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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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为了竞争那个秘书职位，夏凉凉正被迫恶补着相关培训。
“目前为止有什么看不懂的吗？”
“还可以，谢谢。”
何以烈耸耸肩，继续回到座位上拉开百叶窗晒太阳。春日的阳光极其舒适，他靠在椅背上观察了侧前方正埋首边翻资料边做记录的夏凉凉一会儿，舒服地昂着下巴闭眼养神。
若不是二哥的坚持，他根本没打算推荐夏凉凉跟商晚晴一较高低。即使知道她会几国语言，做翻译没什么问题，但项目企划需要更多专业性的能力，让她跟富有经验的商晚晴竞争，他一直没什么信心。
不过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夏凉凉对从没接触过的项目资料有着极高的归纳和记忆能力，让他不禁也想看看仅仅通过几天学习但潜力不俗的夏凉凉，和经验丰富老成自信的商晚晴究竟谁能获胜。
当然，他很明白即使夏凉凉败了，斐晋也应该想好了弥补的办法。
大哥简单跟二哥碰面后，二话没说让他全权配合夏凉凉处理这件事，于是他堂堂何理事很光荣地沦为屁颠屁颠给夏凉凉端茶递水的跑腿小弟，兼随时答疑解惑的万事通。
当然，这是在二哥斐晋面前邀功的说法，用以证明他的懂事听话尽职尽责。事实上夏凉凉到目前为止还没请教过他什么，倒是他无聊至极每天对着太阳光金亮亮打盹，配合窗台的植物进行光合作用。
一中午的时间很快在何以烈的美梦中流逝，直到斐晋悠闲地推门进来。
“嘿……二哥，我正陪夏小姐审核项目细节呢。”
斐晋眼光扫了一圈停在夏凉凉身上，薄唇带笑：“怎么样，记了多少？”
夏凉凉看了看桌上一厚一薄两叠文件，抬眼问：“来验收？”
斐晋扩大了笑意，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何以烈。
何以烈坚决不能暴露自己一直在偷懒，估量了下，拿起那叠薄文件作好人：“……虽然夏小姐只记了这一小部分，但也很努力了，毕竟这些资料比较枯燥又……”
“那个是还没看过的。”夏凉凉微笑着温声纠正。
“……还没看过的？”何以烈反应了下，恍然惊讶：“这么说旁边那一大堆都是已经看完的？”怎么可能？
“是已经记住了。”夏凉凉依然答得不温不火。
“……夏小姐，真是……精明能干冰雪聪明……是吧二哥？”
斐晋露出个极动人的笑，不轻不重吓得何以烈冷汗直冒：“好吧我承认我有偷懒但是真的只稍稍打了个盹……”
“都记下了？”斐晋没理何以烈，随手从那叠厚厚的文件里抽取一份，看着夏凉凉用挑衅的语气问：“去年梵天为我们X楼盘的广告设计理念是什么？”
夏凉凉从容不迫回视了他一眼，流利地背出。
斐晋对照着文件看了一边，扬了扬眉，再捡起一份文件随手翻阅：“第二份合同第四款的附加内容？”
又是一字不差的正确答案。
斐晋抬了抬眼睫又问，夏凉凉不慌不忙又答。
面对此起彼伏的应答游戏，何以烈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插上一句：“那个……有人要喝水吗？”
两个人同时回头出声。
“百事，谢谢。”
“可乐，马上。”
何以烈无语，看着两个已经进行新一轮问答的人，暗叹，这两人果然很有夫妻相……
任劳任怨的何白马一手百事一手可乐，双腕上挂着两份午餐，以百分百的回头率往办公室走。很清楚斐二哥的阴险，一定得亲自伺候才能平息龙怒。
其实又不是他的错，是夏凉凉一直没什么疑问才显得他特别清闲嘛。想到夏凉凉居然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能把一大半琐碎无味的文件记下，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也许这女人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斐晋又慧眼识才看中了她。他算是明白了，夏凉凉根本不是那种只能在客服部单纯接接电话做做记录的平庸女，真正的实力展现后散发的气场越来越大，保不准跟他二哥有得一拼。
“答不出来么？那……可要受罚。”
“这个问题明明是我还没看的，你耍赖，我才不会上当……你干什么……唔……”
何以烈抓着推开了一半的门石化在地，面对里面正激情上演的吻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呜呜，运气好背，看看被扰了好事的二哥那杀人似地眼光……
幸亏他反应快，避开斐晋的激光赶紧找个借口：“夏小姐，总裁想了解下你的进度。”
夏凉凉脸上还有未退的潮红，在斐晋背后狠狠掐了一把，实话实说：“这些资料今天全部记完后就可以着手做企划案，但因为我没什么经验，商小姐的能力你们都很清楚，所以我一点也没把握能赢。”
这几天面对强大的信息量，不得已她只好暗自运用“非界”那套特有的速记和资料分析方法，应对这些从未涉及过的文件也能游刃有余。但要迅速做一份高质量的可行性企划书，对没有专业知识和经验的她来说还是有很大的难度。
何以烈拿眼角瞟着斐晋向夏凉凉无声提示：只要有身边那位帮忙还能输？
说起他二哥的能力，那可不是盖的，从他认识斐晋开始，不管什么事只要他想赢，就没失败过。
夏凉凉装作没看到，虽然不知道斐晋的本事，但要她像斐晋求助，那家伙一定会趁火打劫开条件。
斐晋笑吟吟把盒饭递过去谦虚地说：“夏小姐这么聪明能干，我这个纨绔子弟可没什么本事帮忙。”
夏凉凉接过来，也不介意何以烈在场，微笑着回了句：“没想到斐董也不是没有值得别人学习的好品德。”
“哦？我有什么好品德说来听听？”
“您很有自知之明。”
斐晋继续笑吟吟看过来，夏凉凉也微笑着看回去。
何以烈觉得周围气压加大，还是早点退出两人的战场免受波及 ，刚想开口撤退，喜欢扮无辜的斐晋冷箭已经放过来：“烈，你也认为我很笨吗？”
……何以烈泪流，小两口拌嘴为什么要拿我开刀啊？二哥惹不起，惹了夏凉凉又等于惹了二哥……根本就是无解的答案。
“嗯，呃，我觉得，你跟夏小姐都比我聪明。”我才是笨蛋啊，免费的戏果然不能看。
见斐晋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继续殷勤地做和事老：“而且有时笨人的提问聪明人也答不出来，对不对二哥？”
斐晋潇洒地拨了下头发，很温柔地看着何以烈：“你这问题我还真答不上来。”
夏凉凉当即反应过来，“扑哧”低笑。
何以烈再次泪流。
什么叫好心没好报好泥巴糊不得好灶，现在算是大彻大悟了。好歹他也是广告界精英众佳丽榜上有名的白马，在这两人面前就只能当炮灰被他们寻开心。泪的教训——以后一定要记着千万不能在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出现。
* * *
美味的三菜一汤晚饭后，某位贤惠的家庭煮夫正在厨房动作娴熟地忙着。
一开始夏凉凉还有些过意不去，想着至少他做饭她可以洗碗，但是斐晋嬉笑着握着她的纤纤玉指亲了亲，说不想她的手因油污变得粗糙，那样摸起来不舒服。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清楚，斐晋在那些细节里显露的温柔让她无法抗拒。她知道她在一点点沉沦，身不由己。
将目光从厨房收回，凉凉收敛了心思开始认真工作。
因为第一次做企划案，尽管观摩了不少案例，她还是吃不准做出来的符不符合要求。这几天也有了初步的腹稿，夏凉凉边思考边在文档里写着大纲。
“嗯……构思还不错。”
“不过总觉得这部分不太满意。”她支起胳膊随手指了指，发现斐晋就挨着她身后弯腰盯着显示屏，略抬眼就看到他英挺的下巴。
“那么这样修改一下呢？”他的身影前倾笼罩在她上方，胸膛蹭着她的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
夏凉凉再次不可抑制的心跳加速，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等斐晋改完也已经看完，眼里有着不可思议的惊叹。
那几处正是她觉得束手无策的地方，斐晋修改的不多，但字字句句掐中要点，使得通篇企划都有了连贯性，更有几处添的简直画龙点睛。
“我修改的还可以？”他拨弄着她胡乱盘起的发。
夏凉凉静默了片刻，转过身：“你明明什么都懂，为什么这样掩饰自己的才能？”
“算不上掩饰。”斐晋把她散落的发丝重新盘好，从地毯上拉她起来一起坐上沙发，语气略带嘲讽：“反正从一开始所有人就认为我不学无术，目前就让他们继续这样认为吧。”
无端的她能感受出他低落的情绪，没再抽回被他握着的手。顿了下还是问出口：“斐晋，你想把斐式变成什么样？”
“……毁了它，好不好？”
她转过身，惊讶：“你是认真的？”
斐晋一本正经的表情瞬间又变得毫不正经，“呵呵，你认为呢？”
“就知道你没几句真话。”她愤愤瞪他一眼，脱开身继续滑坐在地毯上工作。身后一直静静的，她却没有再回头看他沉闷的样子。
在重新认识斐晋后，他掩藏在心底的痛，让她的心跟着轻轻抽疼。
* * *
着实辛苦了一个星期，何以烈看完企划书的初稿后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直言如果夏凉凉有意向去项目部做经理，他立刻亲自去向董事会推荐。
当然夏凉凉还是更喜欢目前的清闲状态，这份企划书她也是临阵磨枪极费精力才勉强完成，更何况里面有不少斐晋捉刀的水分，单凭她的能力还不足以去项目部做企划。
好不容易捱到周末，斐晋也被宁红玉召回，大概想了解梵天这边的情况。没人打扰夏凉凉决定好好补眠一天，一大早又接到骚扰电话。
因为男友出差实在无聊，董暖暖软硬兼施最后用向夏妈妈告密的威胁终于把凉凉请了出来。
“啧啧，看看你那萎靡不振的黑眼圈，纵欲过度了吧？”暖暖一副“我很明了”的表情。
“……”
“装什么羞涩尴尬啊？”暖暖从桌子对面俯身靠过来，双目贼亮压低声音说：“听说斐晋虽然花名在外，还能在商界一直保持众女的性幻想对象排名前三，怎么说床上功夫也是经验满满花样百出，夏凉凉你是不是生活太‘性’福有些吃不消了啊？”
“……”
“是不是全被我猜中哑口无言了？”
暖暖插着五分熟的牛排用餐刀切得咝咝响，看着僵化的夏凉凉，挑高了一边的眉用过来人的口气继续发表高见：“傻瓜，别想太多了。如果他真是个花花公子，到时我帮你狠狠敲他一笔，钱对女人来说永远不是坏东西。如果他真像狗血剧演得那样对你动了真心，你也别太乐观，隔在王子和灰姑娘中间的障碍还多得很，他的身份地位、家族亲友，社会舆论等等都要先替你解决好才行。”
“……”
沉默了半天凉凉还真不知道该从哪儿解释了。暖暖的精明强悍大概她一辈子也学不来，但值得庆幸的是，她离真相已经不远，至少能确信斐晋不是那种令人厌恶的败类。
夏凉凉对着镜子里看起来果然很明显的黑眼圈皱了皱鼻子，翻出粉底补了个薄妆。想起这几天临睡前斐晋都体贴地给她做按摩，心里泛着一丝甜蜜，脸边不由得有些发热，赶紧烘干了手走出洗手间。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从走廊晃过，夏凉凉下意识多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拐弯处女子的侧脸。心里顿时一震，犹豫了下立刻跟过去上了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按她的职责范围并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在楼上环视了一圈，并没找到刚才看到的身影。
果然是她想多了，夏凉凉揉了揉额头笑自己，看来这几天真的累了才会看花眼。
身后忽然有人轻轻拍她的肩，夏凉凉随即转身，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的窈窕女子正对她微笑。
“好久不见，玲珑。”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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