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迁跃 ...
-
漩涡鸣人不记得什麽时候开始那些激情飞扬的岁月,只是他站在高高的火影岩中四代的脑袋上面俯视底下密密麻麻的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坐落有致的房屋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疲惫。
清爽的风吹著他金色的头发乱飘,眯了他的眼。
那些洁白而美丽的云朵在天空里像鱼鳞那样疏密的排开,遮挡了阳光。
湛蓝色的天空里,觅食的飞鸟缭乱的叫著,吵吵闹闹。
他想起那些刻苦训练的日子里汗如雨下的时候毒辣的太阳山的他有点晕的感觉。
像幻觉一样。
然後他就真的跌入幻术里去了。
他和佐助面对面真正的对决的时候突然感觉那些所谓的救赎虚幻而不可相信。
他开始觉得自己有些错误。
直到草剃剑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在走神。
他躲开的时候突然看见佐助眼里的猩红底色上的黑色六芒星,突然觉得那个往他身体里放了点东西的宇智波鼬又回来了。
可是还是有那麽一些不同。
他觉得那个宇智波鼬还是比他弟弟更温柔一些的。
至少宇智波鼬从来没在真正意义上伤过他一丝一毫。
比如眼前的佐助毫不留情的在他臂上留下了一道划伤,火辣辣的疼,连带著猩甜的血液滴落的声音。
然後两个人同时愣了一秒。
黑发的那位想了一下明白过来这是万花筒比三点勾玉厉害的原因所以即使鸣人在金瞳的仙人状态都没法躲开的缘故。
金发的那位想了一下明白过来战斗的时候愣神是找死的行为而且宇智波佐助明明白白的表示了要灭掉所有阻碍他向木叶复仇的决心而这个时侯自己还在因为对方的话语感到痛苦实在是不应该。
其实心里还存在著那麽一点点诸如“他不会这样做的”这样的侥幸念头。
现实远远比想象中的残酷。
比如说昔日好友身上黑底红云的那个名为“晓”的组织的制服。
他想说佐助你的品位实在太差了现在都什麽年代了已经不流行佐罗了结果发现自己痛苦的什麽也说不出来。
那个时侯他听到九尾的笑声一丝丝从心底里传出来,那种张狂夹带著轻微的魅惑力的声音从他第一次觉醒开始就总是不经意的出现,该死的是,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然後他清晰的感觉到周身开始散发那种霸道而强大的血红色查克拉。
犬齿在变尖,狐爪开始成型,耳尖的查克拉开始凝聚成长长的狐耳,两颊边的猫须印迹开始加深,狐尾张扬的摇曳起来。
血红狐瞳与金色仙人的眼开始叠加,一瞬间世界清晰万分,金红色的眼中黑色十字星已经凝聚而成,殷红色的眼影点缀了最後一笔。
狐仙?
宇智波佐助想起他接受宇智波斑的第二次抓八尾的任务时路过鬼之国的一个镇子,那时候听宾馆老板说起漩涡鸣人和鬼之国的巫女打败魑魅的事情,水月在一旁一脸不明意味的看著他,他突然感到有点烦恼,站起来往外走,却阴差阳错的走进了一个古朴的供奉著狐仙的神社。
狐耳,狐尾,猫须印迹,十字星的瞳孔,殷红色眼影,简直一模一样。
只不过一个穿著纯白色和服,一个穿著黑黄相接的便服罢了。
然後漩涡鸣人皱起眉,丝毫不领情九尾的查克拉帮他治好了手臂上的伤以及给了他巨大的力量。
臭狐狸给我回去!
狐狸越发的乐不可支,笑声听起来都要岔气了。
终於停下来的时候它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却让漩涡鸣人再也没法回答。
你不是最希望有更大的力量将他带回的麽。
曾经作为他师父的好色仙人带著他游历的时候说,九尾的查克拉爆发的时候是因为要保护眼前最真实的感情。
他恍然想起天地桥上,面对大蛇丸的挑衅的言辞,最愤怒的时候从心底里蔓延上来的悲伤的川流,将他带进了九尾的牢笼。
因为那里,有最强大的力量。
在九尾的爪子扣住他的那一瞬间,他感到的那种充实和温暖让他拥有了一瞬间的平静,然後是力量的爆发。
然後再是与佩恩的交战,当佩恩利用视线的死角使他以为雏田被杀的时候,愤怒与哀伤唤起了那种力量帮他横扫了整个天空。
那里,他见到了父亲。
他第一次看到那麽生气的九尾。
那个在笼子里愤怒咆哮著的巨大身影让他有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知道那种感受,那种名为孤独,可以让人痛苦到最深处的感受。
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他毕竟是个人类,承受的力量不可能再多了。
晕过去之前他看了一眼被他打得吐血的佐助,後者用力勉强站立著,脸上有懊丧和担心的表情混杂而成的怪异感觉,看著他的黑眸里竟有深深的忧虑。
他想到身後就是村子,拼命忍住想抛洒查克拉团的念头,转身向反方向跑去。
虽然有些奇怪,但他还是没去想九条尾巴的自己为什麽还可以保持人形和意识。
时间不多了。
黑暗袭来之前他看到九尾血色的眼,那是一种充实和温暖的感觉。
他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小樱紧张疲惫的脸,他以为她会给他一拳的,毕竟爆发了九条尾巴的力量,估计村子也毁的差不多了。
没想到小樱见他醒来又是惊喜又是怪异的看著他说我还以为你死掉了。
他回答说小樱你还没和我约会呢我怎麽可以就这麽死掉那岂不是太吃亏了。
小樱终於笑了出来,她的眼泪顺著脸颊滴到他的枕边。
她说村子没事,一点事情都没有,连颜山都没多大损坏。她顿了顿,擦干眼泪,表情有些怪异的说,佐助就在你旁边的病房里。
他坐起来沈默的想,估计是被九尾的力量打的太重了,不过现在他也是被“重症监护”了吧。
纲手师傅说你还要休息几天,不许偷溜,否则……樱发的女孩子手捏的哢哢直响。
他马上躺下,拉过被子,盖好,速度快的可比卡卡西的瞬身术。
樱发的女孩子一下笑了出来,转身走出重症监护室的门的时候回过头来说我会给你带一乐拉面过来的,然後就潇洒的走了。
他放松下来,查看了下自己的身体,发现没什麽伤,然後就跳下床,走到窗前。
天还是那样的湛蓝,人群依然熙熙攘攘,从这个方向和高度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颜山。
他看到四代的脑袋上裂了一道缝,就像头发很乱的样子,这样给原来很刻板的雕像有了一丝生气。
他觉得这样看上去更加顺眼,就是不知道四代会怎麽想。
对不起了,老爸。他小声说。
躺到床上,想了想,还是有点别扭。
死狐狸……
他的手覆上小腹的封印,过了很久。
谢谢你呀……他轻声说。
他不知道狐狸的想法,只是直觉的九尾帮了他一把,如果九尾真的要毁掉村子,真是易如反掌,而且那些查克拉太强大,即使是九尾不控制也不见得鸣人就不暴走。
然後他听见九尾狂放夹带著轻微的魅惑力的笑声响了起来。
小鬼,你还挺奇怪的,居然会向尾兽道谢,把封印打开吧,那样你就可以拥有更多力量了,怎麽样?
漩涡鸣人翻了个白眼,程度直追日向家的祖传。果然还是不改初衷的想骗他解开封印吗?还以为他是小孩子那样容易上当啊……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九尾的时候,那种霸道的气势,命令他走进笼子里,目的是为了吃掉他来接开封印的巨大红色狐狸,突然想到天地桥上的爆发,那个时侯进了笼子,九尾却没有吃他……其实九尾还是不错的麽?
抬眼看见床头的病历簿,伸手拿过来翻。
「漩涡鸣人,昏迷,无幻术型创伤,身体机能完好。」
想起那时候和佩恩打的时候,爆了八尾,清醒的时候也没像天地桥的时候那样重度查克拉灼伤,难道动用的查克拉越多就越少受伤?
想不通索性不想,漩涡鸣人闭上眼睛。
奈何现在是下午,阳光灿烂,他又天生不是个安静的料,翻来覆去,终於打算开溜。
跳下床,一个变身术变成一个护士准备混出去。身上的病号服可不是什麽好开溜的东西。
打开门他就发现一个非常沮丧的事情,大和队长的眼睛虽然比不上卡卡西老师的那只眼袋下垂的死鱼眼里透出来的犀利,但关键时刻还是能够吓死人。
双方僵在门口各不退让,鸣人死命在心底里翻白眼一边催眠自己:我是个护士他不会认出我来的我是个护士他不会认出我来的。
然後大和队长开口了。
鸣人君,我说过我不介意残酷统治的。
於是他自动自觉解除了变身术乖乖走到床边坐下笑眯眯的说,啊,大和队长,你能来看我真是太好了,我正在练习呢。
可惜的是对方根本没有什麽幽默细胞,人家只是缓下脸来说鸣人我们去别的地方谈话。
他听话的站起来,跟著大和走了出去。
恍然觉得有些像回到了和佐助天台对决的时候,那时候他跟在佐助的身後走上天台,也是这麽昏暗的台阶,这麽安静的木叶医院。
只不过现在,穿著病号服的不是佐助,而是他,而他跟著的,不是佐助,而是大和队长。
再次走上木叶医院陌生却又熟悉的天台,他有些愣神。
那座被打坏的水塔早已被人换掉修成新的,他仿佛听见那个时候断裂的水塔里冒出来的水流动的声音伴随著千鸟滋滋的响声同螺旋丸一起在水里消散的声音。
从天台宽阔的视野里能够看见颜山的雕像们线条僵硬的脸,四代头上的裂缝隐约可见。
大和队长看著那个方向很平静的样子,眼神却并不集中在哪一点上。
他突然的开口倒是把鸣人吓了一跳。
他说,九尾的力量爆发的过於平静了。
漩涡鸣人不知道怎麽样回答,只好沈默不语。
他说那天出任务的时候看见手上的印出现“九”字的时候他以为世界崩塌了。
然後他面无表情的转了过来看著鸣人,那神态让鸣人突然觉得初代就在眼前。
但我赶到的时候我看到你保持著九条尾巴的力量坐在四代的雕像上安然的眺望远方,就像天地桥那次一样。他接著说。
连困住你的时候都很安静。
鸣人,九尾怎麽了。
他说鸣人,九尾怎麽了。
怎麽了。
这到底是怎麽了。
怎麽会这样,这到底是怎麽了。
九尾……
他想,如果太强大,那也不是好事。
他想,有些事情的原因其实自己是明白的。
只是他现在还想不起来罢了。
他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清醒过来了,并且小樱一边把拳头挥过来,一边大吼“鸣人,你给老娘死到哪里去了,拉面都凉了!”
虽然落到脸上的拳头已经是手下留情,可惜还是在脸上留下一块乌青。
他捂著脸一边大叫“小樱,好痛啊!”一边另一只手伸向尚存余温的拉面。
他一点也不讨厌小樱这样子的关心,他明白这是因为她担心所以才会有的反应。
有些事情想不通不必去想,只要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答案就会出来。
这是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
不管是在佐助出走的时候自来也问他的问题,还是佩恩和他对战的时候问的问题,他都是这麽寻找答案的。
如果这是他能想出来的最好答案,那麽,他必奉行一生。
一切,等以後再说吧。
吃完面,他抬起头,对小樱提出要去看看佐助。
小樱沈默了一会儿,才迟疑的告诉他,佐助还没醒来。
一瞬间场景再现,如同他们各奔东西那一年一样,佐助见到宇智波鼬,被月读深创,昏迷不醒。
这次是自己下的手。
小樱看著鸣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有些明白他所想的,开口安慰他。
至少他回来了。她这样说。
是啊,至少他回来了。鸣人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是灿烂的笑容。
小樱略有安心,缓和神色。
我那天看到大和队长和鹿丸背著你们来医院的时候都快要死掉了的样子,佐助断了六根肋骨,你们都昏迷不醒,我都快吓死了。他感到有些抱歉,没想到自己下手那麽重。
算了,等那家夥醒来我会通知你的。小樱这麽说著,拿起饭盒就往门外走。
谢谢,小樱。他诚恳的望著春野樱。我算是实现诺言了吧。
春野樱的身体刹那间僵硬,然後恢复正常。
她温柔的微笑著转过头来。
当然。
番外樱华
她从来都不喜欢漩涡鸣人。
从来都没有。
母亲指著那个孤单坐在秋千上金发孩子对她说,小樱,离他远一点。
母亲脸上的厌恶无法忽略的让她感到恐惧。
然後她开始有意识的厌恶那个金发男孩。
不管他对她说了多少次我喜欢你。
有意识的厌恶。
然後井野靠在她的肩上指著那个男孩,他喜欢你?
语气中的不屑让她莫名其妙的恐惧,与母亲给予她的恐惧如出一辙。
所以她否认,偏偏这个时侯他又回来了。
手里还有一大把野雏菊。
井野於是笑的前俯後仰。
她因此更加讨厌他。
然後宇智波佐助出现了。
那个略带阴郁上进心强又长得帅的男生一下子击中了她的心。
她喜欢他帅气的脸,喜欢他果断的作风,喜欢他优秀的成绩。
她要走近他。
於是她和井野决裂。
井野非常惊讶,但她不愧是大姐大的作风,高傲而决绝。
她有些明白自己永远都不会比井野更加幸福。
她努力的学习,提高自己,为的是他能看到她。
毕业那天她看到佐助单独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可是她不敢上去搭话,只能远远的看著。
别人也没有谁敢於坐那个位置。
然後鸣人出现了,他似乎并不理会宇智波佐助在第一排,直径在第一排坐下。
她以为佐助会对鸣人发难,可是佐助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转回去了。
如果她没有看错,那眼里的情绪并不是厌恶。
她看著鸣人很高兴的样子心里更加烦恼。
看到他头上的护额,惊讶他竟然毕业了。
她走到他的面前想问个究竟,话到嘴边却变成要他让位。
她看著金发的男孩高兴疑惑然後扭头看到佐助时气愤的表情觉得有些高兴。你不应该那麽容易高兴的,毕竟我喜欢佐助。
佐助转过头来看著鸣人说了一句吵死人了。
乘著鸣人反驳的时候,她撑在那颗金色的脑袋上跳到了中间。
接下来她看到鸣人和佐助戏剧性的kiss一瞬间脑子空白。
她感到巨大的愤怒,一种被背叛的愤怒。
然後她狠狠的教训了他。
被分在一组的是她,佐助和鸣人。
她从那一天开始认定自己会比井野幸福。
她看到很温柔的佐助很温和的对她说喜欢,那种微笑让她想起鸣人捧著一束野雏菊的时候脸上那种期待。
她於是真的喜欢上面前的男生。
然後他逃了,再回来的时候她简直觉得刚才是在做梦。
佐助说她很讨厌。
然後转身离开。
她在以後相当长的时间里认定佐助是喜欢她的,如同她一直记得佐助对她温柔的笑。
她喜欢上了佐助的一个笑容。
她一直追逐著他,她想要回那个温柔的笑。
很久很久以後她看著鸣人对她展开一个承诺的笑容。
他说,我会把佐助带回来的。
她明白,每一次都是他最懂得她,就像那年幼小的她第一次上忍者学校,因为被人嘲笑额头太大而蹲在校门口,喧闹声中遗忘了回教室的路,有人在碰她,她抬起头看到他的笑容,手里有一大把野雏菊,他说,你的额头真可爱。
他的话对一直很自卑的她来说像冬日的阳光一样温暖。
他的笑容忧伤却明亮。
然後他带她回教室,伊鲁卡老师非常生气的说漩涡鸣人你又捉弄人了是吧。
她看见他骄傲的扬起头微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但孩子的交往往往取决於大人的态度。
漩涡鸣人是妖狐,不要和他走近……
不要和他说话!
滚开!
你知道吗?
当人讨厌一个人,而不认可他的存在的时候……
人们看那个人的眼神……
可是冰冷的…
令人可怕啊……
所以她一直厌恶著那个坚强而孤独的金发男孩。
只是她一直一直深藏著那个总是鼓励著她的笑容。
从开始到结束。
忧伤却明亮。
她终於想起来也明白起来。
她一直喜欢的那个温柔的笑容。
是鸣人的。
与佐助的见面既不在意料之中也不在意料之外。
对方依旧黑发黑眼刺蝟头高傲神情,如果不是两人的神态都有些不自然鸣人几乎以为这只是十二岁的正常相遇场面。
佐助低沈的磁性声音透漏著些许焦躁,他说鸣人你的封印能够控制自如了玛。
他摇摇头,这种事情他还不能控制,至於为什麽九尾的力量没有暴走他并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佐助说,鸣人你不要想著阻止我。我不会停止的。
他有些发呆,愣愣的看著对方眼里透出来的决绝。
然後他问了,佐助你为什麽会成为“晓”的一员。
对方闭了眼,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开口,我在他那里知道了真相。
万华镜是他给你的麽,他问。
不,对方摇摇头,是我哥。
你杀了宇智波鼬。他肯定的说。
是,我杀了他。黑发少年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你之前并不知道真相吧。他略低了头。
所以我杀了他。那声音中多了一丝痛苦。
所以我们都会继续下去,对不对?他没有等待回答就直径走到门口。然後回头看著黑发的昔日同伴。
对方错愕的盯著他的表情像看到什麽奇怪的东西一样。
他感到好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我也不会停止的。
然後他退出病房关好门。
卡卡西在窗台上扔给他一张卷轴以及一句“早安”。
看著这个特别上忍脚下没起作用的起爆符,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小儿科了。
他在屋子里很多地方设下了陷阱却从来没有在卡卡西身上起过作用。
他承认他对於毕业考核的事情耿耿於怀,以至於一直在找机会把那捆把他捆起来的绳子还给卡卡西,当然形式是怎麽样的先不提,只是卡卡西每次毫发无损一脸想睡觉的样子站在他的窗台上并且陷阱一个也没有触发的时候,他几乎要绝望的以为自己根本就只有被陷阱困住的天赋。
但坚持不懈绝对是他的天赋。所以坚持不懈的在家里设陷阱期待哪一天这个曾经让自己无比狼狈的无良上忍一脚踩到。
他接过抛来的卷轴一边小声抱怨了一声。
如果说自从和佩恩那一战之後村子里的人对他大为改观那麽最能够体现改观的事件就是长老团下达给他施加的无数任务。
实力问题麽,如此强大的战争机器,不用白不用。
那麽理所当然的是权势强大的阵容获胜,无论火影在理论上是村子里的最高执政官还是其他人的反对也都是改变不了事实的。
忍者都是战斗工具,差别在於强大与否以及在谁的阵营里。
就像尾兽之於晓,人柱力之於五大国。
前者把人柱力当移动的查克拉团,後者把尾兽当储存的战斗力。
超S级的东西不在话下,毕竟最强尾兽的人柱力肯定也很强,更何况还是昔日传说三忍之一的弟子呢。
九尾加上仙术,如果确切估计出来他当然可以像长门那样单独毁掉一个忍村,只是他还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眼袋下垂的不良上忍半闭著眼睛蹲在窗台上,懒洋洋的神情真的很欠揍。
卡卡西老师,你为什麽这麽喜欢走窗子,我不记得我有不关窗睡觉的习惯啊。他照例咬牙切齿做生气状。
麽,忍者是可以从任何地方潜入的,鸣人。银发下面唯一露出的一只右眼无害的弯了起来。
我们走吧,大和队长一定是等了我们很久了。卡卡西老师,你今天在人生的道路上迷了多长时间的路?
……我可是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哦?这样啊…真是难得诶。
……
房间里安静的很,风吹过空无一人的屋子卷起白色窗帘。
白色短衣黑色制服外加动物面具,果然不管什麽时候都是一种可以耍帅的暗部服饰。
只是他不管穿多少次都一直觉得自己的衣服最好,结果好不容易有放假机会专门穿上自己当年的黑黄相间的衣服专门跑到许久没有机会待著的颜山上踩著往届火影的脑袋突发奇想在四代脑袋上练习收集仙术查克拉只不过是想著也许老爸可以知道他现在进步很大结果好死不死阴差阳错和专门跑来找木叶麻烦的前队友相遇然後打得两败俱伤。
连得之不易的几天假期都在重症监护室里度过这真是让人伤心。
如果一年前打败长门的不是他也许他就不会被“特别”编进暗部然後无止境的任务。
世界真黑暗,他还差几个月就是十八岁成年也不必这麽操劳啊!
不过等到以後当火影的时候也是需要有暗部经验的那麽现在先历练也是很好的。要说未成年进暗部的话……
他扭头看一身同样的制服的卡卡西突然有些气恼,卡卡西老师可是十五岁就进暗部了……
不过既然卡卡西都回暗部和他一起行动那麽也不必多说什麽了。
大和队长的陪同会给任务的进行带来很大的保险,初代的基因是个好东西,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操控尾兽的。
如果说纲手在最大权限以内维护了他那麽多次而这个直接由长老□□给他的任务中纲手能做的就只有让大和与卡卡西陪同他了。
以防万一。
只是这个万一在平稳的像走过场一样的爆发了九条尾巴的情况下怎麽阻止谁也不知道。
一切无法预料。
目标是鬼之国。
他想起那个叫紫苑的巫女,冷漠与任性下隐藏著倔强和不为人知的痛苦一如那奇怪的可以穿梭时空的力量。
年少吧,也算是走运的消灭了魑魅。
不知道她现在怎麽样了,这次是什麽事情又要委托木叶。
至於为什麽任务书上标明探查的任务却要以超S级的标准来衡量他倒是没怎麽去想。
鬼之国的风物实在是好,古色古香的建筑简直要让人以为回到了战国时期。只是暗部的人无法欣赏。
他又一次见到紫色眼睛的巫女,看起来一切都好,只是暗部的身份是不能告诉他人的,所以他什麽也没说。
与任务委托人的对话当然是由卡卡西来把握,但是谁也不应该忘记巫女的预言能力。
所以当紫苑一开口就对金发的狐狸面具的暗部说了一声鸣人又见面了而金发的暗部呆的跟个木头似的我们谁也不需要惊讶。
那麽比较镇定的只剩下卡卡西了,至於大和他本来就像个木头所以不好判断他是镇定还是呆滞所以我们暂且忽略之。
您为什麽要指定鸣人一定要来做这个任务?开口的是卡卡西。他摘下面具,但是敬语说得很标准的提醒著巫女大人现在各人的身份。
因为我梦到他了。巫女十分之自然的说著。
呀?鸣人很惊奇的想著这句话。
原来如此。卡卡西点头,眯著眼想到些什麽。
难道我又要死了?!鸣人终於反应过来巫女梦到的人其实都是有性命之忧的。
大和看看鸣人,看看紫苑,又看看卡卡西,没说什麽。
我不确定…紫苑有些窘迫的回答,我只是看到你在一片大火里消失了。
消失了?!卡卡西突然抬头盯著紫苑。
鸣人也摘下面具一脸疑惑的看著他们。
但紫苑再没说什麽。
他们应紫苑的请求留了下来,按照紫苑的说法,只有静静等待火的到来。
至於时间,她相信不会太久。
既然要等待,那麽也不应该在屋子里面憋著,鬼之国的风物那麽好,就让我尽地主之谊吧。紫苑的邀请让鸣人非常向往,他可不是一个喜欢呆在屋子里的人。只是卡卡西是队长,他不同意谁也不能做其他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麽打扰了。意外的,卡卡西竟然同意了。
於是四个人简单便服出门去了。
天气晴朗,和风徐徐,日光和鸣人的头发一样的金色洒满树梢。
迎面而来的人们对巫女大人的问好声以及紫苑的礼貌回应让他认识到紫苑的声望与身份。
紫苑已经做到了啊。他有些感叹,虽然这在以前他还比较迟钝。
鸣人,有一个神社里供奉著一个狐仙,听侍女百合子说和你很像呢。紫苑似乎兴致很高的说著。我们去那里怎麽样?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好啊。他点头。
毕竟是任务。大和想了一下。
神社前巨大的古树枝繁叶茂,将低於自己的东西置身於它巨大的荫庇之下,粗壮的树枝向四面八方延伸。
漩涡鸣人仰著头看这棵不知道多少年的树。
阳光将自己金色的光顽强的从树叶之间的缝隙内洒了下来,落在地上星星点点像金色的水滴。
只要风一吹起来,这些金色的水滴就像跳舞似的闪烁起来。
只是视线里苍绿欲滴的颜色张牙舞爪的阻挡了整个天空。没有蔚蓝的天空。
好像这就是整个世界一样,树的整个世界。
它在这里多少年了,它在等谁麽,还是有谁在等它吗?
他伸出手来想触摸那些绿色却突然发现距离如此遥远。
紫苑看著他愣愣的样子与眼中倒映的铺天盖地的苍绿觉得有些伤感的样子。
虽然已经抽高的身材和日渐成熟的坚毅线条的脸颊让他看上去长大了,但湛蓝如水的眼睛依然是那麽清澈。
即使他穿著暗部的服装站在她的面前依然可以让她连想都不用想就可以认出他,因为那种蓝色清澈与金色活跃是谁也模仿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