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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 ...

  •   “我要报案。”

      警察看着面前带着几分焦急的小年轻,压手示意他先坐,“你坐下慢慢说。”

      浮白将自己的身份证和一枚金灿灿的戒指一并递过去。

      警察瞥了眼身份证愣了下,还有姓浮的?

      浮白气得脸都红了,这辈子没爸没妈的,从小被扔在路边,是好心人送到的福利院,要不然早就没他了。

      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刚还完助学贷,这个月有余钱不用紧巴巴地生活了,筹划着给家里添个投影仪,结果转头就被痛击。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也想为别人撑把伞。

      一个星期前,地铁转线途中,浮白被一个步履匆匆的人拉住了。

      来人说自己的钱包被摸了,找他借一千块钱,大概是看出了浮白的迟疑,把自己手上的素圈戒指撸给他。

      并焦急表示,“我会还钱的,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冒昧,这个戒指留给你,我不是骗子,我着急回老家见我爸爸最后一面,现在钱包又没了,耽搁不起。”

      浮白自己没爸没妈更没家的,心一软就答应了。
      想着,就算对方还不了还有枚戒指做抵押,掂了掂,少说得有小几克吧,也不算亏。

      彼时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叫人海茫茫里,有的人一错身就是此生不再相见了。

      等到他后知后觉拿着戒指去金铺估价时,师傅遗憾地告诉他,“就是个沙金,不值钱的。”
      被烧得发红的戒指当啷一声掉进瓷碗里。

      浮白顿时傻眼了,捏着戒指,只觉得自己是傻批,扭头就拐进了派出所报案。

      民警听完叹了口气,大概是想着小伙子年纪轻轻怎么这么老的套路都能上当。

      问到原因,听完浮白的话后,民警眉头皱得更深了。

      做着笔录,只能劝他想开,破财免灾,找回来的几率不大。

      其实他也知道,怔忪地拎着回执单站在门外唉声叹气。

      这是一千块的问题吗?这是向他即将跨入美好生活的挑衅。

      为了省钱,他租住的地方是有些偏僻的,公交不到轻轨不通,跨上电动车刚起步不足百米,被从天而降的广告牌连人带车拍在了地上。

      浮白耳朵轰鸣,却还能听到路人的尖叫和车水马龙的声音,不过是越来越淡了。

      手指动了动,明明大热的天却感到身上的凉意。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涌了出来,热量的流失,呼吸间有血腥气混着灰尘。

      费力地眨了眨眼,看着从上衣口袋里滚出来的戒指,勾着手想去捡,身上的广告牌却像一匹山压在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好歹一……一千块呢。

      下一秒,彻底失去意识,遁入了黑暗。

      *

      地道内。
      三人围在一处棺椁前,有一瘦矮的男子惊惶地看着映在土墙上的火光闪烁不断,明明是密不透风的地道,却偏生有股子阴风往骨子里钻,后退间隙碰到了油灯,当啷滚下去,三人俱是一抖。

      有人不满出声:“小心着点。”

      “二哥,”瘦矮男子咽了口唾沫,“我怎么觉着瘆得慌。”

      “我看你是闲得发慌,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个行当,”张二摆手,“去把四角的灯点上,赶紧了事走人。”

      “不是第一次做这个行当,可往常咱们都是掘的前朝不知几百年的墓,什么时候连近些年的也要掘了,我总觉着人没死透。”瘦矮男子搓搓胳膊。

      张二看了眼碑上刻的字示意他宽心:“瞧,距今得有七八年了,别说什么透不透的了,就是尸身都该腐烂了。”

      撬开钉子,三人用面巾捂住口鼻这才打开棺材,没有想象中的尸腐味,瘦矮男子大着胆子往棺内瞥,惊呼一声。

      只见棺内安详地躺着一位身着裙衫头戴珠钗的女人,八年不朽的身体,像只是睡着了。

      瘦矮男子吓得一哆嗦,被人不轻不痒地拍了一下,“她们这些达官贵人有的是法子,你怕什么。”

      张二看着棺内的陪葬兴奋不已,大着胆子去薅,手刚挨到头上的珠钗,转瞬,女人的身体渐渐虚无,仿佛他们刚才看见的都只是错觉。

      几人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可消失的只有女人的身体,那一棺材的陪葬还好好的。

      事情来得离奇,没人注意到一枚小小的戒指随着主人一齐消失。

      撞鬼了?!
      烛光摇曳,夜风忽起,沉闷的地道更显阴风阵阵,三人瞳孔震动,顿时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大声哭饶。

      后山守夜的人隐约听到一阵哭喊,几人互相看看,握紧了木棍大着胆子往声源处探去,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他们震惊不已。

      ……

      是夜,几人擒着盗墓人快马进了束府的后门。

      守夜人找到了首辅身边的管事,附耳小声念叨了两句,谢文震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看了眼惊恐未消的三人冷笑一声,“你们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束府的铜灯一夜未灭。

      绥临国都、皇城脚下,不予私刑,可这回束心怀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柴房内三人俱在扑倒在地,连指甲盖里都晕染着血迹,一回一回的干又被一回一回的挑破,地上全是腥浓的血渍,初春冷夜身上全是热岑岑的汗意。

      束心怀守了一夜,可什么重要的消息都没问出来,眼内全是深红的恨意,蹉跎了一夜,早就没了耐心,大掌钳制着最近那人的下颚目眦欲裂,“我母亲的尸身呢?”
      “谁派你们来的?”

      可三人哪还说得出话来,目光呆滞毫无章法地念着,“有鬼有鬼,“咻”不见了,哈哈不见了。”
      “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谁?”束心怀狠狠朝人心窝处踢去,这回三人是连不安的声音也没有了。

      眼睛睁了一整夜,出来时看着明亮的日头竟有些不适了,谢文见他摇摇欲坠,扶了一把,“大人,你歇息,剩下的交给我。”

      束心怀声音嘶哑摇摇头:“歇不了,该上朝了。”

      近日朝中无大事,正好随了束心怀的心意,他眼神疲惫,可身体还是直挺挺地端着,叫人看不出一点差错来。

      下朝后,和几位同僚笑着聊了几句近况,直到在宫外上了束府的马车嘴角挑不出错的笑才消失。

      来接人的只是普通的随从,并不知晓今日府里发生的大事,只是直觉今日首辅大人似是心情不畅,并不敢找不快,老老实实驾着马车。

      马车平稳缓慢地行驶着,车里束心怀这才放松了紧绷一整夜的心神,细想着是谁给他找不痛快。

      路程不允许他考虑太多,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就停了。

      束心怀恹恹下车正待跨入府门,被身后紧追其后的声音叫在了原地,“首辅大人,陛下有口谕。”

      “松海公公?”

      “哎哟,大人,您这车马跑得快,我是紧赶慢赶地竟是一路追到了您的府邸了。”

      “是陛下有事吩咐?”束心怀顿了下。

      “哪啊,”松海笑了下,差人将食盒拿过来,“是昨日陛下游园见桃花开得正好差御膳房做了糕点,让小的给大人送来。”

      “那就谢过陛下体恤了。”束心怀看着食盒内状若桃花的粉色糕点没动弹。

      “大人不尝尝?我也好给陛下交差啊,”松海笑眯眯的,“请。”

      候在门外的谢文见状正欲阻止,被束心怀一个眼神镇了回去。

      抬手捻起吃了一小口,直道,“不愧是御膳房出来的,是不错。”

      松海见他已经吃完了一整个,满意地点头,“大人既然满意,那奴才也好交差了,这就先走了。”

      束心怀盖上食盒,抬眼示意:“谢文,送送公公。”

      “诶,不必不必。”松海摇摇手,“咱还有下家要送。”

      目送走了松海,谢文这才快步追上了束心怀,“大人,我去找大夫。”

      束心怀垂眼看着隐没入袖内的红斑一茬一茬接起,顿了顿,“是该找大夫。”

      想的却不是自己身上的症状,而是府内那三个胆大包天的人。
      “柴房三人招了吗?”

      谢文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摇头,“没有。”

      实在怪哉,仅容纳一人的地道,现场也并无拖拽痕迹,夫人就这般消失了,荒谬难言。

      束心怀并不意外,冷笑一声,“有这等通天手段的,除了……”说到一半莫名地看了眼高墙,顿了顿,“算了,差人去找大夫吧。”

      抬眼看着欲冲出去的谢文,又喊住了他,“谢文,拟折子告假。”

      *

      “一群废物,你们怎么照看皇姐的!”

      好吵,浮白头疼欲裂。

      一声瓷器跌落的喧哗配合着几人惶恐的声音纠缠做一团:“陛下饶命!”
      “陛下饶命!”

      此起彼伏的声线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让还没清醒的浮白率先皱起了眉头。

      偌大的床幔下只能隐约窥探到一截素白的手腕,不过此刻却没有不长眼的人敢去窥探。

      秦太医听着身后的天子发怒,只觉后背侵湿了内衫,隔着帕子僵硬地搭着长公主的脉,不做动弹。

      眼里的震惊全掩在那一低头的动作里,指尖颤了颤。

      许是床幔边许久没有声音,小皇帝平息了下气息这才转向秦太医挑高了声调,“秦太医?”

      这声音明显收敛着怒气向他走过来,秦太医便再也坐不安稳了,一拱手已然向来人拜了下去,两股战战,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知道皇帝陛下想问什么,可他也更知道,自己这话一出口,迎接的是怎样的迁怒。

      余光处那跪了一地的人,全都希冀他能说点什么,秦太医紧了紧牙,一闭眼,“回陛下,长公主她怕是……怕是……”

      后面的话是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小皇帝却像是通过太医支支吾吾的语气看透了什么,目光一凝,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床幔前却如何都不敢掀开了,怔怔地僵在那,轻唤了声,“阿姐。”

      周围静极了,拜了一地的人全都面如死灰,初春的舒适却感受到了瑟缩的凉意。

      隔着幔纱朦胧,小皇帝眼睛却突然亮了一下,似是看到微微起伏挣扎的曼影。

      他迫不及待地踢了下还跪在地上的秦太医,面露不悦,“皇姐醒了,快!”

      秦太医倏地抬头,连忙爬了起来,上前号脉,神情地怔忪更深了。

      同刚才并无二致的脉象。

      下一瞬,手被抽离。

      浮白惊愕地瞧着这漫天笼罩的薄纱,别过头,影影绰绰间可见那跪了一地的人。

      视线下移,更有趁他意识不清偷摸他手的老头儿,浮白气急败坏。

  • 作者有话要说:  浮白(愤怒):道德在哪里?法律又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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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安宁似黑暗里的光源,引得众人趋之若鹜。
    明明是桃花压满枝,可当事人却愁苦得无人说。
    答应交往的人,无一列外从暴富再到暴毙。
    ……断人生死比判官笔还溜,说声阎王在世也不为过,交往对象整整齐齐成了一溜牌位。
    二十八岁生日那天,盯着燃烧的蜡烛许愿,从此再也不碰恋爱了……
    科技日益更迭,系统林立,绿市简直成了新手任务村,每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后面都有一个不可言说的任务系统。
    而这一天,攻略组的人发现小世界难度从一星直逼五星,作为一个不修仙无异能的新手点,滞留了一个又一个任务者。
    殷众作为小世界维修人员,前往探究。
    问题不大,不过是土著意识觉醒;
    问题又很大,攻略对象他决定不陪玩了。
    于是,如日中天的一线演员、常去的小吃店老板、只见过一回的心理医生、买了整层楼的邻居……
    纷纷在尤安宁眼前刷起了存在感。
    “在吗,亲。”
    “谈恋爱吗?亲,确立关系后我就去死的那种哦。”
    ???究竟是我疯了还是世界崩了
    有一个精神病更甚,不过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就被死死缠上了,“作为一个NPC你不遵守规则怎么想的?”
    “是都不喜欢吗?”精神病向他摊开手,耳朵可疑地红了,“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尤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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