网球社里实力比他强的真没几个，他随便打打就能赢。
　　而事实确实如此，毛利是大家公认的天才，他没有像真田一样的特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短板，除了前后的移动有些迟缓，但在绝对的实力差前也算不了什么。
　　就像现在，木之本瑾看出他前后移动的速度慢，却只能苦苦挣扎，什么也做不到。
　　“可以啊你。”毛利后退一步接住打在后面的球，黄色的小球几乎连成一条直线，如流星般落在木之本瑾来不及反应的后场。
　　“0：6，毛利胜。”
　　“呼！”听到裁判宣布比赛结束，木之本瑾再也撑不住身体坐在地上，胸腔剧烈起伏，浓浓的血腥气一股股往嗓子里冒。
　　这场比赛…比这两天任何一场比赛加起来都要累。
　　“还好吗？”毛利拧开一瓶水递过去，木之本瑾没力气说话，点头接过。
　　“你动态视力不错，居然能这么快发现我的弱点，可惜实力跟不上，你若是实力跟上了，说不定能坚持更长时间。”毛利本意是想安慰一下后辈，毕竟是自己把他打成这样，不曾想话一出口味儿就变了，“不过也没事，多练几年说不定就和我一样厉害了。”
　　木之本瑾喘匀气，站起身“我知道了，前辈。”
　　“哦对了，我叫毛利寿三郎。”毛利回忆赛前裁判的话“你叫木之本瑾对吧？好好加油，我看好你。”
　　“谢谢前辈。”
　　找了处空地休息，没过一会儿，幸村宣布正选名单，前三名是雷打不动的幸村、真田和柳，后面则是仁王雅治、丸井文太、胡狼桑原、毛利寿三郎和切原赤也。
　　木之本瑾因为输的次数较多遗憾落选准正选，赤也心很大地安慰他“就新手而言你已经很不错了，哈哈…”
　　木之本瑾掏出一个本，无情道“我们先来讨论一下以后的学习安排。”
　　赤也：？？？
　　“今天刚比完赛，我们等明天再说这个吧！”赤也不死心地挣扎，试图逃避学习。
　　“没事，这个不浪费时间。”木之本瑾简单画了个表格“鉴于我们每天都要训练，周一到周五辅导作业，周六周日复习如何？”
　　赤也：我觉得不如何。
　　“你周六周日有时间吗？”
　　“有…吧？”
　　木之本瑾在周末一栏里勾了一下“我周末有时会有点事，如果不能来我会给你打电话。”他写下自己的电话“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平时的话，把你不会的题拍下来，我会为你解答。”
　　这不代表自己以后的作业都有着落了？
　　赤也承认自己心动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下周？”今天是星期六，让对方再放松两天也没什么“这两天有不会的也可以找我，我看到一定回复。”
　　“就这么说定了！”赤也很开心地拍了下木之本瑾的肩，转身接受丸井的拉面邀请，欢天喜地地跑了。
　　木之本瑾活动快要散架的身体，如一抹幽魂飘回家，机械地回应小樱说的欢迎回家，又如幽魂般飘上楼，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