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姓五条后我过得很快乐》笙小

18、第 18 章

　　杏子最后到底有没有看到她爹给她放的大烟花呢？

　　她自己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第二天的数学课上，她一脸茫然地坐在那儿发呆想这个问题。

　　同时脑袋有点疼。

　　因为领域展开。

　　【无量空处是在无下限的内部，“知觉”“传达”会为了“活着”这个行为强制执行无数次，是一种具体表现为无限信息强制入脑的精神冲击，能使对手处于“信息永不止歇地涌来”的状态，让其觉得自己什么都看得见，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缓慢地等死。】

　　嗯，资料上是这么写的。

　　至于这个资料的内容，还是当时在无量空处里的无用信息中get到的。

　　巨大的球体瞬间将周围包裹的时候，除了虎杖站在原地哇酷哇酷，高举双手表示兴奋之外，其他没见过/觉得有意思/没反应过来的人都只是站在原地，于是思绪下一秒就被大量信息堵塞住。

　　随后思绪停滞。

　　三秒。

　　领域展开只持续了三秒。

　　五条悟还是比较有分寸的，毕竟在场围观群众里还有一些日常系的普通人在，这些人被就近的夏油杰和伏黑甚尔保护住了。

　　杏子那时候反应过来，是被抱在五条悟怀里的，领域展开后的半秒，五条悟便优先瞬移过来把女儿揽住了。

　　不过这半秒里，杏子已经得到了远超她小脑袋储存量的无用信息，包括关于“无量空处”的百科知识。

　　《关于无量空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百科知识归类为无用信息并应用在领域中这件事》

　　除此之外，杏子还得到了诸如“二阶偏导数”、“黎曼几何”、“偏微分方程”这些……呃、数学知识。

　　呵，确实是无用知识了。

　　或许是因为小朋友没心没肺，又或许是影响时间过短，杏子没半天就恢复了正常，趴在五条悟的肩上嚷着要吃甜品、要吃芋泥千层小蛋糕！

　　总体而言，杏子的情况算是不错的了，目前这节数学课上，她是自主发呆，还有一些人，包括但不限于影山飞雄、影山茂夫和康娜，都有一丢丢的发怔现象——

　　康娜当时已经第一时间用羽翼包裹住了自身，甚至为了减小与领域的空间接触，缩小了很多很多，但也不可避免地被无量空处影响；超能力者们则展开了保护罩，但是精神上的信息输入无孔不入，密度远不及无下限的保护罩其实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这其中尤以齐木楠雄受害最严重。

　　所以今天，齐木请假了。

　　可怜的齐木，杏子决定为他默哀一秒，并在放学后买点咖啡果冻去探望他一下下。

　　昨天全场最佳——露科亚。

　　该说不愧是前神明吗，被露科亚护住的翔太也仅仅只是杏子一般的受害情况罢了。

　　五条悟撤回领域后，倒是多看了那个巨.乳大姐几眼。

　　高维度空间，果然卧虎藏龙。

　　影山爷爷也算是个最佳，因为五条悟在展开领域的时候刻意避开了老人，是以直到今早影山飞雄恍恍惚惚地出门前，没经历过无量空处的老人仍然认为自己的孙子大概是被排球砸到脑子了。

　　不过问题都不是很大，无量空处的精神负面影响大概会在一天内消散，因为高维度空间纯净空气的净化，以及大家确实都不普通的体质。

　　所以，在所有人等待精神恢复的今天，只有杏子还在思考——

　　啊嘞？

　　所以最后到底有没有看到我爹给我放的大烟花呢？

　　.
　　“咒力是什么？”

　　杏子趴在沙发上，问厨房里的五条悟。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

　　因为“无量空处”，杏子表示对咒术时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而且……

　　咒力可以放烟花！

　　五条悟后来有说过，可以放烟花——他指的，大概是朝天空发一记“茈”吧。

　　反正小朋友想看，问就是能放。

　　于是杏子对能放烟花的“咒力”产生了兴趣，并开始准备让五条悟教教她怎么用咒力放烟花。

　　五条悟很真诚地说：“很简单，学会茈这招就能放烟花啦！”

　　“那怎么学会茈呢？”

　　“很简单，学会苍和赫就可以！”

　　“那怎么学会苍和赫呢？”

　　“很简单，呃、学会掌握咒力就可以啦～！！！”

　　当时在场人员均系来自咒术时空。

　　所有人：……

　　伏黑甚尔（耸肩）：那怪不得我发不了那招。

　　于是杏子每次开始问“咒力是什么”，都会绕到放烟花、怎么放烟花、怎么学会茈、苍、赫这样的问题上，怎么听怎么像是家长在回避小孩问题。

　　不过杏子还是蛮坚持的，今天吃完晚饭，又开始问五条悟：什么是咒力？

　　小孩又开始了，五条悟正在厨房里洗碗，洗得差不多了，正在擦盘子。

　　他抬眼看了下墙上的钟，已经八点了，于是说：“时间差不多了，你不看那个银八老师了吗？”

　　“哦莫！”杏子反应过来，连忙趴在沙发上找遥控器，随后打开了电视。

　　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那些东西比较好，都是负面情绪转化而来的力量，没什么好处。

　　小孩子嘛，开开心心地过好童年就好了。

　　至于以后……

　　突然想起来自己只是代为照顾一下杏子的而已，总有一天杏子爸妈会回来，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会在一起长长久久地生活下去。

　　原来不能看着杏子一直长大啊，还以为有那么一天，可以去参加小孩的高中毕业典礼呢。

　　厨房的窗外是后街，路灯一盏盏地亮着，是很昏暗的光明，街上没有人。

　　五条悟擦着碗，耸了耸肩。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
　　晚上十点的时候，五条悟从浴室出来，让小孩去洗澡。

　　杏子趴在沙发上看电视，今晚的《请教一下！银八老师》很好看，但留下了一点悬念——关于到底是不是三年Z班的高杉晋助同学偷了隔壁班某同学的写轮眼这件事。

　　这个要下集才知道了。

　　杏子应了一声“好哦”，把膝盖上的猫咪抱起来，扔给了五条悟。

　　一人一猫对视一眼。

　　呵，果然还是相看两相厌。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五条悟在杏子的小房间门口和她说晚安。

　　最近杏子又回到自己房间睡觉了。

　　孩子大了，独立了，老父亲有点寂寞，简直要落泪了。

　　“晚安。”杏子躺在床上，朝门口的五条悟摇了摇手里的修狗布偶。

　　门被关上，房间内暗了下来。

　　十二点的时候，啪嗒一声，有小小的光源亮起来，电脑开了。

　　杏子睡不着，爬起来看电脑里的资料——上一次她这么做，还是为了看五条悟的资料呢。

　　这一次，她在找“咒力是什么”。

　　小孩大半夜不睡觉，多半在捣鬼。

　　杏子跑去床头柜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把吊坠，是一把银色的小巧钥匙。

　　——通向下位低纬度空间的钥匙。

　　这是杏子爸妈在去度蜜月之前留给她的，并且让她好好保管。

　　说实话，杏子其实不知道钥匙该怎么用，她坐回了电脑面前，屏幕上还显示着五条悟的资料——这孩子想去咒术时空了，她不知道怎么办，总之先把自己家大人的资料调出来再说。

　　先好好记一下资料里的什么“东京咒术高专”、“御三家”这种东西好了。

　　杏子趴在屏幕前看，她打了个哈欠，其实她觉得今晚自己一个人去也不太现实，或许明天和五条悟商量一下，让他带着自己去玩一下也行。

　　那么就会造成一个现象——《死去的上任五条家家主再现人间》。

　　“哈啊～”

　　杏子困了，眯着眼想睡觉，伸手去关电脑，啪嗒一下，缠在手腕上的吊坠落下，钥匙轻轻砸在了键盘的回车键上。

　　下一秒，电脑关机。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了黑暗。

　　.
　　杏子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这里是东京。

　　不知几百年后的东京都。

　　前方商场的电子大屏幕上，不断滚动闪烁着几个字：

　　2218年，欢迎来到咒力公开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