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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   眼前的这副景象实在是太过出格、太过震撼,惊得许拾仰的大脑直接短了路。他宕机地站在原地,动都不知道该怎么动,字也一个都说不出。

      在这一瞬间,他才算是明白过来,特拉弗那个礼物的含义了。

      回过神来后,许拾仰心里真是又气又急,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两句,可看着床上的闫飏,却又径直哑了声。

      “靠,这都什么事啊.....”许拾仰偏头过去,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闫飏眼里快是要喷火:“许拾仰!几年不见,你的手段是越发下作了啊!”

      “不不,你误会了,”许拾仰赶忙解释:“不是我,我没想对你干什么,是特拉弗他——”

      “——特拉弗?你竟然联合特拉弗那个狗-娘-养的杂-种来对我下药?你他妈真的是越来越恶心!”

      “我没有联合他!是他自己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做出这种事,不是我让他把你绑在床上,也没让他给你...下-药。”

      闫飏浑身冒着大汗,被绑起的双手死死紧握,咬牙切齿道:“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吗?”

      许拾仰表情一僵,想起些什么,眼神变得有些闪躲。

      看着这表情,闫飏鼻腔喷出一声冷呵,他用手指点了点脑袋,眼神直盯着许拾仰,嘲讽道:“你当年在镜头前说的每一句谎话,我都记着呢,杂-种。”

      即使闫飏现在因为药物的作用难受至极,但他的眼神依旧骇人。在这样的注视下,许拾仰只觉无所遁形,内心煎熬又难受。

      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再在闫飏面前露怯和退缩,他必须要让闫飏知道,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他们算计的人了。

      许拾仰稳住心神,冷道:“那是你活该。”

      一听这话,闫飏顿时就怒了,剧烈地挣扎起来,怒目质问道:“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许拾仰暗自攥紧了双手,咽了咽口水说:“我没心情和你回顾以前的那些破事,这次的事不是我做的,但也因我而起,等会儿我会让我经纪人上来,送你出去。”

      说完,许拾仰便不再理会闫飏的反应,转身,径直朝门口走去。

      只是当他压动门柄时,意外发生了,这个门柄竟然压不动。

      许拾仰惊愕地瞪大眼,赶忙使劲压了两下,门柄依旧是纹丝不动。他又俯下身去检查反锁转钮,也无法转动。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和闫飏是被锁在这里面了。

      许拾仰顿时愤怒又无语,他掏出手机,打算直接要利兹带人硬闯上来,可刚按下拨号键,屏幕上就跳出无信号的显示。

      他愣了愣,回过神后,赶忙摘下自己耳垂上的耳钉,掰断银钉。几秒后,蓝宝石的中央闪烁着微小的红光。

      白光代表着信号发送成功,而红光则代表着失败。

      特拉弗这混蛋竟然连房间信号都给屏蔽了!

      许拾仰想杀了特拉弗的心都有了,他低骂了几句脏话,对着眼前的门就是哐哐几脚。

      “你这点力度是在给门挠痒痒吧。”背后突然响起闫飏的嘲讽声。

      许拾仰现在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烦,看都没看一眼就呵斥道:“闭嘴,有本事你来。”

      “行啊,我来。”

      许拾仰愣了两秒,随后转头看向闫飏,确认道:“你来?”

      闫飏抬了抬下巴,倨傲道:“过来给我把手铐解了。”

      看着闫飏这表情,许拾仰内心瞬时生出股逆反心理。

      他朝房间环视一圈,思索片刻后道:“我去看看窗户。”

      闫飏嗤笑道:“你觉得特拉弗那家伙,铁了心要把我们关在一间房里发生点什么,会没想到锁窗?”

      “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会锁了。”许拾仰拉开窗帘,伸手一推:“万一他就是这么犯蠢呢。”

      闫飏没立即回话,只是在看到许拾仰使出吃奶的力气后,都推不开窗户时,微微一笑,命令道:“过来,给我把手铐解了。”

      “.......”

      许拾仰不死心地又跑到浴室里看了圈,发现通风窗口和排扇窗都被锁死,他们出去的唯一希望就是闫飏把门踹开后,才放弃挣扎,任命地走到床边,从床头柜里找出手铐的钥匙。

      见许拾仰拿着钥匙靠进,闫飏脸上的表情一变,他挪动身体往旁边避了避,憎恶地瞪了许拾仰一眼。

      “你的手不准碰到我,听到没有。”闫飏恶狠狠道。

      许拾仰无语道:“你以为我很想碰到你吗?你知不知你现在身上有多臭?”

      在药物的作用下,闫飏身上全是汗,背下的床单都被汗湿了一大片,散发着臭味。

      “闭嘴。”闫飏恼羞成怒:“快给我解开。”

      许拾仰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一条腿半跪上床边,将钥匙插-进锁孔里。

      但正当准备转动时,他猛然想起一件事,立即将钥匙抽了出来。

      闫飏瞪他一眼,问:“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快给我把钥匙插回去,打开。”

      许拾仰举着钥匙从床边站起,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闫飏道:“我不放心你。”

      闫飏皱眉:“不放心我什么?”

      “我怕你又会突然冲上来揍我。”

      四年前的那次打架,让许拾仰足足在医院里待了快一年,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回想起那天拳头落在身上的痛楚,许拾仰仍旧心有余悸。

      听到许拾仰提起四年前的那件事,闫飏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他眼眸阴沉片刻,沉声道:“我现在没那个心情揍你,再说了,我就算要揍你也不是在这里,我可不想又被一群人围着看笑话。”

      许拾仰静了两秒,摇摇头:“我不信你。”

      “那你想怎么办!”闫飏烦躁得要命:“我他妈快炸了,你个娘-炮还在这里给我逼逼赖赖,你到底还想不想出去了。”

      许拾仰当然想出去,也看得出闫飏憋的很辛苦,再不出去得到解决,估计后半生的某种能力都要作废。

      但他也得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他可不想刚给闫飏解开,就被这头发疯的野兽给按在床上暴揍。

      许拾仰朝房间里看了圈,寻找着有没有什么能够防身的武器。突然,他在桌上发现了一个纯黑色的项圈。

      那个项圈长得非常像美剧天赋异禀里,为了控制变种人的能力,给他们戴上的电击项圈。

      许拾仰走过去将它拿起来,研究了一番后,惊讶地发现这好像就是那个项圈的改版,只不过电击量降低很多,毕竟这不是并用来控制变种人,但也足够了。

      他在一旁找到项圈的小型遥控,确认能够正常使用后,拿着它重新回到床边。

      许拾仰微微一笑:“想让我给你解开手铐可以,但为了确保我的安全,我得给你戴上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闫飏警惕地看着那个黑色项圈。

      许拾仰没明说,只是指了指对面的那些用具:“你觉得能它们摆在一起的东西,会是什么。”

      闫飏神情瞬间大变,脸色铁青地大吼道:“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戴这种东西,你想都不要想。”

      看见闫飏这个反应,许拾仰的心情简直不要太好,他呵呵一笑:“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就只好等着了,反正难受的又不是我。”

      “许拾仰!”闫飏暴怒道:“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想早点去见阎王!”

      光是嘴炮功夫许拾仰是不怕的,他耸耸肩,无所谓道:“你吼吧,希望你等几分钟后还能有这个力气。”

      说完,许拾仰就把项圈朝床头柜上一放,调转脚步朝冰箱走去。

      可还没等他走几步,背后就响起了意料之中的声音。

      闫飏咬牙切齿道:“给我戴上。”

      许拾仰挑了挑眉,故意问:“你说什么?”

      闫飏头顶都快气的冒烟了:“我说,你给我戴上那个项圈!”他神情危险地眯了眯眼,又道:“许拾仰,你给我适可而止。”

      许拾仰也是有分寸的,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把闫飏惹过头了为好。他停止了玩弄,走过去给闫飏戴好项圈,将遥控器放进自己胸前的内衬口袋后,才给闫飏把手铐解开。

      手铐刚一解开,闫飏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没等许拾仰反应,去掏胸口的遥控器,就被闫飏一把狠狠地掼到床上。

      “我-操-你妈,闫飏!”许拾仰怒吼一声。

      但紧接着,下一秒,他的双手被反绞住,头被闫飏一脚踩进床单里,窒息感瞬间堵满胸腔。

      闫飏勾唇一笑,用力将许拾仰上半身踩进床里,然后捡起地上的手铐,给许拾仰的双手双脚都拷上手铐。

      “我-操-你妈,许拾仰。”闫飏打开项圈,给许拾仰戴上后,俯在他耳边,阴森地低声说:“你放心,我不会揍你,但也不会就那么轻易的放过你。”

      许拾仰顿时慌了,他挣扎道:“混蛋,你想干什么!”

      闫飏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他将许拾仰翻了个面,边伸手碰上他的衬衫,边慢慢道:“我会先把你扒光,等我出去后,我会让下面所有的宾客和媒体都上来,让他们好好欣赏欣赏我的杰作。”

      一听到媒体二字,许拾仰心里瞬间下沉,他几乎都能预见这副模样被拍到后,他的事业和名声会面临怎样的摧毁。

      许拾仰混声的血液瞬时凝固,颤声怒吼道:“你敢!你要是敢这么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是吗,那我很期待了。”闫飏立即行动了起来。

      等到这一切都做好后,闫飏走到许拾仰身边,拍了拍他的脸:“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希望我送给你的这份礼物,你会喜欢。”

      许拾仰眼神淬毒地盯着他,几秒后,狠狠地朝闫飏脸上吐了口口水:“王八蛋,狗东西。”

      闫飏没躲过,直接愣在了原地,似乎是没料到许拾仰会做出这般粗鄙的动作。

      几秒后,他回过神来,顿时怒上心头,扬起拳头就要给许拾仰一拳,

      许拾仰也一早就做好了会被揍的准备,但他没打算躲,闭着眼、仰起头准备抗下这一击。

      可正当闫飏准备一拳打下去的时候,他脸色突然一变,喉间溢出怪异的闷哼。

      许拾仰睁开眼看着他,迟疑道:“你不会......”

      “妈的,闭嘴。”闫飏眼睛里开始充血。

      他赶忙起身,连揍许拾仰都忘记了,大步奔向房门处,开始猛踹房门,整个房间如同发生地震般颤抖起来。

      闫飏是篮球运动员,他的身体天赋恐怖到炸裂,但许拾仰却不曾想会恐怖到这种地步。他听着那如同巨人发怒般的破坏声响,一时间,心都忍不住悬了起来。

      由于许拾仰是躺在床上的,所以他只能听见声音,不能看见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在闫飏往门上踹到第七脚时,整个房间的灯光突然一变,原本暖黄色的灯光瞬间变红。

      然后下一秒,一阵机械女声在四周响起:“情况异常,情况异常,现在开启紧急防控模式,安全门、安全窗开始下降,冷气送风装置停止,水源切断,请房间内的人员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指令解除。”

      房门和窗户处传来一阵巨响,头顶冷气□□的声音也瞬间消失,几秒钟后,红色的警示灯突然熄灭,房间里瞬时陷入一片黑暗,仅有窗外的几分月光照进来,才让房间里有了点光亮。

      许拾仰整个人都被吓傻了,他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他不受控地张大嘴,呆滞地看着天花板,许久都未能从这突发的情况中回过神来。

      直到前方又传来闫飏暴躁地踹门声。

      许拾仰立即醒神,努力抬起上半身,大喊道:“别踹了!你难不成想让我俩在这个房间里困一辈子吗!”

      闫飏狠踹了一下门,失控地怒吼道:“那能怎办!我他妈现在就要出去,不然我就要变太监了!”

      憋到变太监这件事是每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即使许拾仰现在很恨闫飏,但在这件事上,还是对他深表同情。

      许拾仰清了清嗓子:“反正你先别踹了,我可不想等会儿又来个什么紧急防控模式,开始喷水或者抽氧。”
      他顿了顿,皱眉犹豫片刻后,提议道:“那什么...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玄关处有个隐藏式的冰箱,里面应该有冰块什么的,你拿进浴室里去降降火吧。”

      闫飏站在门口没动,几秒后,他背影僵硬地哑声问:“在哪里?”

      “冰箱吗?”许拾仰说:“应该是就是在你左手边第二或者第三个柜门那里,你自己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闫飏跟着许拾仰的提示,在打开第三扇柜门时,发现了藏在里面的冰箱。他直接拉开制冰室一看,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了大量的冰块。

      此时的他觉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觉得自己就像是恶灵骑士里的那个骷髅战神,浑身上下,连骨头里都烧着烈火。

      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将整盒冰块抽出来后,直接倚着大敞的冰柜门坐下,然后举起冰盒,把里面所有的冰块淋头倒下。

      冰块贴上皮肤的瞬间就开始融化,闫飏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他双手捧起一堆散落的冰块,将发烫发晕的大脑塞了进去。

      在情况得到稍微的缓解后,闫飏的脑子清醒了些许,也听见了许拾仰的询问。

      “闫飏你感觉怎么样?”许拾仰问道。

      闫飏心里对这个人真的厌恶至极,一句话都不想回,但又烦他一直问,只能没好气道:“死不了。”
      他顿了顿,又说:“闭嘴,别让我听见你的声音,晦气。”

      “妈的,每次遇见你准没好事发生。”闫飏低声骂了几句,然后又捧起冰块,将脸埋了进去。

      期间,闫飏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岩浆里起起伏伏,时而清醒,时而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许拾仰的叫声,那声音跟猫儿腻叫似的,又黏又软,简直不像是一个男人能发出来的。

      闫飏本来就因为以前的恩怨,对许拾仰厌恶至极、憎恨入骨,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体的躁动灼烧,听见这声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他顿时怒不可遏,一把从地上跳起来,大步走到床边,将许拾仰拽起,然后不分由说地给了他一拳。

      “我叫你闭嘴你听不见吗!”闫飏怒吼道。

      许拾仰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他喘着气,抬起脚就朝闫飏肚子上踹去:“滚开!别碰我!”

      闫飏本来只是想叫许拾仰闭嘴,可他没想到许拾仰还能来这招。这下可把他给惹火了,之前说的什么不揍人的话也抛之脑后,抓住许拾仰的脚踝,就想把他给从床上抡下来。

      许拾仰也察觉到的闫飏的意图,在他抓住自己脚踝前,猛地往前一蹬,直接踹上闫飏的正脸,将他踹到在地。

      这回闫飏可是真忍不了了,一时间,以前的恩怨,和这几年经历的种种事情齐齐涌上脑中,将他的怒火点燃。

      在这一刻,他像是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一天,眼前就只有许拾仰这个人,脑中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他揍得再也起不来。

      “许拾仰!这都是你的错!”闫飏大吼一声,径直朝许拾仰扑了过去:“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成为联盟第一人了!”

      许拾仰虽然难受,但一听见闫飏提起旧事,他的怒火也就克制不住了。

      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直接冲上去与闫飏对打:“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好意思怪我!当初要不是你自私又自利,视频我早就给你了!”

      “我自私自利?”闫飏掐住许拾仰的脖子:“自私自利的难道不是你和季明升吗?你们俩个狼狈为奸的狗-男男!”

      许拾仰抬头就朝闫飏的额头上一撞,然后趁他吃痛时,一脚踹向他的裤-裆:“不准你这么说季叔!”

      “我-操!许拾仰你他妈缺德缺大发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拳,都使出全身力气,把对方往死里揍。

      整个房间瞬间变成了一个格斗场,即使没有观众和呐喊,他们也打的难舍难分。

      直到许拾仰意外被桌角绊了下,拽着闫飏倒地,他们才发觉到对方身体上的不对劲。

      闫飏高高举起的拳头一下子就落不下来了,许拾仰打算踹向闫飏肚子的动作也停在了半空中。

      一时间,他们俩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双双定在原处,唯有越来越急,越来越粗的呼吸声在房间里跟着热浪流动。

      四目相对,心跳如鼓,而在互相放软力量的试探间,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被扭转,两人直接朝对方吻了过去。

      ..........

      在沉浮间,许拾仰看着头顶上摇晃旋转的天花板,感觉在那上面像是出现了一个记忆黑洞,将他的思绪拉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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